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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看著周圍。“怎麼了?”

林青漾無語道:“小舅舅,你酒量不好,以後還是彆隨便喝酒了,剛剛的情況,萬一遇到壞人,你可就危險了。”

柳嘯威不以為意,“無常是我朋友,喝醉了也沒事,而且我酒量不差,隻是喝完之後,容易忘記喝酒這段時間的記憶罷了,剛剛一定是被無常激的喝多了,要不然我不會倒下。”

林青漾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之前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到底是怎麼騙他的?

楚璃書輕笑道:“小舅舅還真是對自己沒有正確的認知呢。”

柳嘯威不悅的看著楚璃書,直到林青漾毫不留情的指出他一杯倒的事實,柳嘯威還是不太相信。

三人回到府中的時候,火已經滅了,柳景辰在家主持大局,讓雅文縣主暫時搬來柳府跟他母親一起住。

林青漾和楚璃書自然就直接來了柳府看縣主,見到雅文縣主的時候,她的神情不佳,好像還哭過。

林青漾上前關心,雅文縣主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房子燒了沒事,但是小妹給我的畫……唉!王府被抄,小妹的東西都被皇上收起來了,我就這麼一幅畫,還沒有保管好,小妹得怪我了。”

林青漾心中冷笑,“對不起,母親,不過我想小姨若是在天有靈,一定不會怪你。”

其他人也安慰雅文縣主,柳嘯威憋著氣,終究還是沒有上前,安靜的待在一旁。

大概是念起故人,雅文縣主喃喃說了很多,“之前你父親來,還說我身體能撐到現在都是觀音菩薩和小妹的保佑,還叮囑我多拜。結果畫像沒了,還真是……”

聽到這話,已經知道畫像有毒的幾人臉色都不好看,多拜?那不是更糟糕?真是可笑。林青漾的內心更是說不出的彆扭,好像有什麼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柳舅母勸說道:“啊呀,肯定是覺得家裡來了神醫,所以畫像就功成身退了啊。”

雅文縣主無奈點頭,“也許真的是這個意思吧。”

“好了,彆想這麼多,開席吧,唉?人呢,怎麼還沒有到齊?”柳舅母疑惑道。

林青漾早就發現,柳景辰和林青蘭不在這,平時長姐都是跟著母親的。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哭聲,眾人正驚訝,就看到丁嬤嬤含著淚扶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林青蘭走了進來。而柳景辰正滿臉動容的跟在後麵。

眾人一陣慌亂,詢問怎麼了,丁嬤嬤和林青蘭卻激動的說不出口。

柳景辰就開口道:“剛剛我們在彆院處理燒掉的東西時,正好木大夫得空就給表妹把了脈,說是能調養好身體,以後……”

林青漾頓時一個激靈,他的確有過這個想法,隻是當時木回春一直在專注母親的病情,就不好意思同時麻煩,隻想等木回春稍微有空的時候,再提這件事情,看看林青蘭的身體還能不能養好。

他還沒提呢,怎麼木回春就主動去找林青蘭了?難道是……林青漾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楚璃書。

楚璃書正舉杯喝茶,見他看過來,淡淡一笑,“兩個病人,累不著他的。”

雅文縣主抱著林青蘭哭了一會兒,又拉起了林青漾的手,說著感動的話,若不是林青漾找回了這麼一個神醫,她們這輩子可能都沒有指望了。

林青漾也被感染紅了眼,看向楚璃書的眼神都是滿滿的感激,畢竟木回春也是為了楚璃書才過來的。否則就算是他有係統商城,也幫不了這兩個女人。

當晚,大家都十分高興,就連林青蘭也忍不住喝了幾口酒抒發心情,而柳嘯威終於還是忍不住驗證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一杯倒,結果還是一杯之後就被送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之後雅文身體扛不住也去休息了,柳舅母倒是沒走,似乎有話要跟林青漾說。

“這樣的喜事要不要知會侯爺一聲?”柳舅母問道。畢竟兩人還是夫妻,哪怕感情不好,母女都發生了大事,理應說一下的。

林青漾直接道:“還是等有了確定的結果再說吧,反正我們現在跟分家過也沒什麼區彆。”

柳舅母歎了一口氣,“其實你父母年輕的時候感情是很好的,你父親為了求娶你母親,花了好一番精力,你母親也是愛上了你的父親才肯下嫁,畢竟那時候你母親的權勢可是堪比公主。隻可惜,終究還是人心易變。”

“也許當年他娶母親也就是為了那些權勢罷了,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快抬如氏進門。”林青漾冷嘲道。

柳舅母搖搖頭道:“其實如氏對你母親一開始也是恭恭敬敬,很是規矩,你母親也不討厭她,直到王府出事,你父親始終不肯出手相助,讓你母親寒了心,他們關係就變得惡劣了。”

林青漾大概猜到一點,安南侯那個人自私自利,隻圖自己的名聲,而且那時候他是最先擁護新皇登位的,算是新的保皇黨,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皇上唱反調,他不主動害人就算是有良心的了,去救人,就等於是拖自己下水,安南侯才不會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柳舅母感歎完當年的事情,也去休息了,林青蘭雖然沒有喝多少,但是見隻有她一個女眷,自然也趕緊離開。

直到這一會兒,林青漾才發現柳景辰竟然從一開始喜慶的喝酒到現在變成了喝悶酒,目光也隨著林青蘭的離開而發愣,好像有心事似的。

而楚璃書則是安安靜靜的吃著菜,之前柳景辰和楚璃書在一起喝酒,楚璃書告知了柳景辰關於他們去找無常的結果,至於血淵閣的秘密,自然不會隨便說出來。原本林青漾以為柳景辰是在擔心這件事情。不過看他眼神的走向可不是這樣。

林青漾笑了笑,半調侃道:“大表哥,你這麼看著我大姐,是不放心嗎?她沒喝多少。”

柳景辰緩緩收回視線,看著林青漾,終於開口道:“青漾,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說一下。”

林青漾立馬正襟危坐,“是關於大姐的?”

柳景辰目光閃了閃,“不是,是關於你們父親的。”

這下林青漾傻了,不解的看著柳景辰。

柳景辰道:“若是有一日,我對安南侯下手,我希望哪怕你知道,哪怕你會跟我為敵,也彆……讓姑姑和表妹知道。”

“啊?”林青漾愣了一下,看著柳景辰認真又為難的神情,大腦快速思索著,很快得出一個結論,會讓柳景辰下手的對象隻可能是跟當年王府被抄有關的人,難道……

“他參與了陷害外祖的事件?”林青漾有些不敢置信,他剛剛還在想,安南侯再壞也就是冷眼旁觀,不顧親家之情罷了。若是安南侯主動陷害的,這種事情,他簡直不敢想。

“你……一點都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林青漾驚訝道。

柳景辰微微一愣,看向事不關己的楚璃書。楚璃書沒有跟林青漾說過他調查的事情?

柳景辰不由的有些好笑,這家夥對林青漾倒是小心翼翼,這種可能會讓林青漾難過的消息,都不願意親口說,倒是讓他來扮惡人。

柳景辰也隻能默認接受了,於是就把當年的種種懷疑和嫌疑人都說了一遍。“這一次回到京城,我詳細的調查過,雖然已經找不到證據了,但是安南侯是最可疑的。”

林青漾整個人都恍惚了,倒不是他對安南侯有什麼深刻的父子情,隻是覺得……很可怕。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柳景辰有些不敢麵對林青漾,到底是林青漾和林青蘭的親生父親,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他也不會輕易放棄,很可能最後動用一些手段,逼問出答案,再下手。

柳景辰也知道,一旦自己出手,林青漾一定會有所察覺,所以他寧願先正大光明的說出來,隻希望其他家人不要受到傷害。

柳景辰自然也不想跟林青漾敵對,但是害死柳家這麼多人的債必須要有人償還,皇帝和那個陷害者,一個都不能放過。

柳景辰本以為林青漾會露出掙紮反對或者防備的神情,但是他看過來的神情卻由震驚轉向同情。

“青漾……”柳景辰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帶著母親出來,就意味著我不會再管安南侯府的事情,若柳家的事情真的是他所為,那就是因果報應,無話可說。”林青漾說完,柳景辰就愣住了,隨即仰頭喝下最後一口酒,雙眼通紅,“謝謝你,表弟,你放心,我絕不冤枉他。其實我更希望此事與他無關。”

林青漾有點明白為什麼柳景辰回來之後對林青蘭幾乎隻維持著基本的親戚禮儀,原來是有這麼一層顧忌在其中,若真的報了仇,柳表哥哪怕隱瞞了林青蘭,內心也是受著煎熬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林青漾和楚璃書回府的時候,楚璃書一直沉默,直到快要分彆的時候,楚璃書才拉住林青漾開口擔心道:“真的不要緊嗎?”

林青漾理所當然道:“不要緊。”

且不說他是穿越過來的,隻接受了原身混亂的記憶,就是原身的記憶中對於這個父親也沒有多少感情,估計在彆院中,也隻有林青蘭骨子裡傳統的觀念還舍不得安南侯。

不過顯然旁觀者的角度都不太相信的,都以為林青漾是在強裝鎮定,內心痛苦掙紮。楚璃書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其實當初是我調查出一些疑點告訴了柳景辰,所以……”

林青漾有些驚訝的看著楚璃書,原來是這樣,不過看著楚璃書現在有些心虛不安的神情,頓時讓林青漾感覺十分有趣。

林青漾忍不住逗弄起來,故作難過,“原來如此,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唉!我隻是沒想到父親竟然這麼……”

楚璃書看不得林青漾難過的樣子,頓時心就揪起來了,手本來就拉著林青漾的手臂,這一會兒直接用力一拉,擁了上去,抱住了林青漾,輕輕安慰道:“若你不想,我可以想辦法阻止柳景辰,至少可以留安南侯一命。”

可是林青漾卻傻了,這……怎麼就抱上了,是在安慰他吧?他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林青漾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想要推開楚璃書,卻感覺立馬推開會更加尷尬,隻能任由楚璃書抱著,趕緊找補道:“我也還好,隻是替母親和長姐難過罷了,親人之名不是光靠血緣的,其實我心中早就不把他當我父親了。”

“嗯,彆難過,我在呢。”楚璃書卻繼續安撫著,顯然隻當林青漾在逞強。

楚璃書的想法很簡單,林青漾喜歡他,那被他抱著,一定能很好的緩解林青漾的難過,如果逞強,那他就抱得更緊一點,讓林青漾能安心一些。

而林青漾則感覺越來越尷尬了,夏日本來穿著就單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尤其是兩人身上還都散發著酒氣,雖然沒有喝醉,但是酒精也很上頭。

更何況現在的林青漾對楚璃書時不時的會思想跑偏,犯錯誤,在這種夜深人靜,昏暗小道上,實在讓人一不小心就