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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你被起訴。”

“我知道。”加西亞道,“也許巴基的庭審結束後我們就會迎來第二場了。不過,”他沉默了下,“這是值得的,我會為了他這麼做。”

——

第三天的庭審,更多的人來了,法院外麵被擠的滿滿當當的,加西亞和隊長一行人先在一個地點集合,接著一起去了法院,鷹眼因為一個緊急的營救任務被派到了外地,但是這絲毫沒有減少記者們的熱情,在他們下車的一瞬間,閃光燈幾乎讓加西亞短暫失明。不斷的有問題拋過來,卻都像是沉入了水底的石子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當加西亞看見被告席裡的巴基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一夜沒有睡,他看起來憔悴極了,黑眼圈淡淡的布著,卻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琳娜先到達的法庭,看見他和隊長的時候,琳娜起身朝他們打了個簡短的招呼,便繼續坐下來翻看卷宗,她忙了那麼久,應該感到勞累,但是她仍然精神十足的翻著卷宗,看不出疲憊之態,僅是這一點,加西亞便敬佩她。

法官就位後,如同前幾天一樣的程序,史塔克一方的律師站了起來,對琳娜道:“我以前曾經聽過心靈控製一說,但是我方無法信服心靈控製可以使人達到完全無法控製自己行為的程度,我要求被告方證明這一點。”

“如何證明冬日戰士是被心靈控製了而不是自己做了那些事嗎?”琳娜問。

“如大家所見,冬日戰士殺死了史塔克先生的父母是鐵一般的事實。”律師道,“但是你們要如何證明這一切不是出於冬日戰士的本人意願呢?也許他隻是自己喜歡一個人待著或者和彆人交流,任何人看見的隻是表麵,你們又怎麼能夠憑借表麵證明他被心靈控製了呢?”

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鬨了。

加西亞甚至從琳娜的眼中看出了憤怒後的疑惑,這太不像是史塔克的律師會說的話了,這簡直就是沒有腦子,隻是想要硬扯出什麼證明冬兵有罪的道理來,而法官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這種話對於原告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但是她不可能不回複,於是,懷著警惕他們的話語之後還有什麼陷阱的心情,琳娜道:“這簡直是個——荒謬的問題。”她道,“告訴我,你們要如何證明美國隊長不是九頭蛇的臥底?”

“哪個臥底會拚命殺死己方的人?”律師道,他的額頭上有冷汗流下,眼睛直視著前方,這讓加西亞皺了皺眉。

“那麼如果是憑借著自己的本意殺死目標,為什麼冬日戰士在被道格拉斯博士救出之後會一直向九頭蛇複仇?在到達紐約之後還不斷的參與各種救援行動而不是按照他之前所謂的自我意識繼續殺人?”琳娜反問。

“請對方不要回避我們的問題。”史塔克的另一個律師站了起來,“心靈控製一說仍然是雛形,如何證明一個人居然會被磨滅所有的意識,去做自己的最厭惡的事情?——到底,心靈控製一說隻是對方提出的一個尚未出現證據的看法。”

加西亞站了起來,在琳娜驚訝的目光下,對律師道:“你想要證明心靈控製可以磨滅一個人的意識?好吧。”他說,“你會從你的座位上站起來,然後走到窗邊,爬上窗台,打開窗子。”

而史塔克的律師真的這麼做了,他的同伴在阻止他,而他甩開了他們,迅速的奔到了窗邊,掀開窗子然後站上了窗台,接著,他站在那裡,整個法庭寂靜無聲。

“現在你可以清醒過來了。”加西亞道。

穿著藍色西服的律師忽然身形一抖,居然直接從窗台摔到了房內,好在他的同伴接住了他,法庭一時間內出現了騷亂,記者們紛紛站起身用沒有開閃光燈的相機不斷的拍攝著,混雜著期間的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另外坐在席內的律師大聲道:“法官大人!被告證人擾亂法庭秩序,請求逐出法庭!”

“法官大人!”琳娜道,“我方證人隻是在解答對方提出的疑惑,並且沒有造成任何損失!”

“對方是具有精神能力的變種人,行為不具有參考意義!”

“如果你們的疑問是對於心靈控製的完全度的疑問,那麼這當然肯定了!”琳娜道,“任何人在這期間喪失自我意識都是有可能,甚至必然的!”

法官製止了雙方的爭論,他也沒有讓加西亞離開庭審的現場,他翻開了被告方遞上的資料,那些是加西亞所能確定的所有關於冬日戰士的記錄,那些冰冷的數據和沒有感情的言語,翻看了幾頁後,法官問巴基:“你記得曾經做過的任務嗎?”

“是的,法官大人。”巴基道,“我記得所有的任務。”

“如果你記得所有的任務,而又如你的律師所說,心中充滿了痛苦和內疚,我之前審判過和類似的人們,程度比你輕,但是性質差不多,他們有時候往往會認為被審判是一種解脫,而你則一直在申訴自己的無辜。”法官道,他沒有問什麼問題,隻是平靜的陳述,看著巴基。

第105章 庭審9

“我從未說過我是無辜的, 法官大人。”巴基道,琳娜為此白了臉,“我做過那些事,也許不是出於我的本意, 但卻是通過我的手做出的。我想要減輕刑罰不是為了彆的, 正是因為我曾經為九頭蛇做的事讓整個世界有了更多的麻煩, 而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想要彌補,想要贖罪,那不是靠在監獄裡服刑就可以做到的——我必須去親手解決這些事情, 去彌補我做下的錯事, 而這些事, 除了我, 沒有人可以做到。”

“即使你是受到了心靈控製?”法官問。

“我受到了心靈控製,我被洗腦。”巴基道, “但是那些事情是通過我的手做的, 那麼我就需要承擔起我的責任。”

“好吧。”法官道,他的目光從巴基身上移開, “本庭——”

在這時,史塔克忽然說話了, 他就這麼站了起來,也沒有請求同意:“法官大人,我們還有最後一個證據。”

事實上, 不止是被告方, 連史塔克的律師也驚訝的看著史塔克, 他站在那裡,終於取下了墨鏡,放到桌子上。

“那是一個視頻。”他道。

法庭在沉默之後再次沸騰了,記者們在這裡就是有這個壞處,法官已經強調了數次全體安靜——在托尼.史塔克示意他的員工放出那個視頻開始。

視頻開頭是個女人,她穿著橘黃色的囚服,看背景似乎在某個國家的監獄裡,加西亞注視著巴基,巴基也在同一時間看向他,雖然他們的眼神中都有忐忑,但是卻明白對方都不認識那個黑發的女人到底是誰。

“我是斯特拉克男爵的孫女。”黑發的女人道,她看著屏幕,“我的父親一直告訴我,巴基.巴恩斯是自願來到九頭蛇的,他接受了訓練,為了組織殺掉那些妨礙我們的人——”

史蒂夫瞪著屏幕,仿佛不敢相信似的,如果不是他的盾不再身邊,加西亞懷疑他會直接去破壞那放著無恥證言的視頻。

“他是組織最優秀的特工——”屏幕上的女人繼續道,但是接著,視頻仿佛被什麼乾擾了,變得模糊起來。

“組織——”在某一瞬間的清晰中,女人說道,接著,視頻整個黑了下去,法庭還沒來得及發出什麼聲音,投影視頻的幕布在瞬間又亮起。

不過這次不再是那個黑發,自稱是斯特拉克男爵的女兒的女人的圖像。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對著鏡頭調試著什麼,視頻的像素很模糊,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了。法庭喧鬨起來,法官不得不再次強調全體安靜,加西亞看見巴基的臉色白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庭上的史塔克。

而史塔克?史塔克在玩著手機,完全沒有在乎發生了什麼的模樣。※思※兔※在※線※閱※讀※

“冬兵調試記錄,時間,1983年4月12日,地點,德國巴伐利亞伊薩爾基地。”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對著鏡頭道,“記錄人,盧卡斯.沃爾夫。”

他從鏡頭前讓開,接著,加西亞看見在他身後的意識較準儀上坐著的冬兵,雖然畫麵並不太清晰,但是仍然可以看見他的嘴裡咬著什麼,眼睛無神的盯著鏡頭。

在這期間,旁邊的男人一直在念著什麼,也許是合理的猜測或者實驗記錄,而加西亞覺得自己很難聽清那些東西。

“……他的精神狀態開始變得不穩定。在脫離冰凍的三年中,他的大腦似乎在試圖填滿那部分空缺的記憶,也可能是對之前植入他的思想進行抵觸。冬兵開始展示出更多的好奇心,甚至開始質疑上級的命令……”

“實驗決定,再次校準意識。”男人道,他看著手上的文件,念著,視頻中的冬兵則被連接上了意識較準儀上的各種管道,接著儀器被啟動了。

慘叫,冬兵含著口塞,但是痛苦的叫聲還是發了出來,而穿著白大褂的盧卡斯.沃爾夫隻是在文件上寫寫畫畫,偶爾看一眼冬兵。

“第一輪意識較準結束,”男人對著視頻道,“按照冬日戰士現行的精神狀態,還需要三輪意識較準以保證穩定性。”

接著,是第二個視頻,是同樣的男人,同樣的背景,他道:“冬兵調試記錄,時間,1983年5月13日,地點,德國巴伐利亞伊薩爾基地。”

“冬兵在兩個月內三次脫離任務原計劃,一種解釋是……他內心深處還埋藏著某種意識,關於他是誰,或者至少他是個怎樣的人。如果是這樣,那麼這種深埋的意識可能正在帶給他精神上的壓力和思想上的混亂。另一種解釋更為令人不安,也就是他很可能正在恢複以前的記憶,儘管隻是些記憶碎片。綜上所述,我建議在無任務狀態時將冬兵置於冰凍休眠狀態,並且在每次從冰凍中喚醒以及進入冰凍時都進行思想植入。我相信如此便可解決他的不穩定問題……”男人就著文件讀著,“究其原因,也許是冬兵在這幾個月在美國本土進行過任務,曾經的景象刺激了他的大腦,建議以後不應在美國本土進行任務。”

慘叫。

冬兵還在視頻的中央,他開始在意識較準儀上掙紮,有人按住他,而男人繼續說話,聲音在冬兵的慘叫聲中有些不清晰。

“此…..意識較準後…..冰凍。”

視頻結束了。

整個法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為了這個突然出現的視頻,也為了視頻中那讓人無法接受的殘忍。

“被告,”法官道,“你對這個視頻有任何記憶嗎?”

巴基沒有立刻回答,事實上,過了半晌他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仍然乾澀:“……是的,法官大人。那是第四任主管我的研究員,盧卡斯.沃爾夫,我——我不記得他有拍過錄像,因為那段時間我——因為經常性的失控,被意識較準的頻率很高。”

“史塔克先生。”法官看向托尼.史塔克,“你是否保證視頻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