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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上下連帶他們幫家人要的,一箱子東西分剩了四分之一,雲喬又繼續做成福袋,過年期間都能送人。

雲喬身邊要把脈的人一清空,季殊立刻起身坐過來,他拉起雲喬的手看了又看,又捧起雲喬的臉仔細端看,一再確定雲喬有沒有被累著。

雲喬彎唇彎眸任由季殊看完,他再握住季殊的手把脈。

“等久了嗎?”

季殊想著點了一下頭,“一點。”

“想摸就摸,又不是真的……”

雲喬把脈結束,抓著季殊的手主動往頭上假耳朵招呼去。

季殊摸了兩下後,眉眼一點淺笑溢出,他的手回到雲喬的臉頰處,緩緩低頭,他在雲喬的唇上輕輕一%e5%90%bb,再放開手攬住雲喬,讓雲喬靠他的肩上休息。

雲喬蹭蹭季殊自己找到更舒服的姿勢,眯起眼睛,放空腦袋作為短暫卻極為有效的休息。

在喜歡上季殊之前,雲喬除非睡覺很少有腦袋裡不思考些什麼,但現在他靠在季殊懷裡稍微鬆懈下來,腦袋就會自動放空進行修整。

不過這次雲喬心底惦記著事情,沒有睡著,稍稍休息夠,他就重新坐好,再帶上季殊一起去寫字。

司明在難得不需被催促的時間裡孜孜不倦地看書,雲閥惦記著守歲後的宵夜,眼皮子數次打架也強撐著不睡,但身體已經搖搖晃晃了。

“睡吧,甜湯我留一份兒,明早給你煮。”

雲喬把雲閥攬到懷裡,雲閥眼皮子都能沒再抬起就睡沉了。

雲暉想雲閥回雲家過年,蘇曼青想接雲閥去蘇家,二人協商不成,雲閥有主見就勢留在季家過年,而這個年,可以列入他活到九歲最開心的一個年。

雲喬抱起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什麼的雲閥回房,出來後他仔細打量幾眼司明,繼續放任司明投入知識的海洋裡。

時間剛過十一點半,季宅外院的十個禮炮煙花再次放起,這次家裡保鏢們全出動,十個一組一直放到春節零點後10分鐘為止。

季殊陪著雲喬去二層更衣室換衣服,在要把假發和假狐狸耳摘掉前,季殊攬著雲喬在全城煙花盛放的窗前擁%e5%90%bb,他像是沙漠裡渴水的人不斷地和雲喬索取,怎麼都要不夠。

“季先生,你確定我們要在這裡……”

雲喬仰著細長的脖頸,努力喘勻一口氣後出聲提醒。

季殊的理智勉強回籠,他手從雲喬半解的腰帶上移開改攬住雲喬的後腰窩,“你不生我氣了,對嗎?”

“對。”

雲喬看著季殊的眼睛,肯定地點頭,“你可以信任我告訴你的每句話。”

季殊另一隻手抓著雲喬的指尖點在眉心處,他低語道,“我想許一個新年願望,我要陪著雲喬,生生世世。”

雲喬克製住眼底要溢出的笑意,語氣清淡地應了,“我替神明告訴你,許了。”

季殊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的神明從來隻有雲喬。

配合隻屬於季殊的許願儀式後,雲喬換回常服,再拉著季殊到明月樓廚房裡煮宵夜,分甜鹹口和涼拌小菜,顏銀破例允許喝一杯溫過的米酒。

雲喬季殊送顏銀回隔壁後,他們才回房去洗漱睡覺。

季殊抱著雲喬沒拍兩分鐘雲喬就睡沉,繼續將人攬緊後,他的意識也跟著沉入夢鄉。

大年初一到初五走親訪友拜年的主要時段,雲喬季殊除了去蘇家走了一趟外,基本宅家裡,下午偶爾有空時才來明月樓陪老太太接待拜年的賓客。

雲喬連著五個下午進行直播教學,他回答的問題全都經過君諾的整理,時間算得剛剛好,沒再超出最開始規劃的一小時時間。

“哥,你快來,有人攔著司明哥哥說奇奇怪怪的話。”

雲閥跑進書房,拉著雲喬的手急匆匆往外走,雲喬回頭和季殊輕輕一點頭後,他繼續跟上雲閥,他的直播基本結束了,就讓季殊幫他說明一下關掉就行。

雲喬季殊並不算太擔心,就在初二上午他和季殊已經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司明,司明在當天下午來找雲喬季殊說了他的決定。

不認親,他要繼續接受雲喬季殊的幫助,以養弟身份留在季家。

季殊起身走到雲喬的座椅位置坐下,拿起教案,掃過一遍,雲喬原本規劃要回答的問題都已說完,“阿喬有事,直播到此結束,還有疑問可以繼續按之前的方式提出來。”

季殊目光在快速跳動的彈幕上掃過,基本都是拜年和誇雲喬和他的話。這是他和君諾的功勞,把各種拐彎抹角在內的低俗謾罵詞句全屏蔽了。

“發日常照啊……等等發。”

季殊這幾天24小時和雲喬待一起,根本沒顧得上公眾平台“營業”的事情。

話落,他就乾脆利落地關掉直播,再把直播錄屏上傳和按雲喬的規劃把當天直播從平台盈利的錢全捐出去了。

而在挑照片上,他糾結了好幾分鐘,才略略不舍地發了一張雲喬cos九尾狐的客廳遠景照,文案【拜年】。

網友們早就確定幫雲喬發日常照的是九季總裁季殊本人,對於這個文案毫不奇怪,但在%e8%88%94屏完雲喬賬號上的照片後,他們去季殊的賬號下開始新一輪的催促和蹲守。

季殊放下手機後,就直接出書房,雖然確定雲喬和司明不會在家裡出事,但不在眼皮在看著他怎麼都不放心。

糾.纏司明的不是他們父母輩奶奶輩的長者,而是年歲在十五六左右的少女,她跟著遠親姨婆一起來的季宅,被傭人領著逛園子時撞見跑腿從隔壁回來的司明雲閥,就強留人說話。

“你是明心小和尚對不對?我和外婆去西隍寺拜佛時見過你!”

她左左右右擋住司明的路,目光灼灼地盯著司明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外婆說你是衝煞的命格,隻能在寺廟裡鎮著,你跑出來可是會禍害人的……鬱家當年就娶了個狐%e5%aa%9a子,你這臉可和她有一拚了。”

“阿姨,請你讓一讓!”

雲閥凶巴巴地喊人,可惜他還是個小短腿,而司明這兩個月才開始多些日常運動,根本甩不開這個少女,以及顧海多靠近一步,她就先紅了眼眶,恍若被打了似的……

然後雲閥果斷獨自跑去明月樓,把雲喬拉出來。

在雲閥心裡,所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都能被雲喬輕而易舉地處理了,在拉人來的路上,他完整轉述了那個少女對司明說的話。

“……她還故意當看不到我,以為這樣就不算得罪你和嫂子了。”

雲閥心智早熟尤其在情商這一塊,又雲喬為榜樣成長得更為迅速了,那少女自以為的小心思根本瞞不住雲閥。

司明在雲閥去喊人後,他就轉身到竣工的涼棚裡坐下看書。

“和啞巴說話真沒意思!我看雲……雲董的醫術也不過如此。”

少女努了努嘴再次壓低聲音說話,在顧海瞪眼看來時,她再次露出可憐委屈的模樣,“你們可彆凶我,我要和姨婆季奶奶告狀的。”

你可趕緊去……顧海和鞏英一模一樣的心聲響起。

而對於一個單薄的未成年少女,他們處理起來相當束手束腳。

而看她這幾幅麵孔變換著的模樣,極可能在他們拎人離開時,反誣他們非禮這些。

鞏英轉身去喊沈眉和另兩個女傭過來,不管雲喬處理不處理得過來,都有可能用上她們的時候。

“阿喬哥哥很好!”

司明放下書,側身看向少女一字一頓地說明,他可以無視她諸多針對他的話,卻不能忍受她質疑雲喬。

“啊……你會說話啦,傳言居然是真的。”

少女眼珠子咕嚕轉悠起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你應該喊我表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少女變化了神色繼續嘰裡呱啦地說話,但司明都不再理會,再次將專注回到他手邊的書上,直到少女又一次被司明的冷淡無視激怒,伸手將司明的書甩到地上,並踩上兩腳。

“你靠皮相傍上季家,也不能否認你是……的事實。即便是雲董也要認親,你呢,你覺得你能在季家住多……”

“我弟弟想在我家住多久就多久,你是我的誰,是我先生的誰,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們做決定。”

雲喬幾步上前後,先呆愣愣的司明一步撿起地上的書,拍了拍後放回司明懷裡,再抬手到司明的頭發上撫了撫,“抱歉,是哥哥沒保護好我家小司明。”

司明輕輕搖頭,眼神裡迅速恢複了清明和鎮定。

“沒有的,阿喬哥哥很好。”

他吃得好住的好用的好,雲閥有什麼,他一定也會有什麼,甚至雲閥都更傾向於保護他,給予他更多的關心和關注。

雲喬朝司明一笑後,緩慢轉過身來再看人時,他臉上全無笑意,語氣更是冷淡。

“這位小姐,請給我解釋和交待。我弟弟大病初愈,他的病情若因你今日舉動有什麼反複,我保留追究你的刑事責任的權利。”

周雨楠正麵對上雲喬的目光後,她表情變換了片刻,立刻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

“雲哥哥,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隨便說了幾句。你問問他,我有什麼難聽的話嗎?”

雲喬側身看向司明,鼓勵地點了點頭。

司明心底的彷徨無措,在雲喬雲閥到來時完全不見,他發揮了他極好的記憶力,將周雨楠對著他說的每句話都重複了一遍。

周雨楠不僅知道司明是西隍寺的明心小和尚,她還知道司明的身世和他一開始被遺棄的原因,這次她軟磨硬泡跟著不太親近的姨婆來季宅,就是要替鬱家給司明警告。

不要借著雲喬季殊對鬱家搞報複這套,溫言軟語她不耐煩,直接學家裡人陰陽怪氣警告人的那一套。

周雨楠眼底露出少許慌色,麵色青紅交加,完全沒料到司明能放下臉對雲喬轉述這些話。

果然,雲喬聽完這些話後,兩分怒變成了七分怒,胡春嬸沈眉等剛到不久的家裡傭人都跟著低下了頭。

雖然他們嘴上都應承著司明和雲閥是一樣的,但落實到細微之處,還是有所區分。

雲喬按著司明的肩膀看過來,“她說的不對,你隻是生了病且已經好了。你是司明,不管將來你還有沒有其他身份和名字,它都屬於你,包括我也沒有資格拿走它。”

“嗯,我不生氣也不難過。”

司明回雲喬淺淺一笑,他留下的決定下得一點也不艱難,甚至是懷著萬分幸運的心情去找的雲喬。

他幼時在西隍寺出家就算與原生家庭進行了割裂,如今還俗歸家,歸的也是雲喬給予他的家。

“好孩子。”

雲喬再次誇獎地撫了撫司明的頭發,然後偏頭和司明身側的雲閥點了點頭,“你們回書房看書吧,我和你嫂子處理完就回來。”

“好!”

雲閥已經從司明的轉述裡自行分析了大概,一句話總結,就是司明血緣上的親人找上來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