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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少許,但精細的紋路、蓬勃的神力和嫵%e5%aa%9a的姿態,無一不昭示著海神伊戈在用舌尖繪製它時,是多麼的專注和意亂情迷。

血液混合著尖細如針的神光,在如詩如夢的花朵上逐一覆蓋。

鮮紅取代深紫,漆黑驅逐蔚藍。

兩股力量仿佛爭奪領地的凶獸,在西芙察覺不到的意識層麵進行激烈而狠厲地交鋒。

而西芙唯一能體驗到的,就是熱。

無處不在的熱,令額頭蒙汗的熱,叫腰肢發麻的熱。

而與西芙相對的,賽戎在輸出神力的過程中,靈魂深處突然升騰起一股橫衝直撞的躁動,那是一股想要毀滅、抹平、捏碎的躁動。

他解除了神力的防禦,抓住西芙的手腕,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疼痛讓他逐存崩塌的理智,難得保持了幾分清醒。

賽戎反複地咬破舌尖,甚至為了讓西芙多抓幾道,壞心眼地在消除痕跡的神血裡融合進一點彆的東西,看著她婀娜的眼尾惹上紅痕,潔白的貝齒咬著嬌嫩唇心,又深刻記住禁製說話的神諭,唯有在承受不住之時,小聲地發出幾段破碎的嗚咽。

不。

還不夠。

……

他突然很想撕碎她。

吃掉她。

讓骨頭交融骨頭,讓血液滲透血液。

西芙充斥淚光的視野裡,賽戎深紫的瞳孔漸次染上病態的暗紅,他的唇瓣異常蒼白,呼吸透著滾燙的熱度。

她本能地想要從賽戎的懷抱中逃離。

卻被賽戎一手按在神座上,一手抓住蜷縮起來的膝蓋。

這是西芙從未見過的賽戎。

即使在賽場對戰最興奮的狀態下,他也沒有展現過這樣看起來像是喪失了理智的一麵。

西芙顧不得不能開口的禁令:“月神冕下,您怎麼了……”

“月神?”

賽戎抓住少女膝蓋的手掌緩慢收攏,“你怎麼不叫我萊伊小姐了……哦,對了,我忘了,你知道了我是誰。”

他沿著豐腴的皮肉,捏到了隱藏在其中精致小巧的骨骼。

雪白的、堅硬的、光滑的。

真想剖開來,在纖細的小腿骨上雕以自己的名諱。

又想將這層覆蓋的柔膩肌理一點一點撕扯、吮/吸、%e8%88%94/食下肚。

“我叫賽戎,記住我的名字,月亮與殺戮之神的名字,賽戎。”

眼睛被紅色徹底占據的少年勾起一抹昳麗的微笑。

他實在太過美麗,懸浮在西芙目光上方的麵孔妖異而傾倒眾生終生,“你叫、麗莎對嗎?”

他的神智被不斷攀升的邪念影響著,腦海的記憶呈現斷裂的畫麵。

他遺忘了自己和西芙相遇認識的過程,隻把她當成馴服在自己手心的乖順獵物。

“冕下,是西芙。”

“西芙?”

賽戎的瞳孔在一刹那縮小如針尖,又渙散著放大,他遲疑地問道,“你回來了嗎?”

“什麼?”

西芙側頭,避開他熱度驚人的目光。

“伊戈的味道……你身上怎麼會有伊戈的味道?”

“你不是無情無欲之神嗎?”

“你竟然也會跟伊戈勾搭在一起?”

西芙終於意識到了賽戎的不對勁。

他的樣子不像是單純的捉弄自己,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影響著在發瘋。

“月神冕下,不,賽戎……你醒醒!”

西芙承受著月之神明的威壓,艱難壓榨光這些日子,自己體內好不容易儲存的一點力量。

最讓賽戎厭惡的光元素從西芙的指尖引燃,猝不及防射進了賽戎的眉心。

宛如無星無月的黑夜,突然探進來一縷破曉的天光。

賽戎被光元素刺激了一秒,惱怒地抱住頭顱發出低吼。

他的神智也為此清醒了些,難以聚焦的視線逐漸看清臂彎裡西芙擔憂的麵孔。

……該死,他又犯病了。

這場怪病伴隨著他的亡靈從極淵之海而來,總是會在不確定的時間忽然發作。

“你現在就離開。”

賽戎一邊囑咐西芙,一邊勉強分出一縷神力,呼喚守在殿外的拉貢。

“您這是怎麼了?”

西芙皺著眉毛,她在賽戎雙臂的縫隙中得到喘熄的機會,雙手撐住上半身坐了一點起來,抬手替他輕揉突突直跳的額頭。

“走,聽不懂嗎?”

賽戎好不容易回歸的理智,在少女若即若離地撫摸中繼續分崩離析,他一把握住西芙的手腕,高挺的鼻尖在肌膚上方像狗似地胡亂嗅聞,身上的暗元素在肌膚和關節之間向外奔逃,化作濕漉黏滑的觸手攀住了身邊一切的實物。

“我,我也想走呀……可是您的,”西芙不知該怎麼形容這些東西,那些可怕的觸手不僅附在賽戎的神座上,有些還纏繞著她的腳踝和膝蓋,甚至有向不對勁的地方鑽探的趨勢,“您能不能放開我,我馬上就走……”

賽戎卻無視了西芙的請求,他的眼珠陰沉地亂晃著,低聲咆哮道:“拉貢、拉貢呢?讓他把武器拿來!”

武器?

混亂之中的西芙利用不多的感知,將他的話聽進耳朵裡。

他現在這樣的狀態,跟武器有什麼關係?

這下西芙不想逃走了,她看賽戎隻是抓著自己做出一些帶點變態的行為,並沒有傷害她的意圖,便鼓起勇氣問道:“你需要什麼武器?賽戎,我會幫你去除痛苦的,你要告訴我,我才能幫助你呀……”

“呼——”

賽戎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語,沉淪在龍類的天性中呲起薄唇,兩枚加長的獠牙從牙床中支了出來。

一陣狂風掀起,將西芙的裙擺和頭發撩得淩亂不堪。

等她再度看到眼前的世界,兩隻唯餘累累白骨的龐然骨翼,自賽戎的背後衝天揚起。

它們展開的狂亂氣流吹滅了殿內大半的燈光,掀翻了本就不多的擺設。

“我要,海神的神骨,我要做一把、最強的武器。”

黑龍的鱗片自少年神明的臉頰兩側浮現,他的手掌、脖頸間富有不同程度的異化狀態,混沌的氣流裹挾著暗元素在拂過兩人身畔時,暴走的力量割傷了西芙唇角的肌膚,香甜的氣息瞬間在空氣中無聲蔓延開來。

“好香。”

“我餓了。”

“賽、唔唔!!”

……

賽戎清醒的時間太短,因此隻撤去了神殿中的一半禁製。

等守在外麵的拉貢,好不容易憑借神明賜予的信物,打開兩扇森嚴的大門時。

殿內已經崩坍成近乎廢墟般的景象。

“嗚嗚,賽戎……”

“你彆太過分了……”

“好痛,好痛,不要咬我……”

少女的抱怨時高時低,偶爾是痛呼,偶爾又變成了煽情的斥罵。

白骨化的龍翼將賽戎和西芙包裹起來,拉貢唯有透過骨骼之間的縫隙才能看清神座上兩個人的狀態。

“彆動,沒用的嬌氣鬼。”

賽戎嫌棄的語調渲染出饜足的曖昧。

他不複舊時的癲狂,迷亂的深紅從恢複清明的瞳孔中褪去,甚至表現得有些懶洋洋。

拉貢愣了兩秒。

夷為平地的下場是可以預見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但他想不到月神冕下竟然能夠這麼輕易地平靜下來——往常在賽戎陷入暴走的時候,隻有把在身體之內澎湃洶湧的力量灌入大貴族們搜尋來的頂級武器中,再宣泄掉多餘的神力、斬殺無數生靈,直至武器破碎化為齏粉,才能得到恢複。

愣怔過後,他沉默地跪地行禮:“冕下,您還需要屬下做些什麼嗎?武器我已經帶來了。”

“……”

神座之上,一時無人回答。

沉默的氣氛在神殿之中蔓延開來,夾雜著幾聲含糊不清的嘖嘖水聲。

賽戎沒有發話,拉貢不敢退下。

他的腦海努力回想著,跟隨賽戎與其他國度戰鬥時的血腥場景,打算以狂熱的欲念欲望和殺戮的戰栗,壓倒源於神座的動靜癡纏——但西芙從鼻尖傾瀉的無助哽咽聲,卻讓他的心臟突然砰砰狂跳起來。

……

終於,西芙忍無可忍地哭喊起來:“夠了,我不要了!”

這時,賽戎才呼出一口氣,啞著嗓音回應拉貢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第101章

返回住處的西芙,下半張臉用一塊黑紗遮擋了起來,眼角還帶著一抹未乾的濕紅印記。

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朵被迫打開的薔薇,儘管顏色嬌美,柔嫩的花瓣上卻留下了人為揉撚的痕跡。

守在殿門前的女侍們,在見到她的那刻起倉促地低下了頭,唇角忍不住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西芙已經懶得去辯解什麼了,她有氣無力地抬了抬手:“你們都不用進來侍奉我,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坐在書桌改造的梳妝台前,西芙對著鏡子慢吞吞地拿下耳邊的掛鉤。

隨著黑紗徹底滑落,她原本粉嫩瑩潤的嘴唇,呈現出可憐又靡豔的狀態——邊緣仿佛被人用力咬過,唇線和下巴肌膚的銜接處暈染開一抹模糊的緋紅。

曾經的她還在感歎冥河神殿上下,一件可以拿來化妝的東西都沒有。

現在倒好,月神直接送給她了一層純天然上色、難以褪去的“口脂”。

“哎。”

西芙愁眉苦臉地捧著自己的臉蛋,望著鏡子裡慘不忍睹的唇瓣。

她的力量恢複得太過緩慢,根本消除不了神明留下的印痕,在這座人均實力出眾的神殿之中,小兒科的偽裝魔法根本騙不了彆人的眼睛。

不過說到力量恢複的問題。

西芙忽然放下了捧著下巴的手,坐在椅子上閉眼感知起體內的元素濃度來。

過了片刻,她臉上的愁苦減去了不少,頗為興奮地睜開眼。

……這倒是怎麼回事?

一小抹微茫但醇厚的神力在她的經脈骨骼來回遊走,濃鬱的黑色在接觸到西芙擁有的光元素後,被融合成了相同的顏色。

被月神按在禦座上又啃又咬一個多小時,她竟然吸收到了一點點來自祂身上的神力。

這股神力補充了西芙倒退的實力,讓增長近乎於無的元素變得厚重了些許。

她早在和賽戎接%e5%90%bb時,就感覺到有源源不斷的熱流通過相觸的唇舌進入她的身體,原本還有些擔憂,失控的賽戎是不是把她當成了發泄的容器,將體內瘋狂的惡念灌注到她這裡,才能重新擁有清醒。

結果,得到的反饋是這樣讓人心動的好消息。

西芙再看鏡子裡的自己,這張一看如同縱/欲/過度的嘴唇也不再顯得那麼礙眼。

她將意識集中在腦海,打算喚醒係統問問這是什麼原因,變成綠色寶石掛在手腕上的以諾,卻突然在眼前顯出身形,表情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主人,我有件事情必須要告訴你。”

西芙與以諾認識到現在,很少看到他吊兒郎當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