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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見識到城市孩子的嬌氣,可不敢讓季殊也嘗試這些,同時也是沒必要。

“你們早點回來,茶點再十分鐘就好。”

雲喬看向季殊和顏銀溫言交代,小廚房邊的爐子裡,雲喬準備了點心在烤,這回就是雲閥季殊以及顏銀都會喜歡的了。

顏銀的腳步再一頓,轉身點頭,“好。”

季殊也幾次回頭看雲喬,才跟上顏銀轉回忘憂閣,再從矮門進到隔壁的司宅。

顏銀領著季殊進入今早季殊也去過一次的庫房,但卻不是書架的那邊,而是更靠裡側的一個架子。

還算明亮的光線下,架子中間一層是一排十幾個巴掌高度的木雕小人兒。

無一例外全是雲喬,三頭身迷你版的雲喬,十來歲接近少年的雲喬,以及最角落裡工藝複雜、場景唯美的的少年雲喬撫琴雕刻。

“除了這個,這裡麵你可以挑一兩個帶走。”

季殊最後目光流連的木雕是他最得意也最喜歡的作品,可不能讓季殊這麼給他帶走了。而他給季殊挑選的空間不僅是有關於雲喬的木雕,還有這個倉庫裡其他有收藏價值的物件。

季殊依依不舍把目光移開,選了一個兒童雲喬木雕和少年雲喬木雕。

算是那個場景木雕作品外最好看最生動的兩個。

“謝謝您。”

季殊握著兩個木雕朝顏銀鞠躬感謝,顏銀對雲喬的關心愛護從這些作品裡可見一二,他雖然有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但論情感親厚雲喬基本和他們等同。

“阿喬喜歡你就行。”

顏銀領著季殊往外走去,似隨意地問起,“邵彬見過你了?”

“是……二爺爺不喜歡我。”

季殊陳述事實,非常明顯的差彆,顏銀對他接受度尚可,邵彬就是很明顯的排斥和厭惡居多了。

“他能喜歡你才奇怪,不用介意,他管不著阿喬的事情……我也是。”

顏銀一點不覺得奇怪,但卻能明白季殊的疑惑。

畢竟雲喬和邵彬的關係很好,他卻被邵彬尤其針對,即便是為了讓雲喬不在中間為難,季殊都希望他和邵彬的關係維持在正常的範疇內。

“邵彬喜歡司大哥……你不用和阿喬說,他不知道,司大哥也不知道。”

顏銀其實不願意當長舌婦在背後議論他人的情感是非,但邵彬已經因為個人情感針對到季殊了,他必須適當說明一下。

“也可能早就不喜歡了,人到老總有那麼一點兩點的執拗。你不用被影響就行。邵彬針對你,你就告訴阿喬,阿喬不會慣著他的。”

顏銀看一眼季殊,就知道他一根筋,根本沒想過能和雲喬告狀這一招。

“他不講道理針對你,你當然能告狀。按我說得去做。”

季殊感受到一點來自顏銀的暴躁情緒,立刻點了點頭,“是。”

他能處理和應對,但或許能和雲喬告狀?

顏銀語氣裡的暴躁來得快去得也快,“我和你爺爺、叔爺爺都是朋友,你叔爺爺去世後,阿喬爺爺從上京城走了,我也覺得沒意思,帶著小玲外婆從那裡離開。”

季殊聞言輕輕點了一下頭,表示他已經知道季久笙去世前後的事情,“薑外婆和我們說過一點,我自己也查了一些。”

但他對顏銀告訴他的邵彬喜歡司安一事依舊持懷疑的態度。

邵彬從30歲開始,身邊的情.人就沒斷過,就在這個月初,他聽李勝彙報提起邵彬又換了男朋友,依舊是20歲左右的小年輕。

正是因為他頻繁換男友,以及年歲的選擇偏低齡,才讓季殊對他的觀感也尤其不好,甚至港城那邊報紙八卦把他和雲喬的關係傳得那般不堪入耳,也和他的私生活有莫大關係。

邵彬在私生活如此“豐富多彩”的情況,還喜歡了司安很多年……季殊難以理解他的喜歡是有多彆扭才至如此。

“阿喬爺爺和阿笙是互相喜歡、無人能插足的。阿笙死了,這點也不會改變。邵彬知道,所以他不說,也不敢表露,該玩就玩。”

就是因為玩得全名皆知,所以雲喬在內都沒有一點懷疑過他對司安情感的變質。

顏銀的語氣略凶,對季殊表露的那點質疑不高興了。

“我怎麼知道的,就不告訴你了。”

季殊輕輕點頭,他明白了,顏銀和他一樣不喜歡過於遊戲人生的邵彬。

但在司老和雲喬都與邵彬關係不錯的情況下,他們也不願意讓彼此關係更為尷尬。

反正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甚至邵彬要找雲喬和司老都更偏向直接去研究所,而非司家老宅。

一輩人有一輩人的恩怨和情感糾葛,季殊作為被影響到的人,知道就行。

季殊和顏銀回到芍藥花地前,雲喬和雲閥已經端來了剛出爐的茶點過來了,茶水繼續煮起,就著茶點,小八歲的雲閥也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樂趣。

一種心境和人生體悟上的不同感受,很特彆,他會永遠記住這個星空晴朗,茶香花香茶點香將身體和心靈完全浸透的夜晚。

第八十二章

時間過八點,這個家庭茶會在雲閥已經能吹成小調的笛聲中結束,他們送顏銀到矮門邊,再回的忘憂閣。

雲喬領著季殊雲閥從暖廳的右側門進到二層的閣樓裡。

“那邊是放雜物放書的,這邊也是我的房間,七八九月份,我喜歡在這兒睡。”

雲喬拉起燈後,先進入閣樓的側臥裡,他回頭看向雲閥,再次和他確認,“你真的敢自己睡嗎?”

雲喬其實不介意讓雲閥和他們多蹭睡幾晚,他不介意,季殊也不敢真的介意,但要自己睡的決定是雲閥自己提出來的。

“真的。這爬梯是去屋頂的嗎?”

雲閥在爬梯上試探了一下,那上麵並沒有門,但卻黑摸摸的。

“不是,看星星的。”

雲喬揉了一下神經兮兮的雲閥,再按了樓梯處的小燈,依舊是他先往上走,雲閥跟著,季殊斷後。

“矮著身體坐下來,這邊低得很,彆碰到頭。”

雲喬回頭叮囑一句季殊,而他自己伸手摸索了一會兒,就把看星星的天窗打開了。

“哇!”

雲閥坐著仰起頭,發出他的驚歎,比昨天他們剛到青寧鎮看到的星空還要好看,甚至有種錯覺,照入天窗的這片星空獨屬於自己,被永久嵌入了這方小世界。

閣樓的閣樓裡隻有一盞光線偏暗的小燈,打開後,雲喬拉著躬著腰的季殊坐下,他再去把側邊的窗戶也打開。

“我上次回來擦過,有些灰塵,不算太臟,一會兒再擦擦。”

他們本來也要洗澡的,這會兒就繼續臟著,季殊不被灰塵熏著就行。

季殊跟著雲閥抬頭看了一會兒星空後,就偏頭看向了雲喬,他腦袋裡自動生成一副小雲喬獨自在此看星空的場景圖。

頭頂是星空,小雲喬的眼底也綴滿星河。

“看我乾嘛?”

雲喬輕輕點了一下季殊的鼻尖,悄聲問道,季殊看他幾乎要癡了一般,傻兮兮又可愛得很。

“想看你。”

季殊低低又誠實地回答了雲喬的話。

來到這裡才剛滿一天的時間,他就和雲喬一樣喜歡上了這裡,尤其是這座忘憂閣,它和它的名字一樣,讓季殊從身到心地忘憂自在。

雲閥可憐巴巴地看一眼角落裡瓦力比他大得多的燈,再悄摸摸轉過身,然後他給雲喬揉了一下頭發。

“晚點再看,我們先收拾一下這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雲喬拉一下季殊,再牽起雲閥,他們從樓梯下來,再去接了水上樓,將這個房間和小閣樓都擦兩遍,隻有灰塵,弄乾淨後,雲喬最後給雲閥鋪好床。

他們再一起去洗澡洗漱,將近九點時,雲喬再送雲閥上來。

“門外的燈和樓梯的小燈我都開著,你不敢睡就下來,或者喊一聲,樓上樓下我們能聽見。”雲喬給雲閥蓋好被子,再捏捏他的臉蛋。

“你沒打攪到我們……”

“哥,你去陪嫂子吧,我不怕,我還要和小司明講電話呢,就剩10分鐘了!”

雲閥朝雲喬露出笑臉,又露出一點急迫的神色,他們被限製用網絡的時間就剩十分鐘不到,他能撥去通話的時間,也隻有十分鐘。

“行。”

雲喬起身,繼續給雲閥放下床幔,再把窗戶拉起少許,再確定一遍閣樓裡的情況後,他才反身下來,季殊剛好結束洗漱回房來。

“我沒有嫌棄他。”

季殊低聲解釋一句,雖然他也沒有勸阻過一句雲閥要自己睡的決定。

“沒誤會你,坐下。”

雲喬又點了一下季殊的鼻尖,再轉身去拿他們帶來的吹風機。

從上京城,到赫曼再到這裡,這台臥室裡帶出的機子也跟著他們去了好些地方了。

互相吹完了頭發,就已經到平日入睡的時間,雲喬的精神可見地萎靡了許多。

季殊收好吹風機後,俯身將雲喬抱起到香香軟軟的床鋪裡。

關燈再放下床幔,季殊上.床將雲喬抱住,拍了拍,“安心睡,我聽著呢,小花兒喊了,我就去接他下來。”

雲喬睜眼看了會兒季殊,再緩緩閉上,然後將自己更加埋入季殊懷裡,稍一安心下來,便沉沉睡去。

季殊拍睡雲喬後,又起身去小閣樓看了一樣入睡許久的雲閥,他再返回到主臥裡,將雲喬重新抱回懷裡,聞著味道,讓自己的身心跟著安定下來,一點不困難地入睡成功了。

翌日清晨,雲喬和季殊跑步回來,再去叫起雲閥和李勝幾人,他們又去隔壁顏宅蹭了頓雞湯米粉的早飯,再回來時,司宅前已經排起了小長隊了。

李勝和陳威幾人去開門和維持秩序,雲喬把前院用來看診的大堂打開。

他戴上口罩和手套,再看向也想幫忙做點什麼的季殊和雲閥,“你們去隔壁找七爺爺,他今早要自己釀酒,你們去幫忙吧。”

幫忙是幫不了多少,但肯定能蹭吃蹭喝,而他這邊到底是要接待來看病的人,季殊和雲閥都不適合待著。

季殊和雲閥沒意見一同點了點頭,顏銀雖然看起來精乾,但年紀在這兒,釀酒從工藝上來說也不是個輕省活兒,他們在家的情況下肯定要去幫忙。

他們多做一點,雲喬就能少做一點了。

小鎮往司宅來看病的人挺多,絕大多數是身體有點毛病的,也還有一些是純粹來看熱鬨的。

“恭喜,是個喜脈。”

雲喬收回手,再用酒精棉輕輕擦拭了一下被他測過脈搏的手腕。

“啊,真的嗎,真的嗎?龍哥,小司大夫說我懷孕了。”

被測脈、神情懨懨的女人驚喜地站了起來,她因為受孕困難被傳了好幾年的閒話,六月初被寧龍帶來雲喬這裡開了方子,斷斷續續喝了兩個月,今兒卻被診出喜脈來了。

“你們下午可以去縣裡確診一下,我上次開給你的方子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