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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沒什麼,我正要回家。”

李雪蓮沒有懷疑,兩人一起回家。

在路上,李雪蓮問,“小昏,那兩百萬你準備怎麼辦?”

她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至少眼前有辦法,她總得試一試。

“媽,這筆錢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卿卿忽然想起一件事,“說起來,你那天怎麼會在郝家?”

李雪蓮神色有些閃爍,“我擔心你,想去求郝建國找熟人。”

李雪蓮長相柔美,將近五十卻像三十歲的女人,卿卿的好相貌大都要歸功於她。

卿卿臉色一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都不可以去求他!”

女兒少見的強硬,李雪蓮素來沒有主見,聞言訥訥地點點頭。

郝建國不是有個好人,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從一個地痞流氓成為如今的大老板。

她已經儘量避免和他的接觸,要錢還好,錢沒了還可以賺,就怕他藏了壞心思,看中了人,那就脫不了身了。

卿卿回到家,直接衛生間裡去洗手。

手機放在桌上,忽然又發出了一陣震動。

李雪蓮走過去看了眼,發現有電話來了,拿著手機遞給衛生間裡的卿卿。

卿卿一看來電提醒,立刻按下了靜音。

李雪蓮將她的行為看在眼裡,沒有說話。

今天早上,盛朗的電話一直打來,隻是她沒有接起任何一個。

卿卿望著飄蕩的窗簾,兀自出神。

白色的窗簾蕩漾在風中。

盛朗躺在床上,拿著手機一遍又一遍地撥著卿卿的電話。

整個人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

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第39章

這裡的藍天比更清澈, 宛如一塊巨大的藍寶石。

盛朗沒有心情欣賞這樣的景, 看著手機,手指機械地撥打著同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 卻一直沒有接。

盛朗不是脾性外露的人,可就在剛剛, 他沒忍住將手機砸向牆角。

這已經是第二個遭殃的手機了。

原本站在一旁不敢吱聲的孫清雅渾身一抖,不敢說話了。

好在周宇機靈,抽出砸碎的手機裡的卡, 立刻換到了自己的手機裡, “老板, 您先用我的吧,免得錯過重要電話。”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盛朗。

他將手機砸了,可要是卿卿突然回撥了他的電話,兩人又這樣錯過了。

接過周宇的手機, 盛朗揉了揉眉頭, 後腦勺還隱隱作痛。

那天地震的時候, 回酒店前,他和宋銳兩人老友許多年未見,一時間難得興致好,他多喝了兩杯。

宋銳這個兵蛋子, 一群大老爺們混過的老油條,自然酒量肚子裡的撐著。

他的酒量不差, 但是兩人真動起真章來, 他還真喝不過宋銳酒壇裡泡大的。

兩人喝了酒之後, 宋銳將他送回酒店。

他雖然喝醉了,但是之後的大致事情還是有模糊的印象。

宋銳的同事將他送到門口,敲門,卿卿隔著門聽到了盛朗的聲音,這才打開門。

結果接到了一個爛醉的男人。

那之後的時候他隱約還記得,是小姑娘扶著他上了床,還洗了濕毛巾幫他擦臉。

他像摸摸她的臉,但是卻抵不過醉人的酒,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

半睡半醒間,他感受到地動山搖。

第一時間他以為是自己做夢,可是下一秒,床頭的台燈被震到地上,砸出了一聲巨響,他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夢。

搖晃不斷加劇,周圍的一切就像紙糊的,在這劇烈的晃動中一切都將分奔離析,歸於塵土。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所有的人力都顯得那麼渺小。

盛朗晃了晃腦袋,試圖找到房間裡的卿卿。

他喊了她的名字,沒有人應。

就像午夜裡突然抓住腳脖子的驚悚,他立刻清醒,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她。

他剛一下床,腳有些軟,卻也不是不能走。

等著震動小了點,他往前走了兩步。

卻沒想到下一秒一股更劇烈的震動襲來,整個房子都在□□,他能感受到牆麵不敢重負的尖叫。

震動來得又強又快。

頭頂的燈被震下來,恰好砸在了他的頭上。

天旋地轉,眼前的星一顆變成了兩顆,三顆,最後成了無數的光影。

被砸了之後,他徹底陷入了昏迷。

之後的事,他一無所知。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的就是這白蒼蒼的一片。

醫院的病房連角落都是涼白色的,盛朗醒來之後,發現除了腦袋上隱隱作疼,頭暈想吐之外,他最掛記的就是那個小丫頭。

他活下來,在那樣的災難中。

可是她呢?

問孫清雅,含含糊糊得不到準確的答案。

他不期望她知道些什麼,轉而去找宋銳。

宋銳這家夥,倒是福大命大,地震當晚正好在大街上醉醺醺地遊街,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倒是什麼事都沒有。

盛朗自己去找人,還不如先問問他。

果然宋銳不愧是本地的地頭蛇,沒多久就找到了卿卿的去向。

人還能自己跑上飛機,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了。

隻是,她為什麼要離開?

盛朗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守在他身旁的孫清雅找借口出去,實際上,她出門就對所有知情人,醫生護士和護工都打了招呼。

她知道這麼大的事瞞不過盛朗,但是多瞞一天是一天。

這些天,她一直在他身邊,她相信,總有一天,他的眼裡會有她。

卿卿去因成謎,盛朗腦袋被砸出了個口子,雖然不大,但是因為傷在頭上,所以需要格外的靜養。

隻是心裡有記掛的人,他哪裡能安心靜養。

撥打卿卿的電話,但是那頭一直顯示的是關機,想來應該是在飛機上,所以關了機。

聯係不上她,盛朗的心一直有些不安。

他在病房裡呆不下去,索性出去走走。

剛走出病房,就聽到了隔壁的房間裡傳出來的談話聲。

大步推門走進,門板打在牆上發出巨響,將屋內的人嚇得一愣,手裡的被子“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盛朗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奶香味。

她身上的味道,他曾經輕%e8%88%94過,像牛奶糖一直甜到了心窩裡。

他沒有告訴她,她身上的味道隻有他%e5%90%bb過。

所以一進來,他就聞到了她的味道。

“這裡住了誰?”

兩護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

“說話!”盛朗的臉色一度十分難看。

護工經不得嚇,尤其是盛朗剃了頭之後,沒了額前的碎發,修成了盈尺的寸板頭,將那張臉上俊美如雕琢的五官表現得淋漓儘致。

此時看上去有些冷硬的強勢。

沒等盛朗繼續問,其中一人就開口道:“這房間裡本來住了一個小姑娘。”

“長什麼模樣?”

“看上去二十上下,皮膚很白,長相那叫一個伶俐。”護工想起卿卿的模樣,忍不住感歎,那小姑娘的長相倒是她生平罕見。

比那些電視機裡蹦躂的女明星還來得靈氣些。

盛朗喉間一哽,想起她曾經住過這個病房,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啞,“她現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哩,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護工想了想補充道:“床頭的包也跟著不見了,應該是自己離開了吧,畢竟稍微有臉皮的都不會待下去……”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人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護工立刻想起剛剛孫清雅來交代的話,立刻閉嘴,一臉的懊悔。

“什麼叫做沒臉呆下去了?”

盛朗臉色微凝,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個時候,孫清雅從門外走進來,臉上笑容不變,對著盛朗道:“醫生來了,要你去做個檢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盛朗扭頭看向她,神色有些寡淡。

第40章

之前在門外, 他恰巧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聯係眼前的情況, 盛朗心底有了計較。

病房裡安靜得隻能聽到風聲。

兩名護工站在床邊麵麵相覷,悄悄看了眼男人旁邊的孫清雅, 發現她的臉色更難看。

兩人心底惴惴不安。

盛朗先出聲,“你先出去。”

孫清雅晃頭, “剛剛醫生……”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孫清雅和他一起長大,知道他雖然看上風光霽月,可實際上卻是說一不二, 她自小就知道他的脾性。

她雖然不願意出去, 但是在盛朗的要求下, 還是不得不離開房間。

隻是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屋內惴惴不安的兩人一眼。

兩名護工有些無措,實在是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等人走遠了,盛朗問道:“你們應該知道, 她為什麼離開。”

護工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隻是這本就是他自己的風流債, 現在反倒是質問她們了。

之前照顧卿卿的護工沒忍住,“先生您未婚妻都來了,哪個好人家的姑娘還能心安理得地呆在這?”

“未婚妻?”盛朗臉色一度極為難看。

“孫小姐說的……”被盛朗難看的臉色唬住,護工訥訥地開口道。

他之前大概猜到了背後孫清雅弄了小動作, 但沒想到她這一回吃相太難看了。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說起來卻是有親近。

當年的事, 他十分感謝她。

所以, 這麼些年來, 盛家對她也是仁至義儘了。

送她去國外留學,之後回國了還幫她謀了職,幾乎把她當成半個盛家人來對待。

隻是人啊,從來都是貪心不足。

他知道這麼些年來,孫清雅對他的意思。

隻是她沒挑明,樂意當他的好妹妹,他也沒必要將事情說的那麼清楚。

可是這一次,孫清雅越界了。

“你們還知道什麼?”

護工互相看了一眼,搖搖頭。

她們也就這兩天才來的,對之前的事知道的不多,隻知道這三人之間的事比電視劇裡演的還精彩。

盛朗點頭,知道問不出什麼了,索性沒在她們身上糾結。

一出門,就看到站在門邊的孫清雅。

孫清雅撐起笑,一手勾住盛朗的手臂,“你現在傷口還沒好要多休息。”

盛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孫清雅麵上有些掛不住了,“你這樣看著我乾嘛?”

盛朗輕笑,“我怎麼不知道我有未婚妻?”

雖然笑著,可就夾著寒風的凜冽,打在她麵上凍得她的臉有些僵。

“你聽我解釋,這是一個誤會。”孫清雅邊說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