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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唐 雲長歌 4276 字 5個月前

的追求啊。

雷有終悶悶不樂,趙匡胤繼續說道:“行了,早晚有這麼一天,你在嶺南時間已經不短了,你看看大唐的軍事調動多麼頻繁,有都虞候在一個地方呆著超過三年的嗎?”

雷有終也知道這個道理,畢竟大唐建國之後就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武將能夠在一個地方長時間呆著,可是……眼看著要打仗了,他被調走,真的是失望啊。

李景達冷不丁地說了句:“你忘了剛剛陛下交代你的事情了?盯著點對麵那個島國。”

雷有終靈機一動問道:“難道陛下是想……”

李弘冀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呢,我隻知道被咱們這位陛下盯上的,一般不是變成大唐的手下敗將不敢吭聲,就是變成了大唐的領土。”

雷有終瞬間恍然,契丹和高麗不就是具體的例子嗎?他忽然覺得這個職位也算不錯,而且他這輩子還沒怎麼見過海,到那邊肯定是要操練海軍的,到時候說不定能上大福船,他也聽說過大福船的傳言,據說是很厲害的船隻。

而且還是大都督,跟之前不一樣,之前他再厲害頭頂上還有上司,而且是因罪被貶至嶺南,現在不一樣了,越州那邊軍事他自己全權做主,這樣一想的確也不錯。

雷有終臨走之前小聲問趙匡胤說道:“如果陛下想要打日本的話,應該不會再開打之前把我調走了吧?”

趙匡胤一臉莫測高深地看著他說道:“那就看在這幾年你有沒有被調到彆的地方了。”

雷有終頓時明白,如果他工作做的不錯,並且被調走過,那麼憑著他之前對那邊的熟悉,有八成機會能夠參與到戰爭中,如果一直沒有被調走,那麼就說不好,或許會開打之前調走,或許打完之後調走。

不過不管怎麼說,既然木已成舟,雷有終能做的就隻能是領旨謝恩。

雷有終走的時候順便去接了高氏女,高氏女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

她在宮裡這段時間,高熙沒有跟她廢話,隻是冷靜的分析了一下她現在的身份,可以說十分敏[gǎn],她需要在大理和大唐之間選擇一個站隊,再通俗一點就是她需要在丈夫和父親之間選擇一個。

高氏女現在十分糾結,父親和丈夫她都不想放棄,她當初也是真的沒想到會引起兩國的戰爭。

雷有終粗中有細,很快察覺出了高氏女的猶豫,便笑著說道:“陛下升了我的官,你看過海嗎?”

高氏女有些茫然,升官跟看海有什麼關係?她搖了搖頭。

雷有終說道:“那這次可以帶你去看海了,我被調到越州任大都督,過兩天詔書下來之後,你的誥命也能下來了,按照我的品級,你大概能封個郡君。”

高氏女對於品級什麼的沒太關注,畢竟之前她在大理好歹也是能夠媲美公主的存在,早在決定跟著雷有終那天起,她就將這些身外之物看的很淡了,因為她知道就算逼死雷有終也不可能達到她之前的生活水平,而她看重的是雷有終這個人,吃點苦也不怕什麼。

但是高氏女怕因為自己害了全家。

她看著雷有終忍不住認真問道:“三郎,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

雷有終收起臉上的笑容也很認真地看著她:“你問吧,我這輩子都不會欺騙你的。”

高氏女問道:“如果真的打起來了,我阿爹……能活下來嗎?”

雷有終想了想說道:“如果嶽父大人不拚死抵抗到底的話,是不會的,就算拚死抵抗到底,沒有自儘什麼的,也是不會的,大唐對於降將其實非常寬容,其實真說起來,大唐朝廷上有不少都是當初彆國的大臣,彆國投降之後就都過來,現在不也都好好的?”

高氏女頓時鬆了口氣:“那就好,隻要保住性命就行。”

雷有終小聲說道:“但我也不能騙你,大理其他的大臣如果有才華的話是還能進入朝廷的,但是嶽父大人和你們的皇帝,可能就要遷居長安,給一個爵位做個清閒之人了。”

高氏女沉默半晌才說道:“那樣也不錯。”

雷有終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高氏女看著車外熱鬨的場景說道:“也該讓阿爹來看看了,我以前以為羊苴咩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無論是在大理還是在嶺南,我都沒有見過比它更大更好的城,結果卻沒想到自己居然是井底之蛙,我在見到長安城牆的一刹那就覺得很震撼,進來之後依舊震撼,這裡才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阿爹為羊苴咩操心了一輩子,也該是時候到一個更好的城池來享福了。”

雷有終看得出高氏女說的真的是發自肺腑,或許從一個比較落後的地方到發達的地方都會有這種感慨吧,反正現在高氏女的感覺就是大理那個地方有什麼爭奪的必要呢?就是再過一百年它也比不上長安啊。

當然這也是高氏女聽雷有終說不用回去,放心之餘才想到的,否則他真的沒辦法麵對她的丈夫跟父親出現在同一個戰場上互為敵對的情況。

李從嘉回到宮裡之後,釋雪庭問道:“雷有終被調走了?”

李從嘉歎了口氣:“沒辦法,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留在那裡的。”

釋雪庭又問道:“實在不行就讓他去,高氏女留下,你放心,我不會介意的。”反正想要算賬也很方便。

李從嘉推了一下他的光頭十分沒好氣:“我介意,那些被折磨的欲生欲死的禦史說不定就要搞出什麼傳言了。”

說起來,文化人的嘴也挺不饒人,最近禦史們在監察部過的不太如意,好吧,或者說是十分難受,上折子的特殊權利又被剝奪,想要訴苦都找不到地方,隻能互相抱團,結果他們越是抱團,壓力就越大,無奈隻能各自明哲保身。

可是這些人總要找到一個點發泄一下自己的鬱悶啊,於是,市麵上就又多了一個有關於李從嘉的傳言。

這次他們直接將焦點對準了李從嘉的身體,這些人說的十分隱晦,就差直接說李從嘉“不行”了。

畢竟作為一個正常的青年男人,李從嘉後宮少得可憐,子嗣……都不僅僅是可憐,而是讓人害怕了,就這麼一顆獨苗苗,萬一出點什麼事情……這都後繼無人啊。

不過好在李從嘉之前的深情人設刷的十分成功,並且之前無論是高熙還是段素素亦或者耶律特裡古都帶著濃濃的政治色彩,所以就有了李從嘉為了國家不得不娶這幾個女人,但是他對已故皇後才是真愛的論調。

對於這種八卦李從嘉也是十分無奈,如果不想搞文字獄的話,就隻能當成沒聽到。

李從嘉看著輿圖說道:“大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接下來……”

釋雪庭連忙說道:“彆接下來了,你先想好派誰去大理比較好。”

李從嘉沉%e5%90%9f說道:“讓楊業去吧,他最近也是有些鬱鬱不得誌,給他一次機會好了。”

好歹是楊家將的祖先,總要給個機會,要不然楊家將怎麼揚名?畢竟在大唐建國過程中,楊業的表現一直都不出彩,比不上潘美高懷德,現在眼看著連雷有終都比不過,好歹也算是一代名將,實在是有點太慘。

釋雪庭說道:“雷有終,你讓他去做什麼了?”

“看著人日本啊。”李從嘉怕釋雪庭不理解,解釋道:“這是一個有野心的國家,甚至比高麗還要危險許多,現在多看看總沒有壞處。”

釋雪庭沉默半晌說道:“對內閣就換一種說法吧。”

畢竟大唐風調雨順沒兩年,如果他們知道李從嘉又盯上了日本,怕是要以死相諫了。

李從嘉十分淡定說道:“太簡單了啊,就告訴他們我是想要調走雷有終,所以想出一個借口安慰他,畢竟無論是誰,在那裡勤勤懇懇乾了許久,眼看著就出成果了,卻被調走,心裡都會不舒服。”

釋雪庭說道:“你前科不太好,他們怕是不信。”

李從嘉對著他眨了眨眼說道:“他們愛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釋雪庭還沒說什麼,那邊春生就過來稟報道:“啟稟陛下,熙夫人求見。”

李從嘉一想就知道高熙大概是來跟他彙報工作的,自然是要讓她進來的。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高熙進來行禮之後開口說道:“陛下可以派人盯著一點十娘。”

李從嘉有些驚訝:“ 你懷疑她會做出什麼事?”

高熙搖頭說道:“不確定,十娘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也不再像是以前一樣天真爛漫一往無前,總算是肯多想一想了,但是想完之後做的決定,對大唐對雷將軍是好是壞隻怕說不好。”

李從嘉問道:“你都跟她說什麼了?”

高熙坦然說道:“我直接問她有沒有做好準備丈夫或者父親失去其中之一。”

李從嘉:“你……居然這麼直白嗎?”

高熙說道:“不然呢?這個問題本來就擺在她麵前啊,她自己不做出選擇,誰能幫她?”

李從嘉麵無表情說道:“已經解決了,我把雷有終調到了彆的地方。”

高熙驚訝了一瞬,而後無所謂說道:“這是陛下插手才解決的事情,實際上她還是要麵對同樣的問題的。”

李從嘉看著她半晌問道:“你以前是不是跟她有仇?”

高熙掩嘴笑道:“陛下可真是明察秋毫,年幼時她搶過我的玩具,並且還弄壞了。”

李從嘉失笑:“就因為這個?”

高熙淡淡說道:“那個玩具對她而言或許平平無奇,卻是我的所有,你說我該不該記恨她?”

李從嘉頓時語塞,隻好說道:“行了,我心裡有數了。”

高熙大大方方的行禮告退,李從嘉看她走了之後,才轉頭看向釋雪庭說道:“女人果然不能惹,多小的事情呢,還記到現在。”

釋雪庭卻說道:“不要以為小孩子不記事,越是年紀小的時候越是記得,比如說雪河師兄就搶過我的糖葫蘆,我到現在都記得他。”

李從嘉聽了險些笑噴,走過去摸著他的光頭說道:“乖,彆記著了,想吃糖葫蘆我讓人給你做。”

釋雪庭抱住李從嘉,雙手在他腰側摩挲低聲說到:“可是我現在想吃……”

李從嘉一把推開他說道:“先想著吧,正事兒還沒做完呢,對了,羊毛布和羊毛線怎麼樣了?”

釋雪庭十分遺憾地將李從嘉從上到下看了一眼,那眼神讓李從嘉有一種自己已經被扒光了的錯覺,不由得沒好氣問道:“說話,彆滿腦子荒·%e6%b7%ab。”

釋雪庭這才恢複正形說道:“羊毛織物已經按照你說的做出許多了,真的要囤積這麼多嗎?萬一賣不出去怎麼辦?當然這不是我問的,公輸先生已經很焦急了,他生怕賣不出去那些織娘沒飯吃。”

公輸先生因為改進織布機手上拿著好幾個專利什麼的,早就已經不愁吃喝,甚至想要養那些織娘,當然他對那些織娘沒有非分之想,隻不過,同是天涯淪落人,能幫就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