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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

“什麼叫找回來繼續混圈?”

“那時候他拍完蝕日,一炮而紅,他家裡根本沒想到他隻拍一部戲就可以爆紅。本來他是要繼承家業的。你也知道他家什麼情況,那年其實他是跟田苒姐一起保送清北航天專業,他放棄保送,考了藝考。”

魯魯將車開上夜色下的沙漠公路,慢慢跟桑胭聊起他知道的沈煜。

“沈家的人都反對他進圈,本來蝕日那部電影是讓他鬨著玩的。都說好了拍完就換學校,跟田苒姐一起搞航天或者軍工。上次在京北你也見過沈老爺子,那麼頑固不化。結果他堅持要進圈,沈家就說要將他逐出家門,不認他了。”

桑胭豎起耳朵,認真的聽沈煜的過去。

不然她還以為他的一生順風又順水,完全沒有任何的曲折。

“他跟沈老爺子大吵了一架後離家出走了。那時候漠哥帶我去找他,在京北,挺慘的,大冬天了,一個人住在筒子樓沒有暖氣的單身宿舍裡。天天自己跑通告,試鏡,教小朋友拉小提琴,賺錢養活自己。”

“啊?真的。”桑胭不相信,一出生就站在神壇的男人會有那麼落魄的時候。

“跟沈家犟了好久,沈家才答應他走這條路。而且沈老爺子給他規定好了,他隻能演戲,還隻能演正麵角色。”

魯魯認真的說,“他恪守這個規矩很多年了,但是心動濃情邀請他的時候,我跟漠哥都以為他肯定會拒絕。結果他聽說可以在節目上跟女嘉賓配對,就叫漠哥接。”

魯魯說話的口氣變得越來越心疼沈煜,“為了這檔綜藝,沈老爺子給他打了好多電話罵他。桑姐,你真的要相信我哥。他為了你,真的破了很多例。上次在蜜桃跳舞也是為了你。他家裡都不準他當眾營那樣的業。”

桑胭聽得心有動容。

轉念一想,又覺得魯鳴聖是不是在套路她,他可是沈煜的人。

點亮手機,手機熒幕上沈煜的置頂信息還是空的。

連條微信都舍不得發,還為我破什麼例。

“你就彆囉嗦了。”桑胭厲聲打斷魯魯,“你就跟我說說他跟田苒是什麼關係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魯魯爆笑,“桑姐,你能不能淡定?”

“一晚上都看多少次手機了。今天我哥第一天進組,他要拍輕功戲,大部分時間都在威亞上吊著,沒時間看手機。”

“我問你田苒跟他是什麼關係。”

“青梅竹馬啊。一個軍區大院長大的。”

“……”

直白一點,白月光。

“從小學到高中,都在一個班。”

魯魯補充。

“沈老爺子在他們五歲的時候就答應了田家,讓我哥娶田苒做沈家的孫媳婦。”

魯魯說話的聲音漸漸遠了。

桑胭整個人都頹了下來,將手裡握住的手機生氣的塞進包裡。

“你現在有危機感了?將心比心啊,你來拍卓總的戲,他心裡怎麼想。”魯魯讓桑胭設身處地的為沈煜想想。

“你彆說話了。”桑胭讓話多的魯魯閉嘴。

“我累了,我要睡覺。”

“睡什麼啊,你看外麵的星星多亮,拍一張發給我哥看看吧。說不定他現在也在長安雪的劇組裡等你給他發微信呢。”

“我才不。”

有青梅竹馬的人又不是我。

我隻有一個對我職場PUA的病嬌,那年因為你不在我身邊我受的傷害還沒自愈呢。

這麼想完,桑胭又覺得沈煜這個人真賤。

五歲就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了,還來主動招惹她。

求證到田苒跟沈煜的關係,桑胭要被氣死了。

“桑姐,桑姐。”魯魯見桑胭把身子沉到副駕座位上,知道她在跟沈煜慪氣,喊了兩聲,見她沒反應就算了。

“哎,桑姐,你就是作。”

*

回到賓館,桑胭衝了澡,換了件睡裙穿上。

劇組下榻的飯店條件不是很好。連寬帶網都是斷斷續續的。

手機信號也不行。

將車停到停車場後,魯魯早就去飯店前台打聽過了,原來卓熙不住在這裡。

人家大老板嫌棄這裡條件太差,都是住在市區最好的酒店。

魯魯太開心了,終於不用防著那個病嬌男了。

將桑胭送回房間,叮囑她幾句以後,魯魯回了自己的房間,就在桑胭對麵。魯魯讓有什麼事就叫他。

桑胭快速將他打發了,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拿著手機刷了刷。

發現網不好,擔心會不會漏掉什麼信息。

桑胭滑了好幾次微信,發現更新時間就是最近幾十秒。

唉,沒良心。枉在京北的時候還放棄抵抗叫了他老公。

他就是這樣當老公的嗎?

桑胭翻了個身,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窗外的星星。

沙漠裡的天空特彆高遠。

數不清的星辰在西方璀璨奪目。

想起此前上戀綜幾位嘉賓坐在一起討論心動是什麼感覺。

譚良媛的回答是當看到美麗的東西時,會想要第一時間跟對方分享。

此刻,這片星空,桑胭好想分享給沈煜。

躺在床上看了會兒星星。

桑胭感到眼皮很沉,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又回到了沈煜在京北為她購置的婚房。

裡麵有數不清的華服珠寶,都是為她準備的。

桑胭走了進去,在將近百平的衣帽間裡徜徉,美滋滋的想,沈煜好寵我啊。

桑胭高興的把那些珠寶手串套在身上,將美麗的高定裙子穿上,正準備叫沈煜出來欣賞她美不美,卻聽見主臥後-庭傳來奇怪的喘熄聲音。

桑胭循著聲音走過去,推開臥室的拉門,撞見的卻是沈煜將彆的女人摟在懷裡。

一張英俊的臉布滿渾濁情-欲,就如同抱她時候一樣。

他們相擁在露天的溫泉池裡,活色生香的激-%e5%90%bb。

在夢中仔細看清楚女人的臉就是田苒的臉時,桑胭被嚇得大聲尖叫:“啊啊啊啊啊———”

夢境可怕得桑胭心有餘悸。

正在對門玩手遊的魯魯聞聲,立刻跑來敲她的門。

“桑姐,桑姐,開門,開門,怎麼了?”魯魯緊張得連上衣都忘記穿了。

不會是卓熙那個病嬌將桑姐綁起來了吧?

魯魯急得滿頭大汗,一直打不開門,最後直接撞開了門。

桑胭剛找了件外套套在身上,遮住自己原本身上那件吊帶裙,轉身,沉臉問打赤膊的魯魯:“魯鳴聖,你是不是有病?三更半夜沒穿衣服瞎撞什麼門,飯店會叫你賠鎖的。”

“桑姐,沒人在你屋裡啊?”魯魯驚訝。

“本來就沒人啊。”

“那你瞎叫什麼?”

“我,我做夢了。”桑胭有點難為情地回答。

“噩夢?”

“算是吧。”

“夢到什麼了?有多可怕?”

“比最恐怖的鬼片還可怕。”

“什麼啊?孤島大逃-殺?寂靜嶺?喪屍?”

“對,兩隻喪屍,抱一起了,好可怕。”

說完,桑胭朝門口走。

魯魯問,“你去做什麼?”

“我下樓轉轉,買瓶酸奶喝。”桑胭不想說自己做了噩夢,睡不著了。

桑胭不想承認自己在為沈煜吃醋,都醋到夢裡了。

因為,人家沈煜根本就不在乎她吃醋不是嗎。

在普拉提拍戲,說不定還將小老婆帶在身邊呢。

“我陪你。”魯魯體貼的說。

“不用。”桑胭拒絕。

“不行。”

“真不用,我想靜靜。”

桑胭下樓,到飯店底樓的超市買了酸奶。?思?兔?在?線?閱?讀?

飯店位置偏僻,緊鄰公路。

公路對麵就是無垠的沙漠。

桑胭拿著飯店自製的玻璃罐酸奶,緩緩走在淩晨的公路上,注視著麵前起伏無垠的黃沙,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酸奶。

心有餘悸的想著剛才的夢。

不行,要瘋了,不能再這樣跟他杠下去,桑胭掏出身上的手機,想要打電話給沈煜。

到了戶外,手機信號恢複,在她掏手機的這刻,手機鈴聲響起。

來電人,沈煜。

與手機鈴聲一起響起的,還有一輛悍馬停在路邊的聲音。

哢哢哢噠——車子引擎漸漸熄滅了。

男人清冽中帶著一絲暗啞的嗓音傳來:“到我身邊來。”

透過手機聽筒,短短的五個字,讓思念了他整天的桑胭被蘇到雙腿發軟。

桑胭抬頭,透過車窗看見白衣的他,姿勢清冷,坐在悍馬越野車高大的駕駛座上。

在寂寞空曠的沙漠公路上,他好整以暇的安靜凝視著她。

果然,是他。

在心裡想著他,為他醋了一整天的桑胭鼻尖一酸。

發現他主動來到她身邊的這一瞬,她澎湃的心內竟然會有為他泫然欲泣的強烈衝動。

第49章 第四十九顆糖 不要對女人太好,她們容……

可是, 桑胭不想承認在他出現之前自己為他產生的所有不安情緒。

與坐在車裡的男人對視片刻後,桑胭轉身,提腳跑走, 像個不願意麵對殘酷現實的膽小鬼。

為他鼻酸心顫的這一刻,桑胭才領悟到,原來, 自己已經如此喜歡他了。

可是沈煜呢?

除了那一次在醫院,帶她上節目, 她把腳崴了, 桑家的人都現身來找沈煜要說法, 她主動問他為什麼娶她, 沈煜才勉強回答是喜歡她。

當他不在身邊, 她竟然對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在意識到如今的自己為沈煜有多麼的沉淪之後, 桑胭有點後悔沒有在上心動濃情之前,跟他徹底了斷。

錯過那個機會, 似乎此生桑胭都將沈煜擺脫不了了。

桑胭順著深夜的沙漠公路跑了起來,耳邊全是風聲。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跑, 但是, 她不想讓沈煜猜穿適才她在嫉妒他跟田苒,嫉妒得要發狂了。

呆在飯店房間裡做的那個夢, 簡直讓她毛骨悚然,如果有一天, 沈煜真的那樣對她,她怎麼辦?

“桑胭——”沈煜的喊聲隨著風從背後傳來。

桑胭聞聲後,跑得更快。

沈煜加快速度,終於追上了她, 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你是不是瘋了?你在逃什麼?”沈煜責怪道。

“逃……你……”桑胭累得喘氣,話都說不連貫,“我……不想再看見你,跟你一起。”

“又發什麼瘋?”沈煜質問她。

“你都有未婚妻了,你還來招惹我。”

桑胭轉身,狠瞪著沈煜罵,在京北沒有發的脾氣積壓到現在,終於爆發,“沈煜你真賤!”

莫名又被罵賤的沈煜臉色不好,眸子裡有發怒的火。

“我有哪個未婚妻了?”沈煜認真問她,“我娶了你,我還有什麼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