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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疆01~04 禦我 4424 字 6個月前

臉孔猙獰如惡鬼,哪還有一絲疆書宇俊美的模樣。

末世,要活下去隻能化身惡鬼。

“我重活一次不是為了死在一隻鳥的嘴裡!”

再也不保留,把所有的冰異能一口氣爆發出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強烈頭痛,一時之間竟搞不清楚這究竟是耗儘異能的痛,還是腦殼被爆開的痛……

“二哥,小心──”

我有點茫然,眼前突然大爆光明,非常熟悉的亮光,還伴隨著同樣熟悉的劈裡啪啦聲,我放下心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抬頭望著這輩子第一個大敵,她已成了一座鳥形冰雕。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那個得意啊──

啪啪啪。

“……”被鳥壓的人表示非常不愉悅,尤其這鳥張開翅膀有兩公尺寬,而且還帶著濃濃的燒焦味。

“哥!”

書君衝過來,非常不淑女的一腳踹飛焦鳥屍,然後把我扶起來,她看著我身上的傷,表情又急又氣,若不是場合不對,我的狀況也不對,我相信她肯定是邊哭邊捶打自家二哥。

“明明說好不受傷的,怎麼又傷成這樣!”

我隻能乾笑而已,怎麼可能不受傷呢?不死就慶幸了。

“怎麼來得這麼快?”

我顧左右而言他,想扯開話題轉移書君的注意力。

一知道白頸花屍鳥呼喚鳥群的時候,我沒辦法分心,隻能期待著大哥他們應該會開槍幫忙,但沒想到來最快的人居然是書君,這閃電一爆,直接碳化一堆鳥,焦到都彆想留著吃了。

書君小心翼翼地扶我坐起來,不高興的說:“大哥叫我來看著你,他說你一定會亂來,隻有我在一旁,你才不敢硬拚。”

真是知弟莫若兄。我都不敢說話了。

書君看著我一身傷,似乎不太敢動我,躊躇再三,還是說:“二哥,我先扶你下去,這裡看起來快垮掉,太危險了。”

我點了點頭,雖然渾身無處不痛,但是陽台地麵搖搖欲墜,要是真摔下去會更痛,在書君的攙扶下,我站起來,不放心地看了白頸花屍鳥一眼。

“君君,我還能自己走下去,你去把大哥叫來,把這隻鳥的結晶取出來。”

雖然凍得很徹底,就算真的解凍,這鳥能不能恢複行動力還很難說,不過這陣子實在是被疆家人的負分運氣嚇得夠嗆了,還是儘快徹底解決,彆留下任何一絲隱患。

書君的表情很不放心,連忙走了幾步路,結果差點痛得臉都歪了,少掉致命的危機吸引注意力,這才發現渾身上下無處不痛。

我硬扯開一抹笑,書君這才不情願地說:“好,我去叫大哥過來。”

她轉過身去,我正想跟著她走,卻突然心裡一緊,反射性地就抬起頭看向天空。

一道黑影衝過來。

顧不得渾身的痛,我衝上前去推開書君,隨即被一道巨力衝撞出去。

%e8%83%b8`前傳來碎裂的聲音,仰躺在地上,那衝擊大得把我%e8%83%b8口所有空氣都擠了出去,張了嘴卻吸不進空氣,有種窒息的難受,%e8%83%b8口的傷勢到底是……

昏沉之下,腦中卻不適宜的想起以前聽的故事。

大嫂,你要知道,這花屍鳥可不是好惹的,就算打得贏也彆隨便出手,那種鳥是成雙成對的情侶鳥,有一隻就會有第二隻,而且階級肯定一樣。

“二哥,不要啊──”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書君淒厲的尖叫,聽著卻是越來越遠,難道是我要暈了嗎?

不,不行,這種狀況暈過去與死無異,不能暈,不能──

第四章 靳家

砰!

眼一張,猛然深吸一口氣,大量的空氣湧進來讓我忍不住大咳特咳,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有餘力看看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這證明我應該還沒死,隻是眼前一陣陣發黑,肯定傷得很重,暈過去前就夠糟了,現在更慘上幾分,整個%e8%83%b8口都麻木完全沒有知覺。

努力眨著眼,眨掉流進眼裡的鮮血,成效卻不太好,仍舊一片紅,幸好還勉強能看清周圍的景物,首先映入眼簾的東西是高樓大廈。

周圍全是廢棄車輛,道路兩旁的商店多半櫥窗破裂,路上充滿亂七八糟的垃圾,一片廢墟模樣。

這是都市?我心頭發涼,發覺自己正躺在路邊,全身都是血腥味,就這麼待在異物橫行的都市裡,還是達到一階的美味血肉,這是等著被吃嗎?快動啊!

耗儘力氣才翻個身,%e8%83%b8口一碰到地麵,痛得我差點又暈過去,心中感覺不太對勁,突然想起被鳥衝撞時聽到的碎裂聲,伸手一摸,%e8%83%b8口的冰片竟碎了,隻剩下一些零碎冰屑卡在皮膚上,再想到斷裂的新冰槍,哭的心都有了,做個武器怎麼就這麼難?

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活命,那隻花屍鳥呢?左右張望,隻看見一些紅豔豔的羽毛和鱗片,幸運的是沒有鳥的蹤跡。

不,這也沒有幸運到哪去,我這種狀況就是遇見普通異物都得死,有沒有鳥根本沒差彆……

“誰在那裡!”

聽見聲音,我心一驚,抬起頭來,一個女人從車後走出來,訝異地低頭看過來,她一手持槍一手卻……燃著火。

這可比凱恩威多了。

雲茜、百合、書君,現在又來個末世沒幾個月就燃火的猛女,難道這個世界的女人都這麼威嗎?

說好的末日女人悲慘遭遇呢?

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最終化為一句:“救我。”

女人看著我沉默不語,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求、求求你,救我……”我儘可能放低姿態哀求,想著以前對著鏡子擺出的各種表情,努力擺出又能引人同情又帥到破表的神態來,現在隻希望臉上的傷勢彆太慘,身體的痛彆讓我的臉皮一直抽搐。

女人放下槍,走過來的途中,另一手燃著的火也熄滅了。

我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樣的人,但不管如何,先擺脫現在隨時會被異物吃掉的狀況再說。

“傷哪了?”女人蹲了下來。

“全身。”話一出口,就看見她皺眉,我連忙補充:“%e8%83%b8口最嚴重,其他都是小事。”

就是左腿也動不了,右腿重得快拖不動,雙手痛得讓我覺得多半被鳥的鱗片刮掉一層肉了,更彆提背後不時傳來的刺痛,說實在的,讓我說哪邊不痛比較簡單,大概頭發不痛吧。

女人皺眉說:“你該不會是被鳥抓著的那個家夥吧?”

“……對,紅色的鳥。”為了打消她的疑慮,我特地說得更清楚一些。

看來,我是被那隻後來出現的花屍鳥帶著飛進城來了,這、這裡應該是中官市?應該沒有被帶得更遠吧?

聞言,女人讚歎道:“你命真大!被那隻鳥抓住,剛剛又從半空掉下來,這樣都沒死。”

相信我,疆書宇的命比你想像得更大,這輩子的遭遇若擺在上輩子,關薇君至少能死上三十次!

“鳳姐,你在那做什麼?”

女人轉過頭去,高聲回答:“剛剛那隻鳥抓著的人摔在這裡,竟然還沒死。”

“喔?”

還有彆人?我轉過頭去,但是周圍的廢棄車輛擋住大半視線,加上%e8%83%b8口的麻木感漸漸退去,變得越來越痛,連呼吸都異常困難。

“喂,你沒事吧?”女人回過頭來,略帶憂慮的問。

“沒、沒事。”被這叫喚猛然拉回神智,我努力保持清醒,現在昏過去很有可能會被丟下不管,絕對不能暈倒!

“還說沒事,看你臉白得像張紙。”

幾個人影走過來,但我已看不清他們的形貌,事實上,連這個女人的臉都沒注意太多,身體實在太痛了,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突然間,有人一把將我抱起來,這麼大的動作讓%e8%83%b8口的痛楚猛然爆開來,我忍不住發出痛極的呻[yín]。

“喂喂,先彆暈,你撐著點呀!”

“傷成這樣,這家夥死定了吧,真要帶他回去嗎?”

“少囉嗦!”那女人低吼。

聽到這聲吼,我終於放心了,這女人肯定不會把我丟下不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所以說,人正真好,感謝疆書宇長得這麼正,讓我可以安心暈過去。

小宇。

“嗯?”

周圍的景物突然大變,我在某個……後院?想要左右張望,身體卻不聽我指揮,逕自朝著某個方向走去,我慌得正想掙紮,卻在看見某個人後徹底安心了。

那是大哥,隻是看起來似乎約莫二十歲左右吧。

又夢見疆書宇以前的事情,看來我應該是暈倒了沒錯。

大哥滿臉笑意地看著我,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已經長得頗高,他特意蹲下`身來說:“小宇,我想創立一個傭兵團,你說好不好?”

眼前的大哥可能是還年輕,沒那麼沉穩,說到創立傭兵團,雙眼熠熠生輝,讓我看得有些不習慣,還有點新鮮,這時,“我”開始說話,一口童音沒好氣地道:“不好!”

像是被淋了一盆冷水,皺眉說:“為什麼?你覺得我做不好嗎?”

我突然暴跳如雷,童音硬是吼得像小獅子一般。

“你上次跟我說要去當傭兵,結果呢?這三年來,你待在家的時間加起來有沒有三個月啊?要是創立傭兵團,你還會記得家裡有弟弟妹妹嗎?我就算了,才不管你,可是君君會想你啊!”

大哥一臉的愧疚,解釋:“任務時間都不短,我剛起步沒多久,總是要多接點任務累積經驗。”

我一揮手,下定論:“大哥你才高中畢業就去當傭兵,現在家裡經濟又沒有問題,你先去念大學啦!”

大哥為難的說:“我對念書沒什麼興趣,你念就好了。”

“知識就是力量!哥你要創立傭兵團,可以,先把大學念完!”

他無奈地說:“我要當傭兵,哪來的時間念大學。”

我點了點頭,知道他不可能放棄現在剛起步的傭兵事業去念大學,退一步說:“可以念空中大學,隻要偶爾幾個月去上課就好,我都給你找好了。”

大哥終於皺了眉,難得帶著不滿的語氣對自家弟弟說:“小宇,這是我的人生,我能決定自己要做些什麼。”

我毫不理會他,拿出一份入學資料,說:“聯合指揮參謀學院,我走了爸爸以前朋友的管道,好不容易才給你報上中級指揮參謀係,如果成績好的話,半途再想想辦法,應該可以升到高級班。”

我努力思考,腦中閃過一堆爸爸的友人聯絡名單,再想想媽媽的友人聯絡名單,覺得應該沒有問題,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哥哥的成績要夠好,總不能把零分走後門走成一百分,雖然爸媽有些鐵杆朋友,真要走成一百分也不難,但若有人故意找碴,出問題的機率太高,不好。

大哥拿著入學資料,瞪著我。

我理直氣壯的說:“想創立傭兵團,總要會指揮吧?想當傭兵團團長,隻有單兵作戰能力是不夠的!”

大哥繼續瞪著我,咬牙說:“你今年幾歲?”

“你的年紀減九歲。”我理所當然地說。

“我今年好像二十。”

我慎重點了點頭,說:“再不去念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什麼?”

我偏著頭,說不上來不及什麼,隻好說:“那種參謀指揮學院,可以認識很多有用的人,早點認識早有用。”

“多智近乎妖。”大哥扶著額,說:“媽一直希望你更像無憂無慮的孩子。”

我送了他一個大白眼,“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