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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在剛剛,她甚至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情況。

隻猜中開頭,沒猜中結尾,盛朗的出現打破了這個令人恐懼的夜晚。

跟在盛朗身後,卿卿看著男人寬廣後背,一顆狂跳的心終於漸漸安定。

終於有心思去想其他事了,卿卿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盛朗在打開門的時候,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屋內隻有小姑娘一個人,沒有其他人。

在那短短的一刹那,他的心像坐過山車,從最底下升到最高點,再飛速降落下來。

心中起伏萬千麵上卻不顯,盛朗轉身,麵上笑意淺淺:“你忘了,酒店還是學校訂的。”

卿卿恍然明白,當初訂這個酒店確實是學校訂的。這段時間,在外旅遊的吃住玩一切學校統統報銷。

一個問題解決了,另一個問題又來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

盛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親了我,難道不要負責?”

卿卿想起她的初%e5%90%bb莫名其妙地沒了,第二%e5%90%bb也稀裡糊塗地沒了,第三%e5%90%bb她不想又沒了。

小腿打架地往後退,手一晃,不小心碰到了牆上的燈開關。

“啪嗒”一聲,整個房間黑了。

黑暗裡,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他從她的側麵接近,能聞到那股如空氣壓近的木質香環繞周身,呼出的濕氣氤氳在耳畔。

“剛剛,我都聽到了。”

她轟的一聲,臉蛋上像是炸了的番茄汁,又紅又熱。

他的手彆過她的發絲,鼻尖碰到了耳廓的軟骨,她差點尖叫出聲。

另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潛到她的腰後,將人托起,她隻能仰頭迎接,濕漉漉的氣息儘數噴灑到她的耳蝸裡。

“很好聽。”

這三個字像是藤蔓纏繞住了她的手腳,頓時失去了抵抗的力氣,隻能倚在後麵的牆上。

冷不丁,他含住了她的耳垂,玩弄這小小的肉珠,一圈圈卷入唇瓣裡,流連於齒間。

她從他的唇齒間聽到了海浪的聲音,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暴風總是以人的名字命名。

喉間沒抑住一聲輕%e5%90%9f,嬌嬌軟軟地逃出唇齒的囚籠。

盛朗的動作一頓,然後動作更加劇烈。

情穀欠一路往下,她無力反抗,腦袋裡一片空白。

他的唇在脖頸間流連,她扭頭試圖避開他的%e5%90%bb,手背碰到了牆上的開光,光亮重新席卷這個小房間。

曖昧難抑的氣息隨著黑暗褪去,留下一室細微的喘熄。

趁著盛朗鬆懈間,卿卿一把推開盛朗,靠在牆上臉上飛滿了紅暈。

她眼底盈光,宛如一汪揉碎的春水。

盛朗深深看了眼,伸手將人從後攬入懷中,她嬌嬌小小的,恰好填滿他的懷抱。

卿卿靠在盛朗的%e8%83%b8`前,聽著他%e8%83%b8膛傳來有力的心跳。

靜靜的,誰也沒有說話。

氣氛溫暖得像海風,帶著白日裡陽光的溫度,暖暖的%e8%88%94上肌膚。

這個夜晚,就現在美好得讓人舍不得破壞。

這一晚上緊繃的弦鬆懈,晚風有情,送來了夜來香安眠的香氣。

懷裡的小姑娘原本摟著他腰間的手漸漸滑下,盛朗低頭,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時間不早,想來也是累了。

他低低一笑,沒動,第一次看到她毫無防備的睡顏。

沒舍得移動,索性多看了兩眼。

伸手細細抻著她的發絲,香軟柔順,比上好的絲綢觸?感還好來得美妙。

頭歪著趴在他的%e8%83%b8`前,粉唇微撅,露出細白的牙,藏著這世上最軟的溫柔肉,他含著就不舍得放手了。

怕站著睡會著涼,他將人一把橫抱起,走到床邊,動作輕柔地放在床上。

這一折騰,她也隻是皺皺眉頭,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海風帶著白日的溫度,一直灌進心裡。

第一次知道,心底被充盈的感覺。

坐在床邊,月光與他為伴。

後半夜,海南下了一場暴雨,雨水洗出了更綠。

雨打窗留下道道斑駁的痕跡,卿卿隔著玻璃窗,都能聽到窗外的雨聲。

門嘀哩一聲,被人推開。

她聽到聲音望去,發現盛朗提著外賣走了進來。

一愣,卿卿呆呆看著他。

“傻看著乾什麼,快來吃飯。”

等她洗漱完,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午飯。

她和盛朗麵對麵坐著,沒想到這一覺,她直接睡到了天昏地暗。

昨天黑暗裡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夢過之後,又回歸了現實。

卿卿咬了根小白菜,想起昨天晚上的夜半敲門聲,至今都還心有餘悸。

忽然問道:“你昨晚為什麼一直敲門?”

盛朗動作一頓,“一直?”

卿卿咬斷小白菜,點頭:“前前後後敲了差不多有十分鐘。”

盛朗擰眉,忽然道:“我昨晚就敲過一次門。”

筷子“啪嗒”掉在地上的聲音,小臉頓時雪白。

他也品出了這其中的深意,也是意味著在他之前,還有人一直在敲她的門。

“你這兩天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卿卿咬唇,將這兩天發生的事告訴了盛朗。

經過這麼一說,他忽然想起,之前在走廊上他看到了一個藍色男人的背影,似乎聽到他的腳步聲,人扭頭就跑得沒影了。

這事他想了想,還是沒告訴她。

“你把那個小女孩的照片給我。”

卿卿不解,但還是將那張照片發給了盛朗。

“你要照片乾什麼?”

“外麵下雨濕氣重,你就呆在酒店,”盛朗點了點她的小鼻子,“我幫你把照片送過去。”

她沉%e5%90%9f片刻,最終還是應下。

她知道他是在擔心她,索性也沒有勉強,在酒店裡蹲著等他回來。

在姨媽特殊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了海鮮生冷,這次有些疼得厲害。

卿卿趴在床上,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又急又重,和昨晚的一樣。

第29章

門外的敲門聲又急又重, 和昨晚的一樣。

卿卿嚇得臉都白了, 伸出手摸到旁邊的手機, 第一時間撥通了盛朗的電話。

電話沒響兩聲就接通了。

她急著說話, 聲音都帶著抖, “門、門口又有人敲門!”

電話那邊有些嘈雜, 幾秒後, 那邊突然安靜, 盛朗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她耳邊, “不要怕, 我馬上就回來。”

聽到他的聲音, 她那顆漂浮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她小聲道:“我等你。”

電話那頭的盛朗一頓, 隻來得及說一個“乖”然後就掛了電話。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可她似乎沒有那麼怕了。

她將腦袋悶在被子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傳來男人的聲音。

還不止一個人。

她的手拽著被角, 手指骨有些發白。

緊接著,一陣嘀哩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這個房間的房卡在她這裡,不知道門外誰用房卡開了門。

她將身上蓋著被子扣在身前, 被子裡空間狹小, 憋得麵紅都不敢出聲。

腳步聲停在床前。

卿卿緊張得瑟瑟發抖, 心底的恐懼像湖麵上的漣漪擴散。

忽然,整個人連帶著被子一起被納入一個懷抱中, 卿卿緊拽著被子的手一鬆。

男人的%e8%83%b8膛格外廣闊, 帶著安心的味道。◥思◥兔◥網◥

她被抱在他的懷裡, 隔著被子,原本緊繃的心弦終於放鬆。

盛朗抱著懷裡的人,有些後悔沒把她一起帶出去,小姑娘今晚估計嚇壞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強大的人也受不了。

盛朗將懷裡的小姑娘轉過來,正麵抱在懷裡,“不怕,我回來了。”

卿卿肩頭的薄被落下,她伸出手環住盛朗的脖子,從床上一躍,跳到了他身上,兩隻腳用力夾住他的腰,整個人像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

隻有這樣,全身心的依賴,她才會覺得格外的安全。

整個世界都有他。

“盛……”

屋外的人衝進來,一抬頭就看到了兩人緊密地黏在一起,他好像撞破了彆人好事。

高大的男人在房間裡手腳有些局促。

卿卿聽到了聲音,扭頭發現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陌生人。

“啊——”

一聲驚呼,她立刻從盛朗的身上跳了下來,落在地上。

盛朗扶著卿卿的腰,直到她站穩了這才鬆手,扭頭去看身後的人,“有事?”

門邊的男人擺手,“我想告訴你要收隊了。”

沒想到他突然進來,壞了兄弟的好事。

誰能想到,在人前向來泰山崩於頂麵不改色的人,今天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宋銳跟著來就是為了看一眼,能讓盛朗變了臉色的人是誰。

小姑娘好小一隻,長發垂肩,穿著純白色的吊帶裙,露出一雙細白的小腿,還有兩隻交疊在一起的小腳丫。

宋銳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停留在卿卿的白腳丫上,她似有察覺,腳丫害羞地蹭了蹭。

男人的目光沒有惡意,隻是她現在頗為狼狽,不好見外人。

麵上撐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假笑,她不動聲色地往盛朗身旁靠,盛朗餘光一瞥,就看到了兩隻才在地板上的可憐小腳丫。

他將人一把抱起放在床上,蹲在她麵前,從床底拿起拖鞋幫她穿上。

兩隻小腳套上拖鞋,旁邊的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宋銳下巴都快砸在地上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朗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彎腰,還幫她穿鞋!

他們從小一個大院長大,兩人長大後選的路不同,這麼多年了,他是頭一回見到盛朗低頭幫女人穿鞋。

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門外有人跑進來,“宋隊,人已經抓住了,那人說敲門隻是惡作劇。”

宋銳冷笑,“這人背後可不簡單,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抓住一條大魚。”

小警察點點頭,扭頭就看到床上坐著的卿卿。

她對他禮貌一笑,卻弄得小警察麵紅耳赤,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裡擺。

盛朗不動聲色地擋在她麵前,和宋銳說,“今天不早了,要走流程的話明天我們在過去。”

這都不是什麼大事,宋銳道:“有空過來就行,我一直都在。”

“那我不送了?”

得了,原來這是在趕人了。

宋銳伸過脖子,“小嫂子,我先走了。”

卿卿:“……哈?”

抬頭望向盛朗,得到他的不置可否的微笑。

那邊還等著她的回答,卿卿硬著頭皮,“那我不送了,路上小心。”

宋銳擺擺手,“不要送不要送,要是還有什麼情況就通知我,我走了。”

盛朗朝宋銳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