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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很有天分,明晚我們就能試著對打訓練了。”

陳威平日裡少言寡語慣了,但今晚實在克製不住誇了好幾回雲喬。

“我對人體構造比較清楚,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到書房找我,我給你講一講。”

攻擊人體哪個部位比較疼又不致命,這些都是醫學相關的。

雲喬認為自己的天分源自於此,至於出手快準狠……那大概是自帶的身體天賦,就和他腦袋裡至今沒有找來源的古醫知識一樣。

雲喬和陳威閒聊結束,季殊也被李勝輔助著第一輪拉伸結束。

雲喬走過來,例行給季殊檢查了一下,又再指點著一些部分重新拉伸。

隻有鍛煉前後的工作做到位,季殊才能保持長時間高強度的鍛煉,才能為下一次發病打牢身體基礎。

而季殊也從幾天前的哼哼唧唧,到現在麵無表情被雲喬捏完按完。

全部拉伸結束後,雲喬又給了季殊一個帶有安撫性質的擁抱。

“很棒!”

季殊的表情和身體都不再下意識地發僵,但伴隨而來是一股更明顯的想要回擁雲喬的衝動。

這一晚季殊的作息被雲喬帶著又往前調了調,十點睡,五點起。

早起後,他和雲喬跑步、鋤地、澆水、喂馬、晨檢,七點半吃完早飯,八點坐上前往九季總部大廈的車時,季殊恍然失笑。

原來早起的這些時間是夠做這麼多事情的。

“您要不要閉目小憩會兒,到了我叫您。”

副駕駛位置的李勝輕聲提議,但得到的是一個來自季殊他理解不了的眼神。

“嗬嗬……”

理解不了的李勝尬笑中。

季殊卻是問起了其他。

“姚鶴宇的案件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第二十六章

這段時間雲家比較乖覺,沒有再試圖通過雲喬或季殊解決姚鶴宇的事情。但這並不意味著季家能任由姚家運作,把姚鶴宇弄出來。

“小齊小韓陪聶律師前往廣城了。”

姚鶴宇是個慣偷,就還有其他受害者,找證據是警察的工作,季氏派去的人主要是聯合這些受害人一起通過法律途徑找回損失。

姚氏藥業最輝煌的時候是把總部設在上京城,但那是姚鶴宇曾爺爺還在世的時候。

中醫世家的姚老之後,姚氏藥業就開始走下坡路。

十五年前姚氏藥業關閉了十分之九的線下售賣櫃,舉家從上京城搬去南方廣城,到如今姚氏藥業已經徹底淪為不入流的低端保健品企業了。

姚鶴宇口頭上說要再創姚氏藥業巔峰,想的卻不是什麼正道,而是一門心思投機取巧走捷徑,開口就是要錢,給出的方案也是要搞網紅推廣賺快錢那套。

季殊聽完李勝說明的一些相關情況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讓他們順便查一查阿喬那幾年在姚家的情況。”

無論前世還是這一世,媒體以及雲姚倆家都極力淡化雲喬這一段經曆,雲喬自己也不愛提,但從雲喬對姚鶴宇的態度,季殊能推測一二。

推測不夠,他需要知道更多。

“是。”

李勝應聲後,立刻拿出手機發簡訊。

而到昨天為止,季殊的婚假全部結束,他打算親自跟進“君諾”升級和醫療芯片設計的項目,但更先這兩項工作開始的是,原本該在周一上午舉行的股東大會。

季殊一人占股60,其餘40裡,老太太占了10,季殊母親的幾個堂哥堂姐聯合占股5,其餘就是一些1-3不等的九季元老高層和來不了九季總部大廈的散股散戶。

季殊一人占股達到這誇張的六成,和他剛接手九季時的情景不無關係,一些占股高層和普通持股民眾不信任16歲的季殊,果斷離職和脫手股份。

季殊就是從那時開始陸續收回了近一成的九季股份。

以至於從那之後的股東大會都是季殊的一人堂,有多少股東拋售股份,他就收回多少。六年後的現在,當初拋售的那些人已經不是悔青腸子那麼簡單了。

研發部代表湯米米在投屏麵前眉飛色舞地講了近一個小時。

他已經儘可能地講人話了,但還是有不少股東全程兩眼發直地看著他。

估計季殊不在,這部分人能當場睡過去了。

輕輕一鞠躬後,湯米米看向季殊,“季先生,我說完了。”

季殊一點頭,他右手抬了抬,示意他要說話,當即所有人都坐直或者站直,屏氣凝神看了過來,再清醒不過了。

“未來三年,研發部的經費在原有的基礎上提升三倍。舉手表決。同意的舉右手,不同意舉左手,棄權的不舉手。”

話落,季殊原本就支著的右手舉起。

站在他座椅後、共同持有九季股份的研發部成員湯米米代表研發部舉起右手,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研發前景規劃的再好,沒有經費也是白搭,所幸季殊是他們研發部的隱藏成員,同時還是九季集團最具話語權的人,他們最大的經費難題在季殊麵前連問題都不算。

總裁特助聶宏認真統計舉手情況,結果毫無爭議,這個股東大會一如既往是個通知會。

“那就這麼定了,散會吧。”

季殊放下手,他站起身從最近的側門和李勝幾人離開。

陪同父親一起來開股東會的房振文,還未靠近季殊,就被陳威阻隔在外。

“您找先生有事的話,請先去和秘書部預約。”

從上周五到現在,房振文都沒進到季殊辦公室,說明他連最基礎的秘書部那關都過不去,他根本沒有正經理由要見季殊。

“我就是問個好。季殊……季先生是我表弟。”

房振文轉向身後的中年男人,“爸,你帶我一起去吧。”

他知道他爸約了季殊談話,卻一直沒說肯不肯帶上他。

表親之間,他這要單獨見季殊一麵也太難了。

“老實待著。”

季殊母親房琇英的堂哥房秀鴻拍了一下房振文的肩膀,就離開去和另兩個相熟的股東成員聊天,等到了和季殊約好的10點20分,他才上電梯去了頂樓。

“您請進,先生在裡麵。”

在房秀鴻眼裡,季殊的辦公室除了地理位置好之外,簡單低調得過分,一件能代表他身價的古玩擺設都沒有,就和季殊這個人一樣從裡到外透著古怪。

“坐。”

季殊抬眸,眼神指了指他對麵的位置。

房秀鴻依言坐下,這種拘謹感比他對著自家老子時還要嚴重,他努力讓自己放鬆些,卻發現越努力越難做到。

“最糟糕情況下,我也能活十年。”

十年後,他三十二歲,正好是他沒見過麵的那個叔爺爺去世的年紀。

“無論你,房振文,房振軒或將來你們生的孩子,都不可能成為九季的繼承人,房家持有的5股是我看在母親麵子上,能容忍的極限。”

他一直都知道房家的小動作,背地裡收散股,不斷試圖說服老太太把她的股份拿出來當籌碼,培養新繼承人什麼的。

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想在九季擁有更多話語權,進而試圖在他和老太太死後,占據更大的主動。

但季殊前世不會便宜他們,這一世他都把雲喬娶回家了,他隻會安排得更妥當更無懈可擊,絕無可能便宜這些人。

房秀鴻下意識地反駁,“那……”

他不明白季殊不把九季留給親人要給誰,這麼個龐然大物他還能帶到棺材裡去嗎?→思→兔→網→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總之,我已經告訴過您了。”

就因為還有所謂親人的羈絆在,他才和房秀鴻說這些,否則,他會繼續看房家“作”,最後和上輩子一樣搭進一切,人財兩空。

房秀鴻壓下心頭的“驚”和“怕”,試圖轉移話題,下意識就說起他原本要找季殊的正事兒。

“你看你表哥畢業後也沒個正事兒,能不能進……研發部。”

季殊毫無意外房秀鴻敢提出這樣的要求,房家上下視九季如囊中物,不是他這三言兩語能警告明白的。

這不,他上一句話還是警告他手彆伸太長,房秀鴻下一句就要他把房振文安排到九季,還是九季核心部門的研發部。

“不能。”

季殊直視房秀鴻的眼睛,給了明確清晰的回複。

不僅不能,他下一步動作就是要把房家安排進九季的人全部清理走。

“哈,是,阿文也不懂這些。”

房秀鴻尬笑著,愈發坐立不安。

所幸季殊根本沒給他留多少時間,總裁特助聶宏已經進來領他出去。

接待廳裡還有其他自己找來預約,或季殊要求來見的人。

這一天一直到下午五點,季殊除中午被李勝提醒該吃飯外,沒有真正停下歇息的時候,偶爾想起雲喬的叮囑,會站著走兩圈,然後又繼續見人和辦公。

停車場,季殊上車回季宅前終於被守了一天的房振文鑽到空子。

房振文開車門下來,一隻手抓在季殊那一側即將要被帶上的後車門。

“表弟,我找你真的有事兒。”

被李勝和陳威四隻眼睛冷酷而又嚴厲地掃視著,房振文壓力山大的同時,也不敢再東扯西扯什麼,直接說正題。

“我代表華京俱樂部邀請你入會,來吧,這裡頭好玩著呢,保證你不會後悔。”

以前季殊那病懨懨、隨時會死的樣子,房振文絕對不敢叫上季殊一起玩,現在季殊好了,不管是衝喜衝好的,還是“裝”好的,都是季殊對外釋放的一種信號。

季殊需要彆人覺得他身體是好的,房振文自認是get到了季殊釋放的信號。

加上他私人入股的華京俱樂部成員,幾乎囊括了三分之一上京城豪門圈子的年輕輩,但這不夠,這三分之一裡絕大部分是醉生夢死,一輩子都摸到家裡繼承權的子孫輩或私生子女兒們。

如果他能說服季殊加入,緊接著就會有更多被選定的繼承人們願意加入。

華京俱樂部的性質和圈內地位將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房振文帶著他自認為的“好意”和“算計”,一而再地要求單獨見季殊,當麵提出邀請,畢竟他是季殊這世上唯二真正有血緣關係的表哥。

段家的那兩位和季殊有個毛兒的親戚關係。

後座的季殊抬起左手,看了眼時間,房振文正在浪費他回去和雲喬跑馬的時間。

“不管你想要什麼樣的美人兒,我們都能給你找來,絕對不會比……雲家送你的差。”

房振文的聲音壓低了許多,他以前沒動邀請季殊的心思,季殊病情外,還有就是季殊一直以來表現得不像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可認知總是用來打破的,季殊居然答應了和雲喬的衝喜聯姻。

他在婚禮上見過雲喬,比傳聞裡好太多了,尤其是那張臉,那兩隻手能掐住的細腰,那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