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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得窒悶的%e8%83%b8腔一瞬間暢快通透。

這次他們去的是京城外有名的湖邊,那裡有一片桃花林,風景如畫。

謝家在那兒附近有個莊子,玩累了便可上莊子裡歇息。

這是宋引玉第二次出城, 與上次去文安村路線不一樣,這次沿路的風景更美。

約摸半個時辰後, 地方就到了。

這次出行稱得上是興師動眾,一共來了四輛馬車。

其中除了宋引玉和謝臨安坐的這一輛, 還有兩輛拉器具的板車和一輛坐著侍從的馬車, 阿月她們便是坐在那輛。

宋引玉慣來是和謝臨安坐一輛,不習慣有外人在。

身邊人都知道這點,因此會在車內煮好茶, 擺上糕點再走。

宋引玉和謝臨安躬身下了馬車。

與此同時,侍從們在卸板車上的桌凳,及大大小小的木箱子。

他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叫鹿鳴湖,離湖不遠處有座青山,不大但樹木高大,密林叢生。

傳說以前那山裡有鹿,經常到這個湖邊來喝水。

若是碰到了人,那些鹿也不怕,就在湖邊昂頭鳴叫。

所以這湖便被取名為鹿鳴湖了。

隻是宋引玉鹿沒看見,但麵前的湖卻是好看。

湖水清澈,湖底是細碎的小石頭,看不見汙泥,湖麵浮蕩著幾片落葉。

風一吹波光粼粼,極為好看。

更亮眼的是,在湖邊處真的栽種了一大片的桃花林。

規模非常大,與這相比,謝府的梅花林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他們來得早些了,桃花還未盛放,大多數都打著粉嫩的花骨朵。

不過可以預見,這滿林的桃花盛放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奇景。

眼前的景色卻是好的,空氣怡人

不過宋引玉有些好奇的是,這麼大片的桃林是誰種的。

而且看模樣還有打理過的痕跡。

想著她看向謝臨安好奇地問:

“這桃林是誰種的?”

謝臨安牽著她的手,走在桃林中,一邊閒庭信步,一邊解釋道:

“在前朝時鹿鳴湖邊有個莊子,曾是當年權傾朝野的威遠侯所有。

這桃花林便是他命人所種。

不過他死後不久,時逢天下大亂,莊子被人推到,到如今隻剩下這桃花林了。”

謝臨安說得很簡單,卻沒說這威遠侯一個大男人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栽這麼多桃花。

直到後來宋引玉才聽說,那莊子其實是威遠侯用來安置外室的。

那外室喜歡桃花,所以他才命人種了一大片,那莊子在當時頗負盛名,還被人稱作桃花莊。

隻是後來,他死後,那外室被正室處死。

正室看著那久負盛名的桃花莊心裡覺得晦氣又糟心,便將莊子裡的下人全部撤出。

天長日久的,年久失修後來才會那麼容易被人推到。

當然這是另外一段唏噓往事了。

“可這桃花林怎麼看著像是有主的?”

宋引玉追問到另一個問題。

謝臨安笑了一下,溫聲道:

“這桃林已有幾百年,方能成如今這模樣,若是荒廢了,著實可惜。

遂京中在這附近有莊子的人家都會派人前來打理。”

這其中就包括謝家,其實準確的來說,是謝家先出手打理的。

謝家人全都是讀書人,有著讀書人骨子裡的浪漫,最為喜歡這樣的地方。

這桃花林修整出來後,一到春日,滿樹的桃花美不勝收。每到這個時候謝家人就會來此處踏青遊玩。

附近其他的人家看多久眼饞,又不好白白得謝家的便宜,讓人家出力他們享受。

且桃樹存活年齡最長的,不過隻有幾十年。而這片桃林,經曆過戰火紛飛,不停地老樹枯死長成新樹,慢慢的才成了如今的模樣。

幾百年都過來了,且長得越發好了,實屬不易。

加之邊上還有一個這麼美的鹿鳴湖,要是仍由桃林雜草叢生,一片狼藉確實可惜了。

所以抱著種種心態,他們便都跟著謝家一道拾掇拾掇這片桃林了。

等一道春日,桃花盛放好都來此處賞景賞花。

目前看來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這邊他們說著話,那邊侍從們已經在地上放好了東西,桌子凳子一切都備好了。

兩人走過去,謝臨安才發現地上打開的箱子裡有兩個裡裝滿了做風箏的材料。

謝臨安臉上出現了些許猶豫道:

“我已多年未做過風箏,手有些生疏,怕是做出來,不甚好看。”

宋引玉正探著腦袋看箱子裡的東西,滿眼都是興奮。

乍一聽謝臨安的話,她更是驚喜:

“你會做風箏?”

原書中並沒有提及這些,宋引玉實在沒想到謝臨安居然還會做風箏。

謝臨安頷首,眼中含笑道:

“幼時在莊子上讀書時做過,”

宋引玉聞言頓時笑眯眯地說:

“太好了,我本來還想跟著小桃和杏兒學的。

既然你會,你教我好不好?”

小桃和杏兒手巧,那日看著天晴了,便想做紙鳶來玩,恰好被宋引玉看到了。

所以就讓兩個丫頭教她,隻是她之前來了月事,連床都下不了,這事就耽擱下來了。

一直到今天,宋引玉想著要出來踏青,不如就趁機做個風箏來玩。

隻是意外的是,謝臨安居然會做風箏。

那宋引玉自然是願意跟著他學了,對此謝臨安哪有不答應的。

坐在侍從布好的矮凳上,阿月和阿星將箱子裡的材料一樣一樣拿出來,放在地上用來隔灰土的毯子。

宋引玉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手工,知道不容易學會,所以備了許多東西。

想著若是哪一步做毀了還能重新來過。

小桃和杏兒細心,竹條骨撐都削好的,連宣紙都裁好了形狀。

隻是風箏上的畫兒,和竹條需要現場烤彎。

這些現在自然是由謝臨安動手了。

桌上鋪開宣紙,子魚和非樂侍候謝臨安筆墨,接著提筆開畫。

宋引玉則在一旁認真的看著。

謝臨安號稱書畫雙絕,由他所畫出的畫在外,天下人那是趨之若鶩。

而今畫一個小小的風箏又什麼難的。

謝臨安筆下的畫逐漸成型,宋引玉認出了那正是他們現在待的鹿鳴湖。

待最後一筆落下之後,宋引玉看著忽然覺得有些暴殄天物。

隻見那畫裡的一湖一樹相得益彰,精妙絕倫。即使沒來過這鹿鳴湖的人,隻要得見此畫都能從畫中窺見到這裡的美景。

這該是一副被人收藏在家裡的畫,卻被畫在風箏上。

一想到等會兒這風箏還要在天上飛,她頓時感覺整張畫都挺脆弱的,說不準飛一次就得壞了。

宋引玉覺著可惜,謝臨安一無所覺。

畫完以後,他甚至將筆給了宋引玉讓她提字。

宋引玉雖然一直在練字且大有進步,但遠沒有到能在這畫上提字的地步。

她的字放在上麵,著實不太相配,一時間宋引玉不太敢接這筆:

“我的字,寫得不好。”

“無妨。”

謝臨安很是相信她,一點都不擔心宋引玉的一手字會糟蹋了他的畫。

好吧!

既然謝臨安都這麼相信她了,那她怕什麼。

宋引玉瞬間自信了起來。

謝臨安是她夫君,夫君的畫,她字就是再醜都能配得上。

這麼一想,宋引玉接過筆,走到了謝臨安讓出的位置上,然後想了想,在左上角空白的地方落筆。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她提了兩句非常簡單寫春天的五言絕句,那還是宋引玉小學時候學的。

寫完了一看,跟畫上的景還是挺搭的,連帶著那字竟也比她想象中寫得好。

畫畫好了就該做下一步了。

竹簽做骨撐是需要用火烤彎的,子魚和非樂早就在不遠處用火盆把火升好了。

小心地拿著畫,抱著竹條,他們換到了火盆旁去。

本來就隻是為了烤竹條,所以火升得不大,風一吹還搖搖欲墜的。

謝臨安沒讓她上手,隻自己拿著竹條小心烤著。

宋引玉乖乖地蹲在他旁邊,看他烤完一根,宋引玉就接過整整齊齊地放在一旁。

兩人跟小孩子一樣,圍在火邊烤著竹條,那模樣與往日看起來大相徑庭,可又有說不出的和諧感。

連阿月幾人都知情趣地沒去打擾,隻躲在一邊隨時注意兩位主子的動向。

宋引玉覺得好玩,她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手工。

謝臨安將竹條遞給她,道:

“小心燙,彆傷著手了。”

宋引玉眉開眼笑地點頭,看著火似是小了些,她左右看看,拿起地上的一把枯草就丟了進去。

哄地一下,火盆裡的火一下子躥地老高,嚇得宋引玉瞪圓了眼睛,往後一退,差點摔倒。

幸虧謝臨安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可有傷著?”

邊說,他邊皺著眉頭看她渾身上下有沒有受傷。

宋引玉愣愣地搖搖頭,傷倒是沒傷到,就是嚇了一跳。

見她這模樣謝臨安也知道她是受了驚嚇,沉%e5%90%9f片刻,他伸出手指,笨拙地捏捏她的耳垂,嘴裡念叨著不怕,不怕。

宋引玉心咚地狠跳了一下。

似是剛剛烤過竹條,他的手指有些滾燙,燙得宋引玉縮了縮脖子。

接著從耳垂開始,一直到臉頰,宋引玉都染上了緋紅。

耳垂殘留的燙意像是燙進了她的心底,讓她的眼神都迷蒙了起來。

此時看火苗跳起來的阿月和子魚他們正要過來,一見情況不對勁,頓覺自己過去有些多餘。

他們不約而同地轉過了眼睛。

“畫飛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宋引玉驀地驚醒,但還不等她動身,阿月她們已經說著順著風吹的放下衝過去撿畫了:

“小心些,彆讓畫落湖裡了。”

又一陣風吹來,還不小,原本都快要見到畫的眾人,眼睜睜地看著畫又被吹遠了些。

一時間,不知道什麼原因,除了去莊子裡準備今日午膳的人,留在這的侍從全都去追那副畫了。

好似那畫,才是頂頂重要的。

這樣一來,周遭的一下隻剩下宋引玉和謝臨安了。

宋引玉的目光一轉,又落在了謝臨安的臉上。

她的目光帶了幾分炙熱,嘴角抿著笑意,看著竟像是歡喜得不得了。

她眨了眨眼,湊近謝臨安,然後抬手替他擦掉了不小心沾上灰跡的額頭。

宋引玉猜測,多半是剛剛為了扶住她,所以慌了手腳弄上的,因為在這之前謝臨安的臉一直是乾乾淨淨的。

這邊她剛替謝臨安擦乾淨的臉,手還沒放下,那邊謝臨安也用手指輕輕抹掉她臉上的灰塵。

誰也發現,他們二人的距離已然是越來越近。

呼吸糾纏中,宋引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