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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與小狼狗 浩瀚 4455 字 6個月前

個茅時俊跟我打電話了。”

“甭搭理他。”

“嗯,我訓斥他一頓就掛斷電話了。”陳玲坐下喝了一口水,“不過他的情緒挺低落,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靠偷朋友的作品才能維持的人,能走多遠?栽跟頭是必然。”

徐渭看到還有兩個禮盒,問道,“禮盒要送誰?”

“你給蔡老師送過去吧,不管她是周斯易的什麼人,她教過你,對你好。你就得記著這個恩情,不能忘恩負義。”

徐渭心裡梗了一下,點頭,“哦。”

“這兩天就過去吧,過年了,去問個好。”陳玲說。

“下午吧。”

徐渭磨蹭到下午,打車過去蔡玉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蔡玉,蔡玉付諸心血,隨著他的手,全沒了。

徐渭站在小區門口緩一口氣,才走了進去。

他在門口碰上陳小唯,陳小唯乍然看到徐渭,愣了幾秒飛奔下來一巴掌拍在徐渭的肩膀上,“我以為你小子插翅膀飛了呢!”

徐渭疼的表情扭曲,“你撞到我的右手了。”

陳小唯連忙接過禮盒,去看他的右手,“還沒好?”

“沒有。”

陳小唯的目光沉下去,也不鬨了。“先進去吧,我爸媽都在。”

兩人進門,蔡玉端著盤子往客廳走,抬頭猝不及防看到徐渭,她怔住。

“老師。”徐渭揚起嘴角,結果笑的眼睛通紅,“好久不見。”

陳明全在客廳喝茶,聞聲立刻回頭。

徐渭穿長款黑色羽絨服,高挑挺拔。

“你還知道過來?”陳明全說。

“一直忙,也沒時間過來。”徐渭說,“陳叔叔。”

他們家其實跟周斯易關係更好,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徐渭出事後,他們集體沉默了,不敢麵對徐渭。

徐渭知不知道周斯易利用了他?徐渭知不知道自己的受傷意味著什麼?周斯易給徐渭的東西,現在全部收走了。

十八九歲的孩子,該怎麼麵對這人生巨大的改變?

對周斯易的感情,就是對徐渭的愧疚。

“趕快坐吧。”

房間內有暖氣,徐渭脫掉羽絨服,蔡玉接走徐渭的羽絨服掛到一邊,“胳膊還沒好?”

“嗯。”

“現在還疼麼?”

“不碰就不疼。”徐渭坐下,陳明全給徐渭倒了一杯茶。

“最近在乾什麼?”

“轉編曲。”徐渭用左手喝茶,蔡玉看的鼻子發酸,彆開臉。

“我沒事。”徐渭說,“真的。”

“編曲怎麼樣?”

“挺賺錢的。”徐渭認真點頭,一本正經,“我在編曲界也很紅。”

陳小唯端著一盤點心過來,張了張嘴,“那個最近有點紅的編曲徐渭不會就是你吧?將醒非常火!”

“你猜。”徐渭放下杯子,拿了一塊電心。“我以前就是寫歌的,也唱歌。”周斯易大概嫌他唱流行音樂不夠上檔次,就要他參加鋼琴比賽。

“現在嗓子不好,就轉幕後。”

徐渭現在有些氣短,很明顯的缺陷,這次受傷對他打擊太大了。

蔡玉聽著心裡就很難受。

“那也挺好。”

“手臂會留後遺症麼?”陳明全問,蔡玉一肘子撞到他的腰上,陳明全閉嘴了。

“應該不會。”

徐渭在陳家吃了晚飯,蔡玉又極力要他留宿。

“我媽一個人在家。”徐渭說,“不回去她要擔心。”

“那過年我們兩家人在一起過?”蔡玉說,“人多熱鬨,接你媽媽過來。”

“太打擾你們了。”

“這有什麼。”

“我回去跟她講。”

蔡玉送徐渭出門,徐渭沒車,得到小區門口。蔡玉握住徐渭的手,半晌後說道,“周斯易對不起你。”

“每個人立場不同。”

蔡玉停住腳步,看著徐渭,“你不恨他?”

“本來那一切都是周斯易給的,現在沒了,也不過是不欠他。”徐渭的聲音很沉,聽起來沒有多大情緒起伏。

“彆這麼說,愛人本來就應該互相扶持。”徐渭看著蔡玉,蔡玉說,“他錯了就是錯了,他毀了你的未來,這是事實。你們還想在一起,這件事就得解決。不然永遠是心結,你們以後該怎麼辦呢?”

徐渭沉默,蔡玉心裡難受。她能理解周斯易要報仇的的心理,她看著周斯易長大,這個結,周琛不死就解不開,一輩子周斯易都活在折磨中。

但拿徐渭去當誘餌,陳明全抽周斯易一個耳光真是輕的。要是徐渭的親爹還活著,估計會活剝了周斯易。

第一百零七章

還有未來麼?有個屁!

徐渭坐上出租車, 他托著下巴看窗外飛快後退的霓虹燈。

大年三十周斯易過來了一趟, 送了一大堆年貨,來的太早, 徐渭還沒睡醒。穿著睡衣從房間出來, 迷茫了幾秒, “什麼毛病?”

周斯易連忙關上門,怕冷風吹進來, 徐渭最近頭發長出來一些, 剛從被窩出來亂糟糟的。

“也不是特意買的,員工福利剩的, 我那邊不做飯, 留著也是浪費。”

“那你去做慈善, 送到山區。”

“都送過了。”

大過年的陳玲也不好趕周斯易走,說道,“吃早飯了麼?”

“還沒有,家裡阿姨放假了, 沒人做飯。”

好幾|把慘呦!

徐渭回房間洗漱, 陳玲說,“那在這裡吃吧。”

周斯易就坐到餐桌前, 溫和道謝,“謝謝阿姨。”

徐渭洗完臉出門看到周斯易在吃早飯, 他媽真是一點原則都沒有, 徐渭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埋頭吃早餐。周斯易給他倒了一杯牛奶,說道, “有幾張春晚的票,要去看麼?”

“不去。”

周斯易轉頭問陳玲,“阿姨,你要去看春晚麼?”

“在家也一樣看。”

“前排。”周斯易說,“托朋友弄了幾張票,要是不去也就丟了。”

“那就丟吧。”徐渭插話。

周斯易假裝聽不到徐渭說話,隻忽悠陳玲,“您今年在B市過春節,這麼近,不去看春晚多遺憾。前排,能看到很多老藝術家。”

徐渭把牛奶喝完,斜睨周斯易,“忽悠瘸了。”

周斯易:“……”

徐渭回房間看書,不知道周斯易怎麼跟陳玲忽悠,中午還沒走。到晚上,周斯易竟然還在,周斯易在陪陳玲包餃子。

親媽啊!原則呢?說好的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呢?

徐渭看了看廚房,眼都要瞎了。拿了飲料和零食回房間,晚上不出意外周斯易就在家吃飯,禁煙花爆竹後,除夕夜安靜多了。

吃完飯陳玲回房間換衣服化妝去了,周斯易伸手要拉徐渭,徐渭抽出手。

“你跟我媽去看吧,我不去。”

徐渭起身要回房,周斯易跟上去,“徐渭——”

徐渭甩上門。

周斯易略一思索,不去也好。打電話給王亞,王亞接的很快,“周總,除夕快樂。”

“接你爸媽看春晚。”

王亞:“……”

老板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家有多少人,都可以安排過去,花費找我報銷。”

“謝謝老板!”王亞喜出望外。

“不過,你要過來一趟,我在禦苑小區。”

“有事?”

周斯易走到露台,關上玻璃門,確定徐渭和陳玲都聽不到,才說,“接上我嶽母。”

繞的可真遠。

“好。”

“晚上安全送回來。”

“……明白。”

周斯易隻穿毛衣,露台是半封。寒風呼嘯,凍得狠狠打了個噴嚏。

“快點過來,彆讓我嶽母等。”┆思┆兔┆在┆線┆閱┆讀┆

掛斷電話,周斯易若無其事的回去。

“徐渭呢?不出門了?”陳玲化好妝出門,“我去叫他。”

“他不想去,人多怕擠著。”周斯易拿過大衣穿上,說道,“我送您過去。”

“我去看看他。”陳玲敲了敲門進去,徐渭躺在床上看視頻,餘光看到母親。

“不想出去玩?”陳玲摸了摸徐渭的頭。

“嗯。”

徐渭的性格越來越孤僻,陳玲有些擔心,“大過年的,人家孩子都出去玩。”

“我不想去。”

“那我也不去了。”

“你都沒去看過,去吧。”徐渭推陳玲,“周斯易陪你去正好,晚了就看不上開幕式。”

“周斯易他家也沒人,我不是說要你們和好,但他這種情況,孤家寡人。媽媽留他吃頓飯,不過分吧?”

不過分,你就沒過分的時候。

“走吧走吧。”徐渭說,“今年有你喜歡的明星,好幾個呢,周斯易安排的位置說不定還能跟明星坐在一塊。”

“不是生媽媽的氣?”陳玲說。

“沒有。”徐渭說,“你愛對誰發善心那是你的事,我沒有意見。”

徐渭煩的不行,直接把陳玲推出門,把包扔給周斯易,終於把他趕出去了。

關上門,走回客廳打開冰箱取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把自己扔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春晚還沒開始,還是新聞聯播,徐渭一罐啤酒喝完,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他的耳朵瞬間豎起來,轉頭看門口。

誰?

門打開,修長挺拔身影隨即是那張俊美的臉,徐渭一用力把啤酒罐給捏扁了。

你大爺!

周斯易放下鑰匙脫掉大衣走向徐渭,“喝酒了?”嗓音低沉,尾音啞的很有磁性。

“我媽呢?”

“王亞跟他女朋友想去看春晚,我就把票送給他了,順便跟你媽一起。”

徐渭:“……”

周斯易把手放進毛衣裡暖了暖,才坐到徐渭身邊,想摸徐渭的手,徐渭立刻抽回手。周斯易有些無奈,注視著他,“絕對安全,王亞辦事可以放心。”

徐渭看著周斯易的手,“你想乾什麼?”

“沒乾什麼。”

“嗬。”

徐渭挪到另一邊,繼續看電視。

“你喜歡哪個明星?”

徐渭抬手指了指冰箱,“幫我拿瓶酒。”

“沒有常溫的?”

“廚房。”

周斯易拿了兩罐常溫啤酒,過來遞給徐渭一罐,“少喝點。”

徐渭喝了一口啤酒,“你故意的吧?”

“故意什麼?”

燈光下,周斯易深刻的五官顯出陰影,一雙眼沉邃,沉靜又美好,看起來一點都不渣,跟初見時候差不多。

徐渭喝了一口酒,移開視線,“我跟你們公司簽的那個合同違約金多少?”

“你想解約隨時,沒有違約金。”

徐渭握著啤酒,他不愛喝常溫的。手指刮過邊緣,徐渭說,“那解約吧。”

“過完年我讓法務安排。”周斯易注視徐渭片刻,說道,“你想簽哪家?”

“還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