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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還帶著微微的甜味,熱氣騰騰的很好吃。

謝靜舟下午隻吃了一些果脯零食,這會的草團子才算得上是主食。

能吃的出來,草團子裡的靈力更加柔和,和果脯的靈力吃起來是不一樣的。

男人靜靜地看著謝靜舟吃完了一整個饅頭,他無法開口說話,隻能靠指甲劃過儀器發出聲響來吸引謝靜舟的注意力。

謝靜舟吃完了草團子,另一枚也涼了。

掰了小塊團子,謝靜舟起身問道:“能張嘴嗎?”

男人聞言,緩緩張開了嘴。

謝靜舟說:“有不舒服的情況及時反饋,眨眼睛或者任何異常舉動,都可以。”

男人眨了下眼睛,示意說他知道了。

小塊的團子入口,男人便閉上了嘴,但卻沒有咀嚼,他已經沒有咀嚼的能力了。

這種傷,會讓人從一個健康的能跑能跳的人,逐漸變成一個隻能躺在床上,連一雙眼睛眨動都變得艱澀的廢物。

傷病倒是其次,過程很是折磨人。

救與不救都是死局。

謝靜舟等了一會,見他還沒什麼反應,便問道:“喝水嗎?”

可能是有點乾,喝點水順順。

這時候,男人搖了搖頭,動作依舊很慢,但幅度相較於之前的動作大了不少。

“繼續?”

男人眨了兩下眼睛。

謝靜舟又掰了幾塊。

草團子吃了三分之一,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倒是麵色比之前好轉了些。

謝靜舟也不急,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畢竟現在男人的身體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吃下草團子,那邊的儀器沒有發出警報聲,已經可以說明草團子的效果。

感覺差不多了,謝靜舟就沒有再喂,等男人的靈力反應。

見效慢,可能還要點時間。

謝靜舟便拿了果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儀器上的數值從之前直線下落到現在趨於平穩,變化還挺明顯的。

剩下的團子就放在床頭櫃上,要是男人能恢複,他自己拿起來吃就好。

這時,有人敲響了病房的門。

謝靜舟:“進。”

男人打開個縫隙,走進來順手關上門:“你彆在這盯著了,你自己身體也不好,彆到時候君隊還沒回來,你也倒下了。”

“我沒事。”謝靜舟感覺自己身體最近很好,連咳嗽的頻率都減少了。

男人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瞥見病床上隊長有些不太對勁,他蹙起眉頭打量著,納悶道:“隊長嘴邊是啥呀?感覺有點綠呢?”

“我給他喂了點草團子。”

“草團子?”男人點了點頭隨口說:“哦,草團子好啊,草團子養胃還好消化,我們在外麵沒事就挖野菜做野菜團……”

話音漸漸落了下去,男人看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隊長,在看看坐在旁邊的謝靜舟,表情逐漸變得愕然驚詫。

“!!!”

男人扭頭朝著走廊大喊:“醫生!醫生呢?!出事了啊啊啊——!”

第19章 仙逝

男人這一嗓子,醫生沒來,倒是在門口占城兩排的小隊隊員快速動身圍了過來。

“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是不是、是不是隊長他……”

門口瞬間被擠的水泄不通,大家雖然著急,但也沒敢往裡擠,就這麼探頭探腦的看著。

卻沒有聽到裡麵維持生命的一起發出警報。

男人沒有過多解釋,開口便說:“小趙,你快去找醫生,就說隊長吃了點東西,現在情況不明,讓他趕緊過來。”

“什麼?!”小趙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可不會理解為是好轉了自己坐起來吃東西,醫生之前說的話他們都聽得很清楚。

隊長現在連呼吸都困難,怎麼還吃上東西了!

來不及多說什麼,小趙踉踉蹌蹌的撞開人群,“我去叫醫生!”

男人的話,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

剛才病房內隻有病重的隊長,和之後進來的謝靜舟。

隊長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所以這個吃的是誰喂的一目了然。

隊員們麵麵相覷,顯然都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情況。

謝靜舟放下提示鈴,剛才男人也是急昏頭了,扯著嗓子就喊,直接按下提示鈴,醫生那邊就會收到消息過來的。

病房內十分安靜,連帶著走廊的聲音也很輕,隻剩下緊張的呼吸聲。

可能有人想說什麼,但顧及到謝靜舟的身份,又沒人敢開這個口。

好在沒過多久,醫生便來了。

謝靜舟抬頭看了一眼,隊員們頗有默契的讓開了門,沒看見醫生的身影,卻已經聽到了他說話的聲音。

“我就離開這麼一會,就鬨出這麼大的亂子?”

“病人身體不行,不能吃東西,你怎麼能胡亂給他吃東西呢?”醫生匆匆趕來,進門的時候仍忍不住說:“你之前還問過我,我也明確告訴你了說不行,你都知道不能喂的,怎麼能這麼亂來。”

怕出什麼意外,醫生手裡拿著裝滿了藥的針管,這一針下去,能短時間快速聚靈,相對而言,後遺症也不輕。

但是,當醫生靠近,沒等紮針,感覺他的麵色有些不對。

麵色紅潤的不像是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

醫生手上一頓,扭頭點開機器顯示屏,結果卻無異常,生命體征平穩,“你給他喂了什麼?”

“草團子。”謝靜舟指了指那邊沒喂完的半個,“他隻吃了一半,你有空把另一半喂給他吧。”

“草、草團子?”醫生懵了。

這玩意難道不應該吃第一口的時候就把小隊長給送走了嗎?

怎麼還能吃了一半還能撐到他過來!

醫生來不及多想,直接打開機器繞到另一邊,給病人做了個機器範圍內的全身檢查。

謝靜舟拿著手機坐到一邊,他也想等結果出來看看怎麼樣。

麵色其實說明不了什麼,還有回光返照一說呢。

等機器檢查吧。

數十雙眼睛都盯著這邊,謝靜舟泰然自若的拿出手機,低頭玩遊戲。

他對那個草團子有信心,準確來說,是對蕭長昭有信心。

打開遊戲,裡麵蕭長昭還在睡,平躺在床上,雙手疊在腹部,睡姿規規矩矩的。

茅草屋內很安靜,連外麵蟲鳴的聲音都沒有,儘數被陣法隔絕在外。

謝靜舟也沒去鬨他,戴著耳機,能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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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一串急促的提示音,打破屋內安靜的環境。

謝靜舟頓時一怔,困倦在瞬間掃空,他迷茫半睜著眼睛,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自己現在在哪。

低頭一看才反應過來,自己在病房裡。

謝靜舟捏了捏眉心,把搖搖欲墜的手機拿穩,遊戲畫麵看著看著把自己給看困了,隱隱約約像是眯了一會。

起身清醒一下,謝靜舟問道:“檢查結果怎麼樣?”

“心率正常。”

“體溫正常。”

“靈力消散速度減慢。”

……

“綜合體檢結果:C級,脫離危險?”在念出最後結果的時候,說話的尾音忍不住上揚,充斥著疑惑。

醫生看著手上這份最新的檢查報告,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確認是脫離危險沒錯。

“這怎麼可能呢?”醫生真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下了三次病危的人,是怎麼在他查房的這段時間內,自愈脫離危險的。

從小隊長住院以來就是他接手的,自然也知道病情惡化到哪種程度。

這太不可思議了。

而且,最主要的還是,不斷潰散的靈力停止,這就代表著,隻要時間足夠,病人完全是可以慢慢自愈的。=思=兔=網=

今天與往日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吃了半個草團子。

醫生撓了撓頭,難不成之前是給人餓著了?吃飽了就自己恢複了?

扯淡!

醫生自己推翻了莫名其妙的猜想,“那個草團子是什麼做的?”

“不清楚。”謝靜舟把那半個草團子遞給他,“這應該算是帶有靈力的食物,把剩下半個給他吃了,他自己就能慢慢恢複。”

醫生看著這其貌不揚的像是饅頭一樣的團子,“哪來的?”

謝靜舟:“彆問。”

他不打算多解釋什麼,也解釋不清。

見病人情況穩定,謝靜舟起身說:“沒有彆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誒,等……”醫生那還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但謝靜舟要走他也攔不下。

眼見著謝靜舟離開,醫生歎了口氣,看了看病人,“你運氣不錯。”

病床上的男人彎了彎眼睛,顯然他自己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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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謝靜舟還是有些困,但從醫院回來,還是習慣泡個澡再休息,消毒水味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收拾好再休息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了。

這個時間,遊戲內的蕭長昭已經醒了。

遊戲沒有關,謝靜舟便把手機放在床頭,讓他自行走著劇情。

不用他督促著,蕭長昭也會自己修煉的。

遊戲內。

蕭長昭喝了一口清茶,放下茶盞的時候動作很輕,像是生怕茶盞和桌麵磕碰發出什麼響聲來。

他雖然看不見仙者所在,但卻可以聽見聲音。

昨夜仙者有事出去,隻怕忙到現在才回來,應該很是疲憊,白日歇息一會也好。

吃過飯,蕭長昭也沒著急修煉,而是出門打水。

靈植需要澆水才能發芽,蕭長昭挑了個合適的靈器來裝水,這樣裝滿以後有一段時間不用再去山腰打水。

因為外門弟子比較麻煩,他特意選了條沒人走的小路,除了比尋常路崎嶇一些,倒也沒有什麼不好。

走出去見溪水邊上人不少,便又換了個方向,去小溪儘頭,這邊倒是很安靜。

蕭長昭把法器丟進去,等裝滿以後會自動浮上來。

隻是這個裝滿的過程需要時間。

蕭長昭坐在不遠處樹下等著。

“蕭家獨子?”

空靈沉穩的聲音突然響起,蕭長昭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見上次在錢長老那有過一麵之緣的仙師緩緩落下。

仙師淡淡道:“我已經傳令下去,外門弟子的雜活無需你經手,回去修煉吧。”

“仙師。”蕭長昭起身行禮。

禮數周全,但並沒有聽從仙師的話把東西收起來。

仙師見狀也沒過多質問,見他不走,反而開口與他交談起來,“招靈一事可大可小,未必會是好事,萬事有因有果皆是輪回,你覺得他助你良多,殊不知,他的存在很可能是你燃燼靈力在將養著。”

“等你反應過來,自是抽身不得。”

“靈力耗儘,你會有性命之憂。”

蕭長昭聞言並未露出什麼害怕的神色,反而因為仙師這句話而沉默良久。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