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1 / 1)

頓,看著小姑娘眼神朦朧,帶著慌亂,顯然此時她還處於醉酒狀態沒有清醒過來。

這邊直接說明她的懼怕是出於本能,謝臨安心疼了。

他忙起身,道:

“莫怕。”

他抬手理了理宋引玉鬢邊亂了發絲,然後輕拍著她,再次說道:

“莫怕。”

宋引玉心跳還是沒停,她有些難受嚶嚀了一下,隨後她扁扁唇,委屈地說:

“不是這樣哄的。”

謝臨安聞言停下了動作,溫柔地問:

“那窈奴,要怎麼哄?”

宋引玉想了想,腦子裡回想起了小時候爸爸背自己做飛機的模樣。

然後興高采烈地說:

“我要坐飛機,你背我坐飛機。”

謝臨安一時間愕然,何為坐飛機不懂,可是背他懂。

醉酒的宋引玉作得一套一套的,說話間,沒給謝臨安反應地時間,已經起身做好了準備,對謝臨安說:

“你轉過去背我,我要坐飛機,我要坐飛機。”

一向對宋引玉有求必應的謝臨安突然感覺有些頭疼。

然而在宋引玉一再催促下,他隻能轉過身去,任由宋引玉趴在他背上。

宋引玉掉在他脖子上,搖了搖,說:

“快起來,飛機要飛了,快起來。”

謝臨安認命地背起了宋引玉在屋子裡穩穩地走了起來。

可就這樣她還不滿意,一會兒嫌速度慢了,一會兒嫌速度快了。

還要謝臨安跟著她的指令來,要在她說飛了,才能加快速度,不然不能加速。

幸好謝臨安明日休沐,便依著小姑娘,背著她在屋內,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地走了起來。

高興地宋引玉咯咯直笑。

她高興起來,就胡亂地親著謝臨安的側臉,美其名曰為獎賞。

謝臨安看她高興,到後麵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他哄起人來,沒個度,便一直背著,走著,直到夜深了,還未停下。

因著鬨得動靜大了又晚,期間秦嬤嬤都起身來瞧過,可透過門縫看小夫妻恩愛的模樣她又笑著關上門。

然後跟擔心的阿月說到:

“大人和夫人一個願鬨,一個願哄,咱們彆的沒眼色去了擾他們。

走吧去睡了,他們累了自是會歇下的。”

秦嬤嬤閱曆比阿月足,看過聽過不少因夫妻失和,後宅不寧的。

像她家夫人和大人這麼恩愛的屬實少見。

夫人身體不好,能在謝家被養得如此精細,又得夫君疼愛。

這是好事,這是掉福窩裡了,做什麼要阻。

秦嬤嬤把不放心的丫頭都趕去睡了,才回了屋。

而沒人打擾,宋引玉這一鬨鬨到半夜,才慢慢在謝臨安背上睡去。

她身上沁著果酒的香氣,自顧自地睡得香甜。

謝臨安察覺到了後背沒了動靜,輕聲喚了兩聲知道人是真的睡著了,便小心地把人放上床。

最後他吹熄蠟燭,屋內陷入一片黑暗,慢慢睡去。

第二日天光大亮,快要到用午膳的時間,宋引玉才醒來。

她一睜眼剛一動,就覺得頭疼得厲害。

宋引玉倒吸一口氣,而後提著聲兒喊到:

“阿月。”

她的聲音有些啞,喉嚨乾澀,嘴裡都像沒味一樣,很不舒服。

阿月匆匆走來,掀開床帳,道:

“夫人醒了。”

說著她又扭頭對阿星喊了一句:

“阿星,把醒酒湯端來。”

而後她又伸手扶著宋引玉坐起身來。

宋引玉捂著腦袋皺緊眉頭,半閉著眼,等緩過勁兒,她才問到:

“我這是,怎麼了?”

阿月愣了下,沒忍住笑了一下說到:

“夫人,您不記得了,昨日你飲酒,喝醉了?”

宋引玉倏地抬頭看她,有些不可置信:

“我喝醉了?”

阿月點頭:

“嗯,怕您少喝點,您不停,將整整一壺的果酒都喝完了,可不就醉了嗎?”

還不等宋引玉往深了想,阿星端著醒酒湯來了。

“夫人,來,喝了醒酒湯,頭就不疼了。”

宋引玉接過碗,慢慢喝了起來,這時阿月又說到:

“您昨晚折騰了大人一晚,幸而大人性子好,不然您可要挨訓了。”

宋引玉喝著醒酒湯,聽阿月這麼一說,昨晚的事,突然跟放影片一樣,一幕一幕重新出現在腦海裡,無比的清晰。

待宋引玉真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狗後,湯直接嗆進了喉管裡,她猛的咳嗽起來。

手裡的湯頓時撒了她一身。

阿月和阿星見狀連忙手忙腳亂地給她拍背,擦衣服。

“夫人,您慢點,慢點。”

宋引玉一邊咳,一邊為昨晚上的事感到窒息。

她現下十分痛恨,為什麼她昨天要喝酒,為什麼要喝醉,為什麼喝醉了不讓她直接斷片兒。

還要記得那些羞恥的事情。

等宋引玉咳嗽停下的時候,她滿臉通紅,眼角沁著淚。

眼裡更是後悔痛恨,複雜地情緒交織在一起。

她一錘床,後悔得捶足頓%e8%83%b8。

什麼要洗臉,要圓房生小娃娃,還要坐飛機,這都是什麼事啊?

昨天晚上那個人絕對不是她,絕對不是她。

或者說,她現在是還沒睡醒,都是做夢。

她的重新做夢,不能做這個噩夢。

對,不能做噩夢。

宋引玉一邊念叨著,一邊在阿月和阿星錯愕的目光下重新躺回了床上,用被褥從頭蓋到尾藏了起來,然後閉上眼睛。

催眠自己這隻是個夢,昨晚上那個傻了吧唧的人絕對不是她。

第58章 自打回想起……

自打回想起自己醉酒做了什麼後, 宋引玉差點沒當場猝死。

宋引玉上輩子喝過酒,但從沒喝醉過。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喝醉了會是那副德行,一個酒瘋子。

如果知道, 打死她,她都不會喝酒的, 並且發誓這輩子都滴酒不沾。

宋引玉把自己藏在床上, 大有死都不出來了架勢, 自欺欺人地開始逃避。

阿月和阿星哄著勸著,都沒把人勸好,最後沒法子, 隻能去找謝臨安了。

謝臨安來時,看著床上蜷成一團的人,愣了一下,隨即失笑。

他走上前坐在床邊,揮退了屋內的其他人。

待人都走光後,他方才開口喚道:

“窈奴。”

躲在被褥裡的人聽到他的聲音一抖,接著將自己蜷得更緊了。

宋引玉麵色有些扭曲,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謝臨安了,阿月她們把他叫來, 這不是又叫她社死一遍嗎?

她一想起昨晚跟謝臨安撒嬌賣乖,又作又矯情的二傻子是她自己, 她就恨不得掐死自己,順便挖個坑埋了。

宋引玉想著, 把被褥壓得更緊了, 額頭都出汗了,也不透一點縫隙。

謝臨安見狀,沉%e5%90%9f片刻, 大約知道了宋引玉因何這樣。

小姑娘麵子薄,想來是對昨晚之事耿耿於懷,過不去吧。

勸怕是勸不動的,想了想,謝臨安隻字不提醉酒之事,轉而說起另一事道:

“窈奴,我近日新得了文樸先生遊記的下冊,可要隨我去書房看看?”

宋引玉拱了拱身子,沒動。

雖然她心裡是有些心動的,但還是穩住了。

當初那本遊記她早看完了,但看完後,她才文樸先生的遊記一共有上下兩冊。

謝臨安手裡的那本隻是上冊,下冊卻還不知道在哪兒。

得知這一事實後,宋引玉是心癢得抓耳撓腮。

就跟她以前看小說隻看到一半就沒了,結局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感覺一樣,怪折磨人的。

後來謝臨安得知她真喜歡這本書時,便多方打聽,才在近日得了下冊。

然而就是想了許久的書,都沒把宋引玉給引出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出來,人也沒吭聲。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

謝臨安又道:

“圓房一事……”

話還未說完,躲著的人動了動。

宋引玉豎起了耳朵,然後這裡彆扭地又想起她乾得蠢事。

可不就是為了圓房才作死喝得酒嗎,然後成了那幅鬼樣子。

宋引玉臉色掐了掐手心,然後道:

“你先出去吧,我頭疼再躺會兒就起來。”

隔著被褥,她的聲音有些甕,可人總算是說話了。

謝臨安一時拿不準,她的頭是真疼,還是隻是用這個法子支走他。

不過他仍然蹙眉問到:

“頭疼得可是厲害?可要叫莊大夫來?”

宋引玉搖搖頭,可想死外麵的人看不見,才悶聲說:

“不用,我躺會兒就好。”

謝臨安見宋引玉實在不願出來,一時間有些頭疼,隻是又不好勉強,便道:

“若是疼得厲害,就叫莊大夫來,切莫諱疾忌醫。”

宋引玉應下了:

“好。”

隨後屋內安靜了下來,宋引玉隔著被褥不知道謝臨安走沒走,這個人有時走路沒聲音,她一時間拿不準。

隔了一會兒,她實在是憋不住了。

被褥裡不通氣,又悶又熱,她刷地一下掀開,坐起身來。

可剛喘了兩口氣,就和謝臨安含笑的眼眸對上了。

她呼吸一滯,差點閉過氣去。

謝臨安卻見她滿臉通紅,額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發絲黏在了上麵,模樣看起來頗為狼狽。

他起身入了內室,擰了一張濕帕子出來。

重新坐到床邊,謝臨安伸手替她理了理發,然後用帕子輕輕擦掉了她額上的汗珠。

宋引玉瞄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躲閃。

謝臨安見狀笑了一下,待宋引玉臉上的紅暈消退不少,呼吸也平穩下來後,他接著之前的話題說到:

“圓房一事,草率不得,我讓秦嬤嬤備了些東西,你若是有什麼缺的,可跟她說,讓她一並添上。”

怎麼又說到這來了?

不過謝臨安的意思是要今晚與她圓房嗎?

想到這,宋引玉心跳漏跳了一下,咬了咬唇裡的嫩肉,她乾巴巴地說:

“哦。”

說完她垂眼扣了扣手指,臉上剛剛降下的溫度,像是又重新升上去了。

謝臨安放下帕子,用手理了理她稍顯淩亂的頭發,問到:

“頭還疼嗎?”

宋引玉木愣愣地抬眼看著他,而後老實地說:

“有點疼。”

謝臨安眉心處又起了褶皺,他道:

“讓人煮碗醒酒湯來,喝了就不疼了。”

宋引玉抿抿唇,小聲說:

“阿月煮了,我喝了兩口。”

謝臨安一頓,以為她是嫌棄醒酒湯的味,畢竟那味道極是難喝,謝臨安便很是不喜。

遲疑了一下,他正要開口勸上一勸時,卻恍然一見,她前麵衣襟是濕的。

他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