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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接過西芙說了一半的話語:“所以你現在就想要祝福藥劑。”

“可以嗎?”

西芙撒著嬌,聲音像是羽毛做成的小刷子,一點一點刷過撒希爾的心。

要是在之前,他一定會二話不說答應,並且親手準備材料。

然而。

撒希爾想到勞倫的告誡和越發嚴厲的監管,停頓了幾秒,對西芙說道:“我告訴你祝福藥劑的成分配比,你去把它們混合在一起,然後帶給我,我會在其中注入力量,讓祝福藥劑提升你考試的成功率。”

他倒不覺得泄露教廷的機密算得了什麼,藥劑本身的原料混合製作就很簡單,隻不過難在唯有力量天賦精純的人注入祝福,才能真正使人受到庇護。

西芙敏銳地察覺到撒希爾兩秒的安靜,她反手磨蹭了一下撒希爾的分明的指骨骨節:“是有什麼為難嗎……如果教廷不允許這樣,你還是不要做了吧。”

要是再一次看到撒希爾被鞭打得傷痕累累的樣子,她怕自己會內疚地維持不住什麼都不懂的偽裝。

“沒什麼為難的,我是光明教廷的主宰。”

撒希爾的聲音平淡一如既往,仿佛萬事萬物都在他掌握之中。

西芙忍不住探過頭,在他的側臉上響亮親了一下。

相比動不動就喜歡罵人廢物的打架狂月神,還有喜怒無常、傲慢又嘴硬的海神,太陽神化身的撒希爾實在是個有求必應的小天使。

“麗莎,在太陽神麵前……”

“嗯?”

潔白的小臂代替少女的頭顱搭在撒希爾的肩膀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視線裡滿是西芙圓潤眼珠中明晃晃的喜愛和信任。再往下,便是半張著的粉嫩嘴唇。

她的手是滑的。

她的親%e5%90%bb也是滑的。

她的出現,就像是在撒希爾古板無趣的人生畫布上劃下了一道粉紅色的印記。

“你剛剛說在太陽神麵前什麼呀?”

西芙明知故問道。

撒希爾盯著她的眼睛,低頭很想%e5%90%bb下去。

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

隻是在做到一半的時候,硬生生刹住了車。

“有人來了。”

他想也不想,在禱告室大門被推開的一刹那,摟著西芙的腰肢閃現到了太陽神像後——神像的寬度差不多是一個人手臂徹底張開的長度,藏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一種在神明前偷情的感覺更明顯了。

兩個人誰也沒有動。

西芙留意著外麵,等進來的人發出衣料和地麵摩攃的聲音後,她又默數了一分鐘,接著扒住神像的衣袍一角,偷偷向外麵張望。

來人是個麵容平庸的青年,西芙對他有點印象,依稀記得是一年級的新生。

既然是新生,那就好辦了。

西芙指尖一動,一道隔絕視線和感知的結界覆蓋在撒希爾的氣場之外。

神像、禱告室、偷情,為什麼自己不順勢給聖子留下點難忘的記憶呢?

“嗯,這個神像有點窄,我可以靠近你一點吧?要是被發現,就不好了。”這樣想著,西芙將撒希爾的身體向後推了一點,使得青年的上半身整個靠在太陽神像上。

撒希爾對於西芙的詢問不置可否。

他半垂的視線,在觸及西芙撩起的裙子時就羞恥地徹底閉緊。

柔軟的物體跨上了他的雙腿,隔著褲子的布料,依然能感覺到溫柔滑膩的肌膚一路膝行向前,直到裙擺下不著一縷的腿根抵住他了肌肉緊繃的側腰。

“冕下,所以,剛剛在太陽神像前,您想對我做什麼?”少女在他耳邊嗬氣如蘭,無形的聲音化作有形的熱度,逼得他呼吸急促起來,“是想%e5%90%bb我嗎?”

西芙知道在什麼情況下會令撒希爾的罪惡感到達頂峰。

她故意聲線乖順地稱呼他為“冕下”,身體的動作卻呈現截然相反的態度。

他是她攥在掌心逐漸沾染欲望的無暇鑽石。

他是意誌飽受拷問的受難聖人。

他是光,又是影子。

是生長在樹梢的金色蘋果,又是控製不住意圖用毒液腐蝕蘋果的巨蛇。

“睜開眼來,看看我吧。”

西芙的手指攀著撒希爾的肩膀,她的嘴唇%e5%90%bb過撒希爾臉頰旁凸起的神像一角,又帶著神像賦予的涼滑冰冷,親昵而放浪地%e5%90%bb住他同樣搭在肩膀上的金色發尾,“不願意看我,也可以看看您的周圍。”

“您在這裡會更有安全感嗎?”

西芙吃吃地笑,“我住在教廷的每晚,都會見到您在禱告室裡待上好久。”

“那時候您的內心在禱告什麼?”

“禱告光明帝國強盛,禱告中央教廷蓬勃……”

“還是,在想我。”

“麗莎,彆說了。”

撒希爾較往常不穩的嗓音出口,得到了少女伏在他耳邊輕輕地噓聲:“好奇怪,明明我設置了結界,冕下您一說話,那邊的同學就像有感應一樣地睜開了眼呢。”

腿間的肌肉一下子硬得如同石頭。

撒希爾半張開淡色的薄唇,他冷感的肌膚和唇麵一樣染上曖昧的薄緋。

“哦——哦,我知道了,您不想聽這個。”西芙的身體矮了下去,她趴在撒希爾的%e8%83%b8膛,聆聽他海潮般洶湧的心跳,“那您告訴我,祝福藥劑的材料成分也可以。”

“反正那位同學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走了,您和我還有很多時光慢慢耗在這裡。”

“哎呀——”

少女光滑的後頸突然被一隻手重重捏緊。

忍無可忍的撒希爾勒住她的腰肢,捏著後頸的手指向下使力,西芙的姿勢立刻從遊刃有餘地掌控,變成了獻祭羔羊般地高高挺%e8%83%b8。

撒希爾張開口,沿著她雪白的頸線咬了下去。

齒尖陷入溫熱肌膚的刹那,又變成了憐惜而溺愛的啄%e5%90%bb。

他的%e5%90%bb始終在西芙的鎖骨上方,不肯冒犯越界的領地一步。

神像前方的學生做完了禱告,他窸窣地站起身,向太陽神鞠躬致禮。

擁有神之眼的撒希爾不用視線查看,就能感知到他麵對太陽神時的虔誠崇敬。

而太陽神在人間的化身,卻在偉大聖像的背後和自己的心上人狎昵嬉戲。

……如同一副光與暗、白與黑的畫麵。

聖潔的麵孔背後,是欲/望靡繞的糾纏。

撒希爾想,他大概就是這座神像。

敲開看似堅不可摧的外在,內裡早已成為了肮臟又偏執的模樣。

他不愛世人,他獨愛一人。

有著魔般的紅色順著撒希爾的眼瞼,融入瞳孔那片純然的金色當中去,西芙看著他充斥著欲望而顯得有些壓抑的眼睛,並沒有感覺到一點害怕。

她顫動著睫毛,喘熄的笑容軟成一汪瀲灩的湖水:“冕下,您弄得我好痛呀。”

“這就是你想要的,對嗎?”

撒希爾低低地問道。

“我想要的,何止這一件。”

西芙抬起手指,描摹在撒希爾下壓的眉眼之上,“我想要開在枝頭最高不可攀的花朵,自己墜落下來,跌進我的懷抱。”

第79章

西芙的嘴唇被%e5%90%bb得腫起。

她第一次真切感覺到了自己在海國的這段日子裡,撒希爾發自內心的刻骨思念。

%e5%90%bb到最後,是教廷的臨時訊息讓撒希爾放過了西芙。

他反反複複說著抱歉,得到喘不過氣的少女虛弱地擺手表示諒解。

傳送陣的光芒閃過,隻剩一人的禱告室裡,西芙整理著淩亂的裙擺,她的眼角還洇著叫人浮想聯翩的淚珠,連衣裙下的腰和腿都見鬼一樣的酸軟。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如今的撒希爾對待這種事情會這麼惡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情動時分……居然像擺弄掌心的洋娃娃一樣把她捏來揉去。

午休還有半個小時才結束,西芙坐在最後一排禱告椅上休息了一會兒,身後的大門忽然開了又合,西芙來不及側過臉遮掩微腫的雙?唇,一道身影就坐在了她身邊。

“在禱告室和聖子偷情的感覺怎麼樣?”沙利葉擋住了禱告室頂端的菱格窗戶投射在西芙身上的陽光,他修長高挑的體態襯托著縮起肩膀欲躲的西芙格外嬌小。

“怎麼是你?”

西芙鬆了口氣,她挺起泛著粉意的頸項,放鬆戒備,轉而大大方方地靠向椅背。

“奧利維亞托我把偷寫下來的材料清單交給你。”

等會兒。

什麼時候他們這麼熟了?

奧利維亞居然會第一時間把東西交給沙利葉。

西芙看著沙利葉從衣襟口袋裡掏出的紙卷,沒有一下子接過去。

沙利葉仿佛察覺到了她的疑惑,雙手枕在後頸,懶散地解釋道:“她怕你一直出來見麵不方便,於是把清單給了我派去保護她的人,接著這東西就到了我的手裡。”

合情合理的解釋,看來奧利維亞初步信任了沙利葉。

西芙一邊點頭一邊打開紙卷,上麵的材料名稱洋洋灑灑羅列了□□行。

她從儲物戒裡掏出羽毛筆,趁著記憶還算清晰,趕緊將撒希爾告訴她的祝福藥劑原料寫在下方的空白處,然後將兩者對比了起來。

紫苜蓿花象征繁榮和富足。

澤蘿果實增加積極的情緒。

黃辣椒寓意堅定忠誠、破除詛咒。

鈴蘭花代表撥雲見日、幸福歸來。

……

這幾樣沒什麼特彆的,都是振奮精神、鼓舞人心的魔法植物。

不過混在其中的曼德拉草、刺鴉果和夜石之心是什麼?

西芙對名單突兀出現的前兩者還有些印象——她在上課時聽教魔法藥劑學的導師說過,它們是麻痹身體感知的草藥,醫生偶爾會將其當做麻醉藥用來配合手術使用。

至於夜石之心。

西芙摸不著頭腦。

在光明帝國境內,一切與黑暗有關的元素都遭著受歧視和貶低,這東西名字裡加個夜字,整體組合奇怪又晦澀,看起來跟正麵積極等詞彙毫不相乾。

不過光明教廷想要的東西,魔法協會自然不好多議論什麼。

“這個,你有印象嗎?”

西芙指著夜石之心的名字,把紙張移了一半到沙利葉的大腿上。

沙利葉對此苦惱地揉著額角:“我上藥劑課每次都睡著,你又不是不知道。”

西芙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上課睡覺不是因為這種東西他都掌握了嗎?

就像已經擁有高級魔法師的水平,也不需要參加考試來證明實力。

得出沙利葉靠不住的結論,西芙決定等放學回去翻翻係統的道具商城,查詢一下有沒有介紹這方麵的道具書籍。

既然他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的必要。

西芙收起攤開的紙卷,將它塞到連衣裙的內側小袋裡,她用腳尖踢了踢擋在側方的沙利葉的腳踝,示意他讓出路來:“走了,再過二十分鐘就上課了。”

這個動作哪怕對於同階級的貴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