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向啊。
才嫁了人,給師尊吃一隻老母雞都要痛哭流涕。
還對得起他偷偷塞給她的金葉子麼?
“我不是給師尊帶回來了麼。”白曦一扭柔軟的小蠻腰,頓時小腹那個疼啊,再一次問候了一下銘崢的十八代的祖宗,這才坐在一旁,擺出了一個嫵%e5%aa%9a的姿態來。
她生□□美,目光掃過這房中的美人覺得都不及自己美貌多情,這才滿意了,拉著阿竹的手挑眉說道,“阿竹真的很好的師尊,他待人真誠,體貼溫柔,善良單純,這天下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比阿竹還可愛的夫君了。”
教主大人覺得愛徒這濾鏡有點兒厚啊。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麼說,你就是為了他這麼久不見蹤影?”提起這個,俊美的男人就很生氣了,他非常生氣弟子這一次一言不合就玩兒失蹤,為了尋找自己這個突然消失了的弟子,他已經命很多的魔教中人離開了金陵城前往各處暗中查探,卻沒有查探到白曦的消息,仿佛這個孩子憑空失蹤了一樣。他就不提自己多擔心了,每天看似風流,實則天天這是睡不著覺啊!
見白曦沒心沒肺的,教主大人恨不能把老母雞丟她頭上去。
不過看見弟子平安無恙,他一雙多情的眼裡閃動著瀲灩的光彩。
“喝杯酒。”他抬了抬下顎,優雅地說道,“這是桃花酒,醇香綿軟,十分合適你這樣的女子喝。”
他也舉杯,修長的手壓在碧青色的酒盞上,仰頭將杯中的桃花酒一飲而儘。
白曦先看了看阿竹。
“你先和阿竹說句話呀。”
“你!”
教主大人氣死了,絕對不承認自己小嫉妒晾著這個有福氣的小子,隻是此刻叫白曦給逼的……唯恐這弟子再帶著美少年失蹤,他忍耐著心裡的不高興看著少年,見這少年眉目俊秀柔和,微微一笑,清雅單純的氣息撲麵而來,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心計要拐走自己弟子的那種賊子。不由遲疑了一下微微頷首說道,“生得很好,為人也很有禮。”多麼有禮的少年,還知道給嶽父送禮。
他的目光又看了一眼正瞪圓了豆子眼看著自己的老母雞。
看起來……的確非常好吃的樣子……
“還有呢?”白曦覺得沒夠兒,還興致勃勃地問道。
教主翻了一個白眼兒,哼了一聲。
“隻要是你喜歡的男人,怎樣都好。”他招手叫少年走到自己的麵前問道,“你習武麼?”他的手壓在了阿竹的手腕上,片刻之後突然疑惑地哼了一聲,又垂目謹慎地搭著他的手腕許久,這才推開了阿竹一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搖頭說道,“可惜了。”
見美少年依舊微微側頭看著自己微笑,柔和如同山林間的清風,他輕聲說道,“你的根骨極好,是習武的材料。隻可惜如今年長耽誤了。你多大了?”
“十七。”阿竹看起來對不能習武並不在意。
“阿竹可厲害了,他是神醫,比隻知道舞刀弄槍強多了。”
“你也是舞刀弄槍的!”教主大人好受傷啊。
嫁出去的女兒真是潑出去的水。
這怎麼可以這樣嫁了人就心裡沒了師尊呢?
還是自己身邊的軟玉溫香最好了。
他含恨瞪了笑嘻嘻的弟子一眼,見雖然阿竹身上的衣裳大多並不簡陋,可是看那小模樣兒就是沒什麼錢的,必然不是什麼大門派大山莊的弟子。
不過魔教中人也不大在意門第,隻要彆是正道裡某些滿嘴仁義道德其實壞事做絕的偽君子就行。教主大人對美少年的臉很滿意,想了想若是他們成親之後,那生下的團子得多麼可愛,頓時蕩漾了一下。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對白曦微微頷首說道,“你眼光不錯。”
白曦心說她眼光可壞了。
那不看上個渣男麼。
“可不是阿竹攛掇我失蹤的。”唯恐師尊把自家美少年給想象成那樣心懷叵測有心計的人,白曦急忙說道。
“那你還自己躲起來的?”男人哼了一聲。
白曦遲疑了一下,怯生生地搖了搖頭。
她今年才十六歲,雖然美貌妖嬈,妖豔風流,然而其實內心還是畏懼自家師尊,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的。
“我……”她扭了扭自己雪白的手指,見阿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側頭安靜地看著自己,頓時鼓足了勇氣小聲說道,“我是被阿竹給救了,不然師尊恐怕再也看不到我。”
“什麼意思?”俊美的男人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美人們便識趣地起身走了。
見婀娜的美人走出房間,關上了房門,他這才收回目光急忙問道,“你遇到誰了?難道是……”他一邊撐著自己的額頭想了幾個武林之中成名已久的正道大俠,見白曦還是搖頭,不由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除了這幾個,武林中雖然還有比你武功高的,卻會忌憚我的威勢不會對你下殺手。你怎麼會……”他這才看出白曦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明顯失血過多,臉色微微一變,啪地拍了一下麵前的小案。
“叫我知道是誰,我決不饒他!”他疾言厲色,眼前的小案應聲而碎。
白曦覺得心裡酸酸的,抽了抽自己的鼻子,露出幾分女孩子特有的委屈。
“是天山派的銘崢。”
“天山派?”天山派可是武林正道的大門派,可是魔教家主突然皺了皺眉。
“不應該啊。”他低聲說道。
“為什麼不應該?”白曦可不知道這裡頭有什麼問題,急忙問道。
一個是魔教,一個是正道,那遇見了往死裡掐難道還有什麼不對?
“我與天山派掌門雖然正魔對立,可也算是棋逢對手惺惺相惜。”俊美的男人一雙眼睛裡透著幾分冰冷,輕聲說道,“他知道你是我的愛徒,所以若是他的門下,應該不會對你下殺手。”
他說的這件事,原主都不知道,更遑論白曦。不過白曦頓時就想到上一世的時候,原主在和銘崢定情之前,的確也遇到過幾次天山派的掌門,雖然也被像模像樣兒地追殺了幾裡地什麼的,可是最後卻都能夠全身而退。
她用力張大了眼睛。
“你們兩個……”
“都是男人,不過是英雄之間的惺惺相惜,你都在想什麼。”一看這死丫頭的眼睛就知道她沒想好事。
“師尊,你是在自己吹捧你自己吧?”還英雄惜英雄……自己誇自己真的合適麼?白曦眨了眨眼睛。
“閉嘴!”教主大人惱羞成怒了,拍了一下麵前,發現小案碎了,連老母雞都七葷八素地摔在小案的碎片裡,一副被摔得昏頭漲腦的樣子,他尷尬地收回手不高興地說道,“你彆說這個,你先跟我說說銘崢是怎麼回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銘崢,他知道啊。天山派掌門的得意弟子,天山派的大弟子,那個什麼……看在那家夥放過過自己的弟子,所以他也曾經對銘崢手下留情過。這武林不都是這樣兒麼,嘴上喊除魔衛道喊得歡,背地裡大家各自給點兒麵子抬一抬彼此的心肝兒肉,不是挺默契的麼。
白曦有屢次從天山劍客手中逃脫,機敏無雙武功精妙的美名。
銘崢有麵對魔教教主依舊不改正義挺身而出,魔威之前半步不退的好話。
怎麼反倒他們之間起了衝突?
“必定都是銘崢的錯!”護短的教主大人冷冷地說道,並決定給英雄惜英雄的天山派掌門寫抗議信。
不然下次不帶他偷偷兒去喝花酒了。
“可不都是他的錯麼。”白曦有氣無力地靠在自家美少年的身上哼哼了兩聲說道,“你徒弟可是叫他騙慘了,差點兒被騙財騙色啊。”
見教主大人霍然看向自己,她撇了撇嘴角就把自己如何如何與銘崢定情,如何如何兩個人決定不在意正魔之爭隱居竹林,誰知道正做夢呢就叫王八蛋給了自己一刀差點兒賠上自己的小命。白曦本來就是一個很會告狀的人,這就跟挨了欺負必然要告家長一樣。
她氣呼呼地說完,她師尊那張總是漫不經心的臉上慢慢地布滿了冰霜。
那一瞬間,輕浮還有散漫消散,白曦覺得自己當真見到了十分強勢的一位魔教教主。
魔威淘天也不為過。
他的眼落在白曦的身上,那一瞬間的冰冷殺機,叫白曦都不敢動彈了。
阿竹就在一旁輕輕地給她順心口。
“當然,我,我也沒吃虧。”她師尊的表情和氣勢太可怕了,白曦瑟瑟發抖,就跟可憐的小雞仔兒似的小聲說道,“我可是師尊你教導出來的弟子,怎麼可能吃虧呢?他給了我一刀,我也捅了他一刀,就算不死恐怕也要廢了半條命。總之這件事還是他們更害怕,若是揭穿我曾經和他之間的這段過往,我一個萬人唾棄的妖女怕什麼啊?反正名聲本來就不怎麼樣。反倒是他,竟然心儀妖女背離正道,就要身敗名裂。”
這一世,再也沒有魔教教主掀起正魔之爭,成全銘崢的英名。
白曦頓了頓,見自家師尊身上的華衣都在微微顫動,急忙安慰他說道,“我這不是沒事麼。而且師尊,這件事隻不過是我一個人的事,不要牽扯整個魔教。”
她不想叫眼前這個看似笑嘻嘻的俊美青年再次掀起爭鬥,鬨得血雨腥風。上一世他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弟子,所以寧願武林陷入大亂,希望一切美好都隨著原主的死去一塊兒陪葬,可是她這一世卻不想牽連旁人了。
她也不希望再看到上一世那樣,她的師尊因為被正道圍攻元氣大傷,幾乎喪命。
白曦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起身坐到了男人的身邊,把手壓在他冰冷的手背上。
“師尊,我還活著,這不是很好了麼?而且,自己的仇自己報,我不愛帶彆人玩兒。”她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也相信我自己的武功,再見這王八蛋,必然一刀了結了他。”
她忙著安慰自家受創的師尊,一旁,阿竹歪頭看了一會兒他們師徒情深,也露出了一個柔軟的笑容乖巧地說道,“我會幫助阿曦。”他白白淨淨乖乖巧巧,魔教教主就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