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隻有蕭家。
蕭長昭麵上沒有什麼變化,一如既往的聽話,“都聽仙者的。”
外麵,平老爺站在門口揚聲道:“仙師,我差小廚房給二位仙師準備了晚飯,仙師一天勞累,可要用些飯食?”
蕭長昭一口回絕,“不必。”
第47章 回去
平老爺聞言便帶著人走了, 一直糾纏反而會顯的不好,吃食都備著,如果仙師想吃了, 隨時吩咐下人端上來即可。
蕭長昭儲物袋裡備了不少熟食, 這會做飯費事不說,還廢時, 再加上就寢前吃的太多於身體也不好。
拿了兩道菜,一道甜食出來便好。
最主要的是,仙者的藥不能落下。
謝靜舟在意的是那個昏迷的魔族, 稍一愣神,桌上便擺滿了吃的。
再看蕭長昭, 還拿了一套茶具正在煮茶。
屋子裡原來放著的那套茶具, 被蕭長昭放在了一旁沒用的桌子上。
謝靜舟:“……”
“魔族還沒醒,先吃了飯, 過會看看, 若是還沒醒就先休息, 等明日再審也不遲。”
謝靜舟咬了口剝好的蝦,問道:“背後之人知曉這邊的動靜, 我們還沒問出什麼,這人就被救走了怎麼辦?”
“陣法一破, 背後之人自顧不暇, 未必還會來救他。”
頓了頓,蕭長昭給他布菜道:“那個魔族傷了根本,也跑不了。”
謝靜舟低頭看著盤子裡的菜,心裡疑雲遍布,但目光觸及到蕭長昭的眼底,他又並不是很想得到一個答案, 索性便不再插手,“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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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醒來已經是三日之後。
這幾天正如蕭長昭所說,並沒有背後之人出現救人,亦或者是過來找他們的麻煩。
魔族身上縛著靈力,雙手背後被捆的死死的。
見他們進來,魔族瞥了一眼,淡淡道:“綁我也沒用,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勸你們彆耽誤時間,直接殺了我。”
蕭長昭站在門前,“仙者稍等片刻。”說著,將背後的門關上。
偏上的小屋這幾天沒人打掃,落了些灰塵。
蕭長昭沒理會那邊叫囂的魔族,搬了把椅子,又把桌子擦拭乾淨。
魔族緩緩蹙起眉頭,“你……我說,直接殺了我,聽明白了嗎?”
蕭長昭拿了套茶具放在桌上。
“你在乾什麼?!聽不懂我說話嗎?”魔族看著蕭長昭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憑空生出幾分被戲弄的感覺。
蕭長昭仍是不理,反倒是整理好之後,轉身打開了門,“仙者。”
全程,都未將視線放在魔族身上一瞬。
這種完全的無視,給魔族氣的仰倒。
謝靜舟以為,蕭長昭將他擋在門外,是想用一些極端的審問手段,不想讓他看見,所以也沒有在門口偷看,“問出什麼了嗎?”
“魔族與其主之間都有契,他必不能開口,一旦有背叛其主的意思,契便會生效,當場斃·命。”
魔族驀地抬頭,旋即又低下頭去,掩飾下自己那一瞬間的神情。
魔族契之事雖然知道的人少,但也不是沒有消息傳出來的,一般喜好聽小道消息的人,知曉的多了也實屬正常。
謝靜舟沒有錯過這一息之間,魔族麵上的變化,他指尖輕點著桌麵,沉思道:“問不出來嗎?”
想了想,謝靜舟敲了敲旁白,“有什麼辦法能讓魔族開口嗎?最好是讓那個契無法作用的。”
旁白:【不可以的,契是修仙界不得違背的誓言,一旦有背主的想法,半個字都來不及說,人就會死。】
旁白:【魔族雖然抗揍,但契是可以瞬息之間泯滅他的魂魄,玩家要是追問的話,可能最後隻會得到一個空殼。】
謝靜舟嘴角微抿,也就是說,白抓了?
一個字也問不出來嗎?
謝靜舟歎了口氣,“算了,問不出來就算了。”
“仙者不必心慌,我有些辦法可以……”
“不用了。”謝靜舟喝了口茶水,淡淡道:“直接打吧。”
魔族身形一頓,“你說什麼?”
謝靜舟說:“長昭,打。”
“是。”
“等、等一下!我什麼都不會——”
“知道你不會說。”謝靜舟神色淡然的打斷他的話,“我也不想從你口中知道什麼了,隻是抓都抓了,還是走個流程。”
魔族:“?!”
蕭長昭:“……?”
雖然聽了謝靜舟的話便直接動手了,但並不代表蕭長昭知道謝靜舟想做什麼。
反正消息也得不到了,還不能打一頓出出氣?
謝靜舟說:“把嘴堵上打。”
蕭長昭照做。
整個單獨的小院外麵都布了陣法,不用堵嘴外麵也聽不到一點聲音。
但……就是想更有點審訊的感覺。
旁白:【玩家,不建議這麼玩,您應該審問他一些有關背後之人及陣法的事。】
旁白主動跳了出來,試圖改變一下現在的情況。
審問審問,重點在問,你光打不問有什麼用呢。
謝靜舟挑了挑眉,聽旁白這意思,是想讓他問的,“你剛才不是說問不出來嗎?”
旁白:【玩家可以開動腦筋想想辦法,我們是腦力遊戲,不要這麼光動手不講話呀。】
謝靜舟問:“我違規了嗎?”
旁白:【……倒也沒有。】
這個魔族操持陣法,哪怕是有人命令,但那麼多條人命,那麼多的魂魄困於他手是事實,這麼算來,挨頓揍都算不得什麼。
謝靜舟輕哼一聲,“禁言吧。”
旁白:【得嘞。】
謝靜舟大概明白旁白是什麼意思了。
是有辦法讓他開口,隻是這個辦法不會明說而已。
許是有什麼牽扯在裡麵。
謝靜舟卻懶得分析裡麵的牽扯,聽蕭長昭的意思,他應該是有辦法的。
連著喝了幾杯茶,時間過去了許久,茶壺中的茶水始終都保持在同一溫度。
放下茶杯,謝靜舟看著魔族奄奄一息的模樣蹙起眉頭,“魔族這麼不禁打的嗎?”
神誌不清的魔族聽到這句話當即嘔出一口鮮血,鮮血染紅口腔,張嘴的時候隻看見一片血紅。
許是想說什麼,但嘶吼的聲音並未出口,就先一步被蕭長昭給堵上。
魔族奄奄一息已經沒了掙紮的力氣。
謝靜舟見狀問道:“魔尊派你來守著這個陣法,除了要維持陣法運轉以外,還有其他的任務交給你嗎?”
“嗬……你這輩子都彆想知道答案!”魔族‘呸’了一聲,啐出一顆帶著血的牙,獰笑道:“ 有本事就殺了我。”
謝靜舟了然,“還真是魔尊讓你來的。”
知道背後之人是誰,謝靜舟便站了起來,“我之前一直在想,魔族落魄,遠沒有之前輝煌,低級魔族用不上這個陣法,高階魔將又不符合年歲,仔細算來,就隻有那位魔族符合。”
“追殺蕭長昭,不僅僅是想要他的命吧。”
蕭長昭驀地怔住,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謝靜舟。
謝靜舟泰然自若道:“抓你的原因我暫且還不知道,但想必和魔尊受傷脫不了乾係,魔族對你下手也沒有收斂,想必也是生死不論,隻要將你帶回去。”
“看來那位魔尊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啊。”
魔族挑了挑眉,啞著嗓子說:“信口胡謅編故事,你在講話本嗎?”
“是真是假你心裡清楚。”
謝靜舟轉身說道:“這個魔族你看著辦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言下之意便是不再摻和,反正他也隻是想之後背後之人是誰。
蕭長昭見他離開,起身便想跟去,但想了想,還是停下了腳步,兩指虛點在魔族眉心之處。
魔族見狀冷笑道:“你還想搜魂不成?簡直做夢,我修煉魔元——”
魔族話沒說完,一道靈力驟然沒入神識,他猛的睜圓了眼睛,嘔出一口鮮血。
這一刻,他似乎猛的意識到了什麼,下顎顫唞著開合,“你、你竟是……呃啊!”
一聲慘叫過後,魔族倒在了血泊之中。
蕭長昭神色漠然,慢條斯理的擦拭著並沒有沾染到血的手,而後擲出一道靈力,起身追著謝靜舟離去。
窗外的天色漸漸變暗,混沌的魔元自窗台躍入。
溫下卜看著地上魔族的慘狀緩緩挑起半邊眉毛,“你也有今天啊。”
魔族沒有意識尚存,但似乎是察覺到同族的存在,手指緩緩動了兩下。
“撞在他手裡算你倒黴。”溫下卜歎了口氣,將人從血泊中拎起來,躍出了窗台。
陣法內有人進出,蕭長昭都會有所察覺。
收拾床褥的手頓了頓,蕭長昭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謝靜舟將茶具放回儲物袋,問道:“怎麼了?”
蕭長昭搖了搖頭,收好被褥說:“靈獸已經準備好了,宜早不宜遲,咱們這便啟程吧。”
“好。”
出門時,謝靜舟叮囑道:“旁邊的屋子都收拾乾淨了嗎?”
畢竟滿地是血的,不能把一片狼藉留給平家收拾。
“還有那個魔族,記得處理好。”
蕭長昭說:“仙者放心,都已經弄好了。”
離開時,蕭長昭還不忘在桌上留了靈石和銀票。
算是這段時間小院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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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所在之處是修仙界邊界處,哪怕是飛行速度極快的靈獸,也需要幾天時間。
而且,隨著進入到這邊,天氣也漸漸冷了下來。
蕭長昭提前燉煮好的藥,一天三頓的盯著謝靜舟喝。
身體好歹是在好轉,但硬抗低溫也有些扛不住。
謝靜舟攏了攏身前的披風,麵前還有一層靈力護著他,饒是如此,也還是會感覺很冷。
溫度一低,謝靜舟就沒什麼精神,他歪頭靠在蕭長昭肩上,“還有多久能到?”
蕭長昭估算著靈獸的飛行速度,說:“快了,明日夜間靈獸便會落下。”
謝靜舟點了點頭,裹的太嚴實,一直坐著都覺得有些困了,正想閉目休息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糟了,那個乞丐忘了帶上。”
“仙者不必心急,我交足了錢,也在房間下了陣法,那邊掌櫃和小二會盯著他的,路已經走了半途多,折返回去反而耗時,日後用的上他,再回去尋人也可以。”
“嗯……”謝靜舟聞言也不覺得急了,魔族那邊應該還不知道乞丐的存在,魔尊因為陣法損毀受傷,其他魔族的人也不會顧及到這邊的事。
畢竟乞丐在這邊這麼多年,不照樣是沒有暴露嗎。
掌櫃收了錢,必定儘心儘力,再加上還有陣法的存在,如此想來,乞丐所處的環境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安全。
他們也是隨時都可以回去找乞丐,比一直帶著走要方便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