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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葉蓮娜.卡季科夫,法官大人。”女人道,她的英語帶著明顯的俄國口音,但是非常的流利,“前蘇聯卡季科夫上將的女兒。”

“你與被告的關係是什麼?”法官問。

“詹姆斯.巴恩斯殺了我的父親。”女人道,她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加掩飾的憤怒和恨意。

“反對!”琳娜站了起來,“要求將詹姆斯.巴恩斯改為冬日戰士,我方不認為冬日戰士所做的事情需要讓擁有詹姆斯.巴恩斯這個名字的人負責。”

“反對無效。”法官道,“此事尚無定論。”

琳娜猛的坐了下去,抿著嘴,看著庭上的女人。

史塔克的律師站了起來,他開始詢問葉蓮娜問題。

“卡季科夫女士。”他道,“對不起揭起您的傷心事,但是您還記得當冬日戰士殺死您的父親的那天的情形嗎?”

葉蓮娜深吸一口氣,她的臉色蒼白——“我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天。”

“發生了什麼?”

“我的父親帶我去狩獵。”葉蓮娜道,“在一個森林裡,我們家住在離那裡不遠的地方,他和其餘兩三個副官一起,我也跟著。我和他共乘一匹馬,我們看見了一頭鹿,所以爸爸帶著我追了過去——”

“在那頭鹿消失在了森林裡,而當父親調轉碼頭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有著銀色手臂的人,他戴著眼罩,就站在隔我們兩三棵樹遠的地方。”

第101章 庭審5

那一刻, 法庭安靜了下來, 而葉蓮娜也沒有在說話,她在吸氣, 仿佛不忍回憶起那一刻。

“接著呢,葉蓮娜?”史塔克的律師追問, “發生了什麼?”

葉蓮娜終於又開口了,她道:“我父親的副官們趕到了那裡, 但是他們在戰鬥之後都被冬日戰士殺死了,我的——我的父親想要馬上逃走, 他一開始逃開了,但是冬日戰士趕了上來,我擋在了我父親身前, 所以他沒有立刻下手——”葉蓮娜抽噎了下, 她的肩膀在顫唞,但是她繼續說了下去——“接著, 有幾個人來了,他們穿著和冬日戰士一樣的衣服, 他們抬起槍, 想要殺了我,但是冬日戰士阻止了他們,他們還想直接殺了我, 冬日戰士卻直接殺死了他們中的一個, 但是沒有用——馬受驚了, 我被甩了下來, 那個怪物一槍殺死了我的父親,直接穿過額頭。”

直到證人因為激烈的情緒波動而被請下庭後,史塔克的律師才繼續道:“由剛才的證言可見,法官大人,冬日戰士在執行任務的期間顯然是有自我意識的,否則他為什麼會阻止他人殺害當時還是小女孩的卡季科夫女士?”

加西亞為他們的無恥感到震驚。

怎麼會——難道骨子裡的善良也可以成為指責人的理由?他知道冬兵多麼的難失控,而失控之後,尤其是在殺死一個九頭蛇特工之後等待他的又會是什麼,他再清楚不過,而冬兵這樣放過那個女孩之後,等來的卻是多年後在法庭上的指責和辱罵?

第一輪庭審結束後,還沒有輪到加西亞上場作證,他已經被氣的渾身發冷,卻還是得忍到三天之後的第二輪庭審。

因為身份的特殊性,巴基被關押起來了,加西亞暫時無法見到他,因此隻能和他擁抱之後告彆,在躲過了庭外擠著的記者們的追問後,隊長在車內對加西亞說道:“我知道,巴基放過了那個孩子,但是——”

“他會做這樣的事。”加西亞道,“在研究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當我還在研究所的時候,有一次,他因為任務對象的孩子在場而遲遲不敢下手,接著他因為不穩定又被送去了洗腦。”

隊長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那是他在洗腦後還頑強存在的,不斷掙紮的良知,”加西亞道,“現在這反而害了他。”

“但那才是巴基。”隊長道,他的語氣無奈而隱忍,但加西亞並不在乎。

“我知道,這才是他。”加西亞道。

——

第二輪庭審時,上庭的證人出乎了加西亞的意料,當他看向身邊的證人席時,坐在那裡的居然是詹姆斯.戈登,一個他和巴基都有接觸,但算不上多熟悉的人。

“戈登警探。”加西亞坐到他的身邊,“你怎麼在這裡?”

“美國隊長拜托我前來給他的幼時好友作證。”戈登道,“我還能乾什麼呢?當然是收拾收拾包袱就馬不停蹄跑到紐約來了。”

“謝謝你。”加西亞道。

“彆這麼說。”戈登道,“這是我的本職,你知道,懲惡揚善,伸張正義——無辜的人被解救而有罪的人受到懲罰。”

加西亞看著他的眼睛,灰藍色的堅定的眼珠,加西亞其實一開始對他沒有太深的印象,巴基倒是在以後總會談起他,說他是一個好警探,希望不會被哥譚這個城市改變。而到現在為止,他的確還沒有被改變,加西亞仍然能夠從他的眼裡看見光芒。

“證人請自敘身份與和被告的關係。”在戈登站上證人席後,法官例行道。

“法官大人,我是哥譚警局的詹姆斯.戈登警長,被告在哥譚逗留的時期曾經私下為警局提供過幫助。”詹姆斯.戈登道,他看起來英俊而又正義,沉著的態度令人信任。

“戈登探長,請問,在你的心中,詹姆斯.巴恩斯是一個怎樣的人?”琳娜問戈登。

“一個好人。”戈登道,“他的態度有時讓人覺得冷酷,總是臭著一張臉,但是實際上他待人很友善,隻是他的神色讓人感到難以親近。”

“所以對你來說,詹姆斯.巴恩斯是一個很好的人,待人友善並且會和人交流?”琳娜問。

“反對!”史塔克的律師站了起來,“反方在故意引導證人!”

“反對無效。”法官判道,示意琳娜繼續。

“他和人的交流挺少的。”戈登道,“不過對,他是會和人交流,並且人還不錯,雖然有時候說話很直接。”

“你能否指出具體事例?”琳娜問。

“如同我說的,他是作為協助人員來到警察局幫我們調查布魯斯.韋恩的綁架案。”戈登道,“他和我們一起行動,並且不止一次救下了我們的警員,同時也保護了我們,每次作戰他都衝在最前麵。”

“就好像美國隊長每次作戰都會衝在最前麵一樣。”琳娜道。

“反對!”史塔克的律師道,“對方律師所說的話和本案無關!”

“反對有效。”法官道。

“如同戈登探長所說。”琳娜並為此泄氣,繼續抬頭道,“詹姆斯.巴恩斯在逃出九頭蛇後便成為了一個很好的人,待人友善並且會和人交流,這和之前的證人所言在九頭蛇內的情形簡直是天壤之彆,因此我認為這足以證明巴恩斯中士在九頭蛇的不正常狀態與自我意識的喪失!”

“法官大人!”反方律師站了起來,“這也可能隻是在離開九頭蛇後冬日戰士為了適應社會而形成的偽裝!不能證明就是所謂的自我意識恢複!”

“好的。”琳娜道,她原本看起來是氣憤的,但是迅速冷靜下來,對法官道。“法官大人,我申請我方另一位證人入庭!”

法官點頭,接著,在琳娜看向他的那一刻,加西亞知道該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

當他站上證人席的時候,他第一次從被告席的巴基眼中看見了緊張,他從未緊張過,無論是麵對怎樣的狀況,但是現在他在緊張,卻隻是為了加西亞,而不是自己。就為這個,加西亞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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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庭審6

“證人自敘身份和與被告的關係。”法官道。

“法官大人, ”加西亞道, “我的名字是加西亞.道格拉斯,現任澤維爾學院的講師, 曾經是九頭蛇研究所的研究員。在冬日戰士受到九頭蛇控製的期間,我是負責對他進行解凍冰凍等一係列調試的研究人員, 也是我帶著冬日戰士一同逃離九頭蛇,經曆了一段漫長的逃亡生涯。”

“反對!”史塔克的律師道, “證人陳述不實,加西亞.道格拉斯和冬日戰士進行的是一係列的暗殺行為!”

“針對九頭蛇的暗殺行為!”加西亞反駁道, “而九頭蛇,恕我直言,才是史塔克夫婦死亡的罪魁禍首——他們下令暗殺史塔克夫婦!”

“反對!證人所言和本案無關!”律師道。

“反對無效。”法官眼皮也不抬一下。

“道格拉斯博士。”琳娜詢問道, “在你心中, 詹姆斯.巴恩斯是個怎樣的人?”

”一個好人,“加西亞道, ”非常,非常少見的, 善良而又正義的一個人。為他人著想, 擁有最純潔的心靈——我沒有一刻不在為自己曾經折磨過他而內疚。”

“反對!”史塔克的律師再次站了起來,他的動作有些急躁,加西亞懷疑他們在此刻有些慌忙了——

“加西亞.道格拉斯曾經牽涉過一場學術剽竊案件, 他的信譽度不足以支撐他作為證人站在法庭上!”

“無稽之談!”琳娜道, “加西亞.道格拉斯曾經作為複活美國隊長的科研團隊中的一員, 由神盾局特聘, 如果是他剽竊了論文,那麼為什麼神盾局不聘請那篇冰凍人體論文所謂的著作者,而聘請加西亞.道格拉斯博士?”

“證人證言可以被本庭接納。”法官道。

本來,當史塔克的律師說出那件事的時候,加西亞是非常緊張的,那件事本已經是他的死%e7%a9%b4,最不願意回憶的部分——如果又因為這件事,他輸掉了這場官司——不,他讓巴基輸掉了這場官司,那麼他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和那個本已經被他淡忘的剽竊者。可是法官一句雲淡風輕的:“證人證言可以被本庭接納。”卻讓他愣住了,仿佛滿腔即將燃燒的火焰瞬間被撲滅,他永遠無法想到,他第一個象征意義上的,在公眾麵前的“平反”會是在這種狀況下發生的。

“謝謝法官大人。”他道,無法抑製的聲音帶著顫唞。

法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繼續看向卷宗。

“你可否描述當冬日戰士在九頭蛇研究所時的處境?”琳娜問。

“很壞。”加西亞道,“他不和任何人交流,也不被允許和任何人交流;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出任務,當有新的任務的時候,長官會交給他,接著他會完成任務,完成任務後,如果在一段長時間內他沒有任務,就會被冰凍起來,他們稱之為儲藏,如果在短時間內他還有任務,就會待在基地裡訓練,和雇傭兵們練習戰鬥技巧,在清醒的時候,每半個月他會被洗一次腦。”

“請具體敘述‘洗腦’的意思。”琳娜道。

“‘洗腦’,”加西亞道,“九頭蛇稱之為意識較準,兵器每半個月會進行一次意識校準,以避免失控。”

“兵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