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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禍水 寒花一夢 4256 字 6個月前

再逼著他去看清楚自己的心思。隻要蕭望之會在乎在意,那麼無可避免要受傷失望。從喜歡到更喜歡,總得有一個過程。

在這之後,從前發生過的事,蕭望之沒有提過半個字。他沉默退回到身為臣子該有的位置,識趣不逾矩半分。蘇禧自己說出口的話必然奉陪,又泡進了美男堆。

六月初五是大長公主的生辰,當天,大長公主府大擺筵席,為她祝壽。因是白婼的親姑姑,一向待白婼極好,蘇禧便特地出宮去走了大長公主府一趟。

蘇禧攜一株進貢的珍貴紅珊瑚盆景到長公主府去祝壽。她出現的時候,本就熱鬨不凡的壽宴越發鬨哄哄幾分。隻是不好多待,坐下喝過一盞茶,她便回宮去了。

因是出宮去為大長公主賀壽,多少有些陣仗,長街被提前進行了封鎖,禦輦外麵簇擁著的宮人侍衛不知凡幾。然而行至街尾,暗處忽然不斷射出飛箭。

箭雨一下,有的侍衛不小心受傷倒地,有的侍衛拔刀抵擋,隊伍一時行進不前。高公公連忙大喊護駕。眾人越團團靠近禦輦,卻又冒出一夥手提大刀的黑衣人。

一場突來的刺殺讓場麵變得混亂不堪,兩相拚殺之中,街道上鮮血橫流,慘叫聲此起彼伏,血腥氣味在空氣裡持續蔓延……此情此景,生死似乎隻在一線之間。

蘇禧要為大長公主賀壽是提前確定下來的事,蕭望之對她的行程都清楚。大長公主的壽辰,他使人送禮過去,自己沒有到場,暗地裡卻分外在意蘇禧這次出行。

蕭望之此番這般的在意這些,倒與私人感情沒有關係,不過是責任釋然。更何況而今邊關戰亂,本就容易生事,是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事發之後,蕭望之很快帶人趕到,但未看到蘇禧人影。他刹那心揪了起來,又劇烈的跳動,擔心她會出事。儘管如此,他還是鎮定的,不見近侍,便知應無事。

迅速分析過後,確定應是逃到了彆處,蕭望之留下一小部分人,帶著其餘人即刻追蹤而去。他們循著打鬥痕跡摸到一處巷子,在胡同儘頭找到被困的蘇禧等人。

黑衣人已是步步逼近,蘇禧此時近乎被逼至無路可逃。可謂千鈞一發之際,蕭望之帶著人趕到,便又是一番廝殺。但發展到這個時候,是他們占據了上風。

蕭望之原本是想要活捉兩個,不意這些刺客抱死而來,見逃不走乾脆服毒自儘,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無論如何,危機是暫時解除了。

他帶來的人負責收屍,蕭望之慶幸自己沒有來遲一步,行至蘇禧麵前,鎮定的聲音問:“陛下有沒有受傷?此處不安全,須儘快回宮,請陛下跟臣走。”

蕭望之無心避諱,朝蘇禧伸出手。此時的她似受驚嚇、哪怕竭力維持淡定仍臉色慘白,嘴唇全無血色,在看到了蕭望之伸過來的手時,幾乎沒有猶豫的握住了。

一握住蘇禧的手,蕭望之便準備將她往自己懷裡帶,想著護送她回宮。然而也是在這一刻,他無意抬了抬眼,瞥見蘇禧背後的方向,一支箭已然極速射了過來。

刹那的事,蕭望之來不及思考得太多,隻顧得上腳下動了動,整個人移到她的背後保護她。那支箭射進蕭望之的肩胛,被他摁在%e8%83%b8`前的蘇禧,聽見了一聲悶哼。

侍衛們迅速靠攏,警惕著四周的異動。

躲在暗處的人卻早已悄悄而去,不見了蹤影。

蘇禧驚叫:“蕭望之!”

蕭望之強忍身上疼痛,額頭涔涔的汗珠滾落,卻咬牙說:“陛下,回宮……”

箭上帶毒,話音落下,蕭望之已經昏了過去,閉著眼睛直挺挺往前倒。蘇禧一邊聲音慌亂喊了他兩句,一邊手忙腳亂扶住眼前身形高大的人。

一場突如其來的暗殺,因為沒有能活捉刺客,事情無從查起。唯一能查得到的一點線索是,這些人不是大周的人,使用的武器也明顯是來自於大燕的。這些都仿佛在說,謀劃的人屬於大燕。

事情發生之後,朝堂上下皆知,蕭大人為護駕而受傷昏迷,差點兒丟了性命。陛下甚為動容,命禦醫為其醫治,留其於蓬萊殿中養傷。蕭大人昏迷數日不醒,陛下便終日守在床榻旁寸步不挪。

蘇禧的確天天守著蕭望之,且為他換藥喂藥之流的事情俱不假手於人。接連數天夜裡,蕭望之因傷口感染,渾身滾燙,也是她整夜整夜在幫他降溫的。

一直到了第五天清早,蕭望之終於遲遲醒來。他先是感覺嗓子艱澀,口乾舌燥,憶起先前發生過的事,才緩緩睜開眼。入眼所見,卻非熟悉的地方。

蕭望之看著花紋繁複的帳頂略怔了怔,方遲鈍察覺到床榻旁有人在。他偏頭,看到趴在床邊便睡著了的蘇禧,憔悴的麵容,深深皺眉,分明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蕭望之:我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一點想笑。

☆、聊贈一枝春(十二)

蕭望之醒悟過來此處應是蓬萊殿,待再去看床榻旁的人,心裡便生出了一種異樣感覺。他深深抿唇,動手掀開了錦被,想要起身,卻不妨扯動傷口,疼得厲害。

半坐在床榻上,傷口持續的痛楚傳來,蕭望之勉力坐著,額頭轉眼布滿了細密的冷汗。他乾燥的嘴唇看不見血色,一張臉也泛白,眼前漸漸是一陣一陣的發黑。

蘇禧睡眼朦朧中醒轉過來,睜開眼睛,麵前便是蕭望之虛弱的一幕。她怔了怔,動作迅速爬了起來,扶住蕭望之的胳膊讓他重新躺好了,拉過被子幫他蓋嚴實。

蕭望之身上根本沒有多少的力氣,隻能任憑蘇禧擺弄他。難受得厲害,蕭望之一時閉上了眼睛。蘇禧倒了杯水問:“醒了怎麼不喊我?你現在不能隨便折騰。”

“喝點水吧。”聽到蘇禧的話,蕭望之睜開眼,偏頭看一看她,再看看她手裡的茶杯,最終點點頭。直到兩杯水下肚,蕭望之才感覺嗓子舒服了不少。

蘇禧擱下茶杯,分外溫順對他說:“禦醫說你能醒來便無大礙,但還是再瞧一瞧為好。人都在偏殿候著,我去讓高公公將禦醫喊過來,有什麼話你遲些再說。”

蕭望之蹙眉看著她,對她過分溫柔小意的態度,並不感覺到一絲高興。先時對他那般態度的人,今日如此,左不過是因為他以身相護,心中覺得虧欠。

他救她的時候,沒有想過要以此博取她的憐憫,或特彆換取什麼好處。

蕭望之想到了這些,心裡不是很自在。

三名禦醫輪番替蕭望之診一回脈,等於反複確認他此時脈象平穩、已無大礙,後麵隻需要將養身子,將傷口養好。待到禦醫走了以後,蘇禧臉上才有了笑容。

她拿蕭望之用過的那個杯子替自己倒杯水,喝完狠狠鬆一口氣,臉上儘是神清氣爽的模樣。蕭望之卻始終緊盯著那個茶杯,緊蹙的眉頭未曾鬆開過一瞬。

蘇禧坦然似無所謂,蕭望之見狀越是皺眉,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隻更加確定,蘇禧做這些事,無非出於一種補償的意願。

但不知道他昏迷了幾天……

且恐怕眾人皆知,這些時日他都是在蓬萊殿待著了。

宮人很快送了一點吃食和煎好的湯藥過來。蘇禧和宮人一起扶著蕭望之半躺好,跟著便讓其他人退下,坐在榻邊端過粥食,要親自喂他吃東西。

瓷勺遞至嘴邊,蕭望之卻不張嘴,甚至微微彆過臉。蘇禧耐心等了一會,見他倔強的不肯接受,唯有把碗擱下了,柔聲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蕭望之啞聲道:“陛下不必如此。”

蘇禧不惱,反而笑問:“有什麼關係?我自己願意的,我想對你好,不行嗎?”

蕭望之說:“這些事情讓宮人來做也是一樣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蘇禧不同意的挑挑眉:“怎能是一樣?”

蕭望之還未再說什麼,蘇禧目光瞥向了小幾上的湯碗。她端起碗便在嘴巴裡含了一大口的藥汁,湊到蕭望之麵前,眼底笑意一閃,摁住他的肩膀,堵住他的唇。

這個放肆且大膽至極的舉動,蕭望之即使想逃避,也因為身上的傷和尚且虛弱的身體而無法反抗到底。蘇禧撬開他的嘴巴,有些粗魯的將湯藥喂到了他的口中。

蕭望之被迫承受,緊擰著眉,臉色不大好。蘇禧很快放過他的唇,卻又湊上去拿舌尖卷走他嘴角沾上的藥汁,甚至故意在他嘴巴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才肯罷休。

“難道這樣,讓宮人來做也是一樣的嗎,蕭大人?”蘇禧反問道。

蕭望之皺眉,輕輕的喘著氣,嘴裡停留著苦澀的味道。

蘇禧重新端過粥碗,手裡麵捏著一柄瓷勺說:“你現在身體是這個樣子,做什麼非要同我對著來?蕭望之,難不成,你還討厭上我了?”

蕭望之抿唇不說話,但蘇禧再喂他喝粥,他沒有拒絕。蘇禧喂得細致,先是粥,後來是藥,一碗藥下肚後,他嘴巴裡又被塞了兩顆過分甜的蜜餞。

唇齒間那股苦澀慢慢散去,被一種甜滋滋的味道取代。知道自己是得待在這了,蕭望之重新躺下來。蘇禧指揮宮人將東西撤下去,他也閉上眼睛假寐。

沒過多會,蕭望之感覺身上蓋著的錦忽然被被人掀開。睜眼望去,他看見穿著中衣的蘇禧也鑽到了床上來。蘇禧抬眼看了他一眼,笑笑幫兩個人都蓋好了被子。

“蕭大人,這是我的床……”舒舒服服躺好以後,蘇禧才開口說,“昨天夜裡都在守著你,今天清早才睡了一小會,現在總算能休息了,我不在這還要去哪?”

理直氣壯的一席話,叫人找不到好借口反駁。

蕭望之:“……”

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

他也有今天!

蕭望之有半個月都被蘇禧強留在蓬萊殿,他們同吃同住,不說宮裡上下,便是朝堂上來,估摸著也沒有人是不知道的了。知道歸知道,卻是絕沒有資格乾涉的。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蕭望之沒有少被蘇禧占了便宜。他不是不反抗,可次次都沒有用,到了後來變得麻木,乾脆是不再去管,一心將養起自己的身體。

那一場刺殺,表麵看是屬於大燕的手筆。但稍微思索一下,便知大燕的人要潛入京城已不易,如何能掌握得了女帝行蹤?可想而知,必有內應透露消息。

朝堂之中若留著這樣的人在,勢必對大周極為不利,後患無窮。此時要怎麼將小人給揪出來,同樣需要深思,若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便不好了。

蕭望之身體逐漸康複,人也早不似先前那麼的虛弱。蘇禧知道馬上留不住他,也不強行要他留在宮裡。一日,她和往常般親手幫他給傷口換藥。

傷口在後背,隻能將上半身的衣服剝了。蘇禧拿熱水先幫他清洗過傷口,卻不著急上藥,而是搗起蛋,從後麵沿著蕭望之的耳背、脖頸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