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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加了一句:“的後代分支。”

哦,那難怪了。

眾人神情一致。

肥雞委屈極了:好氣,等我覺醒上古血脈,閃瞎你們的狗眼!

“畢竟血統也是有的,所以有些攻擊性,本來往日我也一直拘著它,但大抵今夜動靜有點大,把它嚇到了,它就跑到了外門...這,你看,誤會了吧,誰知道它會跟楚瓷打起來呢,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哈哈!”

通靈上人也是個護短的,對楚瓷沒啥好感,此前能甩鍋甩鍋,但發現楚瓷的甩鍋技術更上一籌後,迅速調整路線,和起了稀泥來。

最後尬笑兩聲。

氣氛就真的尷尬了。

誰一家人?

楚瓷:“?”

肥雞:“???”

大長老顯然對通靈上人以及他的雞是有容忍度的,估計也不是第一次收拾爛攤子了,森冷掃過肥雞,淡淡道:“說你跑出來的原因,若是謊言,燉了你。”

不愧是人事部單位一把手,人狠話不多。

肥雞自然是怕他的,也知道天衍宗固然沒有太多有上古血統的靈獸,但如果太危險難以控製,這老頭一定會辣手燉雞。

咯咯咯!肥雞怒瞪通靈上人,咯了好長一段,情緒特彆飽滿。

大長老看向通靈上人,後者硬著頭皮,訕訕道:“它罵我晚上不給它吃飯,還故意當著它的麵吃烤肉,如此狠毒,畜生不如,它太餓又太生氣了才跑出去。”

嗬,那你可真是禽獸不如!

通靈上人其實也委屈:“我也是為了它好,它太胖了,這幾年就長體重,血統倒是沒覺醒多少,你瞧瞧,好歹擁有上古血脈的巽羽後代,結果連楚瓷這樣的都沒拿下。”

楚瓷:“...”

沒被吃成,真是愧對你了是吧。

大長老懶理通靈上人,繼續問肥雞,“你還看到什麼?”

肥雞想了下,搖搖頭。

它那時也就剛跑出內門,腦子裡就隻有那頭窩在草叢裡的大白兔子,哪裡在意其他。

既如此,大長老也不看肥雞了,又看向徐承睿,“剛剛楚瓷說你是第一個截殺郭樂的人,當最有嫌疑,你怎麼說?”

說完這句話,大長老瞥了下楚瓷,觀察她的反應。

後者錯愕,盯著徐承睿,用表情表達:他?怎麼是他!!

徐承睿麵露冷意,但也隻是微微皺眉,大長老反看向楚瓷,“怎麼,你不知道是徐承睿?”

徐承睿看了楚瓷一眼,有些不屑。

楚瓷:“我...我..我若是知道是他...”

大長老麵無表情:“如何?”

楚瓷:“那我一定還會指證他啊。”

這下,所有人都懵了,徐承睿也仿佛見鬼一般。

縹緲上人眼眸微眯,打量楚瓷,手指動了動,幾乎要閃過去掀開她的天靈蓋查看靈魂了。

大長老驚訝之後,到底見過世麵,老邁的臉龐上神色不顯,幽幽問:“哦?不是上趕著為他頂罪?”

徐承睿立刻抬頭看了下大長老,眼底暗色,但很快掩去。

楚大小姐這廢材估計也知道自己表現彆於往常,但垂了眼,嘴角下抿,似乎不太願意麵對眾人,但摸了下自己的腦袋,微啞了聲音道:“腦袋磕了洞,留了血,昏過去後做了夢,爹娘問我怎麼了,怎麼一個人照顧自己。”

兩位峰主跟大長老一怔,內門長老們神色也微妙了。

怎麼覺得被內涵了?

楚瓷顧自說:“我說,我不樂意彆人照顧我,反正我天不怕地不怕,他們卻說自己都知道,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說白了,是我自己的問題。”

大長老倒是平靜,淡淡問:“知道是自己錯了?”

楚瓷:“也不是錯,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大長老若有所思,也如縹緲上人一樣打量楚瓷了,尤其是在她天靈蓋上看了好一會。

在這樣針對性的目光下,楚瓷頭皮發麻,繼續演下去道:“父母之榮耀帶來的照顧這種事,跟錢一樣,花一點少一點,何況母親說我花得都不是地方。”

通靈上人以前很看不上楚瓷,現在依舊,但來興趣了,問:“哪裡不是地方?”

楚瓷對他也沒好感,都不稀看他,隻木然道:“彆人家姑娘找男人,都是眼高於頂恨不得踩著雲端看人。”

“隻有我,喜歡在垃圾堆裡找男人。”

徐承睿:“?”

這不是內涵,這是定點攻擊。

第6章 惡女

聽聽這語氣,100純k悔不當初,一點都不摻假的,因為以楚瓷自己曾經所處的位置,衡量往日追求者的條件,換算兩個世界的資源比例,男主現在這樣的,她是真心實意拒絕的。

倒是男主未來可期,然鵝人家的擇偶觀更可欺,楚瓷實在敬謝不敏。

眾人下意識看向徐承睿,不少人眼神跟表情都...複雜。

說實話,端看今夜表現,這弟子不差,將來也是個進內門的苗子。

可實際上以原主的出身,以宗門對她的照顧,以她家祖輩的福蔭,便是自己修行不咋滴,也能配得上更好的。

徐晨睿這樣的,的確算是...不匹配。

也是因此,越發顯得楚瓷的自作多情胡攪蠻纏十分不值當,加上被拒絕,這打的是誰的臉?

楚家夫妻是掛了,可其他人活著呢,那些宗門上人們就覺得楚瓷爛泥扶不上牆。

大概眾人態度太明顯了,連那個不知道算個什麼東西的打醬油男弟子都打量徐承睿。

徐承睿臉色分外難看,眼裡閃過怒意,但也隱忍,沒吭聲。

其實總體來說,徐承睿也無辜,可人心是偏的,眾人雖對楚瓷不滿,卻也對徐承睿無感罷了。

縹緲上人冷笑:“這是找道侶的事?修行中人,當以修行第一,不思進取...”

楚瓷搖搖頭,義正言辭道:“師傅,您不知道,這其實就是找男人的事。你看吧,我天資不行,修為不行,還不想努力,就想躺贏,那就隻能找個優秀的對象,當然了,你們也是我的後台,可我不能一輩子靠你們啊,我也是有誌氣的!”

通靈上人:這特麼靠找男人躺贏也算有誌氣?你還不如靠後台。

不對,誰是你的後台?你把後台作沒了你不知道麼?

這輩子就沒考慮男人什麼事兒的鐵娘子縹緲上人臉色難看了,幾乎想徒手擰開楚瓷天靈蓋再把人倒掛了篩水出來。

可楚瓷心智多堅定啊,愣是頂著這些大佬的目光繼續道:“就算不找我父母那樣情比金堅的,找個相近如賓的可以,可我忘了,我挑人不行,不代表彆人挑人也不行。”

“我自己垃圾,喜歡在垃圾堆裡挑人,覺得這就是門當戶對,可彆人有出息,總要跳出垃圾堆出人頭地的,未必想與我相守此生。”

所謂無法防禦的內涵,就是在自我肯定的基礎上拉著彆人一道死。

徐承睿終於確定自己被攻擊了。

垃圾這個詞兒就差如狗圈一樣套他脖子上。

“所以啊,我終於想明白了。”楚瓷來了一個自我總結。

這大徹大悟太突然了,就一個夢啊

通靈上人覺得不太真實,如果不是往日楚瓷那臭脾氣太明顯了,也沒啥腦子搞花花腸子,他都懷疑對方在演戲了,於是怪腔怪調道:“那你現在是放棄了?”

楚瓷微抬下巴,“嗯,放了,自己好好努力,做一個更優秀的人。”

眾人:“...”

雖然不知真假,但態度可佳,也沒什麼可□□的,還得考慮要不要鼓勵。

至少縹緲上人慍色漸緩,正要說什麼,下麵跪著的楚瓷語調清晰圓潤來了一句。

“然後找一個更好的男人。”

嘎嚓!-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眾人嚇了一跳,原來是縹緲上人捏爆了扶手。

通靈上人:“...”

椅子它不痛的嗎?

造孽啊。

大長老呼吸微斂,手指撫了下眉心,“你這般想,雖說不符修行之人天人之道的真諦,但有自知之明,也挺好。”

思想不端正,目標偏了,但好歹努力方向沒錯。

朽木不可雕,勉強擦乾淨不礙眼也行,本來宗門也沒指望廢材逆襲。

不過,事情還沒完。

“但是,你還沒說自己為何大晚上跑出去?經其他弟子描述,你明知有臥底潛入,你若已受傷,為何還冒險跑出去?”

大長老是個深沉的,拔刀從來都很突兀,不給人反應時間。

但好在一開始楚瓷就是有準備的。

“我...我..”她遲疑了下,但還是木著臉,說:“我也不知道,當時就是怕徐師兄有危險,你們知道的,買賣不成仁義在。”

話說,楚瓷這種行為既是意外之外,又預料之中。

眾人也談不上感動,就是尚算理解,但你問徐承睿感不感動?

他隻是低著頭,沒看楚瓷。

界書:“你得罪男主了。”

楚瓷:“若是不得罪,他就會先下手為強把我解決了。”

因為這廝有隱瞞,要想隱藏自己的秘密,肯定要在這裡直接把嫌疑甩出去,還有比她更合適的

就算沒證據,徐承睿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她得先下手為強,堵死自己這條路。

界書並未問,因為大長老開口了,問徐承睿:“楚瓷說了自己去那邊的理由,路上也有人證證明她的去向,的確往你居所那邊去。那你為何會出現在後山?”

語氣並不強迫,至少比對楚瓷跟肥雞語氣好多了。

但徐承睿就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握緊了下拳頭,努力不露怯,然後抬頭,正對著大長老,雙目堅毅道:“弟子是察覺到外門動靜後外出欲幫忙搜查,卻聽到後山動靜,於是上去,竟直接撞上了臥底郭樂。”

大長老也沒懷疑,頷首了下,道:“不是去見其他女弟子?”

徐承睿錯愕,瞳孔縮放。

緊接著,一個人被帶進來了。

姿容似拂柳枝頭上的一抹雪,秀美動人非常,她有些憂慮跟怯弱,但第一時間看向徐承睿,似乎堅定了下,上來跪下行禮,“弟子謝思菱見過諸位師門前輩。”

氣度,禮儀都不錯。

起碼比楚瓷這種幺蛾子好多了。

楚瓷看到此人一點也不意外,隻是感慨:原來女主長這樣,難怪徐承睿看不上原主。

大長老對此女也沒什麼特彆的態度,“說說今夜。”

謝思菱雖緊張,卻也算鎮定,聲音輕軟道:“我本是外門弟子,前幾日因練劍傷了手腕,因手頭緊張,又不想耽誤修煉,便進了東門浮雲穀下采藥欲療傷,恰遇上了徐師兄,師兄見我修為低弱,又受了傷,便主動要替我進去尋藥,且說裡麵危險,不讓我跟去,彼此約好晚上在後山口子見麵,他將藥材給我。”

頓了下,她麵頰見微紅,似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