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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時候你就看看晴明肯不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麵,為你拚個命吧。”說著,千葉螢還看了晴明一眼,意味深長的很。

晴明:……

好吧,他明白這個眼神——“你要是敢沒事兒瞎搗亂,你就死定了。”

源博雅抖了抖,屬於動物的直覺提醒了他,他這回沒有多說什麼廢話,而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千葉螢這才算是勉強滿意了:“那在她來之前,你自己彆搞事情。”說完,千葉螢便繼續去和玉藻前商量後續的安排問題了。

看著和一堆妖魔鬼怪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千葉螢,源博雅不由得問一邊的安倍晴明:“晴明,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和千葉姬君……我其實還挺好奇的,你怎麼會對她有好感呢?”晴明用扇子抵著下巴,眼睛卻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千葉螢:“有好感?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可從來都沒有任何的預兆的。”

說不定當初在千葉螢出現在他麵前的第一個瞬間,他就對這個姑娘上了心也說不定。晴明笑眯眯地看著庭院裡麵活力滿滿的千葉螢,第一次覺得如果日子就這麼過下去的話,可能也不會變得無趣了?

隻要有千葉螢在他的身邊就好。

源博雅的家裡麵現在可以說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加上還有一個世間頂級的大陰陽師和他們“同流合汙”,硬是叫源博雅的家看起來還是一派安靜祥和的景象,和平時沒有任何的不同——既沒有衝天的妖氣,也沒有突然出現的陌生麵孔。

千葉螢坐在屏風後麵,自己單獨占了一個小桌子,身上穿著華麗的和服,豎著平安京裡貴族女子最常見的發型,倒是平添了幾分賢淑的氣質,隻是那雙在扇子後麵滴溜溜直轉的眼睛又一次地暴露了她的真實屬性。

千葉螢坐在那兒裝樣子,一邊被請來陪伴她的櫻姬看著她這幅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姐姐,你這樣應該很累吧?”千葉螢看看小姑娘,嘴角扯了扯,小聲說道:“累的要死,你們一天到晚地這麼坐著,真的不會生痔瘡嗎?”

“我們從小就這樣,已經習慣了,”櫻姬搖了搖頭,隨即又好奇地問道,“姐姐,痔瘡是什麼呀?”“呃……就是你坐的時間長了,然後生了病。”千葉螢實在是沒有辦法在小姑娘的麵前說出“屁股”兩個字,便含糊地帶了過去。

結果櫻姬居然在思考了一陣子之後,鄭重地點了點頭:“姐姐說的也有道理,確實是有不少的人在久坐之後生病的,看來還是要走動走動。”

千葉螢無語了半晌,決定換個話題:“今天晚上真的是麻煩你了。”“沒什麼的,能夠幫上姐姐的忙,我也很高興,”櫻姬捂著嘴巴笑,可愛的不得了,“我之前可是給姐姐添了麻煩的,姐姐不嫌棄我就太好了。”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千葉螢沒事兒也不想提,便換了個話題:“今天晚上可能會有情況,到時候你就坐在這兒不要亂走就行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櫻姬點了點頭,她心裡麵其實還是害怕那些妖怪什麼的,曾經在妖狐那兒的經曆讓她嚇得不輕,隻是千葉螢不是彆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櫻姬願意為了千葉螢去做這些事情,而且千葉螢也說了,她會保護她的嘛。

“那個女妖怪什麼時候來啊?”斜地裡,一個小男孩兒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夜鬥穿著侍衛的衣裳,蹲在角落裡麵,懷裡麵抱著一把劍,看起來滿臉的不耐煩。

他懷裡麵的太刀居然還動了動,隨即便發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來:“你小子還著急?該著急的是我好不好。”赫然正是鶴丸的聲音。夜鬥很臭屁地敲了一下鶴丸的刀鞘:“姐姐現在把你借給我啦!你要聽我的話才行!”

千葉螢危險地眯了眯眼睛:“鶴丸,抽他!”早就不想再忍的鶴丸立馬就從刀裡麵原身蹦了出來,毫不客氣地便抓著夜鬥的一隻腳,將他給倒提了起來,伸手彈了他一個力道十足的腦瓜崩兒:“小子,你要明白什麼是借給你。”

夜鬥在被倒提起來的一瞬間就已經認命了,聽到這話也隻是翻了個白眼,然後可憐巴巴地看著千葉螢賣萌:“姐姐!我要腦充血了!”“沒事兒,倒立一會兒沒問題的,”千葉螢用手裡麵的扇子遮著自己的嘴巴,笑的那叫一個淑女,“夜鬥,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剛剛鶴丸造反夜鬥沒當回事兒,結果現在看到千葉螢笑的一臉和善的模樣,夜鬥反而打了個激靈,瞬間老實了下來:“好的好的!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夜幕已經漸漸地逼近了白晝,昏黃的天光開始從窗外撒漏了進來,陽光逐漸地變成了金黃色,明明是一天當中最美的夕陽西下的時候,源家所有的人卻全都繃緊了神經。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籠罩了所有的人,連著晴明的麵色都不再像之前那樣輕鬆了。

隨著太陽降落,一個女子悄然出現在了源家的大門外麵。她穿著紅色的和服,一張臉藏在麵紗後麵,隻是光看那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就能夠感覺她的美麗——顧盼生輝,卻又叫人可歎可憐。

紅葉緩步走到了源家的大門外,她微微地抬著頭看著那扇門,眼神裡麵流露出了一瞬間的迷茫,下一秒,她便重新又變得堅定了起來。紅葉勾了勾嘴角,抬手敲了敲大門。

奇怪的是,明明她的動作輕輕巧巧的,卻不知道為什麼,整個源家的人全都聽到了那三聲敲門聲。這敲門聲就好像是敲打的鼓點一樣,一直砸在了人們的心上。

千葉螢和身邊的櫻姬對視了一眼,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坐姿,並且重新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紅葉站在門口,等了半天,並沒有人來應門。她低垂著眼簾,兩隻手輕輕地袖袍一揮,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那扇厚重的大門便“吱呀”一聲,自己打了開來。

紅葉笑了笑,她跨進了大門,進去之後,那扇門重新又在她的背後關了起來。紅葉站在源家的庭院裡麵,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輕啟朱唇:“博雅三位,紅葉來了,你在哪兒呀?”

此時此刻的源博雅正躲在偏房裡麵,坐在晴明所主持的法陣裡麵,捂著自己的嘴巴好叫自己彆出聲音。這招在很早之前晴明就用過一次,不過當時源博雅出了聲才壞了事兒。現在再來一遍,想來源博雅應該能夠吸取當年的教訓了。

晴明半闔著眼睛,低聲地念著咒。紅葉並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她隻是慢慢地往廳堂中走去。就在她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侍女。

“紅葉小姐,還請跟我來吧。”侍女麵白唇紅,仔細看眉宇間還有些僵硬,明顯是一個被人為驅使的傀儡,“大人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紅葉盯著她看了很久,才輕聲問道:“你家大人,難道到現在還在等著我嗎?”“大人對紅葉小姐是很上心的。”傀儡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轉身帶路,“紅葉小姐,還請你跟我來吧。”

紅葉跟在那侍女的身後,往廳堂走去。這還沒有靠近,就聽到了裡麵傳來了一陣陣女人的笑聲,夾雜著樂聲和男人說話的聲音。

分外的刺耳。

第50章 做戲⊥思⊥兔⊥網⊥

紅葉的身子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不過還是抬腳往房間裡麵走了過去。她半垂著頭,不去看廳堂裡麵的情況, 隻是鼻尖在不知不覺間,縈繞上了一層誘人的熏香。那香氣絲絲縷縷勾勾纏纏,慢慢地就充斥了整座廳堂,環繞著紅葉,叫人一時半會兒有些無所適從。

紅葉離得越近, 耳邊能夠聽到的聲音就越發的清晰。隻聽見廳堂裡麵,女子笑著對男人嬌聲說道:“大人這麼長時間沒有來看妾身,妾身可是寂寞的緊呢。”“我這不是讓人把你給請來了嗎?”男人哈哈大笑,“像你這樣的美人,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就知道大人心裡麵還是有妾身的。”煙煙羅靠在男人的懷裡麵, 香肩半露,穿著和正常的和服一點兒都不一樣,要多妖豔有多妖豔, 腿上居然還穿著吊帶襪!她對著男人拋了個%e5%aa%9a眼, 男人抖了抖,微微地撇開了一點腦袋, 隻是說的話裡麵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那是自然的。”

煙煙羅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 她倚在男人的肩頭, 隨便從桌上拿了個什麼吃的,送到了男人的嘴邊:“大人, 妾身服侍你吃飯。”男人實在是沒有辦法, 隻能夠勉為其難地張開了嘴巴, 從煙煙羅的手裡麵將那東西給吃進了肚子。

紅葉已經來到了廳堂當中,她麵色漠然地看著那一男一女,女人是煙煙羅扮演的妖豔賤貨,男人……則是源博雅。源博雅摟著煙煙羅,眼神隻不過在紅葉的身上掃了一下,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了煙煙羅的身上。

紅葉站在廳堂中央,看著坐在那兒的源博雅,忽而一笑:“博雅三位,我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如果不是你自己非要上門來的話,怎麼可能會見到我?”源博雅懶洋洋地看著紅葉,一點兒動彈的意思都沒有:“紅葉,你居心不良,我怎麼敢繼續和你接觸?”

源博雅這話說的紮心的不得了,饒是紅葉站在那兒本來麵無表情,此時此刻語氣當中也稍微帶上了一絲憤怒的意思:“連你也和那些男人一樣嗎?”

“不是我和那些男人一樣,”源博雅坐直了身子,他雙眼緊緊地盯著站在那兒的紅葉,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無蹤,“紅葉,你從來就沒有對我坦誠過,你又憑什麼要求我也和你一樣呢?”

紅葉沉默了很久,久到坐在帷帳後麵的千葉螢都著急了,就聽見前麵的紅葉突然又輕笑了一聲:“我就知道,果然不應該對人類的男人有太多的希望。”

隨著紅葉的話音落下,明裡暗裡的所有人,全都能夠感覺到紅葉身上的氣勢一變,就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紅葉用袖子掩著自己的嘴巴,笑的一雙眼睛都成了天上的新月:“博雅三位,妾身還是有些不服氣,不如就讓妾身瞧一瞧,你的心肝,和那些臭男人的心肝,是不是都一樣。”

紅葉話音未落,整個人便猛地向座位上的源博雅撲了過去。源博雅眼神一厲,尚未出手,他懷裡的煙煙羅先舉著煙杆抽了口煙,隨即對著紅葉劈頭蓋臉地吐了過去!

“不好!”千葉螢雖然坐在後麵,耳朵卻尖得很,一下子就聽到了前麵的動靜,“打起來了!”說著,她就準備往外麵躥。結果被夜鬥一把拉住了,這小孩兒看起來個子小小的,但是力氣卻挺大,硬生生地把千葉螢給拽住了:“你坐下,我去前麵看看。”

千葉螢還想說什麼,夜鬥回頭看了她一眼,硬生生地把她定在了那兒。小夜鬥的表情嚴肅無比:“你好好地留在這兒,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記著你今天的安排。”說完,夜鬥便自己出去了。

夜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