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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寵愛 飛翼 4257 字 6個月前

沒有,張大了眼睛問道。

一隻冰冷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壓在她的小腦袋上,揉了揉,白衣男子臉色冰冷地收回手。

“你不會。”

阿竹臉上微笑地看著那隻摸了自家媳婦的大手,後悔死了。

早知道竟然是這麼帥的一個人,不要給他丸子,目送他早日飛升就好了。

“我的媳婦。”他伸手拉著白曦的手對天山派掌門認真地說道,“誰都不能把她搶走。”這位天山劍客初看冰冷疏遠,不苟言笑沒什麼意思,不過多看兩眼真的蠻帥的。

阿竹默默地緊張,在白曦的手臂上蹭來蹭去,天山派掌門就眼角微跳地看著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屬性總之十分之奇葩的神醫少年,許久之後忍耐地說道,“我對小姑娘沒有興趣。”當他是變態麼?這世上能叫天山派掌門能做出眼角都跳的激烈麵部表情的人,隻有兩個。

魔教教主,魔教阿竹。

魔教是不是有毒?

“阿曦這麼可愛,你怎麼可能沒有興趣!”阿竹頓時揭穿了他的謊言!

“這麼說,當日掌門你放我一馬,也是被我的風采所迷麼?”白曦目光凝重地問道。

天山派掌門修長的手微微跳動了片刻,努力沒有去拔劍,把這兩個破孩子都給剁了。

見他恨不能拔劍殺人,白曦覺得今天欺負人日常已經達成,頓時心滿意足,和笑眯眯地阿竹蹭在一塊兒,夫妻兩個都很開心。

神醫少年開心了,當然就願意去見一見那位倒黴的天山派大弟子。他拉著白曦的手,跟在天山派掌門的身後很有狐假虎威的樣子走進了正道的大本營。

看著那些正道弟子們用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與白曦,萬分想要乾掉自己卻乾不掉的樣子,阿竹臉上的笑容更加善良溫柔,隻是微微把那些仇恨的目光擋住,不叫正道的人看見白曦。他們走進了一處十分沉悶的房間,房間裡的藥與血的味道叫人覺得很不舒服。

唯恐銘崢叫外麵的風給吹著,窗子也不開,阿竹覺得這個習慣不好。

憋也能憋死他們大師兄了。

床邊,正伏著一個疲憊又淚眼朦朧的美貌少女。

見了天山派掌門帶著阿竹與白曦前來,這少女霍然站起,用仇恨的目光瞪著阿竹。

“你來做什麼?!”她尖銳地問道。

白曦都為正道的未來感到憂愁。

昨天才說好的治病,神醫來見銘崢,這姑娘竟然還質問人家來做什麼……怕不是天山太冷,凍壞了腦袋吧?

天山派掌門背負著白曦同情的目光麵無表情,沉默片刻,這才對玲兒冷冷地說道,“玲兒,給神醫道歉。”

他頓了頓,覺得自己或許就是因從前寬縱太過,才叫女弟子變成這樣嬌縱又無禮的人,冷冷地說道,“神醫來給銘崢看病,你卻這樣無禮,這不是有禮貌的女子應該有的教養。”見那少女抬眼雙目赤紅地看和自己,他的聲音猛地一冷說道,“對神醫與白曦道歉!”

“師尊,你怎麼可以偏袒魔教!魔教都是壞人!這妖女下賤無恥,勾引師兄……”

“若魔教當真都是壞人,隻會見死不救。人家好心救咱們,這是救命之恩,你莫非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天山派掌門冷聲說道,“若是不懂,回天山之後就去冰洞麵壁一年。”

美貌少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許久之後,忍著心頭無比的屈辱,對阿竹紅著眼眶大聲說道,“對不起!”

“對不住。”天山派掌門也對白曦說道。

“沒什麼,無論正道魔教,害群之馬哪兒都不缺,一顆老鼠屎壞了天山的清冷,我理解。”阿竹善解人意地說道。

美貌少女見他竟然公然辱罵自己,雙目恨不能流血,死死咬著牙看著這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卻對她一笑。

他伸手對著她微微彈指,一簇粉末兒撲到了少女的臉上,簡直就是一瞬間的事,美貌少女捂著嘴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意思?!”天山派掌門臉色陡然冰冷起來。

“我家阿曦明明是這世上最善良可愛的姑娘,可是她造謠阿曦下賤無恥……”阿竹頓了頓,對臉色冰冷的天山劍客溫柔地說道,“造謠爛舌頭的。”

☆、第349章 妖女(十五)

天山派掌門很久沒有說話。

說什麼呢?

是他的弟子先開口羞辱旁人, 且不知好歹, 救命之恩也當彆人欠她的。

如今人家技高一籌,是她自己學藝不精。

難道就要他出馬,就跟那些打了小的出來了老的一樣卑鄙?

“對不起。”他開口再次道歉。

他覺得這輩子的道歉都花在這師兄妹的身上了。

“您不需要道歉, 爛舌頭又不會死掉。我沒想殺掉她。”阿竹頓了頓, 自我介紹,對臉色有些僵硬的天山派掌門說道, “我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

被他弄死的,都是有各種應該去死的理由。白曦也沉默著不吭聲了,因為她就默默地想到了曾經自家阿竹興衝衝地要去毒死原主和銘崢的行動。然而看著美貌的少女在地上可憐地翻滾,把手指都伸到了嘴裡去, 疼得嘴裡流血, 她眨了眨眼睛。

“阿竹真的不是會隨意傷人的人。對了, 您這大弟子還要不要救了?”

天山派掌門臉色僵硬地讓開了位置,叫阿竹可以去診治銘崢。

銘崢正在昏迷,渾身都是刺目的血痕,臉色蒼白虛弱,看起來可憐淒慘。

阿竹就坐在他的身邊從自己的兜兜裡翻出了很多的藥丸來, 胡亂地在天山派弟子們不忍的目光裡塞進了青年的嘴裡。

一旁是少女淒慘的叫聲,一旁是少年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銘崢的傷口裡翻來翻去,這跟聊齋也差不多了,血腥味兒更加濃鬱, 幾個天山派弟子頓時捂著嘴就出去了。看見他們出去, 天山派掌門這才動身去了隔壁的房間, 片刻之後從房間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大大的匣子。

他打開,露出裡麵稀罕的,隻存在在雪山上的幾種珍貴的草藥。

“這些都當做給你與神醫的賠罪。”

見白曦目光垂涎,他垂了垂眼睛,把手裡的匣子交到白曦的手上。

天山派獨霸雪山,雪山上的一根草都恨不能被他們畫個圈圈標注屬於天山派,因此很少會有人有機會得到天山上的稀罕的草藥,白曦眼睛亮了。

比起一個什麼小師妹,當然阿竹能夠得到更多的草藥來研究他最喜歡的醫術來的更重要。

“您真是一位好師尊。”天山派掌門絕對是放血了,這麼多稀罕的草藥,甚至比人參靈芝的稀罕多了,白曦心裡高興,抬頭對麵前的白衣男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阿竹癟了癟嘴角,然而見白曦高興,到底隨意地將一枚綠色的藥丸丟在地上。地上到處都是灰塵泥土,藥丸滾在地上自然沾滿了塵土,可是高傲冰冷的男子卻俯身將這藥丸從泥土裡撿起,輕輕地拍打乾淨,然後放進了女弟子的嘴裡。

那一瞬間,仿佛是一道清泉在玲兒的口中散開,她頓時不疼了,雖然嘴裡都是血腥味兒,舌頭劇痛,可是似乎在慢慢地痊愈。

她滿是虛汗地從地上爬起來,心中怨恨卻不敢抬頭,哽咽地站在一旁。

“這次是你的教訓,日後要謹記禍從口出。”天山派掌門揉著自己的眼角疲憊地說道。

他本也傷勢未愈,卻一直都在為弟子擔心,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

玲兒沒有說話,可是心中卻隻覺得怨恨無比。

當她需要師尊守護的時候,他永遠都在偏幫魔教。

魔教教主尚且知道為自己的弟子張目,可是她的師尊卻隻知道叫她謹言慎行,叫她給彆人賠禮道歉,將她的麵子丟到地上叫人使勁兒地踩,使勁兒地丟臉。她自負是天山派掌門的小弟子,在天山派多麼風光,沒有人敢在她的麵前大小聲,都是喜愛她,對她奉承有加。可是這幾日她卻在魔教的麵前吃癟,而這一切的羞辱,卻都是她這個偏心又無能的師尊帶來的。

“她似乎有點兒怨恨你的意思,您小心點。”白曦見她捂著嘴跑掉了,突然開口說道。

“再怨恨我也是她的師尊,她莫非還能欺師滅祖?”天山派掌門皺眉問道。

白曦覺得這掌門可傻可天真了。

不過能作為正道標杆卻被魔教教主騙到偷偷兒暗中成了好友,想必這掌門真的有點兒傻。

她咳了一聲,又關注地去看阿竹。

此刻銘崢臉上的氣色依舊蒼白,然而眉目之間卻仿佛多了幾分安然,而沒有一開始那樣痛苦。白曦這才露出淺淺的笑容走過去攀在少年的肩膀上好奇地問道,“怎麼樣了?這是能救活的意思麼?”

她對阿竹的醫術很有信心,阿竹側頭對她笑了一下乖乖地點頭說道,“不會死掉。不過他武功根基廢了,日後不能再練武。”他早就說過這樣的話,天山派掌門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板著臉微微點頭說道,“我知道。”

銘崢尚且在昏迷之中,可是雙眉緊皺,也不知道在夢中夢見了什麼。

白曦垂頭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天之驕子從雲端跌落的滋味兒,想必這青年醒來之後就會知道。

“那就好好兒照顧他,這是每日他需要服用的藥丸。”阿竹遞給天山派掌門一個漂亮的小瓶子微笑說道,“每天都要服用,吃完之後,就可以帶他來見我。”

他顯然沒有一整天都泡在銘崢的房間的打算,很敷衍地給天山派掌門丟了小瓶子叫他們自助,就拉著白曦走出了天山派的這個小院子。他笑眯眯地拉著白曦來到了山莊有山有水的地方,這才打開了天山派掌門送給他們的小匣子。

“怎麼了?”

“天山派的草藥更多可以用來製作養顏丹。”見白曦的眼睛猛地亮了,阿竹笑眯眯地說道,“阿曦天生麗質,本不需要養顏丹。不過既然能做得出來,每天吃一兩顆也是好的。”

武林之中俠女,彆管正道還是魔教,誰不希望能磕養顏丹來給自己保養容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