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特麼的，你咋不能以不愛逼逼的謝青辭或者赤炎的性格為主，這一張破嘴。

肥雞氣炸了，被通靈上人攔著去料理九幽宗那些餘留的弟子。

也是可憐被牽連的...他先過去罵一通再說。

————

此時，天空雲端最上空，金目尊者小心看了下某人沒啥表情隻在聽到楚瓷哭喪的時候才略有動容的臉。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哭，還是因為她說要找七個男人生七個葫蘆娃。

“主子，天尊帶著謝思菱往瀚海那邊逃了，我不太明白，這謝思菱的謝家血脈微弱，他既不吞噬她，為何一直帶著她？”

長亭看了一眼遠方，涼涼道：“大概因為她代表了高高在上的天界對這個世界的安排吧，是命數。”

金目尊者一愣。

怎麼扯到天界了？

“她是？還是她身上那個潛藏的魂魄是？”

“那得看她有沒有出息，能不能完成那天界魂魄頒布的任務。”

長亭收回目光，也結束了對劫雷的牽引，但掩飾了下自己靈魂的虛弱。

“該去瀚海了。”

——————

救完譙笪相思，這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因為拓跋宗等宗門的一些高手趕到了，現在仙門跟篩子一樣，妖族猖獗，天尊蟄伏，魔道隱匿，誰都不敢說自己能獨善其身，還是抱團好，結果特麼不來不知道，一來都毀三觀了。

江流的臥底身份可還沒揭露呢，這麼一個魔君跟門神一樣坐在那，眾人都不知道打還是不打，縹緲上人這些人也不走，也坐在那調理傷勢，問啥也不願意說，還是九幽宗那些殘存的弟子抽抽嗒嗒戰戰兢兢把事給說全的。

要說天衍宗也是天下頂頂第一的名門正派，也是傳說中的馳名雙標。

就我九幽宗出辣雞，你們天衍宗沒出？

沒錯，天衍宗就是雙標了。

第一天尊一開始就是個黑的，跟魔道巨頭還是拜把子。

第二仙尊是個白轉黑的演技大師，詐死後拉風出場乾一片，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要乾啥。

第三執劍人更牛逼，馬甲跟老母豬套%e8%83%b8罩，套完一套又一套，曾經乾完魔道乾仙門，赤炎回歸後繼續乾完魔道乾仙門，周而複始。

第四個譙笪相思乍一看是挺楷模的，結果一想起自己上輩子就炸了，半天滅兩個宗，比赤炎殺傷力還強。

天衍宗這是祖傳的黑化反派嗎？

九幽宗的人感覺分外委屈。

可他們的暗戳戳控訴被其他宗門的人聽見後。

拓跋浩：“我說赤炎怎麼這麼瘋呢，都是你們這些破爛戶造的孽！修的什麼仙啊，先閹了吧。”

如果沒這遭遇，謝青辭哪怕修了魔道也隻會救回家人，沒這麼多幺蛾子，畢竟有家人就有顧忌，結果倒好，滅滿門了，人家不得瘋了？

幸存者們毀三觀了，好，就說赤炎跟譙笪相思是那些辣雞長輩造的孽，那長亭跟天尊呢？

人間清醒琴岫上人說了一句明白話。

“那個層次的人要乾啥事需要跟人講道理？黑白善惡對他們已經沒意義了。”

“這就好比你們宗門的人在凡間造孽，你們覺得隻是犯錯，錯誤掩蓋了，沒人知道，啥事沒有。同理，哪怕長亭天尊他們屠戮仙魔，於他們而言，連對錯都算不上，因為你們打不過，打得過他們的人恰好又在你們造孽的因果裡麵。”

好嘛，這就邏輯閉環了，左右就是——打不過，不逼逼，打得過，滅你滿門。

這是唯一的真理。

幸存者們：“？？？”

果然是他們天真了，確實沒意義。

有意義的話，楚陽倆夫妻也不會慘死了。

這個時代，尤其是修仙的時代，終究是至強者說了算的。

那謝君吾就是想明白了這點，才寧可獻祭，也要將自己妻子送入仙道。

他不願意讓她再受這凡人的苦。

可他估計也不知道，仙道之人其實也有苦，其實也隻是凡人。

因為雙標本就是人的天性，天衍宗如此，所有宗門亦如此。

琴岫上人歎息著，拿出酒壺遞給通靈上人，後者拿過去，接過後，這死胖子說了一句後世修仙界廣為流傳的一句話。

“所以找得到道侶並不是什麼好事，單身才是王道，單身保平安。”

琴岫：“？”

但他看到好些合體期的千年老光棍都默默點頭，深以為然。

琴岫：“...”

哦，這也是人的天性之一，名為不要臉。

第158章 血緣

——————

楚瓷從殿內走出的時候, 麵露疲憊，步伐也有些虛弱，縹緲上人聽到動靜後立即起來, 一個箭步就到了門口，看她如此, 手掌動了動，想扶她, 想問她累不累，但還是有些顧忌，手又放下了, 隻板著臉客氣問：“謝姑娘辛苦了, 不知相思如何了？”

她還是不太確定現在這個人是誰。

而且從身份上來看太尷尬了,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怎麼著眼前人都不是曾經的那個驕縱丫頭了。

楚瓷也很尷尬, 低眉順眼道：“已經好了，待體內靈脈平息契合就能醒來, 師...縹緲前輩您進去看看吧。”

語氣綿軟，但神色清弱, 宛若被她剛剛的態度傷到了, 又有些怯弱, 隻能客客氣氣。

縹緲上人看她臉色蒼白，身體單薄, 仿佛一陣風來就能吹走, 表情也有些崩, 握了握拳頭, 低聲道：“多謝。”

然後傳音讓通靈上人過來照顧楚瓷。

通靈得到傳音愣了下，這特麼就隔著七八步遠，都不用嚎嗓子, 回頭說下就成了，還用得上傳音？

不過他還是過去了。

縹緲上人則是顧自進殿。

眼看著縹緲上人擦肩而過，楚瓷一個人站在原地，仿佛很孤獨無助，通靈上人覺得自己get到了她的悲情，心生憐憫，上前說：“你彆擔心啦，她就是死鴨子嘴硬，其實...”

還沒說完，楚瓷轉過臉，剛剛一秒前的柔弱委屈煙消雲散，頃刻間就變得冷漠強勢，眼神掃了下通靈上人，聲音都泛著一股冷冰渣氣。

用不著質問，一個眼神嚇死個人。

這氣場分明就是赤炎，凶得很。

通靈跟肥雞都打了個哆嗦，瑟瑟發抖。

尤其是楚瓷忽然一個傳音，“等下喊....”

啊？

通靈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楚瓷手捂嘴巴，一口血吐出來，然後疲軟倒...

“不，不好了！楚瓷暈倒了！”

他這一殺豬嚎，剛進去的縹緲上人立即衝出來了，一把推開通靈接住了縹緲上人。

通靈：“...”

等楚瓷被縹緲上人帶進去跟譙笪相思躺一起，外麵的大長老難得翻了個白眼。

真見鬼，縹緲這輩子都被這丫頭吃死了，不管她是不是本尊。

不過也不知道縹緲最後會不會追究這個事。

殿內，縹緲上人淡淡道：“彆裝，起來，有話問你。”

楚瓷一動不動。

縹緲上人也不生氣，就是掐住了楚瓷的軟肉。

楚瓷立即睜開眼，坐了起來，乖乖正正的，很是賢良淑德。

縹緲上人問：“你知道她在哪嗎？”

楚瓷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

“我不知道，但我會查清楚，其實我也很喜歡這個又傻又笨特刁蠻的孩子。”

“你喜歡的人多了去了。”＠思＠兔＠在＠線＠閱＠讀＠

“...”

楚瓷訕訕，妄圖狡辯：“師傅，我也沒那麼隨便的。”

縹緲上人微笑，“看出來了，一般情況下你不隨便，你隨便起來不一般。”

師傅你這陰陽怪氣的。

楚瓷：“師傅你能不能定向指認一下，我咋就隨便了。”

縹緲上人抿唇，聲音低沉：“身份變來變去，你以為什麼都可以一筆勾銷嗎？”

楚瓷心裡咯噔，來了，果然來算總賬了。

“我...不能嗎？”楚瓷很失落。

縹緲上人：“你不介意嗎？畢竟現在你想起了所有事。”

她到了這個年紀跟閱曆，深知若有所經曆，必留痕跡，不可能輕描淡寫抹去一切。

楚瓷敏[gǎn]，察覺到了什麼，問縹緲上人：“師傅介意嗎？”

正在給譙笪相思把脈的縹緲上人看了她一眼，道：“她的消失，是你所願？”

哎呀媽呀，這個問題簡直太好回答了。

楚瓷舉起手發誓狀:“我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是主動來你們這的，也不願意占了她身份，更不願意變成你徒弟，我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咋了，師傅你表情咋這麼怪。”

縹緲上人板著臉，冷冷道：“我在專心，你彆說話。”

楚瓷看了一眼，“師傅，你把脈的位置不對啊。”

阿？縹緲上人低頭一看，還真摸錯了，難怪半天感應不到譙笪相思的心脈。

略尷尬，縹緲上人輕咳了下，重新摸好位置，問楚瓷：“那你呢？你不介意？按理說就算不提天尊始作俑者，便是我天衍宗上下當年也有懈怠之責，沒能監督到下麵仙門的惡行，你理當介懷。”

這個問題也不難回答。

“那啥，師傅我說句話您彆生氣啊。”

“你什麼時候說話見我不生氣過？”

這不是內涵，這是攻擊啊。

“好吧，那我就說了，其實吧，一開始我沒把天衍宗跟你們混合在一起，師姐是師姐，師傅是師傅，你們是你們，他們是他們。我不在乎前人故舊，因為我一個也不認識，也不在乎天衍宗的前途如何，它本也不是我的責任。”

“天尊我必殺，你們我也必護著，一個都不能少，至於赤炎跟謝青辭是怎麼想的...起碼現在做主的是我。”

“我叫楚瓷。”

縹緲上人有些愣神，沉默了好久，其實她也不是非要追根問底，為人在世，不管是凡人還是修仙，最重要的是難得糊塗，太愛追根問底的人要有執念，執念不得就成了偏執，兩個徒弟的慘痛教訓給了她這個師傅十分深刻的教育感，所以她其實也不是真要得到什麼答案。

楚瓷小眼神打量她，心中暗喜這一關過了。

突然，縹緲上人來了一句，“原來，你哭起來比原來那丫頭還醜。”

正小竊喜的楚瓷忽然就不開心了，就好像整個人都被某種巨大的打擊擊潰了。

那憨批？她能比那憨批還醜？不可能，絕不可能！

楚瓷試圖反駁的時候，手腕忽被一隻手扣住，五根手指冰涼涼的，兩人轉頭看去，剛死了一回又活過來的人已經睜開眼了。

譙笪相思很虛弱，這人本就冷豔入骨，哪怕是銅爐塑造而出，也不該冷色，反而越發極端了，一雙眼清泠無比，讓人心悸。

她的話更讓人心悸。

“七國血脈葫蘆娃...是什麼？”

楚瓷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