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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她身上?

還有她要怎麼辦,摘掉帽子,一看她的發色和瞳孔,人類的身份不就立刻暴露了嗎……

西芙頭大如鬥,可惡魔貴族阿德萊德沒有給予西芙想出辦法的時間,他抬起手指,一陣黑暗的勁風刮過,撕碎了西芙的兜帽,也把她盤在頭頂的金發吹得四處飄散,糊住了滿頭滿臉。

……

儘管披著灰撲撲的衣服坐在一堆臟抹布、爛木桶中,儘管胡亂飄飛的頭發讓她看起來格外狼狽不堪,但金發後楚楚動人的眼睛和白皙帶粉的肌膚一覽無餘地暴露在了眾人麵前——仿佛太陽神的聖光照亮了萊孚哈爾的修道院。

她是沾著晨露的嬌豔薔薇,又是潔白無痕的圓潤珍珠。

萬籟俱寂過後,阿德萊德背後的同伴又是一句粗口:“他/媽/的,這是什麼?天使,還是人類?”

極度震驚的阿德萊德忍不住把頭一百八十度轉向身後的貓管事:“人類為什麼會出現在萊孚哈爾?”

西芙早在聽見第二句粗口的瞬間就利索地站了起來,退到禱告椅的背後,將它充作防禦體,警惕地看著這群惡魔貴族。

“小美人,說說吧,你是從哪個貴族家裡掏出來的寵物?”

站在阿德萊德右側的女性惡魔%e8%88%94了%e8%88%94紅豔的嘴唇,略顯癡迷地盯著西芙黑袍下的身體。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我的種族是惡魔。”

西芙滿臉冷靜地回答道。

她在魔法學院就聽導師提起過,落單的人類出現在黑暗帝國最慘,不是被抓回去當做杏/奴,就是被直接吃掉。

“哈,是嗎?那你變個翅膀出來看看啊?”

站在阿德萊德右側的男惡魔順著西芙的話挑釁道。

西芙不說話了。

她在心裡飛快地算計起逃跑的路線。

側門被這群人堵住了,但是大門還開著。

修道院裡除了貓管事,還有兩個沒什麼力量的義工。

她退到禱告椅後,離這群貴族還有一段距離,如果跑向正門,應該沒人能立刻攔住自己。

可是……她要跑去哪裡,現在和月神又聯絡不上。

月神種在她眉心的印記,這些低等貴族是看不到的,就算亮出來也沒用。

西芙看著眼前這群惡魔瞧向她的目光越發陰暗,裡麵不僅充斥著對於食物的渴望,還有下流而色/情的向往。

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手中的拖把用力擲向他們,然後拔腿就跑。

“攔住她,她要逃跑!”

真是可惡,要是力量能夠恢複,就是再來一群差不多的貴族她也不害怕!

西芙一邊跑一邊想,下一秒,腳步來不及刹車,再次衝進了從正們進來的男人懷裡。

“哎呀——”

又是同樣的部位,西芙小巧的鼻梁經受了今日的第二次撞擊。

她痛得淚眼汪汪,佝僂起肩膀,紅著眼睛眼淚簌簌落下。

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來到萊孚哈爾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西芙不敢抬頭去看這個被她撞到的人是不是那幫貴族的同伴,她乾脆聚集起全身的力量,打算來個魚死網破。

而被她撞到的人卻沒有發出一點聲息,在她出手前,像抓住貓咪似的捏住了她的後頸。

“小/婊/子,我看你還想往哪裡跑!”

阿德萊德興奮地伸出手,打算從來人的臂彎接過西芙,卻被冷淡的眼風一掃,僵在了原地:“拉拉拉貢大人。”

“這是供奉神明的場所,你們竟然在這裡大呼小叫如此失禮。”

西芙不知道這位拉貢大人在黑暗帝國的地位有多高,但他的話語一出,那些剛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惡魔貴族們,臉上立刻失去了血色,他們惶恐地跪倒在地,像等待著獻祭給老鷹的雞崽子一樣砰砰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

“既然承認了錯誤,那就受罰吧。”

隨著捏住她後頸的青年輕描淡寫的話語落下,大門口的微弱照明徹底堵住,隻見目光所視之處,鋪天蓋地儘是華美又象征邪惡的黑色羽翼,西芙數了數,足足有六隻——這是月神名下頂級戰力墮天使軍團中最強者的象征。

那些生長在皮肉上的輕盈羽毛突然變成了鋒利如刀的固體,齊齊向跪地的惡魔貴族們射去。

連綿不斷的慘叫聲中,化身為刀的羽毛削斷了他們的手臂和雙腿。

修道院一時之間到處都是斷臂殘肢,活活變成了凶殺現場。

“嘔——”

濃重的血腥味擴散開來,虛弱加吃不飽buff疊滿的西芙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嘴唇,發出響亮的作嘔聲。

“不要吐在我身上,不然你也會像他們一樣。”

拉貢冷冷地提醒道。

高等惡魔有近乎變態的再生能力,她可沒有。

要是胳膊腿沒了,那就是真的沒了。

西芙拚命地屏住呼吸,才阻止了喉嚨劇烈蠕動的反應。

“這是給你們的懲罰,要是還在修道院裡這樣不知禮數,我的羽毛下次削去的就會是你們的頭顱。”

拉貢警告完畢,提著西芙轉身,展開的翅膀順勢消失在背後。

借著皎潔的月光,西芙終於看清了這個救了她一命,又不知是什麼意圖的恩人的正臉。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

他。

他的長相怎麼是活脫脫的阿克戎性轉版?

所以,前往海國參加比賽的月神,是變成了他姐姐妹妹的長相嗎?

還是照著他的樣子捏了一個女體?

西芙戰戰兢兢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袖子:“請問,恩人你是不是有個姐姐或者妹妹,叫,阿克戎?”

拉貢修長舒展的身體,在西芙問出這個問題後,也如修道院的惡魔貴族們一樣僵在了原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西芙發現他秀美冷豔的眉眼間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惱羞成怒。

“多嘴。”

低沉悅耳的兩個字劃過西芙耳側。

緊接著,她後頸一痛,再次不省人事。

第94章

“她還睡著嗎?”

再次見到這個站在對麵,與自己麵容高度相似的黑發黑眼少女,拉貢情不自禁地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雙手交疊,恭敬地彎腰致禮:“月神冕下。”

“我讓你在她床旁邊盯著,等她醒來立刻告訴我,你怎麼站到了門外麵?”

賽戎抱起手臂,帶著不滿遞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拉貢向來是他最忠誠得力的下臣,忠誠到自己指示去砍敵人的左手,拉貢絕不會砍敵人的右手。

今天是怎麼回事?

“雖然知道您從來沒有寵幸過任何女人……但她是彆人送給您的奴隸,屬下站在裡麵看著可能不太好……”

賽戎:“?”

“你在說什麼,什麼送給我的奴隸?”

“您派屬下去修道院裡把這個人類抓回來,不是因為她從神殿後院的奴隸所中逃跑了嗎?”

賽戎無言地扶了扶被自己用神力虛構出來的,長在頭頂的惡魔之角,糾正道:“不,她是我的客人。”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回輪到了拉貢頭上冒出問號。

他活了幾千歲,從來沒有聽到過月神冕下嘴裡冒出過客人這個詞。

“算了,你不用知道那麼多。”

賽戎不耐煩地擰起眉,“等會兒進去,你隻要記得我是你的妹妹阿克戎·萊伊就可以了。”

說完,賽戎推開了麵前的大門。

緊接著,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拉貢會寧願違背命令站在門外,也不願意踏入一步。

以黑色為紫色為基調的宮殿,是月神的冥河神殿中平平無奇的一間,它和其他無數同類一樣,隻有簡單的日常擺設,桌子、椅子、床、衣櫃,除此之外彆無其他——賽戎沉迷戰爭和鮮血,對於物質的追求反而是四神裡麵最低的。

就連他自己居住的主殿,也和這裡沒什麼區彆。

沒有珍寶擺件的裝飾,也沒有紗幔簾帳的遮擋。

這樣的布局,使得一前一後進入宮殿的賽戎和拉貢,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身體白到發光的少女。

蓬鬆的鵝語枕頭,一隻被她枕在腦後,一隻被她抱在懷裡。

厚重的羊絨蓋毯被她嫌熱踢到旁邊,隻剩淺淺的一個尖角蓋在肚子上。

拉貢把打暈的西芙帶回來的時候,她身上裹著的黑袍又臟又黏,活像隻翅膀被打濕的狼狽雀鳥。

潔癖發作的拉貢當即將她丟給了神殿的侍女帶下去清洗,但在女性平均身高一米八以上的黑暗帝國,適合西芙的裙子實在不多——侍女勉強找了件寬鬆的長袍裹住西芙的身體,長袍之下的內衣內褲一概全無。

為了方便隨時戰鬥,黑暗帝國的著裝以簡潔和貼身為特色。

西芙身上的長袍雖然被稱之為長袍,但沒有袖子,領口深V,裙擺的兩側還直開到大腿中部。

深紫色的玫瑰印記綻放在她鎖骨下方的肌膚之上,蜷縮起來的雙腿夾著通透的布料,隱約可以看到深處更圓潤的弧度。

賽戎打量了幾秒,和初次看到這副樣子的拉貢一樣,有些窘迫地移開眼睛。

他頓時想到了拉貢會把西芙當做是其他大貴族進獻給她的人類奴隸的原因。

漆黑的床單將她襯托得如同一頭潔白無暇的獻祭羔羊。

純潔、神聖、又柔膩無暇,全然不同於黑暗帝國女性的獨特風情,叫擁有正常欲望的生物通通為之神魂顛倒。

賽戎站在床邊,身後跟著低頭非禮勿視的拉貢,本該是嚴肅的場合,他的腦海中卻不合時宜地回蕩起在海國時與西芙相處的各種畫麵,還有決鬥場上,莫名其妙出現的,西芙與海神交纏在一起的香/豔/春/夢現場。

平生不與異性親近的青年神明,突然由衷地感覺到口乾舌燥。

抿了抿嘴唇,賽戎強迫自己不去想。

他企圖把怎麼也睡不醒的西芙推醒,然而手指伸出去,卻在雪色的肌膚上找不到一處合適的降落地點。

沒有辦法的賽戎隻好探出一縷神識,隱進了西芙眉眼間的印記中,強製將她喚醒。

經曆了動蕩不安的一個禮拜,西芙好不容易在舒適溫暖的大床上睡得香甜,夢裡她正將赫裡奧那張可惡的老臉踩在腳下反複碾壓,一陣磅礴的黑光閃過,單方麵的痛快毆打被粗暴打斷,西芙的知覺瞬間歸位,強迫她從美夢裡抽身而出。

“唔……彆跑啊……我還沒打夠呢……”

西芙翻了個身,嘟囔著幾句夢話,將懷中柔軟的鵝羽枕頭往%e8%83%b8`前按了按,疲憊地睜開眼睛醒來。

兩張高度相似的臉蛋出現她的視野中。

除卻頭發一長一短的鮮明不同以外,他們的相像程度讓西芙懷疑自己沒有睡醒。

“怎麼、有兩個阿克戎……”

阿克戎?

西芙像被冷水當頭潑下,她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