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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守衛們說的話,他收起尖銳蹼爪的指腹磨蹭著下頜,若有所思地抬起頭來,與西芙對視,“不過,你為什麼要關心他們?這其中又沒有你的家人。”

觸及到對方眼底似有似無的困惑,西芙心跳停滯一秒後,又撲通撲通開始加快。

她暗自想到,一下子提起這件事,還是有點太刻意了。

為了掩飾內心的緊張,西芙順勢撩了撩如同絲緞般的金發:“隻是上次出門的時候,恰巧聽到一位神仆和她的同伴閒聊,她說自己被選進來之前,母親正好在生病,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她母親的病到底好了沒有。”

“噢,這樣。”

伊戈觀察著西芙的表情,見她毫不畏懼地與自己相望,心中湧現的些許疑慮逐漸消散。

可他不打算就這樣痛快地答應西芙請求,狡黠地轉動著豔麗的眼珠,身體前傾靠近西芙,壓低嗓音說道:“如果完成你的心願,你就陪我去參加人魚的成人禮怎麼樣?等價交換,才是公平的事情。”

“冕下,您可真不講道理,放神仆和守衛回家看望親人,對我來說又沒什麼好處。”

早在伊戈應承的那一刻,西芙已經決定拋開與賽戎的相會,率先顧及人魚族的斷尾儀式。

她不想自己表現得過於雀躍,加重伊戈的懷疑。

便微微噘起唇瓣,綿軟地抱怨起海神冕下的不講道理。

伊戈凝視著西芙半喜半嗔的臉龐,連她不太恭敬的態度,都由衷地感覺到可愛和迷人。

他一邊縱容西芙的埋怨,一邊在心底熱切地暗語。

怎麼會沒有好處呢。

這一顆仁愛的心靈,等到西芙登上神後權位的那一天,便會化作臣民心悅誠服的功績。

西芙被伊戈直白的目光看了一會兒,略略感到不自在。

她含糊地詢問:“你一直盯著我,在想什麼呢?”

“你真的想知道?”

伊戈的目光微亮,仿佛即將向主人討要獎勵的大狗。

“要是什麼不對勁的言語,你還是不要跟我說了。”

西芙咬了咬唇心,忍不住蹙起柔婉無害的眉梢。

和伊戈相處到這一刻,自己已經能夠從他的微表情中,察覺到他的心事。

她突然不是很想與伊戈進行接下來的對話。

而伊戈無視了她隱約的抗拒,稍許抬高音調,輕笑著附在她耳畔:“我隻是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很有神後的風範。”

第129章

既然答應了伊戈,那就意味著不能在三天後回到黑暗帝國。

西芙想,不管怎麼樣,她總應該向賽戎解釋一下。

畢竟事情和神骨相關,相當於自己變相在為賽戎出力,想來他能夠理解。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西芙再也無法聯係到那頭。

無論是拉貢還是賽戎,都不曾給予西芙一絲一毫的回應。

隨著人魚族的成人禮將近,西芙的住處每天都會迎來不同麵孔的神仆。

他們有的手握各種測量工具,將西芙的頭圍到腰圍,測量了個透徹。

有的則手捧散發著古怪氣味的綠色藥膏,敷在西芙的每一寸肌膚之上,美其名曰淨化人類軀體的汙濁。

又有類似裁縫的神仆,拿著幾片流光溢彩的布料,在西芙的身上來回比劃。

他們占用了大量的時間,導致西芙想抽空回黑暗帝國去看看也不行。

沒有辦法,西芙隻好勸慰自己,就算有什麼麻煩,賽戎是比她強大太多倍的神明,總有手段解決才對。

就這樣,時間來到人魚族舉行成人禮的前一天。

這回在白日裡敲響西芙房間大門的人,變成了伊戈。

西芙隻來得及稱呼一聲冕下,就被伊戈牽起左手,拉回了梳妝台前。

伊戈將配套的雕花木椅旋轉了個方向,順勢在皮質的軟麵上拍了拍:“你背對著我,坐到這裡來。”

“這是要做什麼?”

西芙配合地坐了下來,詢問剛出口,就聽見身下的椅子與地麵重重摩攃發出的短音。

伊戈將椅子拉到雙人床畔,自己則在床沿坐下,他的目光在西芙的後背逡巡著,最終定格於靠近脊骨的發尾之上。

這次他沒有克製內心湧動的欲望,而是伸手覆蓋了上去,相隔一層布料,感受少女纖細而堅硬的骨骼。

海族永恒冰冷的肌膚,對於恒溫的人類而言,終究有些刺激。

西芙的身體微不可見地顫唞一秒,咬著嘴唇再次呼喚道:“冕下?”

將真實的目的隱去,伊戈隨口扯謊道:“我雖然用神力暫時改變了你的體質,但說到底你不是一條真正的人魚,所以想要進入人魚族內部觀禮,還需要再完成一道儀式才行。”

……儀式,什麼儀式?

怎麼伊戈請求她一同參加的時候不提起?

伊戈背對著西芙,瞧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他怕西芙反悔,又快速補充一句:“這儀式不會傷害你的身體,做起來也不痛。”

說話時,伊戈的%e8%83%b8膛有意無意地微微壓迫著西芙的身體,那股來源於%e8%83%b8腔深處的震動聲,所到之處帶來一片酥|麻。

如果說和沒有覺醒前的太陽神相處,像是在演繹學院純愛戀曲。

那麼在麵對伊戈時,西芙總是忍不住懷疑,下一秒的畫風會不會直接變成十八禁。

她忍無可忍,想要逃離這男色的瑣碎折磨,唇角一抿,無奈說道:“其實您可以直接對我說明儀式的具體過程。”

“我要將神語構成的咒言繪製在你的脊背上,以此表明你是受到神明認可的一員。”

為什麼會選擇脊骨,這也是伊戈精心考量的結果。

對於人魚族而言,骨頭有著意味非凡的含義。

骨骼支撐軀體,蘊含能量,又雪白堅硬,象征生機、愈合和堅貞不屈。

他將神的祝福饋贈給西芙,希望蔭庇和守護之力,滲透骨骼,流淌在西芙的血液和靈魂之中。

與伊戈滿腔的情意綿綿相反,西芙立刻想到了一處違和的重點。

她囁嚅幾聲,轉過頭來,浮蕩的眸光也就此被伊戈捕捉進眼底:“冕下,您說的儀式,需要我脫掉衣服才能進行嗎?”

“當然。”伊戈麵色坦蕩,“隔著衣服,儀式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西芙:“……”

看吧,自己剛剛說什麼來著,和伊戈待在一起,畫風總會歪向十八禁。

值得慶幸的是,西芙今天所穿的連衣裙式樣,正好將穿脫的紐扣設計在後背上,這也避免掉需要儘數脫光的麻煩。

西芙與伊戈對視了幾分鐘,企圖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一些破綻,好借此指出這樣的要求隻是為了滿足他的惡趣味。

但表情鎮定如伊戈,仿佛西芙再多看一秒,便是她的內心不夠純潔,生出了下流可恥的想法。

“其實,你沒必要想那麼多。”

伊戈攤了攤手,“海族女性的常見著裝,很多都是露出整片後背的。”

“你又不是依然住在光明帝國,多露出一寸肌膚都會引來教廷的問責。”

青年神明的話讓西芙無可反駁,她猶豫著趴在椅子上,將垂落在後背的滿頭金發通通撩到%e8%83%b8`前。

儘管在伊戈的勸慰中,西芙勉強做好了心理建設。

但在伊戈的手指按住第一枚紐扣的刹那,她的肌肉仍舊無法避免地僵硬起來,心底生出一絲道不明的羞恥。

伊戈承認自己時常會被西芙牽著鼻子走。

她若即若離的性格,大膽超脫的言語,口中尊稱冕下卻從不認為他的身份高出一等的觀念,都讓伊戈由衷感覺到新奇。

然而此刻,西芙褪下所有偽裝,不加修飾表現出來的青澀,同樣能夠令他體會出一份極具反差感的風情。

如同豔麗帶刺的薔薇,忍受過紮手流血的痛苦,見證過拒絕開放的冷酷。

保持一份雨後終是晴天的堅定,等到她舒展身姿、絢麗綻放的那一天。

才發覺,中央的蕊心是如此嬌嫩膽怯。

心底的柔情如海浪般層層翻湧,伊戈的語氣越發和煦:“彆怕,我會很溫柔的。”

西芙閉上了嘴唇,連呼吸都刻意放得很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恨不得將靈魂抽離出這副軀殼十分鐘,直到伊戈告訴她儀式結束再恢複神智。

一顆一顆瑩潤精巧的貝母紐扣,在伊戈手指的靈活作用之下,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空氣順著蕾絲布料分開的空隙緩緩深入西芙的肌理,細小的顆粒在後頸和手臂上浮起。

伊戈果然如他所說一樣體貼耐心。

但過度的耐心,無限放大且延長了西芙的身體感知。

他仿佛陶醉於藝術的樂手,以西芙的肌膚為琴鍵,所到之處,留下一連串動情卻無聲的篇章。

“就從這裡往下吧。”

伊戈冰冷的指尖落在西芙後頸略略凸出的的椎骨上,然後呈一條直線向下筆直滑落。

晦澀複雜的神語自他的唇齒間響起。

西芙所處的世界仿佛瞬間進入了萬籟俱寂的領域,唯獨空靈悅耳的力量滌蕩著身體和心靈。

那些旖旎而不堪的心思,也如同被潔淨的水流衝刷而過。

幾分鐘後,西芙再次試圖回憶,心底隻剩下朦朧淡薄的剪影。

看來神明終究是神明,絕不會以賜恩為借口,趁機與自己親近。

西芙的警惕心終於放了下來。

在伊戈的神語中,她逐漸有些昏昏欲睡。

接著,又被突如其來的涼意刺醒。

她能夠明確地感覺到有細小冗長的文字在頸椎的凹陷處形成,其中蘊含著伊戈高度凝練的神力。

“以神之力,賜你安寧平靜。”

“以神之名,賜你邪惡不侵。”

最後的兩句賜福,伊戈換成了大陸通用語來低誦。

與此同時,他喉嚨間人魚特有的發聲器官相互摩攃,由內而外傳出堪比天籟的%e5%90%9f唱。

那是人類窮儘所有美麗的辭藻也無從描繪出一二的歌聲。

西芙回顧往昔,發覺連教廷的聖歌也無可比擬。

……

歌唱完畢,西芙仍然沉浸其中,眼角泛出透明的溼潤。

“醒醒,結束了。”

伊戈難得見識到西芙這副癡態的表情,他略感得意地湊在她麵前,大拇指和中指交疊,打了個不輕不重的響指。

“啊!”

西芙低呼了一聲,這才如夢初醒。

她一時間忘卻了自己眼下的狀態,極力收斂出糗的神色,用手掌抵住椅背,踉蹌著就要站起。

“等等——”

伊戈來不及提醒,便見手邊的西芙搖晃了兩下差點扭倒在地。

他眼疾手快握住西芙的手腕,另手橫於後腰,幫助她保持平衡。

“忘了跟你說,普通生靈接收完神力都需要有個適應的過程,像你一樣突然站起來,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有摔倒攙扶這個現成的理由作為擁抱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