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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表妹 化雪掌 3886 字 6個月前

婦。

晏杭輕輕握著她的手:“阿月,你是原諒我了嗎?若是你原諒了我,下半輩子,我為你做牛做馬心甘情願。”

書月從他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等你能瞧見了再說吧。”

她起身走了,沒幾步回頭,便看到晏杭的臉上浮現一種很久都沒有見到過的淺笑。

這一日書月做了一頓很是豐盛的午餐,留齊大夫也吃了頓飯,晏杭疼得昏了過去便隻能躺著休息。

書月給他單獨留了飯菜,誰知道幾個人才坐下來準備用飯,就聽到了敲門聲。

她打開門一瞧,便瞧見了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係著頭巾,拎著兩隻大壇子說道:“這位小娘子,可是姓蕭?有人讓我給您送點東西,東西送到,我便走了。”

他笑嗬嗬地把東西遞上來,書月客氣幾句,這人便走了。

家裡小廝丫鬟便圍上來幫助打開那兩壇子東西,蓋子一掀開都不認識裡麵裝的是什麼,書月卻聞到味道便認出來了,這分明是醃野蔥呀!

她曾經在陽城非常喜歡吃的醃野蔥,隻有初春時節才會有的東西,平城離陽城雖然沒有像京城與陽城那般遠,可中間也是至少得好幾日車程的,這醃野蔥是哪裡來的,書月一猜便知道了。

她用乾淨的筷子夾了一碟子醃野蔥出來,酸辣開胃的醃野蔥一上桌,把大夥兒都給吸引住了。

就是書月今日都多吃了小半碗飯。

等吃完飯她端了一碗魚片粥到晏杭房中,他正好也才醒,雖然雙目瞧不見,但聞著那股子淡香也知道了,是阿月來了。

他強撐著要起來,但治療導致的酸痛讓他胳膊都什麼力氣。

書月便摁住了他:“你躺著吧。”

很快,一隻勺子盛了溫熱的粥到他唇邊,晏杭有些意外。

他就勢喝了一口,而後又是幾口,他便明白了,問道:“醃野蔥到了?”

書月心情很好,她從前喜歡吃,後來好幾年沒有吃過,像是忘記了那般,但猛然一吃,還是覺得好吃的很,大約這就是一個人骨子裡的愛好吧。

“嗯,味道確實不錯,正宗的很,隻可惜一年隻有初春才吃得到。”

晏杭輕輕一笑:“我讓人做的多,會陸續再送來的,隻要保存得好,封到井底裡存著,也能吃上大半年。中間空個幾個月吃不到,等到初春再吃,反倒更是美味。”

他玩笑道:“興許是,小彆勝新婚。”

書月手中勺子一顫,裝作聽不懂:“是啊。”

她不知道晏杭是如何送信出去讓人買回來的醃野蔥,轉眼到了四月,晏杭足足治療了兩個月,疼了不住地多少次,總算是看到了一絲希望,他偶爾覺得眼前模模糊糊地會出現一道影子,隻是很快就看不清楚了,若是持續治療,興許便能真的有轉機。

齊大夫也更為精神了,做大夫的看到患者有轉機才能更有熱信心治療下去。

五月初,晏杭眼前出現模糊影子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此時司馬寒得了晏杭的信正歡歡喜喜地在路上奔波。

他自打失去晏杭的消息之後,擔心的厲害,時不時還是出來找,隻可惜怎麼也找不到,到後來便隻能眼巴巴地希望著有一日晏杭找到了書月,能再叫他回去伺候。

司馬寒沒有想到還會有這一日,他收到晏杭的信,囑咐他去弄點醃野蔥送來。

年後司馬寒先是去弄醃野蔥,而後再去找芒果與荔枝,五月初第一批芒果下來時,他便摘了幾大口袋,讓人馬不停蹄地往平城送去。

那一日晨起太陽才升起來,書月起來做早飯,她知道晏杭吃藥吃得嘴苦,便熬了一道紅糖紅豆粥,軟綿可口,吃下去很是舒服。

有人敲門的時候,是丫鬟去開的門,等書月看到好幾口袋芒果出現在院子裡的時候都驚呆了!

那些芒果摘的時候還是青的,一路上到達平城便恰好都已經熟透了,院子裡一大堆金黃色的芒果,聞起來就香甜可口!

書月很喜歡吃這種熱帶水果,但說實話,她前麵那麼多年,幾乎吃過的所有熱帶水果都是晏杭弄到她跟前的。

旁人要麼是不關心,要麼是沒有這個能力。

這過去的好幾年,偶爾她也想再嘗嘗芒果跟荔枝的味道,但每每想到要去幾千裡外的地方才能吃到,便覺得麻煩,還是不吃算了。

時隔數年,還是他會讓人將這些東西送到自己的跟前。

書月剝開一隻金黃色的芒果,裡麵的果肉綿軟香甜,吃一口汁水在唇齒間流淌,美味到讓人心情大好。

芒果熟得快,不好放置,書月分了學生們一些,又做了些芒果乾留著秋冬的時候可以吃。

她又用芒果跟牛%e4%b9%b3做了甜點,特意讓晏杭嘗嘗。

他嘗出來芒果的味道,便問她:“喜歡嗎?”

書月是喜歡的,此時也不願意再彎彎繞繞地了,便笑道:“喜歡,這芒果與其他水果的確不同,滋味真好。”

晏杭輕輕一笑,他隻偶爾能瞧得見一團人影,但隻需要如此,也能大約知道她在何處,更安心了些。

“南方的芒果有許多品種,一整個夏日都能吃得到,那邊靠海,也有許多海味可以吃。若是我眼睛好了,便帶你去看看。”

他隻是寥寥幾句話,書月卻一下想象到了自己在芒果樹底下摘芒果的樣子,忍不住又在想,海究竟是什麼樣子?

一顆心漸漸地飄遠,宛如輕柔的雲,她隻是淺淺笑道:“再說吧。”

而後沒幾日,荔枝也來了,荔枝更是不好放的東西,連著樹枝一起運來的,裡頭還伴了冰塊才能保存至今,一旦摘下來當日就要吃掉,不然味道就不好了。

書月又是忙著吃荔枝,又是忙著吃芒果,不過短短一個月時間,臉上都圓了一圈。

她偷偷地想,幸好晏杭還看不清楚自己,如今她可以胖了不少。

日子依舊不疾不徐地過,齊大夫隔上三五日來給晏杭治療一次,他眼睛雖然模糊,但已經可以持續一段時間看到人影了,隻是看不清細節,連五官甚至都是模糊的。

書月忙著書院的事情,這一日很忽然的,才從前院教書的地方回來,水墨便告訴她:“蕭娘子,晏公子能看見了。今日齊大夫來給他針灸,似乎是通了%e7%a9%b4位了,晏公子連齊大夫臉上的痣都瞧得見了。”

不知道為何,書月腳步一頓,有些不敢往裡進了。

之前晏杭看不見的時候,她總覺得他們都是與從前不一樣的人。

如今他看見了,她卻又退縮了,好怕再回到很久之前的那些回憶裡。

見書月發呆,水墨遞給她一封信:“晏公子讓我給您的。”

書月拆開一看,便見信上他邀請自己晚上去屋頂賞月。

書月抬頭看看天,隻覺得好笑,今日是陰天,都沒有太陽,更何談會有月亮?

她回了自己屋子,晚餐也沒有出去吃,是水墨送進來的。

等到天黑透之後,書月便走了出來,她遠遠的,真的瞧見那屋頂上坐了個人。

書月原本不想上去,可是瞧著黑沉沉的天,最終,她還是沿著梯子上去了,就坐在他身邊,抬頭去看天:“今日是不會有月亮的。”

她轉頭,對上男人的眸子,他的眸子裡帶著淺笑,與素日裡都不一樣,的確是已經能瞧見人了。

風吹回來,吹起來她的發絲,他輕輕地將她抱在了懷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等到了。”

風將烏雲吹散,奇跡般地,雲層後出現一輪溫柔的月。

屋頂上,書月被他摟在懷中,他的額頭低著她的額頭,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阿月,無論走再遠,我都能走到你的身邊,對不對?”

書月心中輕顫,她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多看一眼都令人沉淪。

愛過,等過,恨過,忘過,最終,還是跌進了他的懷裡。

或許命運玩弄,或許天有不公,但我終將愛你,披荊斬棘,在所不辭。

他輕輕抬著她的下巴,一如多年前%e5%90%bb她額頭那般,溫柔地%e5%90%bb上了她的唇。

見了,她卻又退縮了,好怕再回到很久之前的那些回憶裡。

見書月發呆,水墨遞給她一封信:“晏公子讓我給您的。”

書月拆開一看,便見信上他邀請自己晚上去屋頂賞月。

書月抬頭看看天,隻覺得好笑,今日是陰天,都沒有太陽,更何談會有月亮?

她回了自己屋子,晚餐也沒有出去吃,是水墨送進來的。

等到天黑透之後,書月便走了出來,她遠遠的,真的瞧見那屋頂上坐了個人。

書月原本不想上去,可是瞧著黑沉沉的天,最終,她還是沿著梯子上去了,就坐在他身邊,抬頭去看天:“今日是不會有月亮的。”

她轉頭,對上男人的眸子,他的眸子裡帶著淺笑,與素日裡都不一樣,的確是已經能瞧見人了。

風吹回來,吹起來她的發絲,他輕輕地將她抱在了懷裡。

“我等到了。”

風將烏雲吹散,奇跡般地,雲層後出現一輪溫柔的月。

屋頂上,書月被他摟在懷中,他的額頭低著她的額頭,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阿月,無論走再遠,我都能走到你的身邊,對不對?”

書月心中輕顫,她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多看一眼都令人沉淪。

愛過,等過,恨過,忘過,最終,還是跌進了他的懷裡。

或許命運玩弄,或許天有不公,但我終將愛你,披荊斬棘,在所不辭。

他輕輕抬著她的下巴,一如多年前%e5%90%bb她額頭那般,溫柔地%e5%90%bb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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