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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一刻, 加西亞看見巴基的眼睛睜大了, 他張了張嘴, 卻沒能發出什麼聲音, 加西亞在話出口的那一刻甚至被自己震驚到了, 但是平靜來的也很快, 他說出了這句話, 他知道這句話是真的。也許隻是這個時候非常的適合說出自己真實的感情,或者他隻是不想再躲避, 而想麵對自己了。他早就不該躲避了。

“你剛剛——”巴基最終道, 他欲言又止, 似乎想要確定剛才自己聽到了什麼, 卻又覺得這樣太傻了。

“我愛你。”加西亞道,“你沒有聽錯。”

巴基笑了出來,那種笑容是發自真心的, 在加西亞的眼裡那幾乎像是閃著光。

“這是我最近這幾天聽過的最好的消息了。”巴基道, 而加西亞擁抱他,用%e5%90%bb堵住了他的嘴。

“所以你不能進監獄,無論如何。”加西亞輕聲道,“我不想再一個人了。”

——

“法院方麵接受了你作為證人出席。”琳娜對加西亞道, “但是他們要求你簽署一份保證書, 確定不會在法庭上用任何能力影響相關人員。到時會有監視你的異能者。”

“沒有問題。”加西亞點頭, 接過那份保證書, 琳娜則再次看向對麵的所有人——史蒂夫、巴基和加西亞, “我們得到了消息, 史塔克找到了當時在冬兵暗殺下存活下來的人,但是具體還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

“存活下來?”加西亞皺眉,“旁觀者?我記得冬兵任務的成功率百分百。”

“看年紀似乎是。”琳娜道,她將平板電腦遞給冬兵,上麵是一張女人的照片,她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看見她的姓氏那一刻,巴基握著加西亞的手縮緊了,加西亞安慰的握了握他的手,“那是誰?”

“前蘇聯卡季科夫將軍的女兒。”巴基道,“卡季科夫將軍是九頭蛇的人,但是後來叛變了,組織派冬日戰士去追殺他——我殺了他,他的女兒在他身邊,但是他的女兒不在任務名單上,我沒有殺她。後來,我再次被洗腦了。”

——

法庭外有很多人。

當加西亞還在車上的時候,就可以看見法庭外的抗議者,他們涇渭分明,其中一邊舉著血紅的牌子,上麵寫著:殺人者不無辜、害人者需懲治——或者更加直白的——絞死殺手;另一邊則是:攻擊武器是愚蠢的、錯的是九頭蛇。

加西亞隻能看見這些,以及那些人臉上激動的表情,他們之中有些是真的受害者,年齡不一——還有一些隻是被雇來造勢的人,為了提高這場審判的影響力和曝光度,史蒂夫不想要這些,是史塔克一手操縱的,加西亞想不出他這樣做到底的目的是什麼,提高曝光度對他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公眾輿論在這種情況下也乾擾不了審判。

加西亞下車的時候,那些被車窗隔開的喧鬨的聲音迅速的攻擊他的耳膜,他朝著在法院門口等待的人走去,複仇者聯盟除了托尼.史塔克的幾乎所有人,他們都穿上了正裝;而托尼.史塔克,他和加西亞同一時間下車,加西亞在上台階的時候才注意到了他,他一臉冷漠,甚至連瞟都沒有瞟一眼曾經的同伴們。

閃光燈在托尼.史塔克踏上台階的時候閃了起來,頻率快的如同不斷落下的子彈,加西亞走到看著史塔克的巴基麵前,輕輕拉著他的肩膀,和他並肩進入了法院。

“今日我們在此審理安東尼.史塔克訴詹姆斯.巴恩斯殺害其父母,及霍華德和瑪利亞.史塔克一案。”法官道,他是一個滿頭白發的長者,帶著玳瑁邊眼鏡,看起來就像是影視劇中那種典型的法官,德高望重,嚴肅冷靜。

“......原告是否申請回避?”

“......被告是否申請回避?”

“請原告陳述自己的訴求並出示相關證據。”法官看向坐在一邊的托尼.史塔克,他還戴著墨鏡,看起來顯然缺乏對法庭的尊重,但是法官並沒有什麼說什麼,隻是朝他的律師點頭。托尼.史塔克有一個律師團,這是顯而易見的,但是他並沒有帶太多的人來,隻有五六個律師和他坐在一起,其中領頭的人站了起來,他站起來,接著道:“我要求在現場放一段視頻。”

巴基坐在原告席,而加西亞則在證人席等候,他看見巴基的臉色從平靜變得蒼白,但是他壓下了自己手部的顫唞,隻是盯著法官身後法庭的標誌。

“允許。”法官點頭。

接著,一段視頻被放到了法庭的投影布上,先是一輛車,一輛行駛在森林中的汽車,一切都很平靜——接著,一輛摩托追了上去,下麵的一切發生的無比的迅速,那輛摩托車逼停了汽車,不,不僅是逼停了汽車,汽車撞上了一邊的樹上,支離破碎,摩托車上的人下來,他粗暴的拖出了汽車裡的人,掐著男人的脖子,那個人在掙紮,接著他就被不再動彈;而汽車裡的另一個人,另一個女人——加西亞沒有看見她,因為她在汽車內就被一槍打死了。

乾脆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接著,那個殺死史塔克夫婦的人走向了監控錄像,一槍打上來,但是在前一刻所有人都看見了他的裝束——他的眼睛,他的麵罩,他的鋼鐵手臂,他的半長發,那就是冬日戰士時期的詹姆斯.巴恩斯。

看完視頻,加西亞有一瞬間發現自己在顫唞,他的反應甚至比冬兵都要大,而隊長隻是悲傷的看著視頻,沒有回避,隻是痛苦。

這就是他曾經熟悉的冬兵,冷酷,殘忍,毫不猶豫的殺死任何一個任務目標——很少出錯,一個無比精密的武器。

法官抬了抬眼鏡,他見過不少的人間慘劇,因此對於這個視頻他仍然保持了客觀的姿態。

“被告是否承認視頻的真實性?”法官問,他看向巴基。

巴基道:“是的,這個視頻是真的。”

加西亞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彆再顫唞。

“如同您所看見的,法官大人。”史塔克的律師道,“庭上的被告,曾被稱為冬日戰士,正是殺害史塔克夫婦的凶手。我的當事人要求以故意殺人罪懲治凶手。”

第100章 庭審4

“被告是否有異議?”法官看向巴基一邊的琳娜。

琳娜站了起來, 道:“法官大人, 我方對故意殺人這一詞並不同意,我方當事人在執行九頭蛇相關任務——當然也包括針對史塔克夫婦的刺殺時, 都是處於無自主意識且被控製的狀態,我不認為我方當事人的行為符合故意殺人的定義。”

法官看了眼案卷, 道:“宣證人上庭。”

坐在隔著加西亞兩個座位的證人被帶上了證人席,他的臉, 加西亞再熟悉不過了,那張臉偶爾會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著冬兵的時候,他偶爾會皺眉,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站在皮爾斯的身後, 腰上插著武器——布洛克.朗姆洛。

“你的身份是什麼?”法官問朗姆洛。

“九頭蛇特工,最近被收監了, 運氣特彆的不好。”朗姆洛道,他的語氣中帶著滿不在乎, 甚至是蔑視的。

“你與被告是什麼關係?”

“同事?陪打的?誰特麼知道。”朗姆洛道。

“朗姆洛, ”琳娜起身了,她問朗姆洛,“當巴恩斯中士在你所在的九頭蛇研究所的時候, 你所認識的他是什麼樣的?”

“什麼樣的?”朗姆洛撇撇嘴, “一塊木頭?一個人偶?殺人的武器?”

“你認為在那時, 巴恩斯中士有自我意識嗎?”琳娜問。

“我怎麼知道?”朗姆洛皺眉, “他基本上什麼話都不說,隻知道執行任務,沒有執行任務的大多數時間都被冰凍在那個玻璃盒子裡。”

“一般他接受任務的情形是怎樣的?”琳娜問。

“長官發布任務,他接受。”朗姆洛道,“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他在基地裡不和任何人交流,沒有朋友,神情麻木,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都會被冰凍起來。”琳娜問。

巴基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那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麼觸動。

“是的。”朗姆洛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法官大人,”琳娜抬頭看向法官,“我認為這已經足夠證明我方當事人在九頭蛇隻是被作為武器對待,沒有自我意識。”

“法官大人,我有問題想問證人。”托尼一邊站起了一個律師,他看起來相當的年輕,看向朗姆洛的時候有些緊張,但是吐字仍然清晰且中氣十足。

“你說冬兵在基地內像是一塊木頭,”律師道,“那麼他有任何在你看來人性化的舉動嗎?”

朗姆洛皺起眉,琳娜握緊了手中的文件夾,加西亞也屏住了呼吸。

“有。”朗姆洛道。

“那是什麼?”律師問。

“他向我們的研究員問好——”朗姆洛——加西亞確定,朗姆洛促狹的看了他一眼,帶著嘲諷。

“法官大人,如果一個人喪失了自我意識,那麼他又是怎麼知道如何向他人問好?”

“反對!”琳娜站了起來,“這隻是對方的一麵之詞,我要求繼續詢問證人!”

“請你描述你所說的,冬兵在那時對研究員‘問好’的場景。”琳娜道。

“當時研究員迎麵而來,我正跟著冬兵準備去彙報任務,他看見了研究員,就停了下來,說了句研究員的名字。”朗姆洛道。

“法官大人,我不認為這是所謂的問好,這隻是冬兵確認自己記住研究員名字的一種方式。”琳娜道。

“那麼多人,為什麼冬兵就隻想記住一個人的名字?”律師針鋒相對。

“因為那個研究員是個該死的蠢貨。”朗姆洛打斷了律師和琳娜的交鋒,道,“他是基地裡唯一為冬兵說話的人,雖然也不算什麼善茬。”

“所以冬兵知道誰對他好,並且想要記住那個人的名字。”律師道,“我不認為這能夠證明他失去了自我意識。”

“反對!”琳娜道,“我方認為失去自我意識的定義是行為和思想受到控製,但是並非不具有最表層的思維!”

“對方的定義明顯模糊!”史塔克的律師道。

“反對,我方定義清晰明了!”琳娜道,她瞪著那個史塔克的年輕律師,抿著嘴,鋒利的氣勢儘顯。

法官敲了敲錘子,結束了這一場爭論,他道:“宣下一位證人入庭。”

一個高個子的女人出現在了證人席,她穿著灰色的大衣,年紀三十歲上下,一頭金發剪的很短,她看著巴基的方向,眼中閃爍著淚光,嘴唇也不斷的,不斷的在顫唞。

葉蓮娜.卡季科夫,史塔克一方的證人,巴基當年放過的,在暗殺目標身邊的小女孩,加西亞不知道她的出現是為了證明什麼,隻希望自己隨時都在縮緊的心彆再折磨自己。

“你的身份是什麼。”法官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