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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為什麼要跟蹤我呢?”

——

寇森覺得自己遇到了調查的瓶頸期。

他找到了加西亞在哪棟大廈工作。

然後他就什麼都找不到了,加西亞進入了大廈之後,就和消失了一樣,直到下午再從大廈裡出來。

接著,下午隊長找到了他的辦公室,提著他其中一個負責監視的組員。

他的人生偶像第一次臨幸他的辦公室,居然是因為他正在調查的潛在犯罪嫌疑人?

收起自己因為偶像而受傷的心,給局長打了一個電話,在得到局長大意為不能因為這件事讓隊長覺得神盾局是個不靠譜的機構的指令後,寇森將來龍去脈告訴了隊長。

第15章 風起

隊長顯然很難接受這個“加西亞.道格拉斯是一個邪惡組織的棋子,有可能還在進行人體實驗”的設定。

“這聽起來,”隊長道,“並不像是我認識的加西亞。”

“隊長你才認識他一個月,也許他本來就不是你所認為的那個加西亞呢?”寇森道,但是出於對於偶像的維護,他還是咬牙自己小小的打了下臉,“不過這一切隻是一個猜測,也許那些都隻是巧合。或者如同局長猜測的,他是被脅迫的。”

隊長鎖起了眉:“如果是真的的話,他應該已經知道了什麼。”

“哦,”寇森道,他保持鎮靜,“隊長你的意思是,他已經知道神盾局在追查他了?”

“是的,”隊長道,“當我抓住跟蹤我們的人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也許是因為害怕或者是彆的什麼?”

“哦,那就有點麻煩了。”寇森道。“他現在在哪裡?”

“神盾局在派人跟蹤我。”加西亞在手機裡對皮爾斯道,“我和美國隊長一起走的時候,他發現了跟蹤我的人。”

“確定是跟蹤你的人?”皮爾斯皺眉,“神盾局在派人跟蹤你,我怎麼不知道?”

“為什麼神盾局要跟蹤美國隊長?而且如果要跟蹤美國隊長的話你應該知道。”加西亞道,“我也不知道神盾局是怎麼盯上我的,我隻能保證舉止正常,沒辦法阻止他們查出什麼。”

“如果你的舉止正常,”皮爾斯道,“為什麼神盾局會盯上你?”

他的語氣有些奇怪,加西亞沒有回話。

“加西亞,”皮爾斯叫了他的教名,這讓加西亞感到毛骨悚然,“我知道美國隊長是個非常有魅力的人,而你,想必已經知道了士兵的身份?”

“我,”加西亞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有背叛組織。”

懷疑他?如果他有想要背叛組織的意願,他早就把一切都說出去了。現在這是什麼意思?肆無忌憚的操縱他的同時還懷疑他會背叛?

“當然,我知道你當然沒有。”皮爾斯道,他壓根就不相信加西亞會真的這麼做,隻是想對他施加一點小小的壓力而已。

“神盾局那邊我會處理的。”皮爾斯道,“離他們的隕落也不會太久了。”

加西亞掛斷了手機,在公寓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從旁邊新開封的威士忌酒瓶裡到了滿滿一杯酒,一口便喝了一半。手機又響了,他無力的捂住臉,從身邊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史蒂夫.羅傑斯。

他接通了電話。

“史蒂夫。”他道。

“加西亞,”是史蒂夫.羅傑斯的聲音,“你想談談這件事嗎?關於神盾局派人跟蹤你的事,我們下午可以在常去的三明治店聚一聚。”

“我......”加西亞本想拒絕,這時他公寓裡的座機響了,他對史蒂夫道:“對不起,我去接個電話。”

“喂?”加西亞接通了電話。

“答應他。”皮爾斯對加西亞道,在他辦公室的不遠處,美國隊長正心事重重的拿著電話,而在他身邊的特工身上的竊聽器已經將隊長的話全都傳進了皮爾斯的耳朵裡。

“抱歉?”加西亞連反抗的力氣都生不起了。

“答應他,”皮爾斯道,“你現在拒絕隻會讓他起疑心,到時候會有人會告訴你怎麼應對。”

“好的。”加西亞道,他將手機舉到耳邊。

“史蒂夫你還在嗎?”

“沒什麼,電力公司打電話來問電費的問題。”

“好,我會去的。”

“好的。”加西亞道,他掛斷了電話,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喝下了最後半杯威士忌。

他在去研究所之前又去了一次醫院,他開車到的醫院,但是從停車場到醫院的路程在他的感知中突然變得如此的長,他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麼樣的,但是他知道一定非常的糟糕,否則路人不會將他們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他看著玻璃內的女人,第一次有了那麼明確的感覺——他永遠也看不見女人醒來了。

“瑪麗,求你了。”他輕聲道,“如果你有靈魂,告訴我你還在。如果你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就請停止呼吸。彆這麼對我。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說到這裡,他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哽咽。這幾個月的壓抑的悲傷和憤怒似乎都升了上來,可是他找不到地方發泄。

醫生走了過來,他走近了加西亞:“道格拉斯博士,您來了。”

加西亞沒有回答他,他繼續盯著玻璃內的女人,醫生看他的神情,覺得他幾乎要哭出來了。十幾秒後,加西亞才回過頭:“醫生,我想進去看看她。”

“不,”醫生抑製住想要允許的欲望,並且奇怪於這種感覺,“我說過了,您不能進去。”

“為什麼,”加西亞道,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強硬,“告訴我為什麼!”

醫生愣住了,他呆呆道:“因為這是......上麵的意思。”

如果加西亞的內心沒有被驚訝和憤怒占滿,他會意識到醫生神色的不對勁,他像是被人控製住了一樣。但是加西亞沒有意識到,他站直了身體。

“你說什麼?”

“這是上麵的意思。”

“什麼是上麵的意思?”

“不讓你進病房。”

“為什麼?”

“因為病房裡......”醫生忽然回過神來,他驚恐的閉上嘴,但是接著加西亞立刻把他死死的推到了牆壁上,一字一句道:“讓我進病房。”

“好的。”醫生道,消失在他眼裡的不僅是驚恐,似乎更是一切神采,他順從的拿出鑰匙,開了病房的門,將加西亞放了進去。

“你在門口等著。”加西亞對醫生道,醫生便站在門口如同雕塑。而加西亞則到達了瑪麗的病床邊。

越靠近瑪麗的病床,他便越感覺到心跳的加快,某種不知名的戰栗開始升起,瑪麗就躺在那裡,除了臉色蒼白之外,她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她現在看起來和那個晚上和加西亞一起在大學圖書館背靠背修改論文的學生,和加西亞牽手在公園散步的女友,在音樂聲中給加西亞做早餐的妻子沒有不同。

往事浮現在眼前,加西亞忽然意識到也許他永遠沒有辦法放棄這個躺在他麵前的女孩。就算他知道瑪麗不會讚同這樣做,就算是為了而他可悲的自私,他也沒辦法放棄她。他閉上眼睛,在瑪麗的額頭上%e5%90%bb了%e5%90%bb。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我會為你做任何事,就好像你會願意為我做的。”

第16章 突破

他將瑪麗的頭發撩到耳朵後,朝她笑了笑,即使她看不見,接著他看了眼給她輸的吊瓶還有一大半,這就準備離開。去和美國隊長對峙,或者去折磨冬日戰士,或者和寇森繞圈子或者被皮爾斯支配,或者其他的什麼,他為了瑪麗必須去做的事。

但是他停住了腳步。

他回過頭,仔細觀察剛才餘光掃過的地方。那是瑪麗的腦電波儀的線路板,那本應該是從瑪麗貼著腦電波傳感器的線路直接到顯示儀上,可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回身,上前,手順著瑪麗頭上貼著的傳感器線路往下,輕輕的一扯,傳感器線路的插頭末端便從牆根的暖氣管底部顯露出來。

那麼顯示儀上的插頭是從哪裡接上的?

而上麵顯示的腦電波仍然是正常的波動,如同任何一個昏睡的人。

腦海內有什麼地方開始警覺的尖叫起來,就好像是上次加西亞即將放大那張巴基.巴恩斯的圖片時一樣。隻是這次要更加的厲害,他知道那也許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是他必須繼續查下去。

他扯了扯顯示儀上的插頭線路,線路的末端隱沒在牆根,如果不是仔細看,都會以為這線路是和瑪利亞身上的線路連在一起的,隻是被暖氣管擋住了。

他扯下了插在腦電波顯示儀上的插頭,然後用顫唞的手將瑪麗的線路接了進去。

“不。”他道。

正確的傳感器線路接進去的一瞬間,出現在顯示儀上的不是正常的,較為平緩的,昏睡的人的波動——不是的,出現的波動波長太短,波峰太高,迅速的在顯示儀上改變著圖形,劇烈而尖利,簡直像是顯示儀出了什麼故障,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腦電波。

他以前隻在一個地方看見過相似的腦電波,那就是士兵受折磨的時候,他在慘叫的時候,他的腦電波就是以這樣的形式顯示出來的。

他立刻抓住瑪麗的手,期間因為太過慌亂,甚至幾乎將吊著吊瓶的直杆撞倒,似乎為了驗證他的猜測,瑪麗的脈搏跳動頻率也高的不自然。

“不,”他道,聽見自己語調中的不敢置信和爆發式的哭腔,“不不不......”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消失在了眼淚中。

也許是他的手臂無法支撐他的重量,他緩慢跪到了瑪麗的病床邊,看著地麵上的水滴彙聚成一團,而他的眼睛一直是睜開的,甚至眨都沒有眨一下。他所意識到的事實幾乎將他撕裂。

也許的確是撕裂了他為自己設定的偽裝,給自己的保護套和麻醉藥。他一直以為自己在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而背叛自己的良心,讓自己低賤——不,這一切都是謊言,他的妻子一直躺在這裡,無時無刻沒有受著折磨,正如他折磨著士兵一樣。

她一直在這裡,痛苦卻無法叫喊,旁邊擺放著錯誤的腦電波顯示儀,而她的丈夫站在玻璃外看著她,自以為為了她犧牲了一切。九頭蛇一直,一直在折磨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短暫的失去了感知時間的能力,他終於起身,迅速的將瑪麗身上所有維持生命的營養管全部扯掉,在他的眼裡,腦電波儀很快變成了一條直線。

“對不起,瑪麗。”加西亞道,“但是我們會重聚的,如果上帝允許的話。”

他拿起一個瑪麗床邊的吊瓶,走向門口,醫生還在那裡等待著,眼睛卻沒有什麼神采。

在加西亞的手放上他脖子的那刹那,他才想起來反抗。加西亞掐住他的脖子,直到他癱軟下去才將他扔進辦公室裡,再反鎖了辦公室,向醫院的門口走去。

“道格拉斯博士。”他進入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