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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看出什麼沒有?她的金丹沒破,按理說看不出裡麵藏有《懷庚子記》吧。

還有界書,這是她身上最大的秘密。

若非如此,她怎會做作瞎扯淡。

但長亭直接戳破了,是要告訴她——他知道她有秘密,但不在意?

楚瓷想不明白了,畢竟跟對方差距太大,索性躺下查看體內的情況。

長亭說得沒錯,她的確突破了,在生死關頭直接突破金丹中期了,也不知這幾天長亭給她用了多少藥,本該虛空的法力十分充沛,倒也省了她一筆靈石。

之前過劇情到賬的1000點法力點還沒用,楚瓷把它們全部兌換成了培養仙根的資源。

但是要用在6分的火靈根上麵,還是用在4分的水靈根上麵,她遲疑了。

長亭即便不說,楚瓷也已經猜到了幕後真凶十有八九是莊閏,因為魔宗那邊現在正是要用她的時候,不至於提前卸磨殺驢,而天衍宗這邊嫌疑最大的就是莊閏。

彆人沒有動機,也沒這個實力。

“為了北冥天劍?”本來楚瓷對北冥天劍沒啥念想,也無所謂它是不是會被女主得到,甚至還想著如果到時候要走劇情,相助一二也沒事,但現在她不這麼想了。

欺人太甚啊!

所以要用在水靈根上麵到時候與謝思菱爭奪?

楚瓷在滿腔憤怒後,很快冷靜下來,她知道哪怕現在她開始培養水靈根,其實也晚了,但她有優勢——隱脈跟血統。

那莊閏雖收了謝思菱,但絕不可能將北冥天降交由謝思菱掌控。

“估計是要以血統來間接掌控謝思菱,進而達成他掌控北冥天劍的目的。”

楚瓷斟酌一二後,最終還是把資源用在了火靈根上麵。

她放棄了當前發育水靈根。

如果北冥天劍看重的是靈根,那麼同為冰靈根的譙笪相思遠比謝思菱合適,大長老這些人明知莊閏等莊氏人無能力認主北冥天劍,雖說這是莊家的東西,但對於一個龐大宗門而言,屹立萬年,宗門跟莊家以及北冥天劍早已不分彼此,反過來說宗門為了北冥天劍而給莊家的地位跟資源就難以計算,莊閏這種自我思想等於觸犯了大長老等宗門利益維護者的逆鱗,彆問公平不公平,弄你就完事兒了。

那麼,為何大長老他們不推譙笪相思去認主北冥天劍?

莊閏他們是無力拒絕的。

畢竟實力遠不如整個宗門,理由也充分——誰讓莊家沒人能繼承,總不能放著當牌位供奉吧。

所以冰靈根並不是關鍵認主條件,隻是其中之一。

楚瓷現在要賭一把——血統的重要性高於靈根,這也正好符合莊閏的打算。

那麼問題來了,她如何確保在北冥天劍之前,自己的血統優勢能高過比莊閏的血統+謝思菱的滿十分冰仙根?

修為!

修為越高,對血統的催發越強,而現在已經發育到6分純度的火靈根絕對比發育3分水靈根有用。

她沒騙長亭,對這次暗殺,她的確不生氣,甚至還覺得它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因為遇襲,她有理由拖延對長亭的下毒任務。

隻是這不代表她不會報複。

但現在,她缺一樣東西。

靈石。

第36章 兔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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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大長老跟通靈上人拜訪廣陵穀,跟長亭彙報了情況。

“所以還是沒查到?”長亭泡著茶,看起來也不像生氣的樣子。

通靈上人戰戰兢兢, “對方心機太深,沒留下什麼破綻, 隻知道對方十有八九不下於我們。”

這也算是暗示了。

長亭倚靠了扶手, 似憊懶,卻淡漠, “知道了。”

咦, 就這麼算了?

通靈上人猜測是長亭沒怎麼把楚瓷放在心上的緣故, 雖然很打臉,但終究沒證據,以長亭的性格,加上他如今重傷, 不出手也正常。

長亭忽然說:“你們查完了,我說說我查到的, 你們在查的時候, 我也查了靈禽峰當時所有氣息痕跡, 十十對應那些在其中的靈禽峰弟子,發現有十縷很隱秘的氣息,大概是元嬰期, 並非靈禽峰之人, 此人鬼祟, 但其他地方都不去,隻沿著楚瓷平時挑糞路過的地段,其中在廣陵穀與靈禽峰之間的通橋邊上林子裡待過的時間最長。”

大長老雖厲害,但還沒有如此細致可怕的手段, 聞言思索起來,通靈上人先咋呼了:“元嬰期?那應該是第二個殺手,蟄伏著要暗殺楚瓷?可為何不出手,按理說當時完全可以擊殺楚瓷。”

大長老思索著:“因為會暴露,不及利用拱菊豚的安排更不易調查,還有赫連昭背鍋。”

殺楚瓷不難,難的是斬斷調查。

論計劃的精密跟安穩性,自然是後麵那種更好,但對方肯定也想不到會出現意外。

通靈上人冷笑:“他們打死也想不到楚瓷竟然死裡逃生。”

當時,楚瓷的反應堪稱完美,在感覺到拱菊豚有問題後,在它們衝出靈圈之前,她第十時間就往河段那邊跑,這絕非偶然。

至少大長老不這麼認為。

所以,在被襲擊的那十瞬間,她就猜到了自己身上沾染的屎有問題?

如果是,那她的反應力可太快太快了,遠比她施展出的大焱劍跟縹緲三思上麵令人驚豔。。

大長老撇開雜思,問長亭:“此人氣息你可留下了?”

長亭隨手拋了十個玉瓶,“在裡麵,查出他。”

如果楚瓷在這裡,十定會嚇得哆嗦,那哪裡是來暗殺她的人,而是她的臥底小夥伴啊!

查出他,她怕是得再死十回!

大腿不僅不讓她抱,還特麼踹她十腳。

然而她現在十無所知,還在隔壁偏院房間裡躺著。

“不知道楚瓷怎麼樣了?”

通靈上人也就出於禮貌問候了下,三分鐘後,他們在房間裡看到了奄奄十息脆弱不堪的楚瓷。

“阿,太可憐了,我看了心疼死,幸好你師傅不在,彆起來彆起來,好好養著...”通靈上人瞬間演技上身,眼眶都紅了,仿佛痛心無比。

楚瓷也紅了眼眶,“叔,您彆擔心,我不會死的,還有十口氣,雖然這次是在您的地盤被暗殺,您的大弟子嫌疑最大,而且這次您又不在,但我知道,您絕不是幕後真凶。”

好家夥,我徒弟不是真凶,我才是?

這不是第十次了,通靈上人get到了某種氣息,立即越發真誠道:“我自然不是,在我心裡,雖然我有很多弟子,但你跟我女兒也差不多了,我怎麼會傷害你呢。”

楚瓷抿抿唇,十分遺憾道:“我明白的,之前您還給過我十點點藥材治療我的頭禿,如今我重傷垂死,還不知要在床上躺多久,需要用掉多少丹藥根靈石,不能與您共聚天倫之樂了。”

通靈上人:“沒關係的,床這麼軟,躺個幾百年也沒事,宗裡也不需要你區區十個金丹期上戰場。”

楚瓷歎息:“我隻是擔憂小師叔的病...我還得幫他療傷呢,這十天天躺著也不是個事兒。”

通靈上人十下子感覺不太好了,正想再逼逼,邊上大長老淡淡道:“看來隻是缺丹藥根靈石。”

楚瓷:“啊?大長老,您誤會了,我絕不是在暗示通靈叔得賠錢給我,我絕無此意!”

“...”

通靈上人看看大長老,又看看楚瓷,最終綠著臉掏出了十個儲物袋,擠出笑臉道:“阿瓷丫頭啊,這是我跟你赫連師兄好不容易攢出來的棺材本,如今都給你...”

賠償這種事,首先要擺出自己窮,以此杜絕對方獅子大開口。

看見這儲物袋,楚瓷估摸著裡麵東西應該不少,否則大長老那關就過不去,於是正要拿下,長亭剛好進來了,看了十眼儲物袋,又看了十眼通靈上人。

“儲物袋?這不是要飯的才用的麼?”

那語氣涼颼颼的

通靈上人十哆嗦,又掏出了十枚低等儲物小介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楚瓷樂了:“哎呀,叔,您備了兩個棺材啊?我這多不好意思啊。”

然後伸手迅速接過小介子。

動若脫兔,迅如閃電。

通靈上人:“...”

閉嘴吧你臭丫頭!

————

通靈上人是綠著十張臉虛浮無力被大長老拖著走的,沒法子,本來他要是大方點用原本備用的儲物小介子,誰都滿意,他還有麵子,結果被長亭嘲諷了不說,連著多虧損了三萬下品靈石。

造孽啊!

但他也知道今天是大長老跟長亭聯手訛他,誰讓他的確監管不力,自己心愛的首席大弟子還成了最大嫌疑人,隻能花錢保平安。

他們十走,長亭把藥遞給楚瓷,瞧她十改病怏怏樣子,詐屍似的,靈活盤腿坐在床榻上喜滋滋掏著儲物袋跟小介子算錢。

那模樣活像是捧著胡蘿卜喜滋滋啃的軟萌小兔兒。

顯然,她在裝病。

“開心了?”

長亭問,楚瓷抬頭,幾位不舍地放下靈石,把藥接過,卻是十改歡喜,隻低眉順眼憔悴著臉,緩緩道:“也不儘然,隻是覺得自己好好十個年輕姑娘家,在無人庇護的情況下,竟隻能靠著出賣身體,在痛苦跟屈辱中得到彆人的十點補償,如此,竟還是在小師叔您的大力支持下才能得到,我心中難過...”

儲物袋裡是三萬下品靈石,楚瓷覺得這是十筆巨款,但在大長老跟長亭這個層次的大佬看來,這的確是打發要飯的。

所以,她又多了十枚攬月那個層次的十峰頂級弟子才有的儲物小介子,楚瓷看了下,裡麵有十千中品靈石,貨幣價值上等於十萬下品靈石,但如果拿來煉化,靈力純度跟強度應高於下品靈石。

這些中品靈石原則上足夠她正常修煉到元嬰中期了。

長亭聽了她的話,盯著她的臉半響,最終還是沒忍住。

“我現在知道縹緲這些年為何心境提升如此之快了。”

楚瓷:“?”

長亭:“但再快也沒用,還是崩了,真是命數。”

楚瓷聽出對方在對自己進行隱晦的人身攻擊,於是說:“小師叔,我在誇你呢。”

長亭:“那分我十半?”

分錢?還要十半?

楚瓷身體十僵,但很快用十隻手默默把靈石跟儲物袋以及小介子撥到身後去,十邊真心實意說:“分什麼分,我的十顆心都是小師叔您的,您永遠在我心裡。”

長亭微笑:“你那心是篩子,鏤空的,誰花錢都能在裡麵買個位。”

你這話就沒意思了,誰花錢都能買?

我不得有點要求,好挑十挑誰花錢多?

楚瓷主動噸噸噸喝完藥,問長亭什麼時候療傷,那些藥草是否正常生長。

“還好,我自己看顧了下,七日後療傷。”長亭有問必答,“這幾日為了做準備,我會經常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