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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包煙留在了那兒,期間納沁打了一次電話,顧彎彎如實相告了。

這件事兒上柳藝有錯,但到底她還是不認同納沁和一個有女朋友的人過度交往。

“九哥……你……”

葉九昭一隻手抓住她的,搖搖頭,摸摸她的腦袋,“彆瞎想,我永遠不會讓你為這些事擔憂,沒有人能傷害你的。”

……

柳藝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期間聽葉九昭說,她大鬨了好多場,程莊一直陪著。孩子沒了,可能不能生了……這對於一個女人,致命的傷害。

顧彎彎在學校住了兩天,和姚琳看顧著納沁,她狀態一直不太好。

知道自己對不起程莊,對不起柳藝,她想去道歉,又不敢出現在他們麵前。

這天她正吃飯,姚琳給她打了電話,納沁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說去醫院,現在還沒有回來,電話也沒人接,她很擔心。

顧彎彎立馬放下飯碗,去校門口找姚琳和唐靜,又一起打車去了醫院。

在醫院沒有找到納沁,也沒有看見柳藝,顧彎彎給程莊打了電話。

他很快就來了,往醫院後麵的民居樓跑過去,她們三人跟上。

目標明確,踹了一間地下室的門,柳藝蒼白著臉開了門,亂糟糟的頭發,發黃的麵色和乾澀的眼。

“心疼了?我就找她談談,你急什麼?”她聲音很尖銳,帶了點瘋狂的味道。

姚琳心急的鑽了進去,顧彎彎和唐靜跟上。

裡麵有幾個彪形大漢,納沁被打了,她攤在地上,滿臉淚水。

顧彎彎扶她起來,沒忍住眼淚,這是一筆算不清的賬。

姚琳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她們兩個,到底感情是很好很好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唐靜對柳藝吼了起來。

對方麵色猙獰,“我要打死她!”

嘴裡說著,就要上去繼續打她,納沁動了動,掙開顧彎彎和姚琳,就想迎上去,她想讓她打。

到底沒打到,程莊從後麵抱住了柳藝,聲音虛無縹緲:

“我們結婚吧。”

第38章 結婚

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們。

柳藝眼睛紅腫,臉上各種情緒閃過,最後隻僵硬著聲音,“真的?”

“嗯,明天,領證。”

最後所有的情緒都化成眼淚,柳藝轉身抱住了程莊,他輕輕抱著她,閉上了眼睛。

顧彎彎慌忙低頭,看向納沁,隻見她顫唞著手,一臉絕望。

她來這兒就是為了讓柳藝瀉火,怎麼打她都行,自己犯的錯,活該自己承擔所有後果。

然而程莊的一句求婚,她所有的一切都像笑話,那些晚上路邊攤坐著對吹的時光,那些你吵我鬨的日子,仿佛間都變成了棒子,結結實實打在她的頭上。

……

柳藝被程莊送去了醫院,顧彎彎她們帶著納沁去看了傷,身體不是特彆嚴重,但心裡的傷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好起來。

她們打車回了,顧彎彎在門口等了一下,葉九昭來了。

“我進去看看莊子吧。”

葉九昭牽起她的手,他個人而言,是不想顧彎彎參與進來的,他自己也不想去理這複雜的情事。

但納沁是彎彎室友,感情挺好,她不能放任不管,他也就隨她。

“你想清楚了?”

程莊頓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深深吸了一口煙,“嗯。”

這個音很低,輕悠悠的。

“幫我把這個還給她。”程莊抬頭,從兜裡掏出一個開瓶器,他眼睛透紅,裡麵閃過些晶亮的水光。

顧彎彎伸手,葉九昭抓住了。

“有意義嗎?”

程莊一愣,自嘲的笑了笑,又收了回去。

“程莊!程莊!”病房裡那個可能睡醒了,沒有看見他,扯著嗓子大喊。

葉九昭牽著彎彎,慢慢走出去。

“彆想了。”輕輕捏捏她的小臉蛋,重活一世,他真的變冷漠了,最近發生的事,他竟然沒有多特彆的感受。

唯一的想法,隻有……

“彎彎,你忘了今天什麼日子嗎?”

“啊?”顧彎彎還愣愣地,今天什麼日子啊?

她是準備等下回學校再看看納沁的。

“你生日啊~”這幾個人扯不清的事,讓他為她籌備的生日宴會也收了起來,下午本來是要給她驚喜的,可她去找納沁了。

二十歲生日雖然重要,但對於顧彎彎而言,若是不去找室友,良心過不去的。

“不過了吧,我得去看看她。”

葉九昭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說:“他們三個這賬算不清了,你也沒什麼可以勸的,倒不如讓她自己想通。”

“感情真是件傷人的事。”

葉九昭突然把她抱起來,“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傷人?”

他皺著眉,有幾分委屈,

顧彎彎沒忍住,笑了起來,“不,我們是甜的。”

輕輕貼在他的側臉,眉眼彎彎,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葉九昭也笑,抱著她往車裡走,她燦爛的笑容,他多少痛苦都值了。

“我還是得去看看她……”

她以為九哥會生氣,沒成想他什麼都沒說的往學校開。

“九哥,你真好。”

葉九昭一笑,“顧彎彎,你這小嘴抹蜜了?”

“是的!”

“來,我嘗嘗。”

“啊——看路!”

又說了幾句,葉九昭突然說:“你讓你室友想開點,這事兒也不全怪她,莊子沒處理好,本來就是要分手的人,現在結了婚。”

“啊?”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疑惑地看向葉九昭。

“莊子應該喜歡你室友的,柳藝本來就是玩兒,和他前幾十個女朋友沒什麼區彆。隻不過這個聰明,一早的目的就是嫁給他。”

“懷上了孩子,莊子不一定負責,你室友給人孩子弄掉了,還不能懷了,就得替她贖罪了。”

說完了又感歎一句,“莊子這人挺好,責任心重,可惜就是太風流了。”

到底是他兄弟,這語氣明顯的偏幫,顧彎彎狠狠瞪他。

“還是他管不住下半.身!”

說話的時候瞪了眼葉九昭下麵,他緊急刹車,轉過來,麵露凶狠。

“顧彎彎!你個小沒良心,我要是管不住,你明天就得跟我民政局去了!”

顧彎彎心虛地縮了縮,嘴硬,“你以後不能和其他女人……喝酒、玩兒。”

葉九昭隻回了一句,顧彎彎立馬老實了。

他說:“顧彎彎,你信不信我今晚辦了你?!”

到了校門口,顧彎彎解開安全帶,他拉住了她,而後指了指後麵。

她這才注意到,後座竟然放了一個蛋糕!

“生日還是要過的。”舉起來,顧彎彎抿著嘴,有些感動。

他見此一笑,給她拆開,又把蠟燭都點上,上麵寫著:

20歲生日快樂!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我的愛人,顧彎彎。

“生日快樂,永遠幸福。”

而後示意她許願,顧彎彎閉眼:

一生一世,永遠有你。

葉九昭笑著,不知道她的願望是不是他,但是沒關係,她的一生都會有他。

……

吃了一塊蛋糕,顧彎彎就匆匆忙忙進去了,葉九昭還端著蛋糕,微微低頭,咬了一口,嘴角帶笑。

宿舍裡麵,唐靜和姚琳坐在下麵,納沁睡在床上,安安靜靜。

歎了口氣,顧彎彎爬上床,輕輕搖了搖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依舊沒有動靜。

彎彎覺得有些不正常,她不該這麼平靜的。

伸手,揭開被子一角……

“納沁!你乾什麼?!”

那隻握著刀片的手已經都是血了,她一臉死寂。

姚琳和唐靜嚇得跳起來,站在凳子上,看著她。

顧彎彎忙抓起來她的手,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沒有割,隻是手心有很多小口。

姚琳找出碘酒給她擦,唐靜抓著她的手,顧彎彎扶著她。

她還是一臉死寂。

顧彎彎歎了口氣,“你總要想想疼你的父母吧!他們該多心疼?”

“還記得剛開學嗎?你說你要找個蒙古漢子,你們還住氈房、跑馬、唱歌,自由自在……”

納沁微微偏頭,看著她,“真的要結婚了嗎?”

顧彎彎點頭,他們最近幾天就會領證,程莊有可能喜歡她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納沁抱住她,嚎啕大哭,顧彎彎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這才幾天,她背後的骨頭已經冒出來了。

有一些必須要經曆的痛,有些來得早,有些來得晚,有些來時驚濤拍岸,有些來時、風平浪靜……

摔了一跤,疼得撕心裂肺,在地上躺躺,還得爬起來。

這段感情她費了很多心思、付出了很多感情,犯過錯、受過傷、挨過罵……哭過笑過痛過,而後就該是裹著厚厚的盔甲站起來了。

誰的青春沒點故事呢?

隻不過是留下的烙印深淺而已,大的、小的、轟動的、平淡的,千奇百怪,各自成傷。

顧彎彎很幸運,她有了葉九昭,但這世間,又有幾個葉九昭?

……

納沁變了,變化很明顯。

柳藝一事,D大傳遍,大多都是抨擊納沁,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

就在她們以為她會受不住時,她隻是每天安安靜靜,抱著書跟著姚琳去圖書館。

她不考研,她說要回蒙古去,她也不減肥了,他們那兒要壯、有力量,才好騎著馬、趕著牛羊。

她每天安安靜靜,有時候還會和她們說說話,偶爾還會笑笑。

但她們宿舍都知道,每天晚上,夜深人靜,她還是會哭濕枕頭。

程莊結婚這天,納沁不知道,她和姚琳在圖書館。

“我不去!”

顧彎彎瞪了眼,程莊今天請客,叫上幾個熟悉的兄弟喝上一杯,也就算慶祝了。

“你忍心我一個人去?明明心心念念今年能領證,可惜呀……”

葉九昭一臉怨念,顧彎彎不自在的動了動,而後一咬牙,“去去去!”

還是這幫人貫聚的地方,也沒多少人,三桌,程莊就叫了一桌,柳藝倒是叫了一幫各色各樣的朋友。

不是正式婚禮,但基本都給柳藝帶禮物了。葉九昭就偏不買,按他的話說,不想給不順眼的人送禮物。

柳藝穿著正紅色裙子,麵上都是笑,那些悲慘好像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印跡。

程莊沒什麼特彆的表情,坐在那兒,結婚證還在柳藝包裡裝著,這就成為丈夫了……

把一杯酒灌下去,笑著站起來,“謝謝大家來,都是朋友,我給大家倒酒!”

都是白的,有幾個姑娘喝啤酒,程莊從兜裡掏出那個開瓶器,給她們打開,放下啤酒的時候有些愣神。

他還記得那會兒,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