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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一點糖分。

秦鏡說:“你買葡萄乾什麼,我沒洗手,不能剝。”

高懸沒說話,拿去水龍頭那邊洗乾淨了,一顆顆剝好皮,才端回來,又對對麵買了鴨脖的胖阿姨說:“阿姨你這裡還有沒有多餘的一次性手套?”

胖阿姨說:“有,有,我給你拿個。”

高懸接過一次性手套,給秦鏡戴在手上:“吃吧。”

秦鏡看著高懸這一套操作,驚喜得合不攏嘴:“哇,我這是什麼級彆的待遇啊,老佛爺嗎?”

高懸白他一眼:“會說人話嗎?”他是老佛爺,自己不就成太監了。

秦鏡聽後哈哈大笑:“好吧,不是。謝謝啊。”

旁邊的女孩一臉羨慕:“你朋友對你可真好,居然給你剝了這麼多葡萄。”

秦鏡美滋滋地吃著葡萄,一邊說:“那還用說,我對他也好啊,去年他胳膊受傷,我還給他喂了好幾天飯呢。”

女孩驚訝地說:“你倆關係可真好。”

秦鏡笑嘻嘻地說:“那是,十幾年的交情了,從小一塊兒長大,從幼兒園到現在的同學,誰不說我們這革命友誼比桃花潭水還深哪。”

另一個女孩驚歎:“哇,那就是青梅竹馬了。”

坐最裡邊的女孩說:“倆男孩叫什麼青梅竹馬!那叫竹馬竹馬。”

秦鏡抬頭看著高懸傻笑,高懸正含笑看著他,秦鏡覺得他笑得真好看,%e8%88%94了%e8%88%94唇,問:“你怎麼不吃?”

高懸說:“我剛剛剝的時候吃過了,你吃吧。”

“哦,好。”秦鏡傻愣愣地將一盒葡萄全都吃了。

這時候車也快到站了,高懸扶著秦鏡起來準備下車,對給予他們幫助的陌生人謝了又謝。

女孩們再三叮囑他們要主意安全,目送他們下了車。

下車後,路過車窗的時候,趴在高懸背上的秦鏡還朝車內擺了擺手。

高懸背著他往背上送了送,秦鏡收回胳膊,樓主高懸的脖子,腦袋貼住了高懸的頭,感慨歎息:“還是好人多啊。”

“嗯。”高懸應了一聲。

“你也算。”秦鏡笑嘻嘻地說,“高懸,你的肩和背都好寬。”

高懸:“……”

“我說的是真的,非常可靠,讓人有安全感。你將來肯定是個有擔當的人,又這麼溫柔細心,你女朋友得多幸福啊!”

高懸不高興了:“瞎說什麼呢?”

秦鏡移開一點看著高懸的側臉和耳朵:“你耳朵紅了,是害羞了嗎?”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地上了。”

秦鏡嘿嘿笑:“好吧,好吧,我不說了。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把我扔下的,你比我還緊張我的腳,嘿嘿。”

出站的電梯不知道為什麼停了,高懸背著秦鏡下樓梯上樓梯。

高祥的火車站不小,修的年頭也很久了,地下通道修在負二層,爬上來特彆費勁。

秦鏡聽著高懸漸漸急促的呼吸,有點不忍心:“累了的話,就先把我放下吧。”

高懸沒說話,隻是站在樓梯上停了片刻,繼續抬腳上樓。

好在爬上樓梯就看到了出站口,秦肅已經等在那兒了,看到他們,就激動地揮手,趕緊跟乘務員說了句話,估計是他身上的製服起到了作用,他被允許逆流進了站,站在兩人麵前:“兒子,你的腳嚴重嗎?”

秦鏡說:“不要緊,一點點傷,休養一下就好了。”

秦肅看著高懸額頭上的汗珠,說:“高懸,辛苦你了,叔叔來背吧。”

秦鏡被慢慢放下來,秦肅又將他背在了背上。

高懸擦了把汗,長籲了口氣。秦鏡抬手摸摸他額頭上的汗:“你看你,出了這麼多汗,對不起啊,我太重了。”

高懸說:“你不重,以你的身高來看,還偏輕了。”

秦肅背著秦鏡出了站,上了自家的車。

秦鏡說:“爸,快開空調,高懸熱死了。”

秦肅上車後,將安全帶係上,啟動車子,說:“開了。你這腳是怎麼回事?打個球還能骨裂,真叫人操心!”

秦鏡說了一下大致情況,說是打球不小心傷到的,高懸補充:“其實是那些人故意踩的,他們打球特彆臟。”

秦肅憤憤地說:“這幫家夥素質真差,為了贏球不擇手段,將來絕對有人要跟我的同事打交道。”

高懸說:“我有點後悔沒把那家夥打一頓,這樣太便宜他了,秦鏡白挨了一頓打。”

秦肅說:“不要用同樣的方法報複是對的,壞人沒有底線,但咱們不能沒有。”

秦鏡說:“爸爸說得對,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咬狗一口。遲早有人會教他們怎麼做人。我們直接回家,還是去醫院?”

秦肅說:“我已經跟你媽說好了,她拜托同事一會兒給你上石膏。”

秦鏡說:“省城的醫生說不要緊,不用上石膏,就是一點點裂縫。”

“你媽說還是得上,這樣你就會注意了,不會加重傷勢。”

秦鏡被接回了他媽的醫院,同樣是做檢查,做完檢查,大夫還是建議他們打石膏,更保險一點。

他們在醫院打石膏的時候,高懸接到了梁棟打來的電話:“你們走了後,我們跟雲祥的人乾了起來,踩鏡子那家夥被我們打了一頓,我們差點被取消成績。”

第五十六章 照顧

秦鏡和高懸去醫院之後,已經比完賽的兩隊隊員也準備離場。出了體育館,雲祥的球員還衝梁棟他們豎起了中指。

本來秦鏡受傷就已經讓大夥憋了一肚子氣,豎中指那家夥還是傷害秦鏡的人,王子躍的暴脾氣哪受得了這個,直接衝上去就踹在那家夥的肚子上。

對方隊友反應過來,都紛紛過來幫忙。九中這邊的人也衝上去,雙方混戰起來。

當然也有比較理智的人在拉架,老師們也在勸架。混戰很快就平息了,雙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但傷害秦鏡那家夥傷勢最重,因為大家都懂得冤有頭債有主。

當時組委會的裁判老師也還在,看見這個情況,氣得不輕,嚷嚷著要取消他們的比賽成績。

這可把雲祥的人高興壞了,當場便幸災樂禍起來。

九中的人氣瘋了,憑什麼要取消比賽!這場勝利是他們傷了一個隊員的代價贏回來的,雲祥沒有得到任何懲罰,反倒是他們這些受害者要受到處罰,簡直豈有此理!

九中的帶隊老師據理力爭:打架是球場結束後的事,說破天裁判也沒有理由取消他們的籃球成績,就算是鬨到組委會去也要討回個公道。

不過這裁判老師也就是嘴上說的氣話,最後並沒有真的處罰。

他跟兩支球隊都沒有任何私交,不存在偏袒,作為裁判,最討厭的就是球場上不乾不淨的臟動作。

他不能對雲祥進行更多的處罰,但內心裡還是瞧不上雲祥的風格,如果取消高祥的成績,豈不是更讓小人得誌了,哪個體育老師都有血性,所以他不會這麼乾。

不過王子躍的表現倒是很讓人出乎意料,他說如果取消這次比賽資格,他也不後悔,寧願放棄這次申請二級運動員的資格。

秦鏡聽到高懸這麼轉述,笑著說:“沒想到他還挺講義氣的。”

高懸說:“沒有你,他們也進不了八強。你辛辛苦苦為他們拚來了名額,還負了傷,他們為你出頭也是應該的。”

秦鏡笑著說:“其實我也很享受比賽啊,收獲也不少。”

周慧英伸手摸摸秦鏡的腦袋:“我們家兒子這方麵看起來有點兒傻。”

秦鏡笑眯眯地說:“傻人有傻福。”

秦肅買了飯送上來給兩個孩子吃,問老婆:“不用住院吧?”

“不用,一會兒打好石膏就回家。”周慧英說到這裡歎了口氣,“你們這倆孩子也真是絕了,不是這個傷了胳膊,就是那個傷了腿。”

高懸和秦鏡聽到這裡忍不住對視一眼,然後都笑了,高懸說:“阿姨,以後早上我來接秦鏡上學。”

秦肅說:“那就把秦鏡交給你了。也真是多虧得你倆感情好,能互相照應,不然我們當父母的真是要愁得頭禿。”

高懸笑著說:“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思~兔~網~

秦鏡衝高懸做了個鬼臉。

打完石膏,秦鏡被父母接回家,開始靜養。

第二天是星期天,秦肅和周慧英一大早就去上班了。

秦鏡獨自在家,拄個拐找了本書靠在沙發上看書,這段時間課餘都用在練球上了,除了學習,課外書是一頁都沒翻過。

剛翻了幾頁,秦鏡聽見電話響了,是媽媽留給他用的手機,拿起來一看,是高懸打來的,頓時笑逐顏開,接通了:“給我媽打電話乾啥?她上班去了,手機現在擱家呢。”

高懸說:“就知道能找到你。想吃什麼,給你買。”

秦鏡笑眯眯地說:“你咋這麼貼心呢,我想對麵街的肉夾饃了,你幫我買個唄,就是有點遠哈。”

高懸冷漠地說:“還有彆的嗎?”

秦鏡想了想:“還想吃黃燜雞飯,不過現在吃午飯還早了點。要是有個燒雞就好了,就是想吃雞。”

“麻煩死了!”高懸將電話給掐了。

秦鏡嘿嘿笑,病人有各種折騰人的特權。

秦鏡躺在沙發上,將打石膏的腿架在茶幾上,一邊無聊地翻著書,不時朝門口看一眼,看跑腿小弟啥時候帶吃的回來。

終於,敲門聲響了起來,秦鏡猜是高懸到了,便起身拄著拐去開門。

高懸提著東西站在門外,他兩手都不空,還有一個西瓜。

秦鏡試圖伸手去接,高懸避開了:“我拿就好。”

秦鏡見他進了屋,便將門關上:“你不會真買了燒雞?”

高懸將東西放在茶幾上:“肉夾饃還是熱的,趁熱吃吧。我去切西瓜。”

秦鏡坐在沙發上,從袋子裡翻出肉夾饃:“真香。”拿出來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秦鏡又翻了一下袋子,裡麵真的有一隻荷葉包的雞:“你買了荷葉雞?”

高懸將西瓜一切為二,找了兩把勺子,一半放在桌上,一半自己捧著,說:“沒找到你說的燒雞,超市門口有人在賣荷葉雞,就買了一隻。”

秦鏡嘿嘿笑:“聞著就香,肯定好吃。花了多少錢?”

高懸微微側頭看著他:“請你吃雞還是請得起的。”

“那多不好意思,以後還要麻煩你的地方多著呢,總不能叫你一直給我掏腰包吧。我吃得很多,你養不起的。”秦鏡說。

高懸聽見這話,舀西瓜的動作都慢了,想了一下才說:“如果隻是吃,應該還是養得起。”

秦鏡哈哈笑:“你不會真要養我吧?”

高懸沒接話,而是換了個話題:“作業都寫了沒有?”

秦鏡說:“有啥作業?”

高懸說:“發的卷子。”

“你不說我都忘了。最近我周末的作業就沒寫完過。”秦鏡訕笑,周末都在打球,打完回來都累死了,哪還有多少精力去做題,“現在好了,比賽終於結束了,要好好搞學習。”

高懸用勺柄在秦鏡頭上敲一下:“成天跟個皮猴似的折騰個不停,現在腿傷了,就老實幾天吧。”

秦鏡鼓起腮幫:“唉,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