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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就是差一步的訂婚傳聞吧,莫家人肯定也是跟莫佳慧提過的。

不過姑娘倒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提過這事兒,不以此為籌碼,隻是心生愛慕,遵守禮節,的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很配霍落。

莫佳慧不再打擾兩人說話,安靜離開。

霍落收回視線正要跟越塵說話,卻發現越塵在發呆。

“怎麼了?”

越塵看過來,“此事結束,皇帝雖然會獎賞莫姑娘,但是莫姑娘已然無家可歸,你們霍家必然會照顧。”

霍落臉色微變。

“你母親剛好有這樣的想法,應該會順勢把莫姑娘留在家中,莫姑娘看著也不討厭你,一切都會水到渠成,你們霍家人品正直,定然不會在意容顏受損的姑娘,更何況她臉上的那一刀疤當時是替你擋下的。”

霍落渾身一震,冷冷的看著越塵。

越塵繼續分析道:“一個沒家族相護,沒了容顏的姑娘這輩子注定不好過,於情於理,你都該娶她為妻,也算是了了你們父親的遺願,看來……等你立功回來就有喜事了。”

說著這裡,越塵突然釋然的笑了起來,“不過倒是可以跟殿下討個人情,拜托木神醫看看,能不能治好姑娘,這樣以後的霍夫人就……”

話還沒有說完,越塵的臉頰就被巨大的手掐住,讓他無法繼續。

越塵挑眉看過來道:“乾嘛?”

霍落簡直怒不可遏,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生氣。

“我說過,我不會娶她。”

“可是她的臉……”越塵還想再說。

“如果說為了擋一刀我就要娶她,那從小到大,我們之間互相為彼此擋過多少刀,那我們是不是早該成親了!”霍落憤怒道。

越塵瞬間一愣,黑色的瞳孔微微顫動。

霍落喘著粗氣,“莫姑娘可憐,霍家會給予最好的關照,我會當她是妹妹一樣照顧,僅此而已。”

越塵嗤笑一聲,拍開霍落的手,霍落這個呆子還是不懂,種種因素結合起來,對霍家而言,這門親事幾乎成了必然。

更何況霍家現在子嗣凋零,他們急於給家族傳承。到時候親人相逼,道德相綁,不是霍落搖頭就可以的。

若是莫家還有親人,若是那次打鬥間他們能再謹慎點沒讓人家姑娘臉上受傷,一切可能還有餘地,但是現在不可能了。

越塵原本青白的臉色,現在更加不好看。“你傻啊,你以為你的親事是你個人可以決定的嗎?”

越塵說完就沒有聽到霍落的回應了,估計他也沒有傻到那種程度,心裡也是明白一些的。

一瞬間,越塵內心閃過很多陰暗的想法,他隻要動動腦子,其實可以阻止一切,但是……越塵緩緩眨了一下眼,看向霍落,時辰到了,他該走了。

結果一抬眸,突然感覺到視野被占據,強大的壓迫感逼近,霍落傾身過來,連炙熱的呼吸都噴在了越塵的臉頰上。

越塵瞳孔一縮,本能的後仰躲避,眉頭緊皺。

而這樣的動作瞬間刺激醒了霍落,霍落逼近的動作一僵,眼神暗了下來,直接伸手把越塵往懷中一拉,緊緊的抱住。

“做什麼?”

“傳內力,木神醫叮囑。”

“我見過你給彆人傳內力,不是抱著的。”

“那是彆人。”

越塵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不該深挖到底。

“越塵,你給我聽好了,沒人可以強迫我,你也彆妄自揣測我的未來,就算你再聰明,也不會算準所有人的心。”霍落動了動手臂,把越塵抱得更緊,好像害怕一鬆手,這個人就會消失一樣。

越塵的下巴架在霍落的肩膀上,眼神中都是掙紮。

直到源源不斷的熱量從霍落身上傳來,讓身心俱疲的越塵意識逐漸下沉,陷入沉睡。

霍落輕輕放下越塵,安靜的看了一會兒,伸手撥開越塵額間的頭發,喃喃道:“你太聰明了,所以我猜不透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怕做錯事,你就不能直接跟我說明白嗎?明明隻要你對我下命令,你說什麼我都會心甘情願答應。”

不久,屋內恢複安靜,等到越塵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霍落早已離去。

越塵躺在床上眨了眨眼,苦笑一聲,這才坐起身來。

但是一坐直,脖子上突然一重,好像有什麼東西墜了下來。

越塵是沒有在脖子上帶東西的習慣的。

他低頭一看,臉色驟然一變,伸手托起%e8%83%b8`前泛著紅光的血玉,上麵赫然是一個霍字。

霍家傳家寶玉,給霍家長媳的信物,日後媳婦會傳給長子。

這塊玉佩,越塵從小就見過,是霍落的,因為他是武人所以不習慣佩戴這種東西,一般都是收起來放在家中。

即使從小越塵喜歡搶霍落的東西玩,但是也有分寸,絕對不會隨便碰彆人的傳家信物。

這次出行,他偶爾間在霍落隨身包裹中見到,明白一定是他家人臨行前逼著他帶上,打的主意自然是希望他能一下子給莫姑娘定下婚事。

可是現在……卻出現在他的脖子上。

越塵淒苦一笑,小心翼翼的伸手握住,神情卻仍舊複雜。

突然門被人推開,越塵一驚,轉頭看過去,就看到寧總管出現在門前。

越塵微微皺眉,他們現在在宮內的安危和隱蔽性都是交給寧總管的,他倒是不擔心寧總管對他不利,所以笑嘻嘻道:“寧總管,不敲門就進來是不是不禮貌。”

“吃藥的時間過了,太監敲門,你沒反應,隻能我親自來看看了,不過剛剛一來就看到了皇貴妃的貼身嬤嬤在四周晃悠,被我打發走了,看來他們已經從彆的渠道得知你回來了,隻是不知道你們究竟查到了什麼而已。”寧總管一邊輕蔑的笑著,一邊招呼手下走進來給越塵送藥。

“那真是麻煩寧總管了,畢竟旁人可沒有這麼大的麵子可以趕走宮內的老嬤嬤。”越塵笑著接過藥碗的時候,放開了手中的玉佩。

寧總管看到的一瞬間,臉色就變了詭異起來,“霍家小子待你真不錯啊,傳家寶都給你了。”

越塵一愣,趕緊將玉佩收回衣服中,臉上熱燙一片,“寧總管知道的還真多,戚將軍明明不是一個話多的,卻什麼八卦秘聞都願意跟你分享。”

越塵不顧寧總管因為聽到戚將軍的名字而變幻的臉色,繼續道:“不過是替好兄弟保管一下罷了。”

“嗬,莫名其妙。”寧總管自然不信,但是也懶得管,又道:“這次工部肯定要大清洗了,大皇子的勢力必然會遭受一部分的重創,還真是多事之秋,前段時間有禮部,現在又是工部,不知道未來又會輪到誰呢?”

寧總管試探的意思很明顯,但是越塵也絲毫不漏破綻,“六部該隻對皇上忠心,工部被王氏侵蝕,皇上早晚要動手的,難道寧總管看不出來嗎?”

“是嗎?”寧總管挑挑眉,雖然他沒有什麼依據和憑證,但是他總感覺這件事情的背後還有什麼在牽引著,短短一年不到的事情,朝廷後宮的勢力分布開始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多隱患也在逐步暴露,他可不相信這些都是巧合。

而越塵沒想到寧總管竟然這般機警,對局勢把控的也很到位,一不小心可能就被他發現破綻,果然是難纏的敵人。

其實越塵一直很好奇寧總管明明之前是太後的心腹,後來新皇登基,卻跟著新皇混,成為新皇的心腹。-思-兔-在-線-閱-讀-

按照外界的傳聞是皇上特意讓人幫寧總管尋找戚將軍的遺體,但是沒有找到,隻找到了戚將軍貼身所帶的東西,當作遺物送還寧總管,所以寧總管感恩回報。

寧總管心性陰狠多變,能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合理,但是越塵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不過現在最該擔心的是皇貴妃和大皇子那邊的舉動。他們目前所知不多,但是一定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之前聽霍落說,已經有幾個官員今早從南邊回來找皇上彙報工作,但是那幾個當初是分去了彆的洲,所以知道的不多,應該不會造成大麻煩。

越塵內心盤算著,突然想起來了,其中一個官員不正是林青漾的父親安南侯嗎?

安南侯也是工部侍郎,此次事件一定會牽連他,至於牽連多大,估計是楚璃書說了算,他們預先設想過怎麼安排林青漾的父親嗎?彆院的那般人不會受影響嗎?

與此同時,安南侯已經帶著非要跟過來的林青薇,來到了彆院門口。

此時的安南侯臉上已經布滿了焦躁和不安。

而林青漾和楚璃書正在藥廬這邊,因為雅文縣主要做最後的關鍵治療了,他們自然會陪著。

聽說安南侯登門,林青漾有些驚訝。

楚璃書沒想到他們回來的這麼快,掃了準備治療的雅文縣主一眼,還是決定等雅文這最後一次治療好了,再跟她提議一件事情,免得乾擾了治療。

兩人作為家中掌權的,自然是一起來見安南侯。

林青漾發現林青薇竟然也在,有些意外,畢竟他們鬨矛盾之後,林青薇已經很少登門了。

這次看林青薇好像有些不對勁,臉色十分難看,好像精神恍惚似的。

安南侯先是虛偽的關懷了一番,也關心之前說木回春給雅文調養身體的事情,可是林青漾看他的臉,怎麼看都感覺他在問雅文什麼時候死一樣讓人惡心。

林青漾不耐煩的敷衍著,林青薇卻主動要求見母親,林青漾本能的不同意,想要她等治療結束再見。

但是這時候林青蘭竟然來了,說是母親聽說林青薇來了,要單獨見見她。

人家親生母女,到底還存著思念之情,而且雅文感覺自己快好了,說不定以後就有精力好好管教這個女兒了,於是就要見她。

這種情況,林青漾自然不阻攔,隻是叮囑林青薇不要吵到母親,也不要惹母親不高興,現在母親在治病。

林青薇趕緊應下,就隨著林青蘭離開了。

等到隻剩下楚璃書林青漾和安南侯三人的時候,安南侯才在話裡話外暗示此行來意。

顯然安南侯已經意識到了工部要出大事兒,而他身為工部侍郎,自然乾淨不到哪裡去,肯定是要受到牽連的。現在兒子和外甥比他在宮中貴人麵前說的上話,他自然要求助兩個晚輩,希望通過他們活動關係能把他從這件事情中摘出去。

林青漾原本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會牽連安南侯,畢竟安南侯不算王氏的人,是皇上的人,而且為官謹慎,就算被波及,問題應該也不大,當時就沒有多想,這一會兒突然被求助了,才驟然反應過來,當時他們在屋頂上,楚璃書對柳家人保證會讓安南侯受到應有的懲罰,難道就是指這件事情嗎?所以楚璃書早就知道安南侯有哪些把柄了。

原文中楚璃書沒有這麼早對付安南侯府,所以根本沒有現在這一茬,現在看來楚璃書為了對他們的承諾,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