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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卷(重生) 落日薔薇 4411 字 6個月前

,他到底沒再說話,拂袖而去。

“呼……”秦婠長鬆口氣,卻忽想起鬨了半天,自己的書還是沒能要回,“何寄”兩字都到了喉嚨口,她看到沈浩初黑沉的臉,頓時打消追過去要書的念頭。

“侯爺怎麼親自過來了?”不知為何,她有些心虛。

“我不親自過來,你這手恐怕廢了。”沈浩初冷道,才剛的好心情已經蕩然無存。

“不會的,他隻是喝多了而已,行事還是有分寸的。”秦婠垂下手,讓衣袖蓋去手腕,卻又被沈浩初一把抓起。

“這就是他的分寸?”沈浩初看著她腕間青痕,聲色皆厲,“你還替他說話?”

不得不承認,他的憤怒裡除了因為何寄無禮舉動傷害到秦婠的事之外,還有一絲嫉妒。

何寄剛才看秦婠的目光,讓他非常不舒服。

那目光,從前並沒在何寄眼中出現過。

“我沒有……”秦婠頭大如鬥,看他這神色,她知道他定是氣大了。

“狡辯!跟我回蘅園!”沈浩初不由分說摟著人往外走,聲音結霜,入耳生冷。

“我不要。”秦婠賴在原地,她覺得要是就這麼跟他回去,他真有可能把戒尺拿出來,再將她按在床上——太丟人了。

沈浩初用眼神問她。

“我要去醉翁亭,賞雪宴還沒完。”秦婠找了個合適借口。

沈浩初唇角抽[dòng],忽然彎腰,把人攔腰抱起。

“啊!”秦婠身體驟然騰空,嚇得尖叫起來,四腳淩空亂蹬亂踢,像隻被人掐殼捏起的螃蟹。

“秋璃,你去清露嫂子那裡跑一趟,就說夫人被冷風撲得頭疼,餘下之事就拜托她代勞了。”沈浩初一邊吩咐,一邊抱著人往外走。

秋璃看傻了眼,等人出屋後才反應過來。她抹了把汗,心道這醋壇子一天翻兩回,一人翻一次,也算公平……

秦婠已被抱到屋外,耳畔是他冷冽的聲音:“繼續叫,把後宅的人都引過來瞧見才好!”

她馬上閉嘴,把通紅的臉往他脖子裡一埋,索性做起駝鳥。

沈浩初將人往上掂了掂,穩步回蘅園。

秋後算賬。

作者有話要說:  好幾次把《西行誌》打成《西遊記》,捂臉。

然後關於送紅包,再說下,每章的評論都會在第二天更新時抽幾個小天使送小紅包,經常評論的讀者肯定得紅包的機率會高點,如果這麼久以來經常評論卻一次都沒收過紅包的,那真的是運氣問題,捂臉,肯定不是我的問題!哈哈,我儘量保證抽到不同的小天使。

上一章作話裡被口口的兩個字是“抽/送”,抽/送紅包的抽/送!唉,搞得我開車了一樣……

第50章 擁%e5%90%bb

這次秋璃學乖了,跟著夫妻兩回到蘅園後,就把屋裡的所有丫鬟都趕了出去,然後貼心地把房門徹底掩牢——當然,貼的是沈浩初的心,秦婠期待的目光,她隻能假裝沒看到。

屋內空無一人,沈浩初抱著秦婠進了次間後才將她放到地上。

秦婠落地還沒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哧溜”一下撲到書案前將戒尺抱在懷中,縮到角落裡,戒備開口:“沈浩初,有話好好說,你不許動手!”

動手她可打不過他!

她看得出來,沈浩初很生氣,比太妃壽宴那日還要嚴重——臉是黑的,呼吸是沉的,眼神就更可怕了,像要吃人。回來這麼久……不,應該是兩輩子加起來,她也沒見他露出這種表情,讓她覺得自己會被他拆吃入腹,渣也不剩。

“原來你還記得我說的話。”沈浩初看著她手中的戒尺,眯著眼緩緩走近她。

腳步沉重無聲,落在地上的影子漸漸靠近她,秦婠感覺自己背上有毛豎了起來。

“當然記得。你彆過來,我會叫人的。”秦婠把戒尺牢牢抱在懷裡,背往牆上貼,警惕地看著沈浩初。

“記性挺好,那你記不記得我同你說過,離何寄遠一點?”沈浩初走到離她兩步之遙處止步,被她用戒尺頂住%e8%83%b8,靜靜開口,“他今日入府,你為何不告訴我?”

“他隻是來送年禮,順道謝我上回幫他脫罪那事,你又正好去大哥那邊應酬,這點小事有什麼好告訴你的?”秦婠理直氣壯地挺起%e8%83%b8膛,越說越覺得自己沒做錯,“再說,我為什麼要離他遠一點?他是我娘家哥哥,還能害我不成?倒是你……三番四次讓我彆靠近他,他做什麼事得罪沈大侯爺你了?”

“你娘家哥哥?這就是你娘家哥哥做的事?”沈浩初壓著怒氣的聲音愈發低沉,像夏日午後驟雨來襲前的悶雷,聲音不大,卻有雷霆威勢。

秦婠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便飛快擼好袖管,將淤痕遮住。

“這是意外,他喝醉了酒,平時不這樣的。”

沈浩初聽她仍在替何寄開脫,心裡的火越燒越旺。平日裡他想靠近她一些都要斟酌再三,怕她反感,她也防狼一樣防著他,到了何寄那裡,連重手傷了她都變成意外?

“我讓你遠離何寄是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何寄對你……”

他欲言又止,克製著沒把真相告訴她。

“他對我怎麼了?”秦婠盯著他,忽恍然一悟,“你該不會以為何寄與我有私吧?沈浩初,你腦子裡頭在想什麼?上回懷疑我與北安叔叔,這回又攀扯到何寄哥哥身上?”

想到這裡,她委屈極了,兩世為人,她都清清白白,怎麼老被冤枉?

“我沒……”沈浩初見她不知又聯想到哪裡,連眼眶都委屈紅了,心已經軟了三分。

“你憑什麼懷疑我?隻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你自己還不是私會秦舒,背著人說悄悄話。我知道你心裡有她,連找個青樓女子都與她七分相像!好意思說我?”秦婠揮起戒尺,沒什麼力道地敲在他肩頭。

他會秋後算賬,她也會舊賬新算,才不怕他。

在她敲第二下的時候,他一把搶下戒尺,軟掉的心被她三言兩語又勾出火來。

“你怎又提秦舒,才剛不是同你解釋過了。”沈浩初覺得理智正在融化,“這兩件事能相提並論?”

“當然不能!我和何寄清清白白,你與秦舒……就難說了!”秦婠鼓著腮幫瞪他,鼻尖和眼眸都是紅的。

“你!”沈浩初被她的胡攪蠻纏折騰得難以克製。

“既然心裡有她,又何必在我麵前裝好人?要接馬遲遲進門你不要,給你納妾你也不要,難不成如今你還要等她?”兩輩的怨重疊,秦婠有些錯亂,又想著剛才見到兩人站在月門下說話的情景,那氣也是騰地竄起來。

“秦婠!”沈浩初最後的理智都被她說沒了,“好,你大度,要給我納妾,要接馬遲遲進門,我成全你。你現在把她們叫進來,想把誰收在我屋裡,都隨你的便!”

秦婠一怔,看著眼前板得黑沉的俊臉,腦中閃過上輩子這張臉對彆人笑%e5%90%9f%e5%90%9f的模樣,還有他摟著彆的女人軟語溫存的情景,她很沒骨氣地難過了。

明明早已不在乎的人,換了時空怎還是讓她難過了?

“我不要!”她不作多想脫口而出,“先前給你納的時候你不要,還鬨到我爹娘那裡,現在你求我我也不允!”

說著話,她眨巴一下眼睛,竟然接二連三地滾出水豆子。

“我告訴你,我現在就不許你納妾,也不許你在外頭找女人,更不許你想秦舒!你求我也沒用。”她飛快抹了抹眼睛,聲音大起來,帶著哭腔的理直氣壯,“我就是妒婦,如果你想納妾,想要秦舒,那就把我休了,要不然就等我死了,否則你身邊隻能有我一個女人……唔……”

沒過大腦的真心話說到一半,她的腰突然被大掌扣上,人影沉沉壓來,喋喋不休的話語被溫涼的唇封在口內。她陡然瞪眼,看著驟然放大的他的臉龐,腦中轟地一聲,隻剩下空白。

他的鼻尖輕輕觸上她的鼻頭,溫熱的氣息帶著雅致的棋楠香,拂麵而過,綿長和緩。她的唇瓣上有綿軟濕濡的東西掃過,又麻又癢。他的唇啟啟合合,一下接一下嘗她的唇,舌尖勾誘著她的甜蜜,溫柔卻不容抗拒。

沈浩初從來沒有%e5%90%bb過她,這是秦婠的第一個%e5%90%bb。┅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無法思考這%e5%90%bb發生的合理性,甚至沒力氣推開越貼越近的男人,在他鐵骨似的堅硬襯托下,她覺得自己像街頭的麥芽糖,可以隨意搓揉。

細細的叫聲從她喉中發出,像囈語,也似%e4%b9%b3貓啼叫,撓著沈浩初腦中最後一根弦。

食髓知味,他很快勾開她的唇瓣,卷進她唇中,糾纏著她更加香甜的舌,如牆上已緊緊交纏的兩道影子,被紗窗外薄薄的光線擰著一股,難分難拆。

不知多久,沈浩初才氣息急促地結束這個%e5%90%bb。

兩人唇間扯起一根銀亮細長的津/液,秦婠看到他的唇沾著她的甜蜜,光潤滑膩,靡豔非常。

“好。”他抿斷那銀絲,嗓音沙啞含春。

好什麼?

秦婠滿腦袋暈,人虛軟無力,隻靠腰間那隻手掌撐著,背往後拱成橋貼在牆上,頭發也已經被他撥散,她不知道這人%e5%90%bb了自己多久。

“我答應你,我隻會有你一個女人,不論生死。”他喘熄著解釋,手捧著她的臉頰,來回摩挲。

她白皙的臉蛋摸著有花瓣的柔軟,她的%e8%83%b8口隨著她急促的呼吸一下下撞著他%e8%83%b8膛,她的腰細如擺柳往下便是……

秦婠看著他的眼眸一點點褪卻清明理智,她心臟怦怦直撞,腦中繃斷的弦突然又接上。

“不要。”驚慌失措地推開他,她脫離他的掌控,以最快的速度逃進自己寢間。

“秦婠。”

她聽到他無可奈何的低喚,眼見著他跟到寢間裡,她不作多想地蹬掉鞋跳上床,飛快把帳子放下掖進床褥裡,人跟著坐在床沿上,把帳子壓在屁/股下,好像這樣就能徹底隔絕開這個男人,阻止他繼續闖入。

“出來,我們談談。”他低啞的聲音不複先前憤怒,溫和又無奈。

他可以讓最凶殘的罪犯老實聽話,卻拿這又軟又嬌的小丫頭一點辦法都沒有。凶不得,狠不得,多責備兩句他自己就先心軟……

如今親也親了,那層窗紙也該挑破了吧。

“我不要談,你出去。”秦婠心亂如麻,無法思考,無法冷靜,更不想麵對他。

她捧著自己滾燙的臉,眼前浮現的全是剛才那個%e5%90%bb。

外麵不再傳來說話聲,連腳步聲也一並消失,秦婠側耳聆聽許久,沒再聽到聲響,也不知他走了沒有,她試探地小聲道:“沈浩初?”

沒人回答她。

她總算跪著轉過身,將幔帳扯開道縫,頭鑽了出去。

視線被擋,秦婠隻看到鑲著玉的男人革帶與掛在腰間的螭紋玉佩,她傻傻地抬起頭,看到已經站上踏步的沈浩初。

他沒走,正在守株待兔。

“你出來,或者我上床,自己想清楚。”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