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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節主課,副科幾乎都不上了,那段時間兩人見得少,作業都是於好幫忙做的,結果有一天,這丫頭不知道犯什麼毛病,作業也不肯幫他做了,看見他就躲,他訓練忙抽不開身,好不容易跟教練請了假,去班級逮人,還沒說幾句,她就說自己要上廁所或是要去老師辦公室,絲毫不給他溝通的機會。

隊裡的人說是他那陣太忙忽略她了,女孩子鬨脾氣了吧,沒有安全感吧。

後來看見她跟五班的傅冬輝走在一起,似乎去老師辦公室搬書,他要上去幫她,也被她當著傅冬輝的麵拒絕了,他當時也急了,熱臉貼了這麼幾次,還被她當著其他男生的麵給拒絕了。

一想,誰還沒點脾氣呢!

陸懷征當時年少氣盛,好勝心又強,雖爺爺從小教導男孩子不要太計較得失,可他心裡還是有些不甘。那時,他跟胡思琪那幫姑娘多說幾句話,那幾天於好就不太搭理他。

沒遇上她之前,他對這些東西都不在意。後來有了她,怕她生氣,他幾乎連話都不太跟胡思琪說了,有時候胡思琪愛逗他,上課拿腳勾他的腿,把他惹急了第一次跟胡思琪翻臉。

給她畫沙,為她鎖操場,為她打架……

彆說十八中,就連外校的學生都他媽知道他陸懷征喜歡的人是於好。

他那時愛玩,身邊朋友多,每天放學都有一大幫外校的學生在門口等他,那幫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陸懷征這人交朋友不分三.教.九.流,玩得來便玩,玩不來身份地位再高貴他也不稀得跟你玩。

後來陸懷征發現於好不太喜歡自己跟他們玩,他當時嘴上應著,其實私底下偶爾偷偷也會去赴約。有一次,他跟那幫人剛上完網,聚在網吧落下抽煙閒聊,他靠著牆,指尖夾著煙放在嘴邊,正興致勃勃地跟人複盤剛才那把遊戲。

說到興處時,不經意一轉頭,看見於好正在不遠處牢牢地盯著他看。

那瞬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感覺就像是被人當場捉了奸,心虛地很,下意識就把煙掐了,然後乖乖地靠著牆角站好。

彆人問,你怎麼了?

陸懷征當時咬著唇低聲說:“我祖宗來了。”

說完,一抬頭,看見於好轉身走了。

陸懷征忙跟那幫兄弟道了彆,追上去。

然後就不聲不響地跟了她三條街,跟個保鏢似的,不敢上去招呼,就悄悄跟了三條街,直到停在一個小胡同口,旁邊是一家很破舊的電影院,他記得,當時那家破舊不堪的電影院門口還擺著剛上映的一部愛情片,封麵很色.情,叫《處處愛,處處%e5%90%bb。》

那時是夏天,胡同窄巷被淩亂的小三輪堆得水泄不通,垃圾滿地,臭氣熏天。

陸懷征沒聞到,眼底隻有那姑娘,於好在巷口停了下來,回頭惡狠狠地問他:“你跟著我乾嘛!”

他當時靠著電影院的門柱子,還吊兒郎當地、壞得不行:“順路不行啊?”

於好不說話,臉色擰著。

他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立正稍息,認錯極快:“我錯了。”

從嚴格意義上說,他跟趙黛琳確實挺像的,表麵上看著沒個正形,倒也挺克己慎守的,對身邊的朋友都挺寬容大氣,堅持一理——錯了要認,挨打要立正。

於好當時沒理他,懶得跟他廢話,轉身就走。

陸懷征把人攔住,圍在小胡同口,圈著她,小聲地哄,一遍遍地跟她道歉。

“我錯了。”

“真錯了。”

……

不知道說了幾百個我錯了。

小姑娘最終還是笑了。

靠著牆,仰著頭,憐憐地看著他沒忍住,微微勾了勾嘴角。

陸懷征當時覺得,連牆角的海棠花都亮了。

後來大二的時候。

他在清華附近跟周斯越合租,心血來潮想起了那天,想到了那部電影,國慶的時候,便找了個影像屋把那天胡同口那部《處處愛,處處%e5%90%bb》的電影租了回來,還是未刪減版本的。

他大多看軍事片,看了兩眼就知道自己對這種情情愛愛的電影沒什麼興趣,可那天胡同口的場景實在太令人心動,清晰地印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周遭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總想著把這部電影看完。

那年廣電還沒號限,電影尺度很大,香.豔鏡頭非常多。

他性.啟蒙很早,對這方麵的開竅也早,初中就看過不少片,不過他頻率不高,一開始是抱著對人體藝術的探究去看的,後來是純發泄,不頻繁。

他自認不算是個重欲的人,不像宿舍裡其他男生,每天不擼一遍就睡不著覺。

他有時候一周不看都行,他興趣愛好多,打球打遊戲時間過的快,偶爾被激起興趣,才會需要發泄。

加上那陣周斯越帶了丁羨回地下室。

他心底裡那點情緒徹底被勾起來了,單身這麼些年,這套動作也算是嫻熟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那晚在地下室,像是帶了一點莫名的禁忌感,做起來特彆勾魂攝魄……

最後是他第一次沒忍住,低哼出聲。

……

☆、第48章 第五卷 人間四月 歡情幾許(05)

於好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出了院。

陸懷征在車裡坐了一夜, 等他緩過神的時候, 揉揉眼睛, 窗外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像是破開一道清口,微弱的熹光漏進來,朦朦朧朧地照著醫院大樓。

他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便回了醫院,等他提著早點進去的時候, 護士說於好早上出院了。

他懵怔,問護士:“一個人?”

護士點點頭,狐疑地看著他,似乎認出他來了, 指著他正要說話呢, 陸懷征禮貌說了聲謝謝, 轉過身把手邊的早餐袋子全數丟進垃圾桶裡,然後急匆匆下了樓。

他想起自己之前送她回過家,這幾年不太出門, 對北京的地形不是很熟悉, 可還依稀記得她家的路, 等他開車過去, 卻發現自己根本進不去小區。

無奈之下,給韓教授打了電話。

“我是懷征,很抱歉,這麼早還打擾您,於好出院了, 我有點擔心她。”

“我打她手機關機。”

“好,我等您電話。”

三分鐘後,韓教授很快回過來,告訴他於好在研究院。陸懷征道了謝,掛了電話,便馬不停蹄往研究院趕,車子剛停下,發現於好已經站在門口等他了。

早上溫度有些涼,她似乎很冷,縮著肩,輕輕地搓著小臂。

陸懷征熄火下車,脫了外套朝她過去。

於好遠遠看見那個英俊挺拔地男人朝著自己走來,他邊走邊把外套脫下來,風刮著他的發,挲著他線條清晰的臉,一如在部隊場站樓那天,他也是這樣,訓完話,朝她過來,隻是當時脫的是軍裝。

那會兒,於好仿佛把他的責任都穿在自己身上,顯得格外沉重。

“怎麼出來了?”

陸懷征把手上外套給她披上,還帶著餘溫,是乾淨清爽的男性氣息。

於好仰頭,甕聲說:“韓教授說你找我?有事嗎?”

她問得小心,怕是陸懷征以為她想多。

他心底泛酸,低頭看著她,終是搖搖頭,“沒事,早上去看你,聽說你出院了,打你電話關機,不是說不出院嗎?”

於好付之一笑,那笑看著他更酸。

她說:“總還得工作呀。”說完,看著他,淡淡說:“我已經好了,你以後不用來看我啦。”

她笑著搓搓小臂,輕描淡寫的說完。

陸懷征卻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那眼神深邃如潭,像是石化了一般。

於好不解地看著他問:“你怎麼了?”

眼神仍是一動不動,像是荊火叢中的一束火,以摧枯拉朽之勢燒到她眼底。陸懷征提著她兩邊的衣領,輕輕將她裹緊,低聲說:$思$兔$在$線$閱$讀$

“以後,我保護你好不好?”

聲音低沉卻堅定,在她平靜的心底,忽而掀起漣漪泛泛。

“就算半年後我得了那病,我們不能夠結婚,就算你嫁給了彆人,我也保護你,隻保護你。”

她靜靜地看著他,麵前這個男人比往常更溫柔,她仿佛看見了,曾經肆意飛揚的少年郎,可如今眉眼間的溫柔卻獨獨讓她沉淪。

於好深知,他的責任和情懷,不能讓他隻保護她一個人,可這樣的話,哪個女人聽了,會不心動?

她頭腦發昏,怔怔地問:“那你呢?”

他又緊了緊她身上的衣服,漫不經心地說:“我,就這樣吧,一個人也能過。”

於好精神恍惚地看著他,腦子混沌,她想,如果是一場夢,就讓她再睡一會兒吧。

之後幾天,陸懷征真就跟保鏢似的,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她上班他就在車裡呆著,然後下了班送她回家,自己再回家,有時候於好上樓了,發現他車還在她家樓下停著,有時候停一個小時,有時候停兩個小時,有時候一停就是一晚上,直到半夜才開走。

於好擔心他身體,不讓他上下班再跟著,他風雨無阻,每天上下班準時都去接送。

好說不聽,於好改威逼利誘,“你這樣我都沒有自己自由的時間了。”

陸懷征靠著車門,抱著胳膊低頭看著她,“你要做什麼,我送你去。”

於好:“我要去約會,你也送麼?”

陸懷征沉默半晌,問了句:“男的?”

“相親對象。”

他沉默,最後終是點點頭,“我送你去吧,等我回了部隊就沒時間了。”

於好說:“好!”

陸懷征一言不發地把她送到兩人之前吃過的情侶餐廳門口,於好下車前問他,“你就沒話對我說麼?”

陸懷征熄了火,看著窗外,半天沒吭聲。

“沒有。”

最後擠出這兩字。

於好點點頭,乾脆地推門下了車,然後她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叫了一份跟上回一樣的情侶套餐,還有牛舌,陸懷征就靜靜地坐在車裡看著她,一個人在裡麵坐了近兩個小時,然後一個人把桌上的東西慢條斯理地吃完,時不時從窗玻璃裡拋出輕描淡寫地一眼。

陸懷征則是坐在車裡,搖搖頭,%e8%88%94著嘴角低頭笑了。

這樣的“相親”。

幾乎每隔幾天都要上演一次,每次還都必點牛舌。

陸懷征就任由她鬨,日子平穩又快,他卻覺得,眼前的幸福也是他過去這十二年裡,最幸福的時候,至少能每天看著她,就好。

人間四月,眉目成畫,歡情不過這幾許方寸間。

作者有話要說:  婚後小番外:

兩人結婚後。

於好無法跟人同眠,遂決定分房後,新婚第一夜,陸懷征睡客房,半夜的時候聽見動響,他一向警惕,一睜眼,看見於好抱著枕頭站在他床前,沒有穿襪子,腳趾卷著似乎很冷,他下意識把人抱到床上,困頓地睜著眼,低聲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