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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的相處之道,她才不稀的這種暗地裡作妖的事,“是怎麼樣的就怎麼回,你以為還能糊弄的了爺不成。”說完甩著帕子看弘旭去了。

蘇培盛在身後暗自擦了擦汗,看來他往後在福晉跟前也還該老老實實的才是。

第34章

蕭歆去看了弘旭,奶嬤嬤說吃了剛睡。出來又去廚房看了看, 這大熱天的, 四爺跟孩子們的胃口都不好, 這便囑咐廚下做點菜丸子,偶爾調劑一下口味也挺不錯的。

酸筍老鴨湯兩個孩子都喜歡, 四爺在家給什麼吃什麼,一點看不出會挑食的樣子。再拌個海帶絲,拍個黃瓜,醬個牛肉,最後糖醋個荔枝肉,炒上一盤自家種的地瓜葉,保準都有胃口。

要說古代的吃飯時間跟現代還是有些區彆的。他們大多數是一天兩餐,上午九點多一餐,下午三點多一餐,偶爾也有加餐的。但是這個用餐規律卻是不分平貴的,富貴人家更是講究養身之道, 有的甚至是過午不食。

蕭歆也是在古代經曆了幾世, 對這個很適應。隻是為了照顧到正在長身體的孩子,也做出了相應的調整。

等準備停當了, 蕭歆就讓人去前頭叫弘暉回來用飯,順便帶一份出去給先生。

自己則是回屋去叫四爺。

四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的,裡外不見人。蕭歆就問了屋裡伺候的,“爺有說上哪了嗎。”問完就嗐了聲,她怎麼把才剛發生的事給忘了, 這真是一孕傻三年。四爺這會兒想必正去處理其他女人的事呢,估摸著一時半會兒完不了。

伺候的卻說:“蘇公公說是有客,貝勒爺去前頭了。”

蕭歆不免嘀咕了句哪有飯點上人家門這麼不講究的,關係好的還差不多,要是關係一般的,留不留飯都讓人尷尬。轉念一想,突然就笑上了,“該不會是十爺吧。”

“看著不像,貝勒爺的臉色不太好,奴才也不敢多打聽。”

蕭歆就納悶了,莫不是十四爺又惹事了?

弘暉跟南迪都上桌了,因為四爺沒來,都老實的坐著不動筷。

蕭歆卻敦促他們先吃,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話剛說完,四爺就臉色不太好的回來了。

兩個孩子剛提起筷子又相互看了眼,放下筷子都站了起來。

四爺這才緩和了神色,對他們說,“吃飯吧。”自己也跟著坐下。

可到底是心裡有事,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蕭歆看了眼走開的四爺,安撫兩個孩子道:“沒事,吃你們的。”自己也跟了過去。

“這又是怎麼了,誰又這麼不開眼來惹爺生氣了。”蕭歆伸手順了順四爺的後背。

四爺歎了口氣,“還真叫你說著了。”

蕭歆一愣,隨即想通了四爺這說的是年羹堯吧。可之前不是還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如今這是真惱了?

“莫不是他還想沾著爺不放給爺使美人計來了。”蕭歆半開玩笑的說。

四爺突然就頓住了。

蕭歆心說不會這麼狗血吧,這是年糕要上場了?

雖然這樣想,她自然是不樂見這樣的事發生。不說年糕多厲害吧,這好不容易才和四爺有了如今這個局麵,才不會再把人往外推。

這便也跟著氣道:“簡直混賬,他把爺當什麼人了。”

四爺見蕭歆這個態度,反而笑了,“爺也不是那來者不拒的。反倒是讓爺更看清了他的麵目,可想也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他隻彆犯爺手裡,絕輕饒不了。”

蕭歆卻撩拔道:“不過,我聽說那年氏容色出眾,非等閒之輩還看不上,說不定是她自願的也未可知,爺就這麼給撅回去豈不是可惜了,若是有這一層關係,想他年家再不敢有二心。”說著,巴巴的望著四爺,一副等誇的樣子。

四爺想都沒想就屈指往蕭歆腦門扣去,“打趣爺很高興是吧。”

蕭歆搖頭,端正態度認錯,“知道爺不是那重色之人,我這不是說的玩嘛,瞧您還惱上了不成。”

四爺單手摟過蕭歆的腰,手掌滑下去就捏了一把%e8%87%80。惹的蕭歆叫了聲,忙眺眼看向外間,好在弘暉跟南迪用了飯都早早的溜走了。這便報複性的在四爺腰上掐了一把,“要是孩子還在外頭,爺這個阿瑪可是沒正經了。”

四爺抿嘴,他哪裡沒看到弘暉他們幾時出去的。撇開這個不說,“誠如你說的,年氏的名聲隻怕是要壞了。”竟也有種幸災樂禍的意思。

蕭歆想想可不是呢,誰家姑娘在出閣前不是遮的嚴嚴實實的,彆說是相貌了,就是高矮胖瘦也輕易不會讓外人知道。

這年羹堯倒好,像是怕彆人不知道他妹妹有多漂亮一樣,自己倒是先開始滿世界宣揚了。

要說滿人在入關前興許是豪放的,就是現在的蒙古部族女眷在草原上策馬奔騰的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可這裡畢竟是關內,學習漢化幾十年了,哪家比的不是講究。

就這麼一個名聲在外,還空有美貌名聲的女人,說難聽點,也就勾欄院的女人才會樂的如此。

年羹堯也是沒想到,想他才去四川半年,就有幸跟著嶽升龍剿過兩次匪,因表現出色,被派了個任務回京一趟。

他可是連自家都沒回就直奔了四爺府,沒想到帖子遞進去了,人卻被拒之門外。

想著妹妹如今也及笄了,對四爺更是思慕已久,不說他已有福晉,能進門當個格格都願意,這才會有這一出送妹給主子,也不完全是巴結討好。

年希堯愁的眉頭緊鎖,“你說說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回來跟我商量商量,父親知道了非氣死不可。”

“我這也是一時糊塗。”年羹堯沒有辯解。

“如玉不懂事就算了,你這個做哥哥的怎麼也跟著瞎起哄。”年希堯也知道現在再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可他就是氣不住。“這些皇阿哥的宅院深了去了,內宅陰司豈是你能想象。就如玉這樣的,進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何況人家四爺膝下都有三個阿哥了,其中兩個還是嫡出的,就算讓如玉僥幸站住了腳,生了兒子那也是庶的,有什麼意思呢。尤為重要的是,四爺如今被四福晉轄製的,你隻消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說到最後倒是還慶幸這事被撅回來。

聽說這些,年羹堯越發後悔起來,“亮工知錯了。”

“如今你該考慮的是怎麼向父親交代,出了這一遭,如玉的婚事隻怕是難了。”想想都遭心。

年羹堯琢磨了半天,“要是依大哥的意思,那這些皇子裡反而是八貝勒爺更合適。”連個側福晉也沒有,子嗣就更彆說了。

年希堯還沒說什麼呢,一個桃色身影兀的就闖進來了,“二哥把我當什麼了,一個玩意還是踏腳石,你自己的前程自己掙去,我就是一輩子沒人要也不稀的彆個,你要是敢背著我試試。”狠絕起來,連年羹堯都動容。“我這不過是說說,瞧你這氣的,哥還能害你不成。乖,回屋去,我跟大哥還有事說。”

等一個人的時候,年羹堯又開始重新審度起這件事來。要說從龍之功誰不想要,他雖自認眼光獨到,早早的投到了四爺門下,可皇上畢竟還年富力強,每年的木蘭秋獮不也都要下場獵殺一番。

如今雖說太子還在位置上,依他的判斷,就算太子自己不作死也保不齊下麵的人能老實,真到了那個地步,易儲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不說成年皇子個頂個出色,就是下麵那些小皇子也逐漸長大,皇上的選擇餘地且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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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站在池塘邊的柳樹下,看著水麵泛起的漣漪,想著想著就隨手折了一根柳條下來,心裡似乎有了主意。

康熙才回京個把月,就又開始張羅著去避暑的事了。

蕭歆算了算,這一年春天的時候要南巡,夏天太熱了要避暑,秋天又要圍獵,真真是一年到頭都在南北各地奔波,沒一刻消停的。她就是光看熱鬨都嫌累,更彆說當事人了。

四爺卻不這麼認為,“你當皇上樂意。這還不是沒辦法,南巡的主要目的還不是為了巡視河工,考察地方,尤其是士族都聚集在南方,這要統一民眾,首先就得從思想上來,讀書人不就是思想最活泛的,整個朝廷文武百官,能有七成以上是來自南方的。皇上不重視能行嗎?再說那河工,哪年不修,就這樣,還不是每年都有地方出現水患,人禍。要是皇上放鬆下來,還不定會怎麼樣。”

蕭歆想想也是,上行下效嘛,清官廉吏畢竟少數,要不南方不定被太子跟八爺他們玩成什麼樣。

四爺又說:“而且咱們滿人的根基畢竟是在關外,那麼多的蒙古部族也不能隨便放任著,還不是要每年去熱河行宮接見以示看重。至於秋圍,為的不過是讓咱們不要忘本。你看看那些王公子弟,這才入關多少年,當年山海關血流成河還曆曆在目,他們倒是遛鳥鬥雞無師自通,彆說是彎弓射箭,就是多走幾步路都上氣不接下氣,難怪會被漢軍旗的輕看,這都是自我放縱的後果。”

一說到這,四爺總是有無儘的擔憂。蕭歆趕緊的把一杯茶塞四爺手裡,“所以皇上也是用心良苦啊。”

“偏偏有的人就是拎不清,不想著為皇上分憂解難,隻知道一味的經營。”

這說的是八爺吧?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咱也不能強求誰都跟爺一樣不是。興許落在彆人眼裡爺還成了沽名釣譽的呢,管他們乾嘛,也不吃咱們家糧食,愛作作去。”蕭歆一通插科打諢,終結了這個話題,“那這次皇上都帶誰去。”

不怪這些皇阿哥們夫妻感情不好,這一年到頭天南海北的跑,有幾個日子是正經在家的。

就是要帶也不可能帶著福晉一起出門,最多也是帶幾個格格,路上再隨便邂逅個美人收回來還不是常有的事。所以說這些夫妻過的苦大仇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除了爺同太子留下,其他的成年阿哥都去。”

蕭歆既了然,又高興,“按說還該留直郡王才是。”能製衡太子的不就直郡王了,皇上這其實等於把京畿重權都給了太子,果然是親自教養大的,就是不一樣。

四爺不置可否,“皇上既然這樣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說著親自替蕭歆束起腰來,“你說你這才生完弘旭多久,用得著這麼急,爺又不嫌你。”何止是不嫌棄,簡直愛不釋手。

蕭歆嗔怪,“肉不長爺身上你當然說的輕鬆。”減肥當然要趁早,久了大肚腩很難縮回去的。

四爺也不阻止,隻說你開心就好。私下卻沒少讓廚下多準備滋補的湯湯水水,不管正餐加餐。福晉她不是還要奶孩子,沒吃好哪來的奶水。

第35章

聖駕浩浩蕩蕩出京的時候,蕭歆跟著去送駕了。

好家夥, 簡直可以說是把半個京城的人都帶走了。隊伍足足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