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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楚瓷的狀態,兩人就覺得麻煩了。

磕了一腦門的血。

看起來好慘哦,不會已經變成傻子了吧。

江流暗想:磕得好!

大長老想起縹緲上人前段時日好不容易為小徒弟洗心革麵乾淨見人而舒心展顏,結果現在又...一天到晚各種受傷各種躺。

這還不如從前驕橫憨批戀愛腦呢。

大長老不由盯著江流,麵露不滿——你這下手也太重了,現在好了,怎麼處理?

江流倒是穩得住,隨手一招,廚房那邊飛來一塊油膩膩的抹布,往楚瓷臉上胡亂粗糲一抹,擦去血跡後,又拿出一朵鮮豔欲滴的花揉碎,汁水覆在上麵,肉眼可見,傷口轉眼恢複了。

半點疤痕不留,就是半永久黑化熊貓妝有點明顯。

江流十分嫌棄,把抹布又隨手扔蓋在楚瓷臉上。

大長老瞪了他一眼,默默把抹布拿下,道:“蘿雨之蕊?這樣的好東西,你倒也舍得。”

這好東西給了楚瓷,也是不吃虧,對她身體有莫大好處。

江流淡淡道:“資源都是搜羅下麵的,不像你們,還得分給一群小孩子。”

大長老:“...”

魔道臥底生涯使人墮落,真怕你升級為魔尊。

在大長老親眼看著之下,江流也沒出什麼幺蛾子,直乾脆洗去剛剛一段記憶就走人了。

兩人離開後好一會,在界書的庇護下其實壓根沒被洗去記憶的楚瓷睜開雙眼,摸了把額頭,沒傷了,就是滿臉油菜味。

她既驚懼又惱怒。

一個是大長老,另一個還是黑貓體,她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他們在後山那邊說了什麼,但後者肯定是合體期以上的牛逼人物,否則不可能在元嬰高手雲集的縹緲峰來去自如。

不過聽此人說話內容,再考慮他對齊越身份的了解以及對楚瓷的試探,又在界書的臥底價值探測裡麵,這人是天衍宗放在魔宗的臥底沒錯了。

一個合體期以上的臥底,那至少得是護法身份吧,也許更高,因為對方資源很牛,連蘿雨之蕊都隨手給她用了。

雖也算拿了好處,但楚瓷依舊心驚膽戰,尤其是在對方對她洗魂的時候,她深怕界書偽裝不了,要麼對方黑心肝,下手搜魂,直接把她弄死。

天知道她多戰戰兢兢。

“他們現在是要去處理齊越了吧,還是說齊越已經被處理了?如果已經被處理就好了。”

界書並非萬能,離開一定距離是無法給幫助的,但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比如在潑冷水這種事情上,絕對是杠把子。

界書:這個我不知道,但這個人擁有洗魂的秘術,怕是個煉魂高手,萬一懷著殺心,在必殺齊越的前提下,用了搜魂窺探到他跟你的接頭記憶,那就不好說了。

楚瓷:“!!!”

這日子太難了,一個兩個都這麼欺負我!

打量著我打不過是吧?!

界書:你的確跟中國足球隊一樣,一個也打不過。

楚瓷:“...”

我收拾下細軟跑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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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瓷憂心忡忡甚至想著跑路的時候,大長老跟江流已經趕到了齊越所在的五行峰,但還沒進門,他們就預感不妙了。

血腥味。

果然,齊越已死。

無聲無息,七竅流血。

檢查一番後,仙魔兩道的兩個大佬愣是都查不出為何如此。

毒?術法?全都查不出來。

這太可怕了。

查看了下,齊越的儲物袋不見了。

齊越是他們的懷疑對象,大長老懷疑功法閣那日齊越很可能拿走了其實並未毀滅的《懷庚子記》,可現在東西沒了,也無從驗證,但至少說明魔宗十有八九得手了。

殺人滅口。

宗內果然還深藏著魔宗潛藏的高手。

兩人臉色十分難看,但也當機立斷,兩人立刻帶著齊越的屍體迅速前往長亭那邊。

長亭好似已近睡眠,醒來後,披著外衣眉眼倦怠走出,瞧了下地上的屍體,再看看多年不見的小侄子,“大晚上萬裡送屍,臥底多年,這算是魔宗那邊盛行的拜禮麼?”

比起貓一樣的長亭,顯然江流更有強者的冷酷氣概,麵對親叔叔,他也不減冷漠,隻簡單告知了情況。

長亭也不廢話,看了一會,指尖一並,憑空起符印,直接契烙在齊越屍體%e8%83%b8口。

過了一會,符印抽調出了齊越身體內的所有法力。

大長老跟江流水平都高,一眼就認出這是天尊當年橫行仙魔的天脈術,被公認為最難也最玄奧的仙家秘術。

天脈術有很多作用,幾乎全方麵覆蓋,眼下這種,應是針對引調法力的。

“不同的法力有不同的氣息,這些是齊越的,那另外一條就是凶手的。”

他們肉眼可見屍體上最密集的就是齊悅的法力線流光輝,但有一條細如發絲,卻直接纏繞了齊越的元嬰。

是的,齊越不是金丹期巔峰,而是元嬰期初期。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突破的,但的確用了特殊秘法隱藏了修為。

“也是個人才,既學會了靈貓術,又學會了這等遮掩元嬰的秘術,教他的人怕也不尋常。”

長亭抽取這條細如發絲的法力的時候,也感慨了兩句,江流卻是猜到了身份。

“應該是胡狡教的,他一向擅長這些。”

說著話,長亭就得手了,將這一縷法力交給大長老。

“我隻能做到這裡,至於是誰下的手,估計很難查,這是你的活。”

自然難查,對方實力如此恐怖,又深藏天衍宗之內,很可能是...峰主之一。

大長老知道此事意義重大,將一縷法力納入靈筒後收起,“齊越的最大價值也就是密信,對方這麼急於擊殺齊越,很可能是與胡狡勾結,為的是斬斷與我們調查此事的可能性,也許另外那個臥底也會被滅口。若有弟子不正常死去,我會告知你,關於萬魂宮之事,暫且次要,不得冒進。”

現在齊越一死,就算天衍宗已經得到密信內容,也得在調查之事上小心翼翼,但凡泄露,胡狡跟魔尊那邊一定會懷疑有人泄密,當時參與者也就他們兩個加一個江流,還有兩個臥底,現在一個臥底已掛,還有一個臥底蟄伏,太好排查了,江流暴露的可能性太大。

對於天衍宗而言,江流比萬魂宮煉魂秘法重要得多,不能得不償失。

江流也深知這點,什麼也沒說,走了。

但大長老不知道這廝中途溜去了天衍宗的檔案庫,輕車熟路找出楚瓷的一些檔案,當看到楚瓷的筆跡後...吃了一驚。

真當是寫得好一手鬼爬字。

“同樣是鬼爬字,跟那個臥底醜得又不是一個風格。”

江流懷疑這是那個楚瓷故意弄出的兩種不同筆跡,畢竟她交給齊越的兩張紙沒必要用上自己的真筆跡,這是一個臥底的基本素養。

但是這又不能當作證據來指證楚瓷。

“這麼聰明,反而不像她了,莫非換了人...”江流拓印了一份,轉而去了衍靈閣。

楚瓷如今金丹期,一定會來此領取月供,也會留下她最近的登記筆錄。

沒多久,在昏暗的資料庫中,兩張紙放在一起,兩個簽名顯露眼前。

第23章 年紀

簽名是同樣兩個字, 筆畫勾勒十之八九相似,偶爾不同也正常,但特征性的寫字小習慣是一致的。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這的確是同一人的筆跡。

江流沉默良久, 暗道莫非真的是自己過度敏[g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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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江流走的時候, 大長老看著江流的背影, 滿是憂慮,長亭卻說:“赤羽魔君此人的傳承非同小可, 她那把劍, 連我都看不透, 師尊也為她重創,如今休眠不出。現下二流子每隔一段時間都接受它的傳承,勢必為它影響,性子變化很大, 多留意些。”

大長老一怔,對上長亭目光, 不說話, 後者眸色淡涼如水。

“若是被魔道影響太甚, 告訴我,我處理。”

楚瓷覺得他憊懶如貓,毫無危險性, 但上了道行且活了些年歲的仙魔之人都知道這個男人為了天衍宗會變得多堅定。

大長老走後, 長亭一點都沒被影響, 悠哉遊哉又像貓一樣回去睡覺了。

同一夜,掌門跟五行峰峰主收徒的消息就經由一隻鶴信從天衍宗五行峰飛出,飛過了山山水水,在即將到達了一座小城之前, 它被林中一隻突襲而起的蝙蝠截獲了。

蝙蝠並非實體,而是一團魔氣,魔氣擬態了蝙蝠,將鶴信截留後並不直接毀滅,而是落入了一隻蒼白無血色的手中。

觀摩了鶴信好一會,此人才將它打開,看到了裡麵的內容後,瞳孔微閃,似驚訝,後很快沉靜下去,若有所思。

——峰主收徒,謝思菱,疑此女體質有異,北冥天劍有靈動,峰主似有打算,儘早歸來。

一手指尖燃起猩紅火焰,將它焚毀,然後拿出一張靈鶴紙張,不緊不慢書寫內容,並折疊出原本的模樣,並附上同樣的防真偽安穩。

這是一個看起來簡單其實很難的偽造過程,但此人信手捏來,甚至連天衍宗五行峰莊家獨有的靈紋都一模一樣製作了出來,最後放飛鶴信,讓它飛入城中。

鶴信看過既會無效,無法二次使用,但重新製作一模一樣的同樣可以滿足目的。

此人很快又做了第二峰鶴信,不過內容也變了。

————峰主收徒,謝思菱,疑此女體質有異,北冥天劍疑似契應此人,宗門似欲讓此女繼承北冥天劍,再讓她感應南明天劍,重組雙天劍。

這封也放飛了出去,這次它的目的是魔宗。

送給魔宗的誰?

魔宗魔耶山,白狐魔君胡狡拿到信後,目光閃爍,暗藏算計,很快,他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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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客棧諸多人休息,但也有許多人當夜修煉。

是的,這客棧中修行人不少,其中一間房的窗子打開,五行峰峰主莊閏之女莊悅睜開眼,抬手接引了鶴信,打開看後,麵色大變,因為信上內容如下。

——峰主收徒,謝思菱,疑此女體質有異,北冥天劍有靈動,恐峰主有意讓此女繼承北冥天劍,族中需多長老已在拉攏此女,速回。

“父親,你竟如此...”她壓低聲音,滿是不甘,後直接起身。

不管這次的任務了,她要立刻回宗!

先後三峰鶴信,針對不同的接信對象改變隻言片語,卻都戳中了對方最在意的信息。

辦完這些事的蒼白男子看了下夜空,低低一句:“太平好久了,也該見見血了。”

很快,他隱入黑暗中,周遭似有一些黑氣蝙蝠飛著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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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壞了的楚瓷躺在床上想像到了自己被打破天靈蓋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