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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入畫 斂舟 4232 字 6個月前

過!

“我一直不太明白馮貴妃如此針對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固然殺了馮業,可是雲國皇帝都不計較了,馮貴妃這個姑姑為何還要耿耿於懷?就算她想要對付你,也用不著一回宮就對你連出殺招。這樣急切,倒像是有什麼急於達成的目的。”景含幽分析著,不過最終的結論還要靠辰絮給出來。

老實說辰絮並沒有思考這麼多。不過景含幽的話倒是幫她理清了一條線,雖然她也不知道最終的答案,但還是有了自己的猜測。

“這麼多問題你問我哪有答案?不如你回宮去問問馮貴妃?”辰絮起身,卻被人拉住了衣角。她回頭,看見景含幽那露骨的眼神裡還帶著在馬車上沒得手的怨念。

辰絮笑了,妖嬈嫵%e5%aa%9a,名花傾國。

“不過半天不碰我就這麼難受?”她可不信。情愛這種事,哪有那麼念念不忘?至少她就不是這樣的。

這話……驚得景含幽直咳嗽。她的師姐一直都是個臉皮兒薄的,怎麼說生猛就這麼生猛起來?

咳嗽完的景含幽就發現辰絮看著自己的目光不對勁。這種探究中帶著一點點期待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她拉著辰絮衣角的手還沒來得及放開,人就被欺身靠近的辰絮壓在了椅子上。

“身為上者,似乎很過癮,嗯?”那高挑起的尾音,自鼻腔送出,在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間打了個旋兒,送進了景含幽的耳朵裡。景含幽骨頭都酥了。師姐學壞了!嗚嗚嗚嗚!師姐撩起人來真是讓人鼻血狂噴!

“你……”景含幽覺得自己的呼吸間都是蘊結草的香氣,她的神誌仿佛開始不清醒。

“這次讓我來可好?”辰絮溫柔的聲音就在耳畔。確實在耳畔,因為她的唇正貼在景含幽敏[gǎn]的耳朵上,呼出的熱氣讓景含幽陡然打了個激靈。景含幽突然清醒過來,轉頭,便被辰絮的唇封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話。

兩人唇齒糾纏,發出短促而混亂的呼吸聲。帳篷裡的溫度開始升高。景含幽並不介意辰絮主動一次,對於辰絮,她的心裡隻有喜歡。為上為下都無所謂。如果辰絮能一直這麼主動,她倒是樂意輕鬆一些。

帳篷外的塵心和泠音,見裡麵的人久久不出來,就算沒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也知道此時裡麵是個什麼情況。兩人儘量不要腦補裡麵那些兒童不宜的畫麵,專注地看著天上的風景,數著地上的螞蟻。

一個時辰後,帳篷的簾子被掀開,辰絮的臉上帶著誘人的粉紅。“去打盆熱水來。”她吩咐著。

塵心和泠音看著麵前的人愣住了。再次確認是辰絮後,泠音立刻低下頭打水去了。塵心想往帳篷裡麵張望,卻見辰絮笑眯眯道:“塵心,清理這種事我還不大會做,要不你來?”

“噗!”塵心隻想吐血。順恩郡主這是……怎麼跟自家主子一樣口無遮攔?難道被自家主子教壞了?

“奴……奴婢去……去準備替換的衣物。”一向口齒伶俐的塵心說話都不利索了。說完這句話逃也似的跑遠了。

辰絮倚在帳篷門口笑了起來。身後聽見景含幽道:“你要笑也笑給我看好嗎?”

辰絮聞言回頭。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讓那原本就美麗的麵孔如同發光般聖潔。景含幽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也再次下定決心:這樣的辰絮,自己寧死也絕不放手!

熱水送來,辰絮親自幫景含幽擦身清理。又為她換了新的衣裳,忙活得自己滿頭是汗。

“下次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吧。”景含幽積極道。

辰絮看著她,無可無不可地回了一句:“隨你。”

這麼一折騰,已經是晚飯時間。兩人一起用了飯,然後並肩走在軍營裡散步。“今天的事你是什麼態度?”景含幽終於想起了正事。

“我沒什麼態度。她要殺我,用什麼手段都可以理解。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就算放了他們我也不會生氣的。”辰絮完全不關心這件事的處理結果。

這種不關心恰恰說明她沒有將馮貴妃視為一種威脅。恢複內力的辰絮所擁有的那種自信,令景含幽都覺得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開始的一周作者君會非常非常忙,而且壓力很大,目前靠著每天吃藥維持心臟的正常運作,希望這周熬過去後會放鬆一下吧。

感謝思凡的地雷和林夕的手榴彈,愛你們~~~

例行宣傳新文《郡主要寵妻》,嗯,彆的不說了,就這樣吧~~~

☆、選秀

刺客一事最終被景含幽壓了下來。辰絮果然毫不關心, 再沒問過。天氣漸暖, 已經進入初夏。辰絮每天都會去營地附近的樹林裡練習劍法。景含幽一開始還不放心地暗中派人盯著。過了半個月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小氣, 索性將人都撤了。辰絮依舊每天按時回來, 沒出過任何岔子。

官道上進京的車輛愈發多了起來。出於安全的考慮,飛雲騎派了專門的人員沿著官道設卡站崗, 確保進京的秀女安全。之前辰絮無意間發現的那群想要劫持秀女的人,被景含幽連窩端了之後, 確實起到了震懾作用。這段時間再沒有出事。

隨著選秀日子的臨近, 皇宮裡越來越忙碌。各司都按照皇後的要求開出了采買材料的單子, 有負責采買的太監出宮去采購回來。

同盈門是皇宮的西門,專門負責進出物品和人員的宮門。同盈門的守衛身上責任重大, 同時, 這裡也是油水頗多的肥缺。

今日一早,同盈門剛剛打開,一車車早已候在門外的馬車就陸續駛了進來。

“什麼東西?”李俊正是今天負責檢查物品的小隊長。此刻他正站在同盈門下, 對著一車車貨物詢問道。

一個滿臉脂粉氣的男子笑著走過來道:“李頭兒,是我。這車上都是我們錦繡坊剛剛從外地采購回來的胭脂水粉和布匹絲綢。都是上個月宮裡下的單子。我緊趕慢趕趕在昨晚進了城, 都沒敢回家, 直接把車趕到同盈門外候了一夜, 您看,行個方便吧。”男子說著悄悄塞了一張銀票過去。

李俊認識這個男子。京城著名的皇商水愛蓮。名下有京城最大的香粉鋪子和綢緞鋪子。宮裡頒了票引,讓水愛蓮去各國為宮裡采買上好的貨物。

“水老板是您呐!好說好說。”李俊不著痕跡地收好了銀票。“不過這例行檢查,您看……”

水愛蓮點頭,“那是自然要檢查的。不過您看我這十幾車貨物, 李頭兒您要是都開箱檢查,估計得一個時辰才能完事。我聽說近來這同盈門繁忙得很,這麼堵著道也不好,您說是吧?”

就是讓李俊隨意檢查,他都懶得挨個去翻。水愛蓮成為皇商六七年,從沒出過紕漏。每次選秀之前,他都要為皇宮裡采買大量物品。都是老熟人了,李俊帶著人不過是走走過場,隨意看了兩車東西,見都是單子上的物品,就揮手放行了。

“李頭兒,改天請您喝茶。”馬車已經過去,水愛蓮還在笑著招呼。

“頭兒,這水老板什麼都好,就是身上這香氣……”一個手下人笑著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李俊明白手下人的意思。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居然一身的脂粉氣,是挺讓人受不了的。

“那是人家的事,咱們少管。”李俊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丟給手下人。“和兄弟分一分,就當我請喝酒了。”

手下人眉開眼笑地拿著荷包走了。同盈門下,隻剩下李俊一個人。他默默地從懷裡掏出一根翠綠的竹筒,走到城門下的角落處,悄悄地埋了起來。

四月二十七。選秀大典開始第一天。各地秀女陸陸續續自皇宮東邊的德秀門進入。為了確保安全,皇宮內外,京城內外,除了原有的大內侍衛和禦林軍巡邏把守之外,景含幽特意派了三千人的隊伍分彆駐守京城四門。

“不過一次選秀,何必弄得這樣如臨大敵?”辰絮不解。

“之前有過秀女出逃和下毒等事件,所以每次選秀都是安全為先。再說,這畢竟是我第一次負責策應京城安全,不希望出任何亂子。”景含幽這會兒正坐在羽煙宮的書房裡,和辰絮共同畫著一副水墨煙雨圖。

兩人於畫畫一途都沒有什麼出色的天賦。所畫的畫也就是一般公主的水平。但是對於水墨煙雨的渲染技法,兩人卻都頗有心得。飛葉津書院裡教導畫畫的師傅殷盼柳也對二人的煙雨圖評價頗高。

“三千飛雲騎保護京城的治安應該足夠了。就算真有大規模的亂子,你城外隨時待命的四萬人馬也足以應付。不過……”辰絮調好了墨,隨意幾筆就勾出柳樹的隨意風流。“宮裡的安全你如何保證呢?畢竟你那些士兵是不能隨意進宮的。”

“宮裡的安全?”景含幽勾勒出幾塊石頭後,不解地轉頭看著辰絮。“你的意思是會有人搗亂?”

辰絮笑著放下筆,“我哪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這裡畢竟是皇宮大內,要出亂子不容易。可是隻要出了亂子,那必然就是大亂子。敢於在這裡搗鬼的人,可就不是那群大內侍衛能夠震懾得了的人了。”

“我會當心的。”最後一筆勾出飛燕。景含幽也跟著放下筆。叫來塵心將畫放到一旁等待墨跡乾透。

選秀的日程安排為期十天。每天都有在不同環節被淘汰的秀女。隻有一路過關斬將,待到第十天的人,才能見到皇上,由皇上親自點選。

轉眼時間已經過半。京城裡的秀女逐漸減少,治安壓力也降低了很多。景含幽這十天都要待在宮裡讓皇後安心的。

今天是選秀第六天,一名秀女在展示女紅針黹時突然昏倒。經太醫檢查是出於對花粉的過敏。但是據秀女的丫鬟說,她家小姐對花粉從不過敏。這件事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波瀾,卻也很快被人們遺忘。畢竟皇宮裡的花多是他國進貢的稀罕品種,沒準那位秀女就是對某種花的花粉過敏,因為之前沒有接觸過所以並不知道而已。

羽煙宮裡,辰絮小心翼翼地將剛剛做好的香膏倒進小壇子裡用蠟封好。用上好的“彩雲箋”寫好了名稱。這時她透過打開的窗子,看到景含幽坐在書房裡遲遲不肯動筆,便笑著催促道:“我這邊東西都裝好了,就等著你的親筆信呢。”

景含幽隻要一想到提筆給師父寫信就有些打怵。想了想,還是提筆寫了起來。信裡隻是說明了辰絮目前的內力恢複情況和身體情況。對於師父關鍵時刻肯出手救人表示感激。對於江封憫肯派顧離下山相助道謝。最後表明自己和辰絮一起做了香膏,請師父及書院的各位師傅笑納。一封信雖然言辭懇切,但是怎麼看怎麼都透著一股子慫慫的感覺。好在辰絮沒有偷看彆人信件的習慣,其他人更加不敢偷看。景含幽覺得至少自己的麵子還是保住了。

香膏和信件被景含幽派專人送去了飛葉津。至於師父會不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