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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什麼?”

蕭歆這才看到四爺,“爺回來了。”轉頭又去跟林嬤嬤說了句什麼,才回來對四爺道:“聽說昨兒夜裡有不少人家遭了災,我尋思著過不多久就要過年了,索性讓嬤嬤把府裡奴才的襖子棉被都換新的,這替換下來的也不浪費,晾曬乾淨了趕緊送到城外去,雖說不是精貴的,但也不是什麼臟的臭的,多少還是能抵禦點寒冷的。最主要的是不打眼。”這種事,做的太過了就有邀買人心的嫌隙,倒不是她不願意花錢給災民買新的用。

四爺是再沒想到蕭歆是在為受災的百姓。想到太子處理這件事的態度,他就心寒,“再支五千兩去買些米麵糧食等過冬物什,先送到莊子上,再悄悄往外派。”能不惹眼儘量不惹眼。

蕭歆看了看四爺,大概明白這事估計又是太子在處理了。這便什麼也不說,隻應允了。

四爺卻補充道:“這錢從爺的賬上出。”

蕭歆卻笑道:“都是一個家的,什麼你的我的,爺分那麼清楚是怎麼個意思。”說罷竟然還拿手肘觸了觸四爺的腰。

四爺嘖了聲,扣著蕭歆的手,一本正經道:“自然是知道你持家不易。”說完還在蕭歆耳邊嘀咕了句什麼。

惹得蕭歆耳根都紅了起來,合著跟一本正經的人就不能好好逗趣了這是。

可惜四爺已經帶著腦補畫麵出門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天剛好擦黑,因為冬天日頭短,時間卻不算晚。

難得的是,他回正院的時候,福晉並不在,也不見做好的飯菜等著。這還是這些日子以來頭一遭發生的事情。

隻是隨口一問屋裡的嬤嬤才知道,才剛側院來人,把蕭歆給叫走了。

四爺心頭一跳,第一直覺就是孩子的事。

果不其然,嬤嬤就說是大格格屋裡的小丫頭來找的福晉。

女兒可是四爺的心頭肉,隻聽說大格格,四爺也不去細問究竟什麼事,一頭紮進風裡就往側院趕。

蕭歆也是服了李氏,孩子病了不好好的延醫問藥,找什麼勞什子道士弄些鬼畫符來給孩子燒灰衝水喝。不說沒有科學依據,那符紙上用鉛畫的鬼東西給孩子吃下去本身就是不好的。

說她還不樂意,還跟自己犟上了。

第16章

“不是妾愛駁福晉的話,之前府裡不就請人來做了道場。合著有的事隻有主子做才有理,旁的就是裝神弄鬼,有失體統了。”要不是聽說府裡近來養了兩個吃白食的道士,她想著能夠借此同四爺多說上兩句話,才不會去弄這些勞什子。哪裡真就請不來太醫不成。

蕭歆深吸了口氣,雖然之前一直告誡自己不要插手四爺小老婆的所有事情,隻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乾的,管她們是怎麼過日子的。

可事到眼前的時候才發現,對孩子,她真的很難做到袖手旁觀。

去你的聖母吧,她又不是原主事事為了什麼名聲。

而且這南迪格格哪裡是受了什麼驚嚇需要驅邪,明眼一看都可以看出個大概來,除了營養不良外,就是最近被寒邪入侵,初犯的時候沒有好好延醫問藥,時間一久可不就深入臟腑,加上生病胃口不好,整個人看起來更是蔫蔫的。

這要治其實也很簡單,四神燉點小腸瘦肉,調理調理也就會慢慢身體好起來。

可蕭歆實在是懶得再跟李氏費口舌,跟這種潛意識就把你當假想敵的人來說,你說什麼她都覺得是在針對她。

於是說道:“既然側福晉不知道怎麼養孩子,那我就替你養好了。”真是不嚇唬嚇唬不知道本福晉的厲害。

李氏徹底傻眼了,她是再沒想到蕭歆霸道如斯。不說她自己有個嫡長子,就是她真願意,把她們這些女人的孩子都記到名下,她們也不能說個不字,這就是正室嫡妻的權利。

聽蕭歆把這話放出來,李氏也是怕了,忙放軟了姿態,“大格格都這麼大了,福晉再帶去養也沒什麼意思。妾才剛也是急糊塗了才說了那樣的混話,您彆往心裡去才是。”

蕭歆卻覺得李氏這是在和稀泥,心想這事還是該讓四爺自己處理,她在中間隻會越裹越亂。

念頭剛落下,四爺就風風火火的進來了。一看南迪格格病懨懨的歪在榻上,轉頭就質問了李氏,“這就是你說的沒什麼大礙。”

蕭歆挑眉,合著四爺之前就知道了。

李氏的眼淚不要錢的滾了下來,可憐巴巴道:“妾也是沒想到啊。”全然無視還在場的蕭歆。

蕭歆突然就覺得,李氏之所以能替四爺生了四個孩子,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隻是這個感覺,太特麼讓人不爽了。正想走人,就聽四爺下了個決定,“將大格格暫時遷到正院去養病。”

“爺。”李氏哀聲祈求,“您不能這麼對我啊。”兒子女兒都是她的心頭肉。

噯噯噯,我還不願意呢。

可是這個時候如果再爭執這些,四爺估計就要真惱了。

是以蕭歆回身說了句,“你自己也說了,大格格都這麼大了,我認去也沒意思。何況爺也說了是暫時,早晚是要回來的。”說著也不看他們臉色,給嬤嬤使了個眼色,她就拿上大鬥篷把南迪格格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抱走了。

得知了四爺的意思,林嬤嬤也不用吩咐,回正院就帶著幾個人把屋子收拾了出來。待收拾好了才去請蕭歆來過目。

林嬤嬤辦事向來是穩當的,蕭歆對她也是多有信任。裡外看了一圈,“雖說大格格是過來養病的,這起居室還是依著她的喜好來擺設,但也彆太素淨了,姑娘家的,合該鮮豔些看著也活泛。”

林嬤嬤一一記下。不一會兒太醫就上門了,請脈開方抓藥煎藥不在話下。

隻是四爺回房想要了解一二大格格的事,發現福晉卻不大理自己了。“這就睡著了?”他一手搭上蕭歆的肩,才想把人扳過來瞧瞧睡沒睡著,突然就聽她說,“爺明兒不是還要上朝,早點歇著吧。”

這怎麼話說的。“誰又惹著你了。”瞧著說話的口氣,怎麼這麼的酸溜溜。

蕭歆冷笑,“誰敢惹我呀,不過是自己找的不自在。”

四爺大概也聽出了點意思來,湊到蕭歆耳朵邊,說道:“這是醋性又上來了。”

“可不是呢嘛,比起人家我算什麼,生孩子不如人,溫柔賢惠更是沒有。您還回來做什麼,合該好好安慰人家才是。”這一不爽起來,可就沒好話了。

四爺也不惱,把人扳過來摁住,“平時看你也沒對南迪少了好,這會兒倒是好意思跟個孩子拈酸吃醋,說出去不怕人笑話你,真是什麼醋都吃。”

蕭歆動了動肩膀,合著您壓根就沒往李氏那兒想?

四爺反倒起了興致,先吃了蕭歆一嘴,才再說:“想要孩子還不簡單。”

“大格格可還在隔壁呢。”蕭歆掙了掙,沒道理才把孩子接過來就涼著,她還打算待會再去看看呢。

四爺卻上下其手,抽空說了句,“放心,吵不著她。”

蕭歆心說咱們的關注點是不是太不一樣了四爺。

可是四爺哪裡還給蕭歆機會分心,沒兩下就讓她忘乎所以了。直到半夜罷休。

洗好了再躺進被褥裡的時候,四爺揩著蕭歆的臉打趣道:“你要是能給爺再生個阿哥,莫說是不再去側院的話,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渣,真把其他女人當玩意兒了?

蕭歆拍開四爺的手,睨他,“爺這新鮮話都衝多少人說過了,少拿這話哄我,不管用。”說著背過身去了。

四爺難得笑了,點了點蕭歆,“不管你信不信,爺是真希望你能給爺再生個兒子。”

蕭歆抿了抿嘴,“爺張口閉口的兒子,合著要是格格還能不要了不成。”·思·兔·網·

四爺忍俊不禁,攬著蕭歆的肩膀揉了揉,把人扳回過來麵對自己,“不管是阿哥還是格格,爺都喜歡。”

第二天聞著剛磨出來的豆汁蕭歆突然就反胃了起來。心裡一陣盤算,不會這麼靈吧,說什麼來什麼。

再一算小日子,可不是推遲了快半個月了。

林嬤嬤心細,趕緊就把蕭歆扶回了屋子,還高興道:“福晉大喜,奴才這就差人去告訴貝勒爺去。”

蕭歆卻給止了,“日子還淺呢,不著急說。”又因反胃,這便讓林嬤嬤帶人去準備早飯了。

弘暉聽說她額娘不適,跟諳達練完拳法連衣服都沒換就趕回了後院。

“額娘怎麼了?請太醫來了嗎?”一進門就問道。

屋裡伺候的趕忙遞了熱帕子上去,弘暉也隻是擦了把手,坐到了炕上,拉住蕭歆的手。

蕭歆才說沒什麼大礙,外頭又傳話來,說是大格格來請安了。

這事鬨的。

想著南迪自己還在病中,要讓她回屋歇著必定又少不了要多想。於是讓她趕緊進來,坐到炕上說話。

不等蕭歆說什麼,弘暉就先說南迪了,“你自己還病著呢,就彆進進出出的,再著了寒氣可不是鬨著玩的。額娘又不是那小心眼子的人,不差你的請安問候,你隻管安心養病才是。”

跟弘暉說話,南迪也沒那麼拘謹,她捧著茶杯,說道:“我自然是知道嫡額娘的好,但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著給我送一份過去。隻是我這才過來嫡額娘就不適了。”說著,小心翼翼覷了眼蕭歆。

蕭歆也是服了這個孩子,“你快彆想太多了,我這個不適同你可一點乾係也沒有。”見他們實在好奇,索性也就透露了出來。

兩孩子先是愣了愣,隨即又相視一笑,再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等好事。不免圍著蕭歆說了一堆話,不在話下。

再說四爺下朝準備出宮的時候就被太子宮的人攔住了。

四爺想著老這麼回避也不是個事兒,索性就去了毓慶宮。

遠遠的就看見毓慶宮的宮門大敞,太子站在書桌前疾筆揮毫。

等四爺到了殿前,太子也出來了,臉上帶著冷冷的笑,“老四啊老四,我是再沒想到你會給我捅刀子,這些年白對你好了。”

四爺也不跟太子敷衍奉承,“太子要是這麼看胤禛,那我也沒話可說了。”臉色不比太子好看到哪去。

“你……”太子指著老四,“好好好,如今你是越來越能耐了,哪裡還把我這個太子放在眼裡,就是老十三我也是看走了眼,竟然跟你一起合起夥來坑我。”

“二哥。”四爺也惱了,提高了聲音,“彆扯十三弟,你當我不知道你讓十三跟著我去江南做什麼?還是當皇阿瑪不知道。”

太子被唬了一跳,卻仍鎮定道:“你少拿皇阿瑪來唬我。那一百萬兩的事你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就連老十三也是嘴嚴的什麼似的,走的時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原來一個個的都是哄我玩呢。你們也跟老大他們有什麼區彆,都盼著我倒了吧。”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四爺也不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