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1 / 1)

快穿之禍水 寒花一夢 4259 字 6個月前

道對賀齊解釋:“提前同人有約,不好失禮。”

馮道在這裡哪有朋友?賀齊很難不作當一回事。

他笑問:“是新交的朋友麼?正好得空,想來便是一起吃頓便飯也無妨。”

這樣的事若放在以前,馮道必定會爽快的答應,然後兩個人同去。

可是在今天,賀齊再次遭到好友的拒絕。

馮道也笑說:“是一位姑娘,恐是有些不妥當。”

“姑娘?”賀齊微怔又喜上眉梢,“若是如此,確實不好打擾你們的雅興了。”

知道馮道要見的乃是一名女子後,賀齊當下覺得他先前的那些不對勁有了解釋。他們縱然獨身慣了,可要是身邊能有知心人常伴左右,何嘗不是好事?

賀齊非常知情知趣,沒有繼續追問打聽。等時機成熟,馮道總會仔細和他說的。現在不說,必然是認為不太合適,假使他非要為難自己的好友便沒什麼意思了。

不想自己壞了馮道的好事,賀齊放他獨自出門且不說,更主動奉上許多的銀錢,叫他不至於會手中拮據了。到得了後來,賀齊便是自己留在了府裡麵。

遲一些的時候,有仆人進來稟報定安侯使人送來請帖,想要邀請賀齊過府小酌。定安侯不是第一次派人送請帖來將軍府,賀齊也拒絕過多次,今天是不好再拒。

念著自己在府裡左右無事,何況再駁定安侯的麵子沒得會要結仇生怨,賀齊最後收下請帖,出門到定安侯府去了。好不容易等來賀齊,定安侯府亦是熱情款待。

同定安侯兩個人推杯交盞、酒過數巡後,有位容顏秀麗的女子從外麵款步進來,舉止柔順小意,不勝嬌羞。聽得她喊定安侯“爹爹”,賀齊方知其是侯府千金。

“賀將軍,實不相瞞,小女早先耳聞過將軍大名,便想一睹將軍神采。”定安侯委婉說著,“也難得將軍得空過府小酌,小女便纏著我說,定要見一見將軍。”

話裡是含著什麼意思,賀齊全聽明白了。類似的事情、類似的話,自他到京城之後便已聽過不知多少。這些和那些,似乎都沒有太多不同,他也不太往心裡去。

“侯爺這樣說,倒是叫在下慚愧了。”賀齊笑道,“在下不過一介武夫,實在擔不起小姐如此的青眼,隻怕哪日要叫小姐失望。”

“舊聞賀將軍大名,卻是百聞不如一見。”主動與賀齊倒了杯酒,又替自己斟滿了一杯酒,女子溫柔一笑,“若蒙將軍不嫌棄,容小女子敬賀將軍一杯!”

賀齊耳中漫不經心聽著她的話,卻在一個刹那,無端想起一個人。那個人行事是說不出的放肆,出口更加不知收斂,和溫順、矜持這些東西沒有半點兒的聯係。

完全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想起李淑,可一旦記起此人,賀齊心裡便滿是不痛快。見眼前的人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他也舉了酒杯,悶悶的乾了。

因為莫名想起那人,後來賀齊的心情始終有一些陰鬱。被定安侯拉著吃酒不停,他心悶沒克製,哪怕酒量好也喝出幾分醉意來。越是如此,越是心裡頭不爽利。

賀齊坐在回府的馬車上,也不知是喝多了才覺得馬車裡悶,抑或是馬車裡本來便悶得厲害。他伸手掀開馬車簾子想吹吹夜風,透一透氣,不料竟會看見了馮道。

認出了馮道後,賀齊複定晴一看他身邊的人——是李淑。這讓他立時皺眉,叫車夫停下來。馬車停在了路邊,賀齊沒有下去,遠遠的在看著馮道和舞陽長公主。

難道他說的姑娘就是李淑麼?他應該認得她的身份,那時候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也知道……所以馮道先前之所以有些不對勁,全部都是因為李淑?

李淑是什麼時候和他的好友走得這麼近的?是因為之前在將軍府見過馮道一麵麼?她究竟想做什麼?或者想要像之前對待他那樣又去對待馮道?

賀齊腦中思緒萬千,卻因為這一幕酒意散去了不少,人也變得清醒起來。冷眼看著馮道和李淑有說有笑,片刻之後,賀齊甩開馬車簾子,下了馬車大步走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 ̄︶ ̄)

☆、第47章 花好與君同(五)

蘇禧正和馮道在說話, 一身酒氣的賀齊沉著臉走了過來。見到他,兩個人臉上都閃過驚訝之色。率先回過神來的蘇禧鎮定微笑同他打了一聲招呼:“賀將軍!”

賀齊視線淡淡掃過了蘇禧,卻落在馮道的臉上。

他蹙眉問:“你之前同我說的那個人,原來是長公主?”

馮道像是不明白也沒覺察賀齊的異樣。

衝賀齊展眉一笑,馮道問:“賀兄,怎麼了?”

確定過這件事的賀齊心下一個不妙,不由眯眼複看向滿臉無辜的蘇禧。他是如何都想不到,馮道說的姑娘會是李淑,再看好友這個樣子,說不得什麼都不清楚。

眼睜睜看著自己好友跳火坑這種事, 哪怕秉著不乾涉原則的賀齊也實在做不出。這對象換了彆人,他可以不理也不聞不問,但這個人是李淑, 他不能置之不理。

“夜深了, 馮兄是不是也要回去了?”賀齊克製著語氣發問。

馮道朝蘇禧瞥過去一眼,交換過眼神之後,他頷首:“是準備回去了。”

“正好我有些話想和長公主說,馮兄不若先到馬車裡麵等我?”看著他們兩個在他麵前眉目傳情, 賀齊更覺得糟糕, 一時又說,以致於沒懷疑眼前的人太配合。

馮道走開,留下賀齊和蘇禧在這裡。確實是不怎麼早了,這條街道的大部分商鋪已經打烊,路上亦幾乎沒有人。馮道走後, 賀齊和蘇禧都沒說話,周遭愈安靜。

“賀將軍到底有什麼話?”

半晌過去沒有等到賀齊開口,蘇禧隻好出聲。

先前和馮道說笑的人,此刻麵對他卻一副冷眉冷眼模樣。這種事賀齊不大在乎,反正他們關係並不好,可事關馮道,她有什麼意圖、什麼目的,他必須弄明白。

賀齊高大的身軀堵在蘇禧的麵前,他低下頭,質問起她:“滿京城的人那麼多,樂意陪你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找上他?”光線昏暗,他臉上的表情辨不清。

“我願意找誰,同你有乾係嗎?”蘇禧直視著賀齊,又戲謔道,“賀將軍,難道你很在意我的事情?看到我和彆人走在一起,所以急吼吼跑來和我要個解釋?”

賀齊眸光沉沉:“你找彆的人,我管不上也懶得理,但你找上了我的兄弟。若你也想像對待我一樣對待他,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允許它發生。”

“哦——”蘇禧拖長調子應下了一聲,“賀將軍的意思,我已經聽明白了。所以隻要我不做那一些,就可以和馮將軍來往了,對嗎?”

她看著賀齊笑了笑:“那你大可放心,我和馮將軍現在什麼都沒有。不信我,回去問馮將軍便是了。至於以後會不會有什麼……我可不會給你保證。”

繞了一圈,好像什麼都沒有說。

賀齊酒後心氣上來,深覺她就是在耍自己。

“怎麼著?對我一個人這樣還不夠,還要對我兄弟下手?”賀齊逼近蘇禧,渾身藏不住的怒意,咬牙切齒道,“這樣很有意思嗎,舞陽長公主殿下?”

比起之前那些忍耐時的樣子,這會兒的賀齊要凶上許多。因為他步步緊逼,蘇禧便像不得已般往後退了幾步,到了後來退無可退,是後背已經貼上了商鋪店門。

蘇禧依舊全無畏懼直視賀齊,哪怕被逼到角落也在笑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眼底不見絲毫慌亂,平平靜靜說:“賀齊,你恐怕一直都弄錯了一件事。”

賀齊冷笑:“什麼事?”

蘇禧厚著臉皮說:“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那天夜裡我怎麼會把自己給你?”

“用了那一些個肮臟的手段,說出這種話,是把我當傻子糊弄?”賀齊沒有被她的話動搖,意識分外清醒道,“我不追究計較,無非因你身份,請好自為之!”

“行,我好自為之,那你也一樣。”蘇禧收起臉上的笑,抬了抬下巴,“馮將軍自己都樂意同我來往,你又憑什麼乾涉?我們是怎麼樣,不需要你插手操心。”

賀齊盯著蘇禧的臉,望住她猜不透心思的眸子,越看越覺可恨又可惡。他拿她有什麼辦法?萬一馮道真的入了她的圈套,他還能做什麼?

賀齊很想要整治整治麵前的人,想讓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麼的過分,卻是不得其法。想著這些,一時酒意上頭,他抬起手臂,想要做什麼,最後定住她的臉。

想起她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賀齊覺得怎麼發泄報複都不為過。她是以為隻有她有膽量做這種事嗎?是以為隻有她敢這麼占彆人的便宜?被強迫的滋味好受麼?

賀齊堵住她的唇,在她的唇齒間放肆放縱。他將她欺在門上,發泄般的用力允吸她的唇舌,似想叫她嘗到苦頭,叫她知道過分的事人人可做,絕非她一人權利。

在深夜的大街上,在行人稀少的夜晚,喝了酒的賀齊因為惱怒和醉意失控,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直到唇舌間滑過了血腥味道,他才停下來,仍低著頭望住她。

賀齊手掌撐在了木門上,堅硬的手臂橫在蘇禧的頰邊,此時此刻,他的臉色變得比之前還要難看。明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對,可想到她更過分,便歇了道歉心思。

“長公主,這種強迫人的事情誰都可能做。”賀齊語氣冷淡,“若是你沒有抱著什麼好心,那就千萬離我兄弟遠一點。這天下男人有那麼多,何必呢?”

將手臂收了回來,按捺下心底的不自在,賀齊扔下蘇禧,兀自離開。蘇禧人依舊靠在門上,因之前被%e5%90%bb到無法呼吸而輕輕喘氣,眼底卻有笑——

原本不過是想借馮道讓賀齊無法忽視她,竟然能走到這一步。

這一波真的……血賺不虧!

賀齊更沒想到自己會失控,他原來不過是想探探她的底,順便警告她一下。因為發生了這一件他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事,賀齊的心情變得十分糟糕。

馮道在馬車裡麵,很不厚道的偷看一回,模模糊糊中也看到那一幕。蘇禧那時候找上他,說想多知道一點賀齊的事,也明白說過了他們之間的糾葛。

坑害賀齊的事情他定然是不會乾的,聽她說得誠懇,且隻是想要緩和一下同賀齊的關係,馮道才答應幫一幫她。也說清楚了,至多到賀齊發現他們來往的程度。

馮道是覺得行不太通,可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他發現自己才是低看了彆人啊!他認識了那麼多年的兄弟,以為自己很了解,結果事情發展根本不在他的預計。

賀齊上得馬車,借著夜明珠的光芒,馮道覺察到他臉色極差。他們說了些什麼,他在這聽不怎麼明白,馮道思索中對賀齊說:“賀兄,我同長公主沒怎麼樣。”

“你們怎麼會走在一起了?”賀齊後背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