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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與小狼狗 浩瀚 4400 字 6個月前

程這邊,看向馮程,眼神征詢。

“走司法程序。”

徐渭不想忍了,母親被推到撞到頭,還在檢查。如果她有什麼好歹,徐渭會瘋的。

“徐——”馮程看著徐渭,頓了下,“你叫什麼?”

“徐渭,渭水的渭。”徐渭連忙說。

“我想單獨跟你聊聊。”

“好的。”

警察去調監控取證,兩人走到醫院的一角,馮程打量徐渭,猜不透他跟周斯易什麼關係,“什麼情況?簡單跟我說一遍。”

徐渭不敢再提不想換律師的事,比起他請的那個半吊子律師,顯然馮程更靠譜一些。徐渭把事情說完,道,“我想等判決下來,該賠的我會承擔。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鬨,鬨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隻是發泄情緒?”

“試圖用輿論乾涉司法判決,想要更多賠償。”馮程頭疼,“懂麼?”

徐渭表情頓住。

“下午把案宗送到我的辦公室,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馮律師。”

“還有事?”馮程這回是真不耐煩了。

“我爸有罪,我認。”徐渭咬了下嘴唇,停頓片刻說道。“範圍內的賠償,我都願意負擔。但我媽沒罪,我隻一個訴求,放過我媽。”

警察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李成飛確實存在故意傷害的行為,警察就先把李成飛帶走了。

徐渭送馮程下樓,一路上徐渭都沒說話。高燒讓他頭腦昏漲,李成飛那邊陰險的算計也讓徐渭頭疼。他不知道事情會壞到那個地步,至少現在他是絕望的。他有時候會恍惚的恨父親,但恨有什麼用?白白浪費精力,問題還是得不到解決,。

“這件事就這樣。”一樓出口馮程停住腳步。“你回去吧。”

“好。”徐渭說著但還是沒走。

馮程抬起手腕看時間,確實不早了,“你還有什麼話?”

徐渭看著馮程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就直言。”馮程要趕時間。

“你的價格貴麼?”

馮程一怔隨即笑出聲,“你覺得呢?”

徐渭從這個笑裡看出嘲諷,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很尷尬的站著沒有說話。

“很多年沒人問這樣的問題。”馮程拍了下徐渭的肩膀,說道,“我先走了,電話聯係。”

馮程快步離開,徐渭把攥緊的手鬆開,拿出手機查詢馮程兩個字。

頓時被震的呆住了。

馮程的價格徐渭傾家蕩產也請不起,徐渭握著手機,反複的看馮程的資料。徐渭看的很絕望,他現在窮瘋了,沒錢再換律師。

徐渭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他在後麵的花園抽了一支煙,有點精神轉身上樓。病房門開著,徐渭心裡一咯噔抬腿就衝了進去。

手撞在門上,徐渭看清病房裡的一個年輕男人,他停住腳步喘勻了氣。

“你——”這個人徐渭見過,周斯易走的時候,他跟在身邊。

“你好,王亞。”男人伸出手,“周總的助理。”

王亞不高,徐渭微彎腰跟人握手,說道,“您——周總有什麼吩咐?”

“已經幫你辦好轉院手續。”王亞把桌子上的材料遞給徐渭,說道,“換個醫院更利於你母親的恢複。”

轉院手續都辦完了,他的速度真快。

“謝謝。”

轉的這家是D城價格最貴的,徐渭心裡狠狠的滴血。

“看護我也一並找好,轉過去就不需要你再來回的跑。”

徐渭想問費用,抬頭對上王亞的眼又把話憋回去了。

橫豎他都付不起。

“謝謝。”

王亞辦事速度非常快,下午三點轉院流程走完,陳玲被安排到了F醫院的貴賓間。窗明幾淨,看護和藹可親。

徐渭踏進病房,看什麼都是錢,內心相當的煎熬。

“你覺得這個病房怎麼樣?”王亞問道。

“太好了。”徐渭心裡也煎熬,但他不能跟周斯易的助理說太多,“謝謝您。”

“客氣了,你滿意就好。”王亞拿出名片遞給徐渭,說道,“有什麼直接聯係我。”

“謝謝。”

“那我先走了。”

徐渭緊緊捏著麵片,王亞快步離開。徐渭那口氣還壓在心上,他不能鬆。站了有五分鐘,徐渭走過去在沙發坐下。

坐了有十分鐘,徐渭騰的從沙發上起來,大步走出去撥通周斯易的電話。徐渭焦躁,他沒辦法讓自己停下來。

他心亂如麻。

電話響到第二遍,周斯易的聲音落過來,清越乾淨。

“有事?”

徐渭的大腦忽然又清醒,他握著手機,“……易哥。”

“安頓好了?”

“嗯。”徐渭嗓子發硬,他想說的話太多了,但始終說不出來。卡在喉嚨裡,壓在他的心上。“那個——”

“安頓好去樓下打點滴。”周斯易是命令的口%e5%90%bb,嚴肅不近人情。“不要再拖。”

徐渭垂下頭靠在牆上,冰涼的牆麵能緩和他身體裡的火。

“哦。”

“哦什麼?明天早上過來如果是發燒的狀態,你就回家吃自個吧!”周斯易冷道,“律師費和醫藥費不用你負責,算在工資裡。”

第十八章

徐渭一時間懷疑自己的工資不是三萬,而是三十萬。

“那……”

“怎麼?”周斯易冷冽嗓音落過來,“還有問題?”

“沒有了。”徐渭立刻搖頭,不敢再給周斯易添麻煩,“謝謝易哥。”

周斯易昨晚說徐渭搬過去,他幫徐渭找看護看母親,徐渭以為他是酒後醉言。沒想到會真的這麼做,他不單單幫母親換了醫院,還幫自己找了律師。

天大的恩情。

從家裡出事到現在,徐渭經曆了世態炎涼。他試圖從周斯易的話裡聽出一些私心,或者交換的意思,但沒有。

“休息去吧。”周斯易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徐渭握著電話內心沸騰,這可是一筆巨款。狠狠揉了一把臉,抬起頭看走廊的燈。白色的熾光燈,有氣無力的亮著。周斯易要什麼?徐渭有什麼?徐渭低頭看自己。

要什麼沒什麼,他有什麼可值得人圖謀?

徐渭把手機裝進口袋,轉身下樓。

徐渭沒有再掛點滴,他打了一針。在醫院附近的藥店買了退燒藥懶的買水忍著苦咽下去才上樓,回到房間母親已經醒來。

“寶寶?”

徐渭快步走過去彎腰看母親,伸手為她撫開臉頰上的頭發,“醒了?”

陳玲迷茫的看著徐渭,片刻才徹底回神,“這是哪裡?”

“換了家醫院。”徐渭拉過椅子坐下,喝完藥後他特彆沒精神。手肘壓在病床上,“不想跟李家人見麵,等判決下來該多少我們賠給他。”

陳玲看徐渭狀態不對,伸手摸徐渭的額頭,徐渭立刻就躲還是被摸了個正著。

“你發燒了?”徐渭額頭有汗,陳玲皺眉,“吃藥了麼?”

“剛打了針,也吃了藥。”徐渭不敢再瞞她,老實說,“熱感冒。”

陳玲心裡難受,轉頭又看到這豪華病房,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個病房很貴吧?我們家還有錢?”

“我老板出錢。”

“你老板?”

徐渭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即又在心裡狠狠唾棄自己,不知道自己在慫什麼。“就是我唱歌的酒吧老板,最近我兼職給他開車。可以預支工資,他人挺好的。”

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你們老板男的女的?多大年紀?”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二十來歲吧,男的。”徐渭說,“你知道周氏麼?”

陳玲點頭。

“就那個周家老二,富二代。”徐渭說,“我運氣好,認識了他。”

男的應該沒什麼事,陳玲看這豪華病房,“我住普通病房就行,要不我們出院?我現在也沒什麼事。”

說著陳玲要起床,徐渭連忙按住母親的肩膀,他被吵的頭疼,“你就彆給我添麻煩了,我能賺到錢,你躺著吧。”

陳玲還想說話,看到徐渭的臉就把話咽了回去。

她心裡多難受都不能表現出來,她兒子已經很辛苦了。

“要不你上床躺會兒?”

“我回家。”

徐渭捏了捏後頸,陳玲一把抓住徐渭的手,徐渭的手背上一片青色,“這是怎麼了?”

“早上輸液搞的。”徐渭沒說自己貿然拔針,說道,“沒壓好血管。”

“毛裡毛糙。”陳玲握住徐渭的手,強忍著不讓淚落下來,“那你趕快回家休息,你吃飯了麼?”

“路上吃。”

“吃點好的。”陳玲恨自己當初沒攔住丈夫,陳玲也恨自己現在殘疾人躺在床上讓剛成年的兒子奔波,“彆虧待自己。”

“嗯,我知道。”徐渭看時間也不早了,他困的睜不開眼,感冒藥的勁兒真大,“一會兒看護來送飯,你想吃什麼跟她說。”

“啊?還請了看護,得很多錢。”

“我那邊晚上唱歌白天開車很累,我沒時間過來照顧你。我賺的錢比看護高多了,請看護是最合理的安排。”徐渭強打起精神解釋著,“我兩邊跑真的很累。”

陳玲鬆開徐渭的手,“嗯,那你回家吧,媽媽能理解。”

徐渭揉了揉眼,起身在陳玲額頭上親了下,說道,“我明天過來看你,養傷什麼都不要想。”

徐渭很瘦了,大高個子穿著以前的襯衣竟顯得空蕩蕩的,他瘦太多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了下。拉開門徹底走出去,陳玲捂著嘴哭出聲。

她的孩子太可憐了。

徐渭坐公交車還坐過站了,他睡的迷迷糊糊,下車後又倒車到家。電梯裡有人問話,徐渭都沒回答,他困的要瘋了。

回到家倒頭就睡。

徐渭是被電話吵醒,他迷蒙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身在何處,徐渭從褲子裡摸出手機。動作間已經出了一身黏膩的汗,潮濕,讓他喘不過氣。

電話是個陌生號碼,徐渭一邊解褲子一邊接電話,“喂?”

“你是徐渭?”

“是的。”感冒發燒,徐渭又捂著被子睡覺,出了一身的汗,衣服全黏在身上。“你是誰?有什麼事?”

“我是世紀傳媒的經紀人。”男人聲音落過來,說道,“我昨天在白日夢看過你的演出,很精彩,你想走上更大的舞台麼?”

徐渭本能反應,這是騙子吧?

他抿了抿嘴唇,拿下手機掛斷。

徐渭踢掉褲子隻穿底褲直奔洗手間,熱水器又鬼使神差的好了,徐渭衝了個熱水澡赤身出來找衣服,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徐渭拿起手機看到來電是周斯易,頓時繃緊了皮,咳嗽一聲才接通電話,“易哥。”

“退燒了?”

“退燒了。”徐渭抬頭看床頭的表,這才發現是第二天早上八點,驚了下,立刻說,“您需要用車麼?”

“去B市辦事,你跟我走一趟。”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