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繚繚伸手勾住他的腰帶,食指在他腰間撩動了幾下:“你坐過來我就不怕了。”
燕棠無可奈何坐下來。又扭頭嗔她:“你怎麼這麼淘氣呢?”
她笑著去搔他%e8%83%b8腹,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燕棠身上的火迅被點起來。
眼下這樣的時刻,再忍得住他就有問題了。
黎容魏真雖跟他說的隱晦,但身為男人的天性使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如狼似虎,撲倒她將她滿嘴的胭脂吃了個乾淨。
“我的鳳冠!”戚繚繚粗著喘氣捶他,“你怎麼這麼急呀!”
燕棠也喘著粗氣,支起身幫她把鳳冠給除了。
看她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不是真的太急了?
他撫了下後腦勺,目光就順勢下滑,落在她滑嫩白皙的肌膚上,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幾下。
然後再下滑到她鬆散衣襟下的粉頸上,右手便也不自覺地伸到她腰間,伴著擂鼓的心跳聲,替她把腰帶解了開來。
他臉上像火燒。
紅燭下的她更美豔了,處處在勾著他變身為禽獸。
他無處安放的手順勢落在她腰間。
然而喜服底下她隻著中衣,絲綢的垂墜質地將她的身段幾乎勾勒了出來,又玲瓏又曼妙,露出來的地方光滑又緊致。
他不敢多看,忍著要破膛而出的心跳,抬頭望著她的臉:“要不要先洗澡?我等你洗完了再出去。”
也許她是真的有些害怕吧,畢竟是第一次在他的屋裡過夜。
戚繚繚笑道:“過來之前就洗過了。王爺難不成想看我再洗一次?”
燕棠臉又紅了,掐著她的腰,三兩下把她喜服除下來,整個人又壓了上去。
……
門外候著的龐輝聽到屋裡傳來的“狼嚎”,無奈叩了叩門:“王爺,太子殿下也在呢,敬完酒回來再說吧。”
就知道黎容他們不該跟他說那麼多,如今肥肉到手了,忍得住不下嘴才叫見鬼……
燕棠被打斷,渾身燥熱退了大半,理智回了來,接而便紅著臉撐起身子想要退開。
看到戚繚繚在身下咯咯咯地笑,又恨得牙癢,終究萬般舍不得這妖精,依舊又摟了入懷,將她啃%e5%90%bb得渾身酸軟才又放開:“不許睡!要等我回來!”
說完雄風大振地下地整好衣裳,出了門去。
天上明月斜照,往人間灑下一地清歡。
泰康坊正沉浸在歡聲笑語裡,乾清宮裡氣氛卻不那麼歡快了。
“時候差不多了吧?傳旨兵部及五軍都督府,讓他們所有人喝完喜酒即刻入宮議政。”
皇帝將6續傳回來的成撂的奏折拋到案,看不出神色來地下旨。
……燕棠敬完最後一輪酒,回到太子這席正要坐下,魏真就小跑著進了來:“李公公過來傳旨了!”
滿桌人聽聞,隻當是宴席完了,皇帝又有了什麼新的賞賜要給新郎倌,連忙地又起身道賀。
隻有太子心裡有數,拂了拂袖起身:“宣李公公進來!”
李芳隨後就到:“皇上有旨!傳內閣及兵部還有五軍都督府所有文臣武將即刻入宮議事!”
燕棠聞言直身,看向太子,太子沉%e5%90%9f道:“孟恩率軍突襲西北,邊防來了急報,下晌到的乾清宮。”
滿宴廳的人頓時鴉雀無聲,武將及官員們紛紛快往這邊聚攏。
燕棠停頓半刻,立時聽出來太子之意是皇帝早收到了軍報,不過是因著他大婚才拖到此刻宣旨讓大夥進宮,遂說道:“殿下先行,臣換過衣裳即刻就到!”
太子點點頭。雖說小登科重要,但國事更重要,此刻容不得多說什麼。
燕棠拱手行完禮,隨即出門喚來黎容:“招呼好餘下賓客,不得怠慢!”
戚繚繚剛洗漱完,房門就突然被推開。
“繚繚,西北有軍情,我要即刻進宮!”
燕棠大步到了床前,看了眼隻穿著中衣的她然後迅移開目光,轉身走到他的衣櫥前去取他的朝服:“皇上剛才下旨讓內閣兵部還有五軍都督府的所有官員即刻入宮。
“孟恩在這個時候搞事,朝廷八成是立時就要兵西北。眼下我不能陪你了,你先歇息吧!”
戚繚繚悠然晃動著的兩條腿聞言停下來,隨後也走上去:“怎麼這麼趕巧?”
“這種事情哪裡說得好?你先睡吧,要是害怕就讓紅纓她們陪你!”
他飛快地解袍子更衣。
戚繚繚見狀,趕緊上前幫著他穿戴起來。
燕棠也顧不上跟她多說什麼,對鏡整理好了抬腳就走。
到了門口倒是不忘回來將她抱了抱,然後捉著她的手心在自己火熱的心口使勁按了按,才又衝她笑了下,抽身離去。
戚繚繚也迅穿好衣裳追送到院門口,那邊廂宴廳裡正招待離席的女客辭行的葉太妃聽得下人說起朝中出了這樣的急事,也連忙到了這邊。
一見她孤零零站在門檻下對著院門口中,便走過來道:“阿棠他走了?”
戚繚繚點點頭,想起來應該行大禮,又連忙屈膝。
葉太妃拉住她:“這裡清靜,先去我房裡坐吧。”
戚繚繚道:“兒媳還沒敬過茶呢。”
葉太妃回頭笑道:“這就去敬,不是一樣麼?”
戚繚繚抿唇一笑,便由她牽著往後院去了。
第377章 有婆婆了
半個時辰的工夫,眾臣均已66續續到達乾清宮。
大殿裡已經烏泱泱站了一大片,皇帝坐於案後,李芳在宣讀下晌到來的軍報。
等到十來道本子全部念完,原本安靜的朝堂便開始轟動起來。
皇帝由得他們議了一陣,方才擺擺手,緩聲道:“召你們來,就是要出兵的。鎮北王燕棠上前聽旨!”
……
前院這裡送客的事就交給黎容龐輝。
葉太妃牽著戚繚繚回了房,著人把四麵燈都點著了,然後又進屋讓人沏茶來。
戚繚繚從前沒少在這院裡走動,眼下以新的身份進來,感覺又很是不同。
但看到四麵亮亮堂堂的,又沒來由地生出幾分舒心。
到了房裡,見葉太妃已經坐了,她便就端端正正地跪下磕了頭,然後接了茶道:“母親吃茶。”
葉太妃微笑,喚了她起來,然後接過丫鬟拿來的一隻長形盒子給她,說道:“日後在你們倆好好的,隨雲有些脾氣,但卻是實心實意的好孩子。你也是個好孩子,他會對你好的。”
“謝謝母親。”戚繚繚磕頭致謝。
葉太妃拉她起來,拍拍她手背:“之前我若哪裡做的不好,希望你不要記怪我。”
戚繚繚知道她是指原先不同意婚事的那件事,原先就不曾介意過,眼下竟已知道燕棠很可能不是她親生,就更加不會有什麼想法了。
她說道:“哪有的事?您還不了解我。倒是我年輕不懂事,有做的不合規矩的地方,您一定要指正我。”
葉太妃笑起來,雖未再說什麼,神情之間倒是也鬆泛了不少。
她看了看外頭,說道:“朝中既有緊急軍情,那麼隨雲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不來,你們院裡沒人,你要不要先到我這裡歇著,我讓人把耳房收拾出來,回頭他來接你?”
他們住的澹明堂因為成親而新拾掇過,又因為全換上了戚繚繚的嫁妝,原本熟悉的房間忽然變得陌生起來,倒也確實不如葉太妃這邊讓人感覺親切。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知道這是她好意,不忍讓她新婚夜裡就就獨守空房,便也不推辭,道了聲謝就起身跟著她往耳房去了。
方才說話的當口,耳房的拔步床上被褥什麼的全部換了全新的,與正房也隻有一牆之隔,拉上門便變得又私密又安靜。
“也累了,先歇著吧。明兒早上湳哥兒來給你行禮,你們叔嫂是打小一塊長大的,他怕他哥,卻聽你話,日後你記著多幫我管教管教他。”
葉太妃笑道。說完一麵招呼著她,一麵過去了,跨門的時候還讓丫鬟把門給扣上了。
戚繚繚坐在床上,打量了四麵一圈,屋子很整潔精致,東西不見得全新,但處處透著富貴作派。
實在也累得很,爬上床放了帳子,又讓紅纓把燈撚滅,便就合眼睡上了。
……
宮裡這一議政就議到了淩晨。
燕棠接旨又領了帥印,遂與眾將先回了五軍衙門。
孟恩挑釁,由於各處關口早做了準備,倒不至於需要立時兵增援,有駐守在關口的將領抵擋,暫且無虞。
然而孟恩他們明知大殷要兵還如此膽大,也是讓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無論如何也得給他們一招痛擊了。
燕棠自早前幾日聽到皇帝授命要他掛帥時起就開始針對西北有了初步策略,此時馬上投入籌備,因而並不顯忙亂。
隻是如此議起事來哪裡還記得時辰?等到一行人策馬又去往就近的幾個騎兵營巡查時天邊已經有微亮了。
戚繚繚素日入睡快,今日換了個地方,可沒那麼好睡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醒過來,後朦朧中聽得隔壁仍有細細的說話聲傳來。大約是葉太妃也還未安歇。
腦子裡便又想著不知道這會兒戚家是如何光景?明明隔得這麼近,如今她卻跟他們成了鄰居——
雖然說隻有年餘的親情,但仿佛又一點都不亞於她前世裡對蘇沛英的情分。
心裡便有些澀澀的,也不知道靖寧侯和戚子煜他們是否也進了宮?是否也要跟著出征?
“姑娘,戚家來人了。”
正胡思亂想著,紅纓忽然掀了帳子來跟她說。
她睜開眼,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連忙趿鞋下了地,就見自太妃那邊過來的門開了,細聽之下果然那邊傳來沈氏跟前大丫鬟絹紗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她跨門過去。
絹紗正跟葉太妃說話,聞言忙過來行了禮:“見過王妃。”
戚繚繚聽到這稱呼,心頭略滯了下,然後問她:“家裡怎麼樣了呢?”
“回王妃的話,三位老爺和世子都去宮裡了,二爺三爺四爺方才又接到侯爺的命令去了麾下幾個屯營。
“夫人們因聽說王爺也不在府中,因此著奴婢過來看看太妃這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不想王妃也在這裡,驚擾了。”
絹紗不愧是沈氏跟前的人,一番話說的體麵。
戚繚繚才不相信沈氏她們是擔心葉太妃缺人幫手呢,這分明是擔心她一個人在房裡不習慣。
但是又礙著太妃在這裡,若是直說了,反倒像是娘家人怕她這當婆婆的虧待了兒媳婦似的,因此才說是來幫太妃的忙。
這麼想著又有些感慨,說道:“勞煩嫂嫂們惦記了。朝中常有軍務,大哥他們連夜忙碌,也是為了國事,請嫂嫂們不必憂心,早些安歇吧。
“母親這裡若有要幫手的,我學著做就是,有不會的,我再讓人回來請教大嫂。”
絹紗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