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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狂的笑容,“我不會傷害你的。”

時笑又瑟縮了一下。

閻王:“……”

其實時笑也看出來這個人對他沒有惡意了,不但給他看病,還給他吃給他住,可是他身上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太森寒,雖然長得還挺帥的,可是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好可怕啊!

看到閻王眼裡流露出類似於受傷的眼神,時笑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小小聲地問:“你……你到底是誰呀?”

這之前,閻王為了誘導時笑自己想起來,一直都沒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可是現在連孟婆都說,這種改良版的孟婆湯的效力威猛,可能真的徹底格式化了。

閻王傷心沉痛地看了時笑一眼,他說:“我是你的愛慕者。”

“我追求了你很多很多年,可是你卻一次又一次為了彆人將我無情拋棄。”

“我很痛苦,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那麼愛你!”

“哪怕你一千次棄我而去,我也會一千零一次地原諒你……麥哈尼!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他說著變魔術一樣從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哢嚓”打開,裡麵是兩枚閃閃發光的戒指。一大一小,並排放在裡麵。

時笑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雖然失憶了,但基本的世界觀和判斷力還是有的,彆說這種事兒他不可能做,就算他真的是這種負心薄幸之人,以他看人的眼光,恐怕他隻要拋棄對麵這個變態殺人狂一樣的大帥哥一次,就會被無情地碾死。

閻王見他一臉不信,“無奈”道:“好吧,我說實話。”

“你猜得沒錯,我確實不是正經人,我是山上的土匪,而你是山腳下村頭的二丫……是你們村的村花。”

“我下山搶劫的時候,對你一見鐘情。”

“於是我就把你搶到山上來,做壓寨夫人了。”

“後來我的土匪生意越做越大,得罪了不少仇家,為了保命,就金盆洗手不乾了,拿著這些年搶來的所有的贓款下山買了這個彆墅,和壓寨夫人你恩恩愛愛地生活在一起。”

“可惜好景不長,仇家還是尋上了門……開車把你撞傷了。”

“對不起,夫人,都是我的錯。”

閻王做出一副泫然欲泣(陰森扭曲)的表情,順手把時笑的手拉過來,無比自然地把較小的那枚戒指推到了時笑的無名指上:“這是我們結婚時的戒指……二丫,我愛你!”

時笑:=_=

閻王看了他一眼,低低歎息了一聲:“你果然不信。”

“我本來不想說的,”閻王看著他的眼睛,神色有些黯然,“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他伸手從名片夾裡抽出一張名片,遞給時笑:“我是洺府地產的董事長,畢琅。”

“洺府地產是國內的大型地產公司,資產過十億。而你父親是一個小型地產公司的老板,在投資一個項目的時候,資金鏈崩斷了,險些跳樓自殺。”

“當時我正在追求你,可是你一直都沒有答應。”

“你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情,為了獲得周轉資金,就把你賣給了我。”

“但我對你是真心的。出事之前,我們正在籌辦婚禮。”

“夫人,我愛你。”

時笑一臉麻木地看著他。

他本來是挺害怕的,可是聽著那個冷麵帥哥一本正經地講那些漏洞百出的故事,哭笑不得之餘,突然之間就沒那麼害怕了。

時笑捏著手裡的名片,心想他剛剛說的話,大概也許隻有“洺府地產董事長”這一條是真的。

不過……

他愣怔地看著無名指上被閻王強行推上來的鑽戒,心裡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的感覺。

難道……他們真的是那種關係嗎?

畢——琅?

這名字仿佛在哪裡聽過一樣,在哪裡呢?

電光石火之間,時笑脫口而出:“洗衣粉大人!”

閻王:“……”

這個梗還能不能好了?

不對……他驀然抬眼,唇角勾起,眼中全是驚喜:“你想起來了?”

“沒有,”時笑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e7%a9%b4,皺著眉搖了搖頭,“不過我之前應該的確是認識你的。”

說完,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把名片丟在茶幾上:“我困了。先去睡了。”

閻王:“……”

他鬱悶地坐在沙發上,心想他剛才演得不像嗎?

騙小兔子和他結婚就這麼難嗎?

這麼難嗎?

過了一會兒,樓上的浴室裡傳來隱隱約約的嘩嘩的水聲,片刻後他聽到時笑“啊”地一聲慘叫。

閻王差點兒嚇出心梗,三步並作兩步衝上樓,一腳踹開浴室的門。

隻見水霧彌漫的浴室裡,時笑赤身%e8%a3%b8體地站在鏡子前麵,一臉驚訝到呆滯的表情,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他頭頂突然出現了一對長長的、毛茸茸的兔子耳朵。

身後靠近尾椎骨的位置,則長出了一條短短的、毛茸茸的尾巴。

第44章 兔子

閻王感覺自己有種流鼻血的衝動。

他擔心小兔子的安危, 踹浴室門的時候根本什麼都沒想,結果措不及防之間看到一隻光溜溜的小兔子。

小兔子的皮膚白嫩嫩的、水靈靈的, 在浴室的燈光下泛出一種健康細膩的啞光, 一下子就吸住了閻王的視線。

閻王的喉結無意識地滾動了一下, 心想小兔子平常看起來瘦瘦小小的, 沒想到身上該有肉的地方一樣不少。腰倒是挺細的, 襯得%e8%87%80部更加渾圓飽滿,後腰上還有兩個小小的、性感的腰窩, 腰窩底下尾椎骨的位置,還有一個短短的、毛茸茸的尾巴,雪白的一小團, 微微顫唞著,就好像那些不可說的視頻裡不可說的道具一樣。

還有那一對毛茸茸的長耳朵,一顫一顫的, 簡直像一下一下搔在他心尖兒上。

小兔子被踹門的聲音嚇得一哆嗦, 震驚又茫然地回過頭來,目光沒有焦距地在他臉上逡巡了半晌,突然回過神來,“啊”地一聲尖叫,跳起來就往浴簾後麵跑, 緊緊用浴簾裹住自己的身體,隻露出一雙毛茸茸的長耳朵, 和一雙圓溜溜、黑黢黢的大眼睛, 怯怯地看著他:“你……你來乾什麼?”

然而他裹得太緊了, 某個部位的輪廓幾乎纖毫畢現。

閻王幾乎用儘全身的力氣才克製住撲上去化身為狼的衝動,麵無表情地移開目光,一本正經道:“剛才聽到你的驚呼,還以為你摔倒了。擔心你,所以上來看看。”

“哦,”時笑一臉呆滯地點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麼,“你知道我不是人?”

“當然,”閻王一本正經地點點頭,“你是我夫人,我怎麼可能連夫人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和你上床?”

“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還有你躲什麼?你身上哪兒我沒看過,有什麼好害羞的?”

時笑:“……”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還不行嗎?真是的,養一隻兔子實在是太麻煩了,又膽小又嬌氣。”

閻王表麵嫌棄實則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浴簾後麵若隱若現的小兔子,一臉高冷地轉身離去,背影十分疏離百分不屑,大步走出浴室。

門“哢噠”一聲虛掩上,閻王隻覺得自己鼻子一熱,伸手一摸,一手的血。

他麵無表情地停頓了兩秒,麵無表情地走到樓下衛生間,麵無表情地擰開水龍頭,麵無表情地衝乾淨鼻血,然後麵無表情地走進廁所,半小時後又麵無表情地從裡麵走出來,洗了洗手。

走出浴室的時候,時笑正裹著浴衣,坐在沙發上用毛巾擦頭發。

兩隻萌萌的兔子耳朵已經消失了。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還以為能趁機揉揉捏捏呢,閻王不無遺憾地想。

“寶寶,之前我是怕嚇到你才沒和你說,”閻王十分自然地坐到時笑身邊,十分自然地拿過他手裡的毛巾,十分自然卻笨手笨腳地替他擦頭發,十分自然且耳根緋紅地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你是我養的兔子。”

“本來是買回來打算燉紅燒兔肉的,可是我工作特彆忙,一直顧不上,好不容易休個年假,本來打算第二天燉了你的,菜譜都查好了,”閻王麵無表情道,“結果你當天晚上就變成了人,哭哭啼啼地爬上我的床,求我不要殺你,隻要不殺你,我想做什麼都可以。”

“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當然不是。於是我義正詞嚴地拒絕了你。”

“可是你每天哭哭啼啼,動不動就往我懷裡鑽,主動得不得了,還整天小媳婦一樣在家裡眼巴巴地等著我回來,給我做飯,給我洗衣服,還趁著我應酬喝醉酒爬上了我的床。”

“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當然不是。”

閻王說到這裡輕咳了一聲,耳根有點兒發紅:“時候久了,我覺得你也挺、挺可愛的。出事之前,我正打算向你求婚……寶寶,我愛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時笑洗了個熱水澡,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本來是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的,沒想到還沒開口,就聽閻王瞎幾把胡扯了一通。

這故事離奇詭異、漏洞百出,時笑聽得嘴角不住抽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聽到閻王說想和他一直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卻暖融融的,撲通撲通直跳,眼角都忍不住彎下來。

閻王:“你不信?”

“不不,”時笑無奈地笑著搖搖頭又點點頭,“我信我信。”

“那你答應嫁給我了?”

“我沒……”

“戒指都收了,你還想拒絕?”

時笑:“……”

閻王捏著他的小肉爪,皺眉道:“戒指呢?”

“……在衛生間。”

“看在我喜歡你的份兒上,這次就勉強原諒你,”閻王哼了一聲,“以後不許拿下來!”

時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隻好沉默以對。

閻王把濕毛巾放在一邊,去拿了風筒過來幫他吹乾頭發:“時候不早了,過來,老公抱你去睡覺覺。”

“喔。”

看著時小兔低著頭,一臉羞赧地走過來,閻王不禁一陣心猿意馬,可是下一秒,他的所有心猿意馬都變成了無語凝噎。

他眼睜睜地看著浴巾瞬間崩塌,裡麵一拱一拱,拱出來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後腿一蹬就跳上了沙發,鑽進他懷裡,閉上眼睛,不動了。

閻王:“……”

他最後還是鬱悶地把小兔子送進了客臥。

無他,隻是不想發生半夜一不小心把小兔子壓成一隻兔餅的慘劇。

不過好歹把小兔子騙到手了,不用重新再從頭認識一遍……也,還行。

閻王自欺欺人且心滿意足地……加班去了。

而時小兔則在閻王離開之後豎著耳朵聽了半晌,在確定他離開之後,拱拱拱拱出被窩,跳到地上,變成了一個光溜溜的小鮮肉,一溜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