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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聯合舉辦的燈謎活動。

研究院裡的元宵活動是雲喬新聘請的院長助理陸青籌備的,燈籠花樣極多,在入夜亮起燈光後,約約綽綽的燈籠看起來很是漂亮。

猜對燈謎不僅能拿走燈籠,還能到陸青那裡領取一個小禮物。

原本就被邀請來的教授及其家屬們外,還有不少學生和市民被吸引進來。

胡春嬸陪著老太太,李勝陳威領著雲閥司明在這塊地方賞玩外,雲喬季殊隻露了個麵就回小樓裡去了。

雲喬領著季殊親手製作今年的元宵燈籠,顏銀和阿冬婆也在一側幫忙。

青寧司宅和顏宅裡的燈籠就是這樣來的,一年兩度在元宵和中秋寫祝語寄哀思。

而季殊為雲喬留這個小樓,就是這個小樓外有一圈適合掛燈籠的廊道。

“這個木牌上寫你想說的話。”

雲喬把一個木牌遞給季殊,讓他到邊上寫去。

雲喬以為季殊很快就把木牌拿回來,沒想季殊打草稿就寫了很久,等雲閥司明回來把他們專屬燈籠掛牌寫好,季殊才把他自己的那塊送過來。

季殊沒有寫字,隻用刻刀在木牌上畫兩個依偎在一起的人。

這幅簡筆畫更能表達他對未來的期待和祝願。

在九點去喝湯睡覺前,他們把製作好的布藝燈籠掛到了小樓東側的廊道頂上,一陣風過,有清脆的銀鈴聲,也有木牌碰到一起的噠噠聲。

寒風變涼風,再是暖風和熱風,四季變換,司之喬研究院家屬區季風小樓東側的廊道頂上已經掛了整整齊齊兩排的布藝流蘇燈籠。

“嫂子,今年中秋的燈籠我自己掛!”

身高逼近一米七的雲閥仰首挺%e8%83%b8地和季殊申請,日常鍛煉,加上三年寒暑假每次不落的體能格鬥外訓,13歲的雲閥在身高和體能上超遠同齡人。

比他大四歲多的司明也才高了他三厘米不到,雲閥尚有很大的長高空間。

“行。”

季殊掃一眼雲閥後,繼續單手背後在燈籠下的廊道裡踱步,這裡是小樓書房外,他最常待的地方。

雲閥司明在書房裡沒找到季殊,來這兒肯定能找到。

“我哥最近是不是冷落您了,一會兒晚飯我和他說說。”

雲閥拍了怕自己%e8%83%b8膛,再用他七分俏似雲喬的眼睛打量季殊。

近兩個月,他和家裡眾人隻能在季風小樓三餐的桌上看到雲喬,經常他去廚房盛第二碗飯回來,雲喬就不見人影了,雲喬不僅冷落季殊,也冷落他們所有人。

季殊一個眼神過來,雲閥立刻收起那副和雲喬說教的神色,再嘻皮笑臉地說話。

“我哪敢啊……嫂子,今年暑假什麼打算,您和我說說呀。我和司明哥都初三畢業一個整年了,再等明年我們都高中畢業了。”

雲閥來季殊這裡軟磨硬泡其實是想雲喬季殊在即將到來的暑假,帶他和司明出去玩,最好能把遊玩地址選擇在青寧。

8歲那年青寧之行後,他們就再沒回去過。

不隻有他,顏銀和阿冬婆也沒少懷念青寧的山山水水和山裡河裡的鮮貨們。

“時間過得可真慢!司明哥明年這時候就成年了,我……我還得五年十個月零六天!”

季殊終是被雲閥半真半假的控訴逗笑了,他抬手在雲閥肩上拍了拍,“再兩年你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快了。”

雲喬回上京城已經四年半,嫁給他整四年了。

他們在研究院裡也住了三年多的時間,雲喬陪他熬過了病情洶湧危急的兩次發病,又把他的身體調理回正常水平的狀態。

這些時間一恍然,好似就是他在這廊道下走了四五圈的長短。

“順利到年底的話,今年我們能考慮回青寧過年。今年暑假的外訓取消了,你就安心待在家裡陪奶奶和外婆。”

雲閥認認真真地聽完季殊的話,對回青寧過年有驚喜外,反應總體反應平淡。

“你和我哥忙的事情還不能告訴我們嗎,我能幫忙了。”

雲閥說著退後兩步,讓季殊更好地打量他,他不是普通意義上的13歲少年,真正算他老師的人是雲喬,季殊和君諾,特彆他在編程和黑客技術上很有天分。

大概也就世界前十的水平吧,普通人無法知道的信息他都有辦法獲取。

外麵的世界並沒有研究院內的歲月靜好,包括北華國近來末日的流言四起,犯罪事件頻發,在國外這種情況更為嚴重,惡性犯罪凶殺屬於日常操作。

“我和阿喬從來沒有把你們當不知事兒的小孩子看,等阿喬忙過這幾天,就會仔細和你們說。”

換句說,雲閥想先從他這裡獲取信息是絕無可能的。

但同樣的,他也沒有讓君諾限製雲閥的信息獲取渠道,除了研究院和九季的資料庫外,雲閥基本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季殊和雲喬對雲閥的教育一致以引導為主,雲閥該經曆的挫折不會被事先強行鏟平。

“知道了。”

雲閥整個人懨了下來,在他的手揪下了第一片葉子時,季殊冷淡的聲音繼續從他身後傳來。

“那是七爺爺最愛的雙鴦,每天都要數葉子的。”

季殊冷聲說明外,還拿出手機給雲閥拍了一張現場照,免得顏銀一會兒還把他遷怒上。

“啊……啊啊!嫂子救我!”

雲閥驚恐地叫著和季殊求助完,又眼尖地看到很少下午三點多回來的雲喬,“哥,救我!”

雲喬進季風小樓的地界也是直奔這個角落而來,他目光掃過季殊,才落在下一秒就能哭出聲來的雲閥身上,“唔……你沒事乾嘛摘七爺爺的寶貝,養它多不容易啊。”

雲喬從雲閥手裡取出葉子,恨不得也揪幾下雲閥,治一治他的手癢毛病。

“我錯了。”

雲閥忘了,雲喬也是每次路過都不忘看它的人,“我去找七爺爺認錯。”

雲閥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但其實比起被顏銀罵,他更害怕被雲喬說,他遞給季殊幾個求說情的眼神後,麻溜地從這個廊道轉到後門回客廳。

再不久季風小樓裡就傳來顏銀心痛的喝罵,以及雲閥的哇哇驚叫著求饒聲。

燈籠廊道下,季殊攬住雲喬到懷裡,親親額頭又親親臉頰和唇,“什麼東西忘在家裡了嗎?你發個簡訊我就給你送過去了。”

到這個月底過完,都是季殊的休養期,他有硬性要求的鍛煉任務外,其他時間自由安排,還算清閒,偶爾會替手陸青等助理小組的工作給雲喬跑跑腿。

雲喬臉上從研究院主樓裡帶回的矜持偏冷淡的笑,在季殊的輕%e5%90%bb下,悉數化為最純粹明亮的淺笑,“幾個消息,想第一時間和你分享。和我去實驗室走一趟吧。”

季殊沒有多問,輕輕頭後,就牽住了雲喬的手。

廊道轉角處的輪椅自行帶著椅座的書、刻刀、半成品木雕回到小樓客廳,在研究院住過一段時間的人都知道,這裡有一個能“跑腿”用的輪椅。

“院長好,季先生好。”

路遇的職工微鞠躬和雲喬季殊問好,從言語到神情是自發的敬重之色。

雲喬回以一笑,再和他們點點頭,季殊則是一個目光掃去,再點一下頭。

季殊早已經放棄糾正讓他們喊他顧問這樣的職位稱呼,對他們來說,他九季總裁的身份更有標誌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從主樓一層走入電梯後,電梯往下抵達負12層。

同在電梯裡的研究員看到雲喬季殊時,再次微鞠躬問好,並趁機追問雲喬幾個實驗方麵的問題,雲喬和以往一樣,來者不拒,一一回答。

在這個研究員下意識要跟著雲喬季殊出電梯,卻引發整個電梯間的警報係統。

“警告!警告!非權限人員不準踏入!”

那位研究員立刻舉起雙手,退回到電梯裡,而電梯自行運轉,已經把這位研究員帶去了審查科所在的樓層,他將再次接受係統全麵的資格履曆身份背景審核。

雲喬季殊繼續頭也不回地走了,這樣的事情在研究院裡常有發生,且還真的有再次審查時查出背景有問題的研究員。

負12層是雲喬的專屬試驗區,玻璃窗內的實驗室除了待機狀態的機械臂助手外,無閒雜人員滯留,在一年前君諾再次階段升級後,雲喬的助手就由君諾全部取代。

人會走神,會犯錯,會因情緒影響工作狀態,但君諾不會有這樣的問題,它與雲喬的磨合非常順利,一個它抵得上兩三個助手團隊。

“君諾,開啟最高級彆機密防禦係統。”

雲喬話落,一個六七歲男童的投影在試驗區中央的圓台上浮現,並對雲喬半鞠躬作為回應,隨後原本的透明玻璃窗似的牆體全變換為了黑色,再滴一聲後,它也從圓台上消失。

“一個好消息,我們研發的疫苗對孚利島蔓延到全球的TG病毒有效率高達98,等數據樣本多了後,大概會維持在君諾測算的96。”

“第二劑加強針已經由阿洛叔叔主負責研發。”

季殊輕輕點了一頭,他知道這是雲喬和司洛近半年專攻的項目之一,能有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

“一個壞消息,我和阿洛叔叔都認為TG病毒隻是H計劃的煙霧彈,他們手上真正高傳染高致死率的病毒未放出來,這些病毒極大可能是用遠古病毒篩選培植出來。”

對於“H計劃”來說,人體實驗連禁.忌都算不上,孚利島的悲劇就是他們實驗“泄露”的結果,無所禁.忌是H計劃組織成員的整體風格。

這些人已經當不上科學家的名號,屬實是人類公敵。

“好消息是我們手上擁有的遠古病毒樣本比他們要齊全,研究進度並未被落下。”

這個事情雲喬還未告訴過季殊。

狡兔三窟,研究基地潛艇被炸毀並未毀去司洛的全部研究成果,兩年前,他和蘇尹青回母國一趟,料理自己的“後事”時,也順便把它們帶回交給了雲喬保管。

而對這些病毒的研究從它們到手的當月就秘密開啟了。

“針對這些遠古病毒的疫苗也已有結果,如果能夠審批下來,它將會作為和TG病毒疫苗補充劑進行全民接種。”

“你告訴我這些……”

季殊神情略疑惑,他在研究院內雖然擁有很高的權限,但他並不主動獲取這類信息,基本是雲喬告訴他什麼,他知道什麼。

雲喬按著季殊的肩膀坐到椅子上,他再拉過一個滾輪椅子坐到季殊身側。

“你也知道,我爺爺司安和阿笙爺爺是那個組織前身的成員,我能確定,他們也參與過遠古病菌的研究,他們試圖找到病毒與人更和諧的共處方式,進而達到消滅這一類疾病的目的。”

每分每秒因為感染病毒細菌而喪命的人群數不勝數,他們這個研究項目的初衷是好的,但在進行開始後,就有人違反禁.忌違規在人體上進行實驗。

“遠古病毒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