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8%83%b8口,緊張地看著攝像頭。
“哈哈哈哈!”陸壹樂得歪倒在床上。
喬司南趁機去捂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自己。可是他發現這樣就辦法穿衣服了,猶豫了一會兒,倒退著爬下床,滴溜溜往浴室跑。
“回來回來,我不拍了。”陸壹兩步追上去,把他夾在胳肢窩抱回來,放回床上。他席地而坐,撿起床上還沒他手臂長的小褲子,套上喬司南的兩隻腿。
“這麼久沒見,想我沒?”
喬司南很誠實地搖頭。
“你個小沒良心的。”陸壹伸出手指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直把他戳的往後一仰,倒在了床上,然後拉著褲子往上一提,就穿好了。
浴室門打開,喬赫穿著浴袍走出來。陸壹已經幫喬司南穿好衣服,把他抱在懷裡蹂躪得臉蛋紅紅。
“回你家去。”喬赫一開口便是下逐客令。
陸壹兩隻手放在喬司南的脖子上,“你說話小心點哦,你兒子在我手上,要想贖回他,拿一千個棒棒糖來換。”
喬司南乖順地被他“掐”著脖子,大眼睛望著喬赫。
喬赫懶得搭理一蠢一傻兩個人。
陸壹“哎呀”一聲,手指在喬司南脖子上捏了捏:“你爸爸沒有棒棒糖來救你了怎麼辦?”
喬司南亮亮的眼睛看著他,說:“媽媽。”
陸壹愣了一下,把他抱起來坐好:“那下次我們去找媽媽要棒棒糖。”
他把喬司南放到腿上,捂住他的耳朵:“哥,他見過姐姐了?”
喬赫背對著他們,拿起水壺,往杯子裡倒水,淅瀝的水聲中,他淡淡“嗯”了一聲。
“我今天在waiting看到姐姐了。”
當初為了籌備漫畫工作室,陸壹打算賣掉伯克利,正好他哥有意向,大家關係這麼好,他自然是趁機加點價。
喬赫神色不變,端起杯子喝水。
“她在相親。”陸壹又說。
喬赫的動作頓住,轉身時,眉頭已經攏起。
讓你裝不動聲色,裝不下去了吧。
陸壹心裡哼了一聲,繼續添油加醋:“那個男人挺不錯的誒,一表人才,看氣質不是醫生就是個老師,姐姐喜歡的應該就是這一款吧。”
喬赫放下水杯,走過來,把喬司南從他腿上拎了起來。
“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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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真以為林博彥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很快便有施工隊來了公寓,修理那部壞掉的電梯。
白天晚上噪音不停,就不方便在讓南南過來了,正好餘爾周末想在家裡BBQ,邀請她和南南一起。
她提前給喬赫發了信息,不用送南南過來,一早提著保溫桶下樓,還是看到了那輛車。老梁下車為她打開車門:“老板派我接您。”
沒得推辭,司真道了謝坐上車。
車子暢行無阻開進彆墅院子,門像上次一樣開著。
司真進了客廳,沒見到人,便將保溫桶放到廚房。樓梯上響起慢吞吞的腳步聲,是喬司南從樓上下來了,一邊勾著腦袋努力地往下看。
瞧見她,眼中便亮起光芒。
“南南這麼早就起床了呀。”他已經換好衣服,司真走過去,“下來吃早餐,一會兒我們去餘爾阿姨家玩。”
喬司南卻搖頭,拽著她的手臂,指了指樓上。
“怎麼了?”司真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眼。
“爸爸生病了。”
他拉著司真,想帶她上樓,司真跟著他走上去。
以前她住的那間主臥門關著,喬司南徑直把她拉向了另一間臥室。推開虛掩的門,入目是簡潔的深色調,喬赫躺在床上,似乎還在睡。
司真遲疑間,喬司南拽了拽她,她低頭,看到小家夥眼中的擔憂。
到底還是跟他進去了。
到了床邊,喬司南鬆開她的手,爬了上去,坐在枕頭旁邊,小手掌放到喬赫額頭上,又拿開,然後便看向司真。
“發燒了?”司真問完,又想到小孩子對發燒恐怕沒什麼概念,便輕聲道,“南南在這裡等著,我去拿體溫計,很快回來。”
喬司南想要站起來跟她一起去,司真伸出手指噓了一聲,他會意,嘟著嘴唇貼著手指,也想噓一聲,沒噓出來,疑惑地拿開手指看了看。
房子裡很多東西都沒有變,醫藥箱和熱水壺都還在同樣的位置,司真直接拎上樓。
用耳溫槍給喬赫測體溫時,他忽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司真僵了一下,視線移向他的臉,對上一雙幽暗的眼睛。
隻看了一眼便移開,司真將手從他掌心中抽離,直起身道:“你發燒了,起來吃點藥。”
喬赫沒回應,隻是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著她。
司真不理會,顧自剝了幾顆藥,倒了杯熱水,一起放在床頭。
“南南,我們下去吃早飯,”她向喬司南伸出手,“讓爸爸吃完藥好好休息。”
喬司南看了看自家老爸,有些不放心似的,稚嫩的聲音叮囑他:“爸爸吃藥。”
保溫桶的粥和燒麥都還熱著,司真照顧著兒子吃飯,總是時不時想起樓上還有一個病號。不想管他,卻又控製不住地擔心沒吃早飯影響身體。
狠了狠心將他拋到腦後,她帶著喬司南去隔壁。
一大早,白家生機勃勃的景象與喬家完全不同。
走進院子便見到西瓜頭的白少言正蹲在草地上,推一隻兔子的屁股。司真牽著喬司南走過去,白少言甜甜地叫:“阿姨好,司南哥哥好,嗷~”
不知為何對那個尾音那麼執著,不過真的很可愛。
“言言好,”司真笑著看他,“你在做什麼呀?”
“帶姐姐散步呢。“白少言很惆悵地歎了口氣,“我姐姐太懶了,你看她,都不動。”
他說著又推了推兔子的屁股。
那隻兔子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了,很深沉,任他怎麼推,蹲在草地上巋然不動。
“言言,彆折騰球球了,小心爸爸打你屁屁哦。”餘爾從家裡走出來,“司真你來啦,南南早上好呀。”
喬司南很喜歡她,但每次也隻是用依戀的眼神望望她,這次很意外地開口,叫了聲:“餘阿姨。”
餘爾有點驚喜,牽起他的手:“南南真乖。”有些感慨地對司真道,“南南都變開朗了,媽媽跟爸爸果然不一樣。”
白少言很精,聞言立刻抬起腦袋:“喬叔叔,凶。”
小家夥嘟著嘴告狀的樣子,顯然是曾經被喬赫嚇到過。司真有點想笑,喬司南卻抿了抿小嘴:“爸爸不凶。”
孩子還是知道護著爸爸,司真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大概是顧忌她的身份特殊,餘爾並沒有請其他人來。
在家裡玩了一陣,快中午時,白先生在花園支起遮陽傘,擺好桌椅,燒烤架和提前醃製的食材都準備好了。大人們開始動手烤肉,一邊看著小朋友們在花園玩鬨。
喬司南的個性不愛說話不愛跑,但在活潑愛動的白少言麵前,就是個哥哥,好脾氣地陪他玩各種遊戲。
隻是不時就要回頭看一眼司真,好像要確認她在不在。
烤肉的香味漸漸將玩累的小朋友吸引過來,白少言蹭到燒烤架前,踮著腳尖去看,喬司南卻似乎沒什麼興趣,徑直走到司真身前。
司真拿起剛剛倒的溫水給他喝。喬司南很乖地喝了半杯,司真又幫他擦汗。
一旁,餘爾喊著白少言過來喝水,半天喊不動,氣得歎了口氣:“還是南南聽話。”
喬司南站在兩人中間,認可地點了點頭。
餘爾夫婦也是很愛在家裡下廚的人,醃的肉和自己做的醬料都很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吃了好多肉,白少言又拉著喬司南跑去玩了。
相處半天,司真便弄清了他名字的來源,他才三歲多,有些話還說不利索,但小嘴巴拉巴拉一直沒停過。
司真還發現,南南雖然偶爾才會回應一聲,大多是“嗯”,“好”,“這個”之類,但這個話多的小朋友是他少有的願意說話的玩伴。
司真很喜歡聽兩個小家夥聊天,有時候聊得驢唇不對馬嘴,但很有意思。
聽了會兒,她看到白少言把五個玩偶攏到一起,另一隻放到遠遠的地方:“言言和哥哥和媽媽和爸爸和阿姨……”大喘了一口氣,接著說:“吃肉?肉,喬叔叔上班。”
喬司南伸手把那隻玩偶拿了回來,垂著眼睛:“爸爸不上班,爸爸生病。”
白少言就跑回屋子,不一會兒拿了一條濕淋淋的毛巾出來,亂七八糟地卷成一條,蓋到那隻玩偶的頭上,水嗒嗒滴了喬司南一身。
喬司南把毛巾拽掉了:“爸爸濕了。”
白少言又把毛巾撿起來堅持蓋上去:“蓋著不生病,我生病,我媽媽就給我蓋……”
喬司南皺起小眉頭,不大願意。
司真走過來,把毛巾擰乾,疊好放上去。摸了摸喬司南的腦袋,說:“好了,讓爸爸休息吧,很快病就好了。”
喬司南把玩偶放了下來,白少言不知從哪裡又拉出一塊布來,給玩偶蓋上。
白少言精力旺盛,到了午睡時間也不休息,滿屋子亂竄地逃跑,被白先生抽了兩下屁股,躲到媽媽懷裡嗚嗚哭了一會兒,才老老實實躺下。
他們家有一個很大的玩具房,地上墊著一層泡沫墊子,鋪上毯子和枕頭,兩個媽媽帶著兩個孩子睡覺。
把他們哄睡著,司真和餘爾交代一聲,悄悄起身,回到隔壁18號。
車在院子裡停著,喬赫還在家,房子卻很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司真進了廚房。不曉得父子倆平時怎麼吃飯的,冰箱裡食材倒是什麼都有。
她切了點香菇和雞肉丁,大米煮開後和薑絲、玉米青豆一起加進去,撒些鹽,小火燉上十分鐘。又清炒一道萵筍,一道西藍花。
關火,將兩道菜盛出來,轉身時,發現樓梯上站著一人。
喬赫已經換上了襯衣西褲,臂彎裡搭著外套,似乎要出門。
卻站在樓梯轉彎處,靜默地不知看了她多久。
司真看了一眼,將菜放在餐桌上,又去盛了碗粥:“吃點東西吧。”
喬赫走下來,將外套隨手搭在椅子上,瞥了眼桌上的粥和青菜,徑直走進廚房。
他的腳步聲很輕,但司真聽得真切,不知道他進來乾嘛,他的靠近讓她不自在。
她把剩下的食材整理好放回冰箱,背對著他問:“燒退了嗎?”
喬赫沒說話,雙手從背後環上了她的腰,帶著熱量的身軀隨之貼上來。
霎時整個身體都繃緊了,司真反射性地轉身,狠推了他一把。也許是她力氣真的長進了,喬赫被推得退後了兩步。
司真摘下圍裙放到流理台上,轉身往外走。
背後響起沙啞的聲音:“打打……”
倉促的步伐凝了一瞬,司真沒有回頭:“你燒還沒退,吃完飯再吃一次藥。”
言罷快步走出去,用力帶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