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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的時候,其實她特地問了界書。

真善美女主不僅黑化了, 還特麼變了蜘蛛精, 請問你是怎麼看的?我的小破書。

界書:我沒說過男女主一定是真善美, 就好像你一開始就知道徐承睿花心渣男光偉正一樣, 憑什麼女主就一定真善美呢?

哎呀, 你現在是在推卸責任嗎?

界書:沒,我就是覺得你都這麼凶殘了,人家女主這點毛病也不算什麼事兒。

界書:莫非你怕她?

怕?楚瓷翻了個白眼,她好不容易乾掉胡狡, 絕了跟魔宗的聯係,隻要江流那不崩,她在這個世界最大的隱患也就沒了。

對了,還有一個莫如。

可現在瞧著,女主那廝才是最大的隱患。

“總覺得她知道一些秘密似的, 而且這秘密還跟我有關,魔宗這一波, 搞的是一條龍服務,最高目標是斷天衍宗靈脈。”

“可她跟莫如是跟著萬魂魔君那條線的,明擺著是拿我獻銅爐——必也是萬魂魔君所需, 就因為我有北冥血統?”

界書:不知道,可能你的肉比較好吃。

嗬!楚瓷本氣笑了,但忽然沉默了。

好吃?她是個極端敏[gǎn]的人,下意識看向肥雞。

肥雞:“???”為何忽然用這種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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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向天衍宗的路上,楚瓷特地傳音肥雞。

“問你個問題,可以?”

肥雞:“不,不可以,我拒絕接你的傳音。”

楚瓷:“好像,現在真要打起來,你家通靈大大未必打得過我呢。你說,他會不會把你交給我照顧幾天?”

肥雞:“!!!”

你在威脅我?!!

肥雞:“好,你問吧。”

楚瓷問他為何一開始就想吃她。

肥雞本來想狡辯說自己沒有,但想到楚瓷恐怖的戰力威脅,隻能訕訕道:“你的氣味,真的很特彆。”

楚瓷若有所思:“好吃?”

她知道對於靈獸而言,人類就是另一個種族,也是食物,就好像人類把有些靈獸也當食物一樣。

一般不是為了好吃或進食這類的本能欲望,就是為了...

肥雞:“其實...”

他顯然有顧忌,欲言又止。

楚瓷卻幽幽試探了一句:“當時,你好像正處於要覺醒的階段,想吃我,不是一般的進食吧。”

肥雞:“!!!”

肥雞最終吐露實情。

“是,我感覺吃了你可以讓我進化,你的血肉...”

楚瓷終於確定了,雖早有猜想,可此刻還是心情駭然。

不過她努力穩住,問:“你見過我爹娘麼?你對他們,對莊家其他人也有這樣的感覺?”

肥雞一愣,突十分委屈道:“你當我什麼人呢,我是那麼隨便的人麼?”

楚瓷:“???”

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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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楚瓷到地方就想打瞌睡去,但大長老以她現在也是宗門肱骨要她一起參加商量。

於是,楚瓷跟譙笪相思還有百裡達奚三個人就坐在了會議廳內。

此前也不是沒有過,但這一次,楚瓷見到了長老院的人。

長老院是獨立在五大峰主跟掌門之外的戰力機構,一般仙門裡麵的長老分兩種。

一種是分布在各峰的管事長老,另一種則是護法長老,管打架的。

這一次朝光打斷靈脈之時,宗內長老院的人自感應到了,群體過去,以這些人的聯合戰力,加上掌門跟天劍峰峰主,牽製住朝光也是能作到的。

但壞就壞在對方先找到了靈脈且動手了,他們才過去,時間上就落後了。

最可怕的是——隱蔽的陣法沒被啟動,護靈脈的陣法也沒破解,說明對方有了萬全的準備才來。

“這臥底,好生厲害啊。”重傷未愈的長亭綿長一歎,五峰主跟華州以及長老院的人卻十分沉默。

他們都很明白,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尤其是華州、肖劍以及長老院五大護法。

因為關於陣法跟靈脈的隱秘,素來隻有他們掌握最多,其餘人哪怕探查,也不得門道——除非他們從這七個人身上探聽到了秘密。

可責任依舊在他們七人身上。

長亭是要追責了嗎?

華州皺眉,正要開口。

“的確是厲害,但更厲害的還是鬼澗那邊的銅爐,沒想到能把長亭仙尊都險些殺死其中。”

本捏著茶杯轉的楚瓷手指頓了頓,楚瓷抬頭看向對麵坐在五護法長老中間的青年。

麵相桀驁,眼眉狹長,連口氣都帶著幾分不遜,對長亭也無其他人那樣的尊敬。

南川明澤,她聽人說起過。

是個厲害人物,在眾長老裡麵年紀最小,但實力最強。

看著跟長亭有仇啊。

“你想說什麼?”長亭問。

南川明澤似笑非笑,卻是瞟過楚瓷,“從前倒不知道仙尊你待人如此熱枕,就是不知道換了彆人如此遇險,還會不會...”

“不會。”

長亭冷淡一句,南川明澤眯起眼,聽見長亭說:“宗門任何人,都無人有她重要。”

他如此直白,楚瓷都差點臉紅了。

原來我這麼重要啊?

“也對,畢竟是北冥執劍人,自當珍貴,值得仙尊您拋下仙門安危前往相救。”

這人陰陽怪氣的,縹緲上人麵色淡淡,開了口:“倒是我辦事不利,中了圈套,才連累宗門戰力轉移鬼澗,導致門內虛空,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抓出這位臥底,以及修補靈脈。”

話題又轉了過來。

那麼,臥底又該怎麼抓呢?

長亭問:“剛剛你們說朝光攻擊的位置在朱雀位,隱蔽陣未啟動,調查發現後是陣眼為人挪動過,但破攻擊陣的是朝光,所以,他已掌握了陣法,但我記得朱雀方位的攻擊陣有兩人執守。”

眾人齊齊看向華州跟南川明澤。

南川明澤微笑:“仙尊是懷疑我們裡應外合背叛宗門?可您彆忘了,當年為了確保不出現叛徒出賣導致靈脈安全不穩的事,天尊早已設置好定期輪換執守人員,並定期更換陣法內容,也就是說重點不在當日誰守那兒,而在於掌握當日更換後陣法隱秘之人。”

知曉這件事的有三人。

長亭,大長老以及華州。

大長老挑眉,“的確,我們三人的確也有嫌疑,但重點在於朝光哪怕是渡劫期高手,也無法在那麼短的世界內無聲息破陣而入,除非有人幫忙——南川長老你執守那會,可遇上了朝光?”

南川明澤看了他一眼,“自然沒遇上,陣法規模不小,朱雀方位,我去的是另一個方向。”

大長老:“未必吧。”

楚瓷一直在吃瓜,一聽到這話,眉心一跳,有門?

果然,下一秒,大長老看向華州,華州則是幽幽說:“其實在隱蔽陣法跟攻擊陣法之外,後麵長亭仙尊還委托我加了一個監視陣法,就在甬道頂壁之上。”

南川明澤麵色一沉,接著華州拿出了這個監視陣法的陣眼,它既為監視之用,自然記錄下了一切。

還有這種陣法?楚瓷驚訝之餘,且跟譙笪相思等人都瞧見了華州啟動陣眼,分明看到了在當日午時一刻見到了南川明澤進去,接著在三刻那會看到朝光也進去了。

這一條路,一個目的地,說沒遇上是騙鬼呢!

眾目睽睽之下,一向不羈的南川明澤沉下臉,冷笑:“沒遇上就是沒遇上,而且我進去的時候,還繞了路,去了另一方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通靈上人老早不喜歡這人,見他還狡辯,也冷笑:“這麼大的嫌疑,光說沒用吧,你能證明自己去了朱雀方位另一處?”

華州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即便你證明了,如果我沒記錯,你所修天眼術最能洞察隱秘,在那樣的距離下,竟也沒察覺到?”

南川明澤咬牙切齒:“他是渡劫期。”

通靈上人翻白眼:“如果我也沒記錯,當年你跟已入渡劫期的長亭打過架,雖最後輸了,但的確能捕捉到他的方位,打了好一會,當時整個宗門都震驚了,你也被譽為第一護法長老,沒道理遇上朝光就不行了吧。”

“你!”南川明澤大怒,拍桌子就要動手。

通靈上人怕他?的確是怕的,打不過啊,所以他立即跳到大長老跟長亭的後麵。

“哦豁,你還打算公然動手?!”

會議廳一下子亂糟糟的時候,楚瓷主動挪了椅子往縹緲上人跟譙笪相思那邊靠,明明長亭就坐她邊上...長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但手指叩了下桌麵。

場麵一下子就靜了。

楚瓷以為長亭會當場拿下華州,結果...他說了一句:“那監視陣法,的確是我讓掌門安排的,不過...”

他轉頭問華州,“為何上麵多了一個迷陣?”

第97章 金蟬子

正捧著茶杯的楚瓷差點被嗆死, 下意識看向華州,其餘人也不是傻子,齊齊看向華州。

華州麵上微露訝色, 但很快沉鬱,道:“迷陣?我並不知, 長亭你這是何意?”

長亭卻是雙手合並抵著下巴,端著一張清心寡欲的柳下惠臉, 心平氣和問:“你...是在找替死鬼嗎?”

這個問題跟問“你是不是那個臥底”並無差彆。

眾人精神都凜然了,氣氛也跟此前懷疑南川明澤截然不同, 既因為後者脾氣不好沒啥人緣, 也因為後者隻是護法長老, 而非掌門。

若是一個掌門背叛了宗門, 對於天衍宗的打擊恐怕不遜於靈脈被斬斷。

這也太離譜了。

都已是掌門, 又何必如此?

眾人半信半疑,但無疑都有了戒備之心。

華州看出了眾人的戒備,神色越發難看,“你們不信我?”

大長老:“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 而是你當前有嫌疑,需要調查,不過暫時...你先待著,等候結果吧。”

這是要關押起來的意思。

奇恥大辱,他可是掌門!

白帝峰出來的兩個護法長老皺眉了, 想要說幾句,長亭一抬手, “關押,調查,三日出結果。”

不管是天尊, 還是仙尊,兩任真正的掌權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沒人能忤逆他們的決定。

所以,當長亭如此說,就意味著從現在開始,華州就已經不是天衍宗的掌門了。

他被奪權,甚至要被關押起來。

無奈之下,五個護法長老站起來,尤是南川明澤,他冷笑著起身,“請吧。”

華州麵色慘淡,但也不乏掌門氣度,隻是眼底陰霾,走過跟前的時候,森冷掃過長亭...以及楚瓷等人。

楚瓷也是今時今日才深刻明白到為何外界都說天衍宗素來是雙尊做主。

天尊不在,仙尊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