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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地掛上他的脖子,仍是犯困,悶聲:“好困……不想上班。”

陸懷征抱著她,低頭看了眼表。

“才六點半,你可以再睡半小時,”隨後,他低頭,在她耳邊小聲哄:“我抱你回床上?”

於好搖搖頭,懵懵地說:“不用,我在你身上趴會兒,馬上就能醒。”

這個人形抱枕,一趴就趴到七點半。中途,陸懷征本來想叫她,到底沒忍心,應該是昨晚把人給累到了,他這會兒也有點自責,看她睡那麼沉,實在不忍心叫她。

陸懷征拿手指戳了戳於好的臉幾次,都無果,不是歪到一邊繼續睡,就是咂咂嘴讓他彆鬨,想再睡會兒。看這模樣,以後還是得注意節製。

陸懷征歎口氣,最後趁於好睡著,從邊上撈了條毛巾給她擦臉,趁她睡得迷迷糊糊問她,“上班要化妝麼?”

於好搖搖頭,“不化。”

那就省事了。

洗完臉,陸懷征還給她換完衣服,整個就是照顧一智障兒童。

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時候,於好清醒了,碎碎掰著油條往嘴裡送,陸懷征坐在她對麵,靠在椅子上,低頭給她剝雞蛋。

於好把最後一塊油條塞進嘴裡,陸懷征順勢把剝完的雞蛋放進她碗裡,“把這個吃了。”

於好其實不喜歡吃雞蛋。

尤其討厭吃蛋黃,但是她發現陸懷征很喜歡給她吃雞蛋,她喝著豆漿,烏溜溜的眼珠慢悠悠地轉,似乎正在想用什麼借口推掉的時候,陸懷征已經抽了張紙巾在擦手,漫不經心看她一眼,“你太瘦了,要補充蛋白質,體力也差,早上就容易睡不醒。”

說完,頭也沒抬,又說:“還有,我剛翻你微信步數記錄了,每天都隻有兩三千步,你這樣下去,彆說是早上睡不醒了,你將永遠睡不醒。”

於好默默喝著豆漿,轉開視線,裝作聽不見。

陸懷征擦完手,把紙巾丟到桌上,準備等會一起收,人又往後倚了倚,“裝死沒用,從今天開始我每天監督你的微信步數。”

於好眼睛頓亮,“那以後可以每天發微信了?”

陸懷征被她氣笑,“發你個大頭。我一周檢查一次,自己看著辦。”

“我體力還行吧。”於好縮回脖子,辯駁。

陸懷征斜著眼睛看她半晌,眼神裡滿是調笑,將信將疑地表情:“那昨晚哭著喊著求饒的是誰?”

她小聲抱怨,“誰一晚上……三次。”

其實陸懷征的三次都不算長,不包括前戲加起來也沒超過一個小時,第一次時間長點,後兩次完全是怕於好承受不住,草草了事。最後一次,於好哭得不行,他不忍心,咬咬牙,沒幾分鐘就出來了。

他笑起來,意味深長眼底的風流氣又出來了,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看著她:“真不算多,最近沒怎麼睡,體力有點沒跟上。”

於好聽得目瞪口呆,這這……這還體力沒跟上。

“你彆嚇唬我。”

陸懷征抱著胳膊撲哧笑了,不逗她了,微抬下巴,指了指她碗裡的雞蛋,“聽話,吃了。”

於好勉為其難地將蛋白吃了,剩了個蛋黃怎麼也不肯再吃了,臨走時,陸懷征把她碗裡剩下的蛋黃吃了。

於好收拾完東西出來,拎著個包站在臥室門口,看他把蛋黃塞進嘴裡,又順手把吃剩的垃圾都收拾了,走到玄關處換鞋,嘴裡還嚼著東西。

這隨意的態度,卻莫名看得於好心砰砰直跳。

陸懷征將車停到研究院門口。

於好扭捏不肯下車,他狐疑地看她一眼,好心提醒:“你快遲到了哎。”

半晌,眼見於好臉紅一陣白一陣,憋出一句:“早上……你幫我穿……的衣服?”

陸懷征靠在車座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大大方方:“看你困的不行,就幫你把衣服換了。”

“隻是換了衣服?”於好小心地跟他確認。

陸懷征嘖了聲,倒抽一口氣,“你困成那樣,我能對你做什麼?”

他微微歪頭,略不滿地擰眉:“再說了,我要對你做那事兒,你還能啥感覺都沒有?又不是根金針菇。”

呸!!!

這都什麼跟什麼。

於好氣急了,衝他就是一聲開天辟地的怒吼:“誰跟你說那個了啊!”

陸懷征仍是一臉茫然:“那你說什麼啊?”

她氣急敗壞:“你忘給我穿內衣了啊!大傻子!”

……

車廂寂靜三秒,於好吼完,兩人都愣了,臉紅紅的,也沒人打破沉默,仿佛空了一般。

直到陸懷征回過神。在他的概念裡,就沒有這種東西,直接套上就完事兒了,他仔細回憶於好內衣的長相,模模糊糊記得是黑色的,也全然想不起早上似乎就沒在家裡見過那東西。

估計是昨晚被他隨便給塞到哪個角落裡了。

“你昨晚睡覺怎麼沒穿?”

“誰睡覺穿內衣啊!”

又記下,原來睡覺不穿那玩意。

“我回去給你拿?”說完,陸懷征視線落到她%e8%83%b8口的位置,好在這襯衣有點厚,不怎麼透,寬寬大大的,壓根兒沒看出於好那貧瘠的%e8%83%b8,這話他可不敢說,說了於好得抽他,“你先進去打卡吧,打完去廁所躲躲,我拿了東西給你送進去。”

……

陸懷征一路疾馳開回家,他翻了半天也沒找見於好的內衣,最後在臥室的沙發縫裡找著了,可見昨晚的戰況激烈。

等送回研究院,於好換完內衣臉紅紅地出來。

一抬頭,看見男人靠著廁所門口,雙手抄在兜裡低頭憋著笑,笑得整個人肩膀都一直在抖。

於好越看越氣,揚手要揍他。

被陸懷征反捏住,俯身在她耳邊低語:“真沒經驗,實踐出真知,這話還真沒錯,明天保證一件不拉給你穿上。”

於好臉上燒得慌,“你嘴怎麼這麼欠?”

陸懷征笑笑,剛要說話,眼見後麵韓教授端著茶杯幽幽走過來,他鬆了手,斂了笑意,站直身子,跟於好保持一定的距離,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笑得人畜無害樣,鄭重其事:“於好同誌,咱今天也要好好工作,咱不說為國爭光,努力掙錢,為祖國的gdp貢獻一份力量還是可以的。”

韓誌琛路過,穩如泰山地看了眼兩人,丟下一句:“你這思想覺悟,當年紅軍長征沒找你真是可惜了。”

於好轉身跟進去。

陸懷征轉身準備去開車的時候,聽見有人在廁所裡,窸窸窣窣的議論。

“看狄燕妮的微博了嗎?上次潑於好硫酸的那個腦殘粉被放出來了,昨天還發微博了,說要懲治某個人。”

“懲治誰啊?”

“於好唄,也就於好跟狄燕妮公開叫板了,不懲治她,懲治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  遇上一點事,今天狀態不太好,寫的不多,莫見怪。

明天給你們雙更。

接下去的劇情比較快,寫完就寫趙師姐的番外。

還有車的事情,我之前就說啦,隻放兩個小時當福利的,上次錯過的話也彆惱,我下次開車會提前一天提醒,你們及時來看酒醒了。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謝謝支持。

這一路走來不容易。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77章 第七卷 青山隔兩岸 願你百歲安(10)

於好剛坐下, 趙黛琳就圍過來, 一臉宿醉相:“聽說你老公回來了?”

於好給自己倒了杯水, 慢條斯理地喝, 嗯了聲。

趙黛琳上下一打量,發現破綻,穿得還是昨天那身衣服:“你昨晚沒回家?”

於好仍是慢悠悠喝著水,有點燙, 她小口小口地吹著氣,紅著臉彆開頭,本以為趙黛琳要纏著她問東問西的,她其實也做好跟她深入交流的準備, 但顯然, 趙黛琳今天沒什麼八卦的興趣, 轉頭從兜裡摸出手機,快速打開一個界麵,丟給她:“你看看吧。”

於好放下水杯, 狐疑地撈起手機。

手機界麵停留在狄燕妮的微博上, 第一條熱評就是前不久在她的講座上, 企圖用硫酸潑她的粉絲, 揚言要給某些人懲治。

這條熱評還被狄燕妮回複了。

狄燕妮:請你理智。

對方回複:燕妮,我愛你。

趙黛琳抱%e8%83%b8靠著,低頭看一眼正在看手機的於好,說:“正好他回來,我覺得這事兒你要瞞他瞞不住, 找個時間跟他商量吧。”

“他部隊事兒多。”於好頭也沒抬。

“上回不是有德安的人跟著你麼,實在不行,讓他再安排幾個,彆真讓這瘋子有了可趁之機。”

……

德安那事兒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為了防止胡建明對她再次行凶,霍廷就派了幾個保鏢跟著她,等她自己發現的時候人都已經跟了好久了。胡建明的事陸懷征不讓她管,於好也便沒有再特意去搜集消息。

但於好實在不習慣這樣走到哪都被人跟著的感覺,後來霍廷就把人撤了,直接派人改去盯胡建明了。直到,上個月,胡建明被抓。

胡建明被抓這件事,從起初的調查到最後的抓捕都是霍廷跟家冕暗中進行的。

胡建明的微博賬號上有大量關於未成年兒童的%e8%a3%b8/照,他關注的甚至都是一些性/愛色/情網站,家冕直接盜了他的微博賬號發現,他私底下跟一個叫呼吸機的賬號聯係緊密,翻查兩人以往的聊天記錄,家冕發現,兩人之間都是用暗號在交流,非常簡潔。

呼吸機:有新鑽石到了。

胡:幾分?

呼吸機:三十分。

類似這樣的對話,在私心中很常見,家冕起初以為是普通的鑽石交易,可每周幾乎都有這樣的對話交易,家冕非常不解,問一旁的霍廷:“他很有錢?”

霍廷西裝革履窩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成塔尖樣兒,暗忖片刻說:“除了我給他那百分之三的股份,他沒有任何經濟來源,哪來的錢買鑽石。”

說完,霍廷湊上錢,看了看那聊天對話,笑了下,“這是暗號。”

家冕回頭瞧他:“什麼暗號?”

霍廷笑得高深莫測,“你覺得什麼交易需要用到暗號,對胡建明這種人?走私軍/火、販/毒,他也就吸吸/毒的膽,還剩下什麼?”

家冕恍然大悟:“賣/%e6%b7%ab?”

霍廷淡聲,“你注冊個賬號,跟這台呼吸機聯係試試。”

家冕很快注冊了賬號,把頭像跟相冊都換成了女人的%e8%a3%b8/照,然後關注了幾個色/情網站及博主,這幾年淨網力度大,類似這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