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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

什麼黑曆史都沒關係,絕對的濾鏡無敵!

我特麼這...可太好了!

楚瓷樂得被人保護, 但還來不及高興, 周遭忽然不知道從哪個方位幽幽淡淡飄出一道聲音來。

“小阿瓷, 多年不見,原來如此討人喜歡了阿。”

這聲音太過細軟,陰涼,如同鬼魅一般, 無端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本混戰的兩邊人一下子靜了,連那些凶殘的囚犯都變了臉色。

是他!!

眾人還未有所反應,周遭林木之中黑氣環形遊走,如同一隻陰山黑蟒妖行而出。

一個人影在其中緩緩而入。

眾人終見到了此人麵目。

黑袍,紅瞳,麵容蒼白,唇瓣卻十分嫣紅,好像被鮮血抹過一層,這是一個給人毒蛇般之感的男人。

楚瓷直覺得這個男人讓她心慌,就是那種無端的緊張。

他是誰?

為何認得自己?

可記憶裡沒這個人啊。

她心驚肉跳之時,隱隱有一種不好的猜想,而這種猜想很快得到了證實。

一個縹緲峰女弟子錯愕,“莫如,你怎沒死?!!”

風雅溫柔如縹緲峰女弟子能說出這般沒禮貌的話,可見對其的痛恨。

莫如?臥槽!

楚瓷終於明白自己的不安感從哪裡來了,以前她就懷疑這狗男人是原主那憨憨的魔宗引路人,現下看他這反應,果然有貓膩!

不過他是不是腦子不好啊。

為什麼要如此親近,不知道這會暴露我?!

我做錯啥了!

楚瓷自打披上了這臥底身份的皮囊,就戰戰兢兢苟延殘喘,可她發現每次給自己最大危機的都是“老板”一方的其他臥底。

艸!

“大概是因為心有牽掛吧,讓這位師妹掛念了...而我掛念的...”

莫如溫柔看著楚瓷的時候,楚瓷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恨不得現在就法力灌滿一劍戳死這王八羔子!

既然打不過,那就...先下手為強!

“吼!原來你就是我譙笪姐姐的未婚夫!我譙笪姐姐何等絕世美人,天賦超絕,人品絕佳,走哪都能與灼日皓月爭輝,端是這世上最出塵絕豔之奇女子。能應你之因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狗屎運,可你竟不知珍惜,投奔了那狗屁倒灶的魔宗,自甘墮落,自甘下賤,今日還敢出現在我縹緲峰師姐妹的麵前,真真是不要臉!我代表我仙門之大道唾棄你!呸!”

楚瓷這出口一篇懟人小論文,實在過於經驗,本來對往日這大師兄憤怒中更多幾分畏懼的縹緲峰師姐妹們當時就一種感覺:罵...罵得好!

可罵得太好了!

心有忌憚的縹緲峰女弟子們都覺得出氣了。

其餘弟子也:“...”

都說楚瓷在天衍宗是自小跟峰主級練出來的罵人水平,眼下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最重要的是誇人跟罵人雙管齊下,兩不落空。

他們驚歎了,莫如卻是笑了。

他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越發溫柔了,赤足走出林子,漸漸走向楚瓷。

一邊讓眾人如臨大敵無限恐慌之時,一邊慢悠悠一句:“小阿瓷,之前你背著你譙笪姐姐色you勾引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楚瓷:“???”

眾人:“???”

察覺到莫如出現而急忙衝下來的百裡達奚攬月等人:“???”

氣氛一下子死寂了。

就在此時。

冰霜飛雪,數百飛劍散發著逼人的淩厲光暈帶著風雪從高空霜降。

一片慘叫中,好些逃出來的囚犯被絞殺掉。

絞殺的瞬間,逼出的血色就被冰霜凍結,也掩了瘮人的血肉。

“什麼人!”

膽寒的囚犯抬頭看去,隻見一白衣劍袍的譙笪相思踩著飛劍懸在高空,右手祭百劍霜降,右手提燈。

那燈看起來普通,也就普通好看雅致,光度也很一般,柔軟暖光,但眾囚犯一看到這光,當即神色迷糊起來。

“不好,是迷魂燈!!”

反應過來也來不及了。

劍過不留血。

譙笪相思一人便屠殺了數十個元嬰級的囚犯。

殺人如屠狗。

——————

攬月等人看到譙笪相思到來,本歡喜,但一瞧眼前局麵,又覺得尷尬。

莫如長得一張顛倒心神的好皮囊,眉眼優柔中,目光掃過天空的譙笪相思,微笑:“相思,你還是這麼怕血啊,也對,人世間的血啊,本就是這世上最汙濁的東西。”

“可我不明白,本該屬於你的我被這個小丫頭給勾引了,你怎麼不殺她呢?”

在當時,楚瓷沒等冷豔的譙笪相思做出反應就立即喊道:“不不不,我不是,我沒有!”

她一邊喊著一邊舉起左手來,中指跟食指一並,義正言辭道:“我敢對天發誓,譙笪師姐,我絕沒有勾引你的未婚夫,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聲音落下。

轟!!!

遠方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莫如:“...”

楚瓷懵了一秒,迅速換了右手,重複了一次動作,更堅定道:“我對天發誓,我絕沒有...”

轟,轟!轟!!

大片的恐怖雷霆縱橫了那一方空間。

譙笪相思:“...”

眾人:“...”

楚瓷反應賊快,辨認出那是宗門禁地的方向,迅速給自己圓了場子,且說:“你看,連祖師天尊所在的禁地那邊都為我的無辜而打雷,可見我有多無辜。”

她放下手,苦著臉真誠道道:“相思師姐,您是知道的,當年我一心栽在垃圾堆裡,怎麼可能一心二用呢?”

眾人一想也是,當時楚瓷可是...

垃圾堆徐承睿忽然說:“也不一定,我這般垃圾,哪敢跟莫如相比,莫不是楚瓷師妹得不到莫如後找的代替品吧。”

被楚瓷茶了幾次,徐承睿總算比握到了一絲技巧,這一刀紮得十分精準。

可惜。

楚瓷:“徐師兄,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若真有看上莫如師兄那樣的眼光,又怎麼會一下子拉低那麼多檔次看上徐師兄你?這就好比想吃燕窩吃不上嘴,最次也得換個粉絲吧,不然口感都跟不上,咋滴,我還能挑路邊乾草?”

艸!

徐承睿被辱得臉都綠了,正想反擊。

譙笪相思忽然拔劍。

同一時刻,莫如也猛然探手去抓楚瓷。

——————

那一瞬間,楚瓷見到了年輕弟子裡麵最頂級的一戰。

莫如出手的時候,譙笪相思的迷魂燈已自發懸浮繞空而行,光輝大放,覆及全場,可迷魂阻斷莫如對其他弟子的靈識攻擊。

她從天而降,數多飛劍如精靈化絲如影隨形,與她一並霜降。

而莫如周身化氣,光華猖烈,儼然魔氣滔滔,一手攤開,人還沒到,那磅礴的黑氣就已然纏住了楚瓷要將她拽過去呼嘯而走。

另一隻手,莫如手中脫劍,那魔劍漆黑淌血光,一劍朝譙笪相思劈去!

轟!!法力衝擊。

眾人隻覺得身形為狂烈的衝擊而退,徐晨睿艱難睜開眼,正瞧見莫如單手格擋了譙笪相思一擊,另一手抓飛向他的楚瓷。

當千鈞一發,百裡達奚悍然高空跳斬而下。

灼日劍光,驅散黑暗。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轟!!

石板崩裂千百,碎光如刀。

纏繞自己的魔氣被斬斷,楚瓷還是吐血了,劍插地麵,直接無息竄遠,欲脫離莫如的魔爪,但身後莫如探手,手中漩渦吸力拽著楚瓷往他那飛。

一邊圖謀生抓楚瓷,一邊仰天一笑。

“相思,你與從前不一樣了,竟肯跟百裡達奚聯手。”

“所以,小阿瓷果然還是覺醒了,可招人稀罕了。”

“那我今日就一定要帶她走,改日與你賠罪。”

莫如修為竟如此強橫,在譙笪相思跟百裡達奚的聯手之下,還能遊刃有餘去抓楚瓷。

半步合體,就差一步就能突破合體期了。

而且他是魔仙雙修,當年既會縹緲峰的絕學,又手握魔道秘技,自然強悍無比。

攬月中途控了迷魂燈,試圖靠近阻斷他對楚瓷的吸力,但就在此時,劍鋒襲來,她一後退便看到林中竄出的一夥人。

莊氏之人,莊河。

“一丘之貉!”

攬月痛恨這些人,而莊河來這裡也是有目的的。

他也盯著楚瓷。

攬月忽想到了什麼,若說楚瓷身上最大的價值跟特點也就是她的血統,可當年她資質低,眾所周知,可如今也顯見她修為飛竄,一天一個模樣,顯然這就是莫如口中的“覺醒”。

血脈覺醒,天劍血脈!

而莊河盯著楚瓷的唯一原因也隻能因此!

若是如此,更不能讓這些賊人擄走楚瓷!

木山等人大概也看出關鍵了,因此齊齊出手攔截莊河等人。

但這樣一來,楚瓷依舊飛向了莫如。

當楚瓷咽喉被莫如手掌控住的時候,她隻感覺到自己的生死全在對方指尖,也能瞧見此人優柔的皮囊之下,那紅瞳之中的森冷無情。

她,於他如螻蟻,至多算想拿捏手中的棋子。

這樣的強勢...讓她想起了年幼時陪著父親跪在地上,那些至親之人鄙夷又不耐煩的厭惡表情。

其實並無痛恨,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借了是情分,不借是本分。

但,被傷到了。

自小的尊嚴被踐踏得粉碎。

也好比原主...在父母雙亡後,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從莊家人那得到撫慰,結果是一群人冷漠的嘴臉,以及任由莊悅等孩童把她拖進暗室羞辱欺負的樣子。

廢物,沒爹沒娘,就欺負你怎麼滴?

這些話對原主造成了莫大的心理創傷,以至於後來她對縹緲上人等人也全無信任感。

又或者...她腦海裡閃過一些很隱約的畫麵,她估摸著應該是原主的,太強烈了,那種痛苦跟孤獨感,以及閃現的一些模糊臉龐,隱約的羞辱跟踐踏,聲音繁雜,如同被關在了蒼蠅池子裡,它們往腦袋裡鑽,又從腦袋裡鑽出來。

那一下,一股子戾氣從體內竄出,怎麼也壓不下去。

也是那一瞬間,轟!!

遠方燕息穀劍塚之地跟禁地同時爆發巨響。

後者似有至強者激戰,山崩地裂,卻不見身影。

前者則是從劍塚之中破山而出,直接祭出了北冥天劍的劍光之體,佇立百丈,光輝如北冥之水泛起潮浪,一波波雲湧而出。

此時,再次落入莊閏手中的謝思菱再次祭煉了北冥天劍,這一次,莊閏察覺到她比之前祭煉的速度還要快一些,這本是好事,但他以血統去截斷她的感應卻變弱了。

莊閏為了加重秘法的作用,讓莊河去抓楚瓷,但楚瓷還沒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