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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7 甜醅 4401 字 6個月前

一個叫李國桂,二十六歲,一個很壯實的北方漢子。

另一個叫許慶,三十五六,外表很是憨厚的海城本地人。

傅時這些天一直在忙著培訓他們兩個。

隻是,還沒有等他們兩個上手,傅時就看到傅業虎和他的小舅子,杜支書,還有傅業生,一起過來垃圾場這一邊找他。

傅時:……

這些人,到底有完沒完?

他重活一世,並不想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些人的身上,他隻想好好賺錢,養大自己的弟弟和妹妹,然後娶妻生子,好好地過完這一生。

然而總有一些人,不知道想仰仗什麼,總是想著過來指揮他,逼迫他。

傅時無奈將他們迎上來。

傅業虎他們的麵子他不給沒有關係,但是村支書的麵子,他一直得給,若不然,以後回村裡辦點什麼事都不方便。

畢竟,在一個村裡,村支書的權利非常地大。

“叔,你怎麼來了?”傅時倒了一杯水給村支出傅業藩,問著。

傅業生見他過來,傅時竟然連杯水都不給他倒,頓時氣得臉都紅了。

隻是,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想到自己在眾人麵前的形象,他生生忍住了。

以後有得是機會修理這個小子。

傅業生想道。

傅業藩接過水,也不喝,就放到桌子上麵,說:“傅時,好好的,你怎麼將你業虎叔給辭了?”

“不就是一些鋼材嗎?讓你業虎叔賠了就好了。”

“大家都是同一條村的,你這樣子做,太過了。”

傅時:……

太過了?

他要是不將傅業虎給炒了,他有多少鋼材都不夠傅業虎偷。

他是這樣子想的,也是這樣子說的。

傅業虎聽到這裡,臉漲紅的厲害,就想分辨。

傅業藩見狀,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

這會兒,就算傅業虎有多少話,也不敢再說了。

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答應村支書了,不胡亂說話,一切都看村支書的指示說話。

“你業虎叔已經知道錯了。”傅業藩笑了笑,說,“他為人也不壞,這一次,實在是因為你嬸子生病了,他迫不得以,所以才會偷鋼材的。他知道錯了,並且已經改正過來。”

傅時點頭,並沒有說話。

傅業藩皺眉,之前傅業生說傅時現在變得非常滑頭,他還不相信,現在看來,這個傅時真的非常地滑頭了。

傅時不接這話,他怎麼說下去?

一想到傅業生承諾給他的五百塊錢,傅業藩咬咬虎,繼續說:“你業虎叔知道錯了,想繼續回來工作,請我做一下說客。”

“我想著,他家裡負擔重,所以就過來幫忙說一下。”

“我想到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你可能不放心讓你業虎叔幫忙,所以我就想著讓你大伯過來幫著。”

“有你大伯在一邊監督,你應該放心吧。”

傅時:……

“不用了。”傅時不耐煩地應著,“我已經招到人了。”

“我沒有那麼高的工資請村裡人。”

就算是有錢,他這會兒,也不請村裡人。

“那你把人辭掉,讓你大伯和業虎叔做。”傅業藩又說著,語氣帶著一絲絲的憤怒,“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同鄉不請,請外人做什麼?”

第33章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請問支書是以什麼樣的立場說這一句話?”傅時麵無表情地看著傅業藩,冷冷地問著。

虧他還以為村支書非常地明理,但是現在看來,卻是不是。

嗬。

也不知道他家大伯和傅業虎給村支書多少迷[yào],所以村支書要過來做這一個說客。

傅業藩頓時有些語塞,論關係,傅時並不是他的親戚,他也非傅時的長輩,他和傅時僅有的關係,那就是他是村裡的書記。

不過,傅業藩見多了場麵,這一個顯然難不倒他。

他臉上換了一副痛心的表情,聲音也低沉下去了,說:“傅時,彆的不說,你業虎叔是村裡的人,他這樣子辭掉他,他沒有工作,他家一家三口就要餓死了。”

“你忍心看著他餓死?大家都是同一條村的啊。”

命令不行,現在來哀兵政策了。

然而,即便傅時吃軟,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線在,像傅業虎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再進他的工廠工作。

招一個家賊進來,他還怎麼開工廠?

卻見傅時冷冷一笑,說:“我之前沒有招聘傅業虎的時候,也沒有見傅業虎餓死?現在我隻不過讓他回到原點而已。既然當時沒有餓死,現在也不可能餓死。”

傅業虎和傅業藩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傅業生眼見再也談不下去,急了,迫不及待地說:“阿時,難道你的心真的那麼硬,不給你業虎叔一條活路?”

傅時立馬就看向傅業生,雙眼全是嘲諷,說:“大伯,你這話就說得誅心了。傅業虎有手有腳,身強體壯,怎麼可能沒有活路?”

“不在我這裡做,憑著他的條件,有得是工廠想要他。”

“他怎麼可能沒有活路?”

但是不在你這裡做的話,他們根本就無法接觸到鋼材啊。

隻是,這話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我還有事情要忙。”傅時不耐煩地說,“你們先走吧,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說罷,在傅業藩來不及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叫傅忠進來。

“阿忠,幫忙送一下客人。”傅時說著,而後頭也不回地回到冶煉房。

要不是顧忌到傅業藩是村支書,以後他要開什麼證明,得經過傅業藩,他早就撕破臉了。

什麼人啊,竟然提出這種主意?

難道就是因為傅業虎是他傅業藩的親戚,所以傅業藩才會這樣不遺餘力地幫著他?

早晚有一天,等他有能力的那一天,他立馬就跟這些人撕破臉。不過,轉念想到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句話,傅時覺得自己又不該跟傅業藩撕破臉。

傅忠立馬就對傅業藩等人說:“叔,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看來他們隻是將這工廠給圍起來還是不夠的,他們得將整個垃圾場給圍起來,省得這些人沒有事就過來。

傅業藩無可奈何,隻得離開。

一離開,傅業虎就沉著一張臉問著:“叔,現在怎麼辦?”

傅業生也看著傅業藩,他可是給了幾百塊錢傅業藩,若是傅業藩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那他那幾百塊錢可不是白給了?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他傅業生的錢更不是!

“回去再說。”傅業藩冷著一張臉,眼裡閃過怒意,說道。

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出師不利。

傅時隻不過在市裡混了幾個月,翅膀長硬了,竟然連他的話也不聽了。

當初,傅時和利媛出爭執的時候,他還出那麼大的力氣幫著傅時。

用得到他的時候就對他有好臉,現在用不到他了,倒是給他甩臉了。

早知道當初,他就不該幫著傅時!

傅業生心裡不滿,但是現在到了這種情況,再怎麼不滿,也隻得回去。

回到之後,傅業生立馬就對傅業藩說了自己在路上想的主意。

傅業藩點頭,應著:“你先去試試。回頭若是可以,那先給你記一功。”

傅業生點頭。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在傅業海的家門口裡那裡堵住傅業海。

若不是傅業海刹車快,他差點就撞上了他大哥。

“大哥。”傅業海不解地問著,“你在這裡做什麼?”

好好的站在這裡,幸好他眼睛快,要不然,肯定會出事的。

“回來了?”傅業生笑眯眯地問著,“我找你有點事呢。”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傅業海不解但仍是下車。

“就在這裡說吧。”傅業海下車,應著。

之前他大哥對阿時做得那些事情,他一點也看不慣,所以也不想請大哥進去說話。

傅業生心裡不滿,在心裡暗罵了傅業海一句,而後才將自己的來意給說出來:“業海,你跟阿時走的近,晚上又幫著阿時看那工廠。”

“你也看到了,阿時那麼地辛苦。”

傅業生讚同地點頭。

阿時的辛苦,沒有一個人比他更知道。

年紀輕輕就擔起這一個家。

也是二哥會教,教出一個好孩子。

“你看,我平常在家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家裡那些地,有阿日那個孩子就可以了。阿年和我,平常都很閒。”

“本來我就想著,我和阿年去幫著阿時,讓他不用那麼地累。但是阿時卻是趕我們出來。”

說到這裡,傅業生長歎一聲,睨了傅業海一眼,長歎一聲。

傅業生雖然人比較固執,但是這會兒,也明白了傅業海想說些什麼。

他趕緊說道:“阿時既然這樣子做,就有他的道理,他是一個有大主意的,我們雖是他的長輩,但也不能做他的主。”

“你既然想要乾活,那就再去彆的工廠裡找吧。”

傅業生有過一瞬,真的想拿錘子將自己的弟弟這個頭腦給敲開,看裡麵裝得是什麼,看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話都說得那麼明白了,他弟弟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難道真的要他直白地說。

然而等傅業生想要直白地說的時候,傅業海卻道:“大哥,我昨天晚上守了工廠一個晚上,沒有怎麼睡,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說罷,飛快掏出鑰匙,打開門,推著自行車就進去了。

而後,傅業海朝傅業生點了一下頭,將門給關上了。

傅業生:……

誰說他這個弟弟老實的,分明比什麼都精!

都是傅時帶壞的。虧他一大早就醒來,在這裡等著,但是現在卻是什麼事情也做不成。

傅業生恨恨地說著。

這一計不成,傅業生隻是回去找傅業藩要回錢。

給了那麼多錢,事情卻沒有辦成!

早知道他就先不給傅業藩錢,等成功再給。

隻不過,那些錢進了傅業藩的口袋哪裡還能吐出來?

傅業生恨得要死,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事情過去不久之後,傅忠回了一趟村裡,再次回到工廠,他將自己帶來的土特產放在桌上,而後氣呼呼地對傅時說:“阿時,現在村裡那裡人,說得可難聽了。”

“說什麼得都有。”

傅時早就預料有這樣子的事情,聽到傅忠這麼一說,倒是沒有吃驚,而是問著:“他們說什麼了,讓你那麼生氣?”

“他們說你六親不認。”

“有了錢之後,就看不起鄉親!鐵血心腸,不拉鄉親一把。”

“然後他們又說到你趕你媽出村,嫁給石豐,說你會算計,說你的弟弟和妹妹肯定會被你啃得連血都不剩一點。”

說到這裡,傅忠氣得攥緊拳頭,臉紅脖子粗,說:“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