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一個足夠嚇人的名字。
長亭抬眼看他，淡淡一句：“有區彆？”
大長老心中暗抽一口涼氣，但也轉移了話題，轉到了某隻兔子身上。
“也不知道楚瓷現在怎麼樣了，她第一次出宗門曆練，又是獨身一人，怕是缺乏經驗，沒準會吃不少虧。”
長亭聽了後，嘴角輕撇，“缺經驗是不假，吃虧就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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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澗之路，凶險無比，好在身邊有江流這樣的大佬，哪怕後者隻偽裝出合體期初期的修為，楚瓷也能靠躺贏節省時間來修煉。
在攬月他們那，對北冥天劍的修煉還有些遮遮掩掩，但在江流這倒不必。
一日，江流剛滅殺完一群平原魑魅，見到這人盤坐在草地上，一手給身前篝火上插著的燒烤架刷油，一手操控北冥劍流不斷變換。
江流：“....”
宗門未來竟要交給這樣的執劍人？
江流剛覺得看不上楚瓷，就見楚瓷操控北冥劍流去卷住了兔肉簽子，她竟可以實體隔空操控劍流？
他愣了下，覺得這一手有些熟悉，這不是他小叔叔...
“這誰教你的？”
楚瓷見他一直看著烤肉，以為他想吃，就遞給他一串，隨口說：“我夫君。”
江流剛咬了一口，卡在咽喉，“誰？！”
“我夫君。”
“....”
“這是長亭教你的，你說謊也不打草稿。”江流咽不下去了，冷笑道。
“那你說，為什麼他不教彆人，就教我？對了，他也知道你是臥底吧，畢竟大長老也知道，那麼，他教你了嗎？”
楚瓷並不知道江流是長亭侄子，所以不知道這句話殺傷力有多大，她如果知道，一定會使勁往這裡懟！
但江流還是被傷到了。
堂堂魔君大佬，從揭破她身份到現在，除了一開始以武力跟把握秘密而壓製她，現在...就這麼幾天，他就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坑，好像當上了無償保鏢跟免費保姆。
這兔子還是他打的！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江流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他自小敬重的長輩，所以....
但楚瓷也生氣了。
“我說啥了我？我實話實說你生啥子氣...”
江流冷漠不語。
突然，楚瓷恍然大悟。
“你喜歡他啊？”
江流沒忍住，一劍掀翻了楚瓷，把她按在地上，劍鋒插下來，直接插在了她耳朵邊上。
他眉眼森然，毫無半點仙門中人的虛偽好脾氣，“我再說一遍，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楚瓷，你這幾天太放肆了，想找死？”
楚瓷被他按在身下，眼看著這近在咫尺的劍鋒，卻是間接判斷出了這人的脾性。
這幾天來連續的挑釁是有收獲的，起碼讓她抓到了他的底線。
以她的理解，此人既不像《無間道》裡麵的陳永仁，也不是劉傑明，而是黃sir，那個為了正義可以用不正當手段但骨子裡依舊是個好人的人。
她會根據對方的性格來決定接下來的行為。
“嗯，人家錯了。”
“你能不能從人家身上下來。”
“你壓到人家了。”
江流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81章 誰吃虧？
她說得很自然乖巧, 江流卻整個人都被麻痹了，嫌惡得不行，又狠不下心真的殺她, 隻能瞪著眼。
正好此時...他跟楚瓷都察覺到了不遠處幾抹劍氣，抬頭一看, 正撞見三個人禦劍狂飆於天空, 後麵正跟著翻滾的沙塵暴。
兩女一男, 他們都不認得楚瓷兩人, 但楚瓷認得他們啊, 起碼一男一女, 她是認得的。
這特麼的, 這都能撞上。
不是徐承睿跟謝思菱又是誰, 不過邊上還跟著一個女子，美豔似玫瑰，嬌%e5%aa%9a風情得驚心動魄, 當然, 說話也很驚心動魄。
美豔女說：“鬼澗都出沙塵暴了, 這兩個男的還如此不知羞恥。”
徐承睿：“傷風敗俗。”
美豔女：“自尋死路。”
謝思菱：“也許是兩個人感情好吧。”
美豔女：“那我跟徐大哥感情好也沒這樣啊。”
徐承睿：“咳！”
楚瓷聽見了, 不能忍，傳音江流：“你不生氣？你堂堂魔君！竟讓人如此羞辱, 我都替你生氣！“
這女的是拿自己當打手當習慣了吧。
江流冷笑：“有什麼看生氣的，什麼難聽的話我沒聽過。”
楚瓷：“那你能起來嗎？壓著我就那麼有意思？”
江流：“...”
這樣難聽的話，倒是真沒聽過。
江流趕緊撒開手，像甩垃圾一樣，楚瓷翻了個白眼起來，眼看著那三人飛過去，再看沙塵暴到來, 兩人倒也不急，畢竟就算是楚瓷現在也能橫行元嬰期了，何況還有江流，進了沙塵暴也可憑著禦劍能力脫離。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你看人家，左擁右抱的。
你看看我。
能把江流這狗逼給換了嗎？換成那肥雞也好啊。
“此人你認得吧。”楚瓷覺得江流對天衍宗內部的情況應該十分了解。
“在垃圾堆不讓你撿的垃圾。”江流輕描淡寫道。
楚瓷：“...”
果然很了解。
“那美豔女子是你們魔宗的麼”按劇情，大概也輪到徐承睿對仙子跟魔女們左右為難的修羅場時候了。
江流看了一眼，神色微微異樣，想到剛剛這個女人看人家那發綠的眼神，懷疑這廝很有可能改換門庭——隻要對方足夠強大足夠給她好處，她一定會變節。
這不是讓天衍宗給敵人培養種子？
想到楚瓷沒用幾天就能把北冥劍流控製到這個水準，固然瞧不上她的性子，卻也實打實認可她的恐怖天賦。
於是他淡淡一句：“不是。”
楚瓷心裡冷笑。
分明就是，不會是他姘頭吧，瞧剛剛那眼神占有欲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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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沙塵暴已經來了，將兩人卷入其中，不過剛進去...刷，幾十條沙子凝聚而成的蟒蛇就朝楚瓷盤卷了過來。
楚瓷皺眉，拔劍串了好幾條，也避開了其餘的，太多了，讓她心驚，“這什麼東西？！”
“沙蟒！奇怪，竟都元嬰期了，這片地域最多培育出金丹期的沙蟒，而且沙蟒慣會挑人攻擊，否則十分膽小。怎麼也不該纏著我們。”
“它們身上有陰煞之氣！”
不用問，肯定跟萬魂宮有關，這裡可跟鬼澗有些距離，已經對沙蟒有如此巨大的影響，那若是鬼澗之中呢？
“隨它們走，這裡的風暴最終會回到源頭。”
“你說得容易，你保護我？！”
回應楚瓷的是江流冷酷的後背。
楚瓷咬咬牙，隻能自己在風暴中躲來躲去，跟這些沙蟒纏鬥著，一邊隨著沙塵暴卷過各個地帶。
跟他們一樣被卷入沙塵暴的修士不少，可能破開出去或者能在裡麵活下來的人不多。
江流沒理這些人，自身還很艱難的楚瓷自然也不會出手。
最終，它往鬼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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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在沙塵暴回歸那恐怖深坑之中時，楚瓷忽看見江流閃現前方，但後者直接一劍劈開了一條大口子，顧自出去了。
不少修士見狀立刻跟了上去，逃出沙塵暴，還有些慢了一步的來不及。
額，挨得近的楚瓷有骨氣，不吃嗟來之食，於是學著江流切開了風暴小口子，隨手把一並靈劍插入山壁，後跳踩了上去。
風暴過後，一片狼藉，巨大的鬼澗中的波濤渾濁，拍打著尖銳如倒刺的一塊塊漆黑石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還沒出來的幾個修士在沙塵暴之中傳出淒厲的慘叫聲。
在沙塵旋轉的時候，那些尖銳的石頭似乎竄出了一條條怨氣，竄上沙塵暴之中糾纏住了那些修士，把人往下活生生拖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楚瓷聽到那吧唧吧唧的撞擊破裂聲都瘮人。
“那是傳說中的鬼石？”
那不是一般顏色黑而已，而是因為每塊鬼石上都棲息著一隻不肯入輪回的厲鬼，怨氣越重，鬼石散發的鬼氣越強烈，每次沙塵暴出去一回都會帶進很多修士或者普通人，如同投喂一般，成為這些厲鬼的饕餮盛宴。
有些厲鬼道行之高深，恐怕連江流也不願意招惹。
“有多強？”楚瓷問。
“我不會輕易招惹。”
沒說打不過，但肯定也不好打。
楚瓷基本對那些厲鬼大佬有逼數了，暗道自己恐怕連厲鬼大佬的孫子都招惹不起。
不過...
“萬魂宮的秘密所在，很可能在那深坑裡，但現在那風暴中的厲鬼可能還有好些沒有消去，暫且等一晚上。”江流也沒尋求楚瓷的意見，畢竟這廝最怕死，謹慎得很。
楚瓷果然沒意見，正好這邊有個山洞，所以她果斷鑽了進去。
這灰頭土臉的一身沙土，也不知是什麼緣故，虛空洗塵術都沒用。
裡麵有水聲，兩人進去各自換衣清洗。
本也沒什麼，隔著一麵山壁，有好幾個泉眼呢，反正楚瓷沒多想，但江流卻聞到了一些香氣。
她用了一些女子洗浴常用的香沐。
那氣味飄過來了，他當時還沒覺得什麼，小白臉麼，此前身上就老有香氣。
直到他穿好衣服走出泉口，正撞上出來的楚瓷，洗澡麼，總不能以易容之體洗澡，所以現在是本來的模樣。
衣服倒是換好了，腰細腿長身姿綿軟小白臉能穿的衣服，對於一個女子而言還是過玉寬大了，所以衣領口敞開，鎖骨可見，脖頸一片雪白，她還在弄頭發。
江流：“....”
搔首弄姿，一看就不是我仙門正派女子。
楚瓷還沒打招呼，就見這人朝她哼了一聲，接著眼睛頂翻天靈蓋似的與她擦肩而過。
楚瓷：“？”
狗男人，沒禮貌。
洗完頭，換完衣服，出去的楚瓷瞧見這人已經一身清爽坐在洞口燃了篝火。
男人就是爽啊，洗澡三分鐘全搞定了。
好死不死，楚瓷還沒做下去，正瞧見對麵山洞也住了人。
三個人，兩男一女。
對方也剛洗完澡。
五個人十目相對。
本來也沒什麼，那美豔女卻是嘴賤得很，來了一句，“呦，這麼快？”
楚瓷：“？”
快，誰快？我的保鏢狗魔君是你能羞辱的嗎？
你這樣我可就不困了。
“姑娘這是對自己不滿意呢，還是對彆人不滿意呢？”
美豔女沒想到這麼軟萌軟萌的小白臉會回嘴，愣了下，笑了，“那小郎君你是自己空虛呢，還是覺得我空虛呢？”
“我這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